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鈴木篇:諷刺的英雄之名
鈴木一臣成為天蒼院蒼燈的弟子之後,每天與黑木一郎接受著各種各樣的訓練,白天學習著提督的所有職務,下午兩人不斷的練劍與對打,常常練到連晚上都不知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年,兩人都在22歲時當上了提督,當時讓艦娘當任秘書劍是相當奢侈的一件事,所以基本上都是鎮守府的統帥指揮的人才會擁有艦娘,再加上他們所在的佐伯灣泊地一直以來都是戰況最激烈的最前線之一,人員汰換率極高,直到指揮官換成了天蒼院蒼燈後這種情況才降低了不少。
鈴木一臣雖說常常看黑木一郎不順眼,但是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之後,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成為提督之後與黑木一郎組成了搭檔,互相將背後交給了對方,兩人常常出沒在最前線的戰場上,身上只帶上了幾把刀當作備用武器之外,他們光憑自身實力便足以斬殺棲艦,兩人作為支援艦娘的游擊隊穿梭在各個戰場上。
鮮血四濺,砲火聲響徹著整片海域,兩方慘叫聲層出不窮,兩道白影穿梭在戰場上,所到之處皆是棲艦被斬的碎裂的殘骸與鮮血。
「各位!佐伯灣的游擊隊來了!所有人跟著他們衝啊!」
一名穿著白色軍服的男子對著身後夥伴喊著。
「衝啊!」
軍人們提起手中兵器向前邁進。
鈴木一臣的前方出現了三隻輕巡級的敵人,鈴木一臣一邊前進一邊擺出局合斬的標準架式。
「哼!」
鈴木一臣冷哼一聲,一刀斬下其中一隻,隨後反手握刀再斬下另一隻,最後一隻要開砲時,牠身後跳出一道白影,黑木一郎快速的斬擊迅速的將他身上所有砲管通通斬落,鈴木一臣揮刀斬下了牠的腦袋,鮮血濺灑在鈴木一臣身上。
「還有幾隻?」
「不多了,大概十分鐘以內就解決了吧。」
「好!走吧!」
「知道了。」
兩人如法炮製,以同樣手法解決了敵人。
數分鐘後,兩人站在殘骸中央環視著四周。
「應該都解決了吧。」
黑木一郎一邊說著一邊收起刀,身上沒沾上半滴血液。
「是啊。」
鈴木一臣甩了甩灑在刀上的血液,收刀入鞘,比起黑木一郎身上的軍服反觀鈴木一臣整件純白的軍服通通染上了紅色。
在眾人眼裡,眼神從不帶絲毫感情無所謂的斬殺敵人,任由敵人鮮血沾滿全身的鈴木一臣可能比深海棲艦還恐怖,所以在私底下偷偷給了他惡鬼的稱號,當然鈴木一臣是知道的但他根本不在乎,而他也無法反駁。
他很少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心情,除了是在恩人蒼燈與好友黑木一郎面前以外。
當天夜晚,在酒館小酌幾杯的兩人。
「我說鈴木,我是覺得你該改一改自己的個性了,你看看你自己在軍中都沒什麼朋友。」
「蛤?」
鈴木一臣疑惑的回應。
「明明長的孩子一樣......等等!別給我動手喔。」
黑木一郎看到鈴木一臣即將揮過來的拳頭說。
「交什麼朋友?反正到時候都會死在戰場上,何必呢?」
「就是你這樣想對人又這麼冷淡,女提督們都不想接近你了,你以後該怎麼找老婆啊?」
「噗!」
鈴木一臣把剛喝下去的酒噴了出來。
「呃......你這傢伙真的很髒耶。」
黑木一郎帶著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鈴木一臣。
「我聽你胡扯!冷不冷防的說這個幹嘛啊!」
鈴木一臣憤怒的回應。
「不是啊,我是在為你的未來擔心呢,像我這種時時刻刻擔心你的好友哪裡找?」
黑木一郎帶著相當欠打的表情直視著鈴木一臣。
「我聽你在放屁!」
其他人總是在酒館看著這兩人的互動,他們從來沒想到平常在戰場上冷淡的跟什麼一樣的人,私底下卻是跟小孩沒兩樣,他們兩人的行為也導致了其他人們願意鼓起勇氣找他們聊天喝著小酒。
「是啊,小鈴木萬一以後真的找不到怎麼辦?」
開始有人附和著。
「閉嘴!」
酒館因為這兩人開始樂鬧了起來,眾人喝著酒開著小玩笑。
可惜這時光沒有持續太多,鈴木一臣在來到三十歲時,日本佐伯灣遇到了最艱鉅的戰役之一。
「那敵人是怎麼回事啊!」
一名軍人看著眼前擁有人類外型的深海棲艦驚愕地說著。
深海棲艦中首次出現了擁有人類外型的敵人,她們是深海棲姬,她們的出現,使日本的戰線一度敗退,只是出現一個就能擁有這樣的結局為什麼呢?
