「──垃圾,就該要有垃圾的樣子。」
啊,又說出這種台詞了我。明明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為什麼還說出跟他一樣的話呢?
手上拿著剛剛買的遊戲,看來又可以浪費許多時間了。雖然害我特地接近這些垃圾人群,擠得我都染上他們身上臭味、噁心、令我想吐,為什麼這世界的人就不能減少一些?早知道不要來住又臭又擠的國家了。
要是這傢伙沒出現的話,我現在肯定過得很開心吧?也肯定不需要玩這種垃圾遊戲來浪費時間啊,啊啊,我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垃圾呢?
告訴我啊,河原──
「──噗啊!」
浸入自問自答的空間總是無法注意周遭的環境,一陣痛覺震醒了我,頓時間害得我坐倒在地上,看來是撞到人了……
「啊啊,你沒事吧?小姐?。」
對方伸出手想將我扶起,並用簡單的中文關心我,聲音聽起來是個年輕的男姓,至於說的話還勉強聽得懂。可惜陽光太大了,實在看不到他的臉,雖然是我漫不經心撞到他,但還是不想握住那隻噁心的手。
該怎麼說呢,我實在很討厭除了我以外的人......
「沒事,我站得起來。」來這裡住了三年,簡單的中文回答我也能夠得心應手,雖然很對不起他,但我還是希望他早點滾。
「啊......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台灣人啊?」對方似乎堅持繼續跟我的對話,完全不明白他已經浪費我快十秒了嗎?已經鬧夠了吧?我們已經不需要對話了吧?
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不耐煩──
到底是長得怎麼樣的醜男才一直煩我啊?
「不是……咿──」
金髮──是金髮──是金髮──是留有金髮的男子……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無法思考無法思考無法思考無法思考──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
「喂!等等!妳沒事吧!喂!」
我毫無目的的狂奔,手上仍然握著那款垃圾遊戲,並且什麼都不想再聽到了。
*
呼呼。
是家,我的房間、我的電腦、我的桌子、我的書本、我的櫃子、我的床、我的錢包、我的手機、我的鑰匙、我的耳機、我的眼鏡、我的綠茶、我的衛生紙、我的硬碟、我的盥洗用具、我的襪子、我的內衣、我的垃圾桶,啊,還有我剛買的遊戲,紫霧都之謎。
該有的都沒有變動,跟我出門前一樣,令人安心,沒有金髮男子、沒有詭異的笑容、沒有令人作嘔的話語、沒有朋友、沒有蔚藍的天空、沒有塔羅牌、沒有撲克牌、沒有任何賭博性質的遊戲、沒有任何危害我的陌生人、沒有高中學校。
只有我一個人,極美又安寧的世界。
嗯……為什麼突然這麼累,需要跑回家?我剛剛遇到了什麼嗎?算了,先玩剛買的遊戲才對!
踏過了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才整理的書本,費力的來到電腦桌前,在摸了一下飲料。呼呼,真慶幸,綠茶還有剩一點,接下來把冷氣開最強,然後開始玩這遊戲吧!
但我似乎連為什麼買這遊戲的原因都忘記了,嘛,算了。
來到了創角畫面,雖然畫面不算細緻,但該有的都有,這次該創什麼角色呢?可愛的女性角色嗎?還是帥氣的男性角色呢?
可是這次的遊戲有點特殊,公平的素質,沒有職業的設定,似乎只要設定外觀就好,啊啊,該設定怎樣的外觀呢……
總覺得腦中剛剛一直出現一個形象跟一個名字,但一直想不起來是誰,好像剛剛才想起過,但又忘記我怎麼認識那個人了。
啊啊,我記得那個人叫河原定對吧?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我記得這個人?算了,不重要。依據那個人的形象來創角吧,應該蠻有趣的吧?
──總覺得讓人興奮又讓人疲倦呢,眼睛似乎無法再張開了……是睡意嗎?
如果可以,請讓我一覺不醒來吧。
想起來了,是我所憎恨之人,他破壞我的高中生活、破壞了我的友情、破壞我的一切。被一位名叫河原定的男人給破壞了,我倒現在仍然無法忘記他的長相。
顯眼的金髮......赤紅的雙眼......不悅的笑容,無法忘卻他的樣子,並成為我這輩子最大的陰霾......
為什麼他要這樣害我?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只是想過著燦爛的高中生活,這樣錯了嗎?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算了,把你的樣子借給我吧,河原(Kawahara)定(Sadame),然後讓我用你的方式去破壞別人吧?這樣我也能夠理解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了吧?
那麼,誕生吧,川原(Harakawa)サダミ(Sadami)。
接下來,讓我盡情揮霍這份瘋狂到遊戲的盡頭吧。
附上很隨意的草稿,有空再來線稿上色吧。
最近覺得手感不見了......
人物故事上有所關聯,但基本上這傢伙跟紫霧都這邊沒關係就是了,
至於河原定對小椋真帆做了什麼事呢,以至於讓她精神失常就看我哪天會開始打A.lot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