「鈴木還有黑木!那個人形的棲艦開始接近了,準備迎擊!」
天蒼院蒼燈透過通訊器傳送指令給兩人。
「「了解!」」
兩人很有默契的衝刺到棲姬兩側,同時揮刀斬下其雙手,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錯愕了。
敵人重新長回了雙手。
「騙人的吧!」
「竟然再生了!」
兩人被眼前奇怪的一幕嚇到了,隨後敵人砲火直接砸中兩人,鈴木一臣與黑木一郎隨即重傷倒在海平面上,勉強的被救了回來。
此時,在被急救的兩人那一段時間中,當時年輕的天佐任月帶著天馬行空的想法出現在總部的開發室裡。
「我們來拿艦娘廢棄的艤裝來開發新兵器吧!」
天佐任月當時的想法在於當時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相當荒謬的。
「瘋子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
當然一開始提出這想法時,天佐任月的提案立刻就被開發室的所有人否決,但是......
「現在那些戰友們還在前線奮戰著!現在他們需要的是新想法!新技術!新兵器啊!」
天佐任月怒吼著。
「但是以現在的技術來講,你所提出來的東西根本做不出來啊!」
「如果我說我一定做的出來呢?」
「夠了都別吵了,就讓任月試試看吧。」
「非常感謝你,山本元帥。」
天佐任月向著當時元帥行了軍禮,趕緊走向開發室。
天佐任月換上博士袍,召集了各鎮守府的明石與當時頂尖的艤裝改造師們著手改造被廢棄的大和型艤裝。
經過了兩個禮拜左右,前線的戰況依舊不樂觀,作為主要戰力之一鈴木兩人勉強回復到能動的狀況,但是......
「完成了......感謝各位的努力......」
天佐任月帶著嚴重的黑眼圈看著眼前的成品,而身後的則是一群累倒的開發人員。
兩件成品被送到了佐伯灣,來到了鈴木一臣他們兩人的手裡,分別是櫻吹以及現今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櫻吹的姊妹刀,葬流。
在特殊兵器來到他們兩人面前時,已經有許多軍官拿去試用但成效不佳,他們兩人是抱著有兵器就用的情況下使用的。
三人卻出乎預料的看到寄宿在兵器上的妖精們,擁有了驅使它們的資格。
「鈴木還有黑木,到了嗎?」
天蒼院蒼燈透過通訊器確認鈴木一臣與黑木一郎的情況。
「目標開始接近了。」
「知道了,上吧!」
「了解。」
黑木一郎對著旁邊的鈴木一臣還有其他戰友點頭示意。
「兄弟們!跟著我衝!」
鈴木一臣拔出刀朝著的人衝去,還能行動的其餘戰友們跟隨著鈴木一臣腳步衝刺著。
眾人分別擋住其他棲艦的進攻路線,鈴木一臣與黑木一郎越過其他敵人朝著人形棲艦突擊,他們知道如果鈴木兩人沒有成功的話,作戰失敗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帶著許多人希望的兩人揮刀同時斬下人形棲艦的雙手,但是她吼叫著,棲艦們開始發射砲彈,開始有慘叫聲與嘶吼聲傳了過來,但是鈴木他們不能轉頭去幫助戰友們,他們的任務是斬殺眼前的敵人。
人形棲艦的雙臂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再生。
再生速度變慢了!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
葬流的淡黑色刀身帶著些許黑光,櫻吹的刀身變成淡紅色,兩人擺出相同的架式。
鬼神修羅──!
龐大的殺氣纏繞自己的刀身上。
羅千岩!
蘊含著千次斬擊威力的兩把刀鋒朝著人形棲艦揮了過去,人形棲艦化成了殘骸。
鬼神修羅是天蒼院蒼燈交給鈴木一臣與黑木一郎類似於必殺技之類的劍技,但副作用極高。
鈴木與黑木的傷口一瞬間通通裂開,但是他們還不能倒下,後頭還有滿坑滿谷的深海棲艦,提起手中刀刃再次揮舞起來斬殺敵人。
直到最後,兩人背靠背支撐著對方,身上不斷流下殷紅的血液,四周都是屍體與棲艦的殘骸。
「還......有人活著嗎?」
鈴木一臣虛弱的說著。
「沒......沒有。」
黑木一郎虛弱的喘著氣。
這場作戰只有他們兩人存活了下來,後來被山本元帥賜予英雄的稱號但對他們來說感覺就像是在諷刺他們一樣。
躺在病床養傷的他們。
「我們被稱為英雄呢......啊哈哈,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黑木一郎神色有些黯淡的說。
「......連戰友都保護不了,只知道斬殺敵人的我們......有那份資格稱作英雄嗎?」
「是啊......唉。」
兩人無奈地嘆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