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鈴木篇:幼年時期
鈴木一臣眼前的男子,有著隨意紮起來的綠色馬尾,帶著眼鏡與不修邊幅的鬍渣臉,毫無幹勁的死魚眼即使這樣還是無法掩蓋是個俊秀的美男子的事實吧,高大修長的身材目測大約也有180公分吧,年齡與現今的天一光祥差不多,他是克羅洛斯計畫少數倖存下來的相關者。
克羅洛斯計畫距離現在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是各國聚集擁有特殊才能的戰場菁英成立的特殊部隊,但是卻因為上層自私的原因下解散了。
男子淡綠色的眼睛看向了鈴木一臣說道:「怎麼了嗎?」
「沒事。」
這名男子他叫天佐任月,跟天一光祥一樣曾是克羅洛斯計畫的一員,擅長是諜報暗殺與開發特殊兵器,至今絕大部分的特殊兵器都是他一手開發出來的,現今的他是舞鶴鎮守府的少將,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他的身分與才能。
「歡迎來到──舞鶴鎮守府的地下實驗室。」
天佐任月打開了位在舞鶴鎮守府地下秘密開發的實驗室大門,舞鶴裡知情的人只有零與佐藤真木。
實驗室裡擺滿了各式藥品與開發儀器,兩人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著。
「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很壯觀......」
鈴木一臣看著這四周。
「哈哈,是嗎,鈴木,紅茶喝嗎?」
「可以,麻煩了。」
天佐任月拿起兩杯紅茶,一杯遞給了鈴木一臣後自己坐到了鈴木的對面細細品嘗著手中的紅茶。
「所以你到底找我幹嘛?」
「找你聊天啊,聊聊過去的事情如何?」
「你是白癡嗎?只為了這點理由就專程找我過來?」
鈴木一臣用著一臉就是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天佐任月。
「哈哈哈,不過我猜對一件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全部說出來給我聽。」
「你說啊。」
「在過來的這裡時候是不是跑去看淺井家順便掃墓啦?」
「噗!」
鈴木一臣將剛喝下口的紅茶全數噴在天佐任月身上,劇烈咳嗽著。
「你真噁心啊......」
天佐任月一臉鄙視的說,然後拿出毛巾開始擦。
「為什麼你會知道啊!?」
「我就說我亂猜的啊,不過我猜對了,請老老實實地說喔,作為報答我也會說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過去啊......你想從哪開始聽起?」
「從你當提督到現在之類吧。」
「好吧。」
鈴木一臣無奈的看著天花板一邊回憶著.....
※
火海,硝煙的臭味與焦屍味席捲而來,不斷的侵蝕著一名年幼少年的鼻腔,這裡是日本附近一座靠海的小城鎮,外頭海域的提督與艦娘們與深海棲艦們奮戰著,但砲火還是波及到了這座城鎮,這樣的情景在這個時代卻是常態。
「大家!你們在哪!」
少年在佈滿著火焰的瓦礫中一跛一跛地走著,找尋著親友們的身影。
炮火聲再度響起,少年趕緊趴下,戰戰兢兢地看著正在交火的艦娘與棲艦們,全身沾滿泥土的少年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少年大概也猜得出來大家都遇難了,現在對他來說最要緊的就是活下來,他帶著虛弱的呼吸不斷地走著。
過了一段時間。
少年抵不過撲襲而來的疲累感,累倒在地。
當少年再度醒來時,戰鬥早已停止,附近都是被燒得焦黑的屍體與房屋,少年活了下來,他拖著疲勞的身軀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
令人瘋狂的饑餓感席捲了少年全身,但是......
少年環顧著四周,四周除了被燒焦的東西就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是食物的東西,只看到血肉模糊的一艘深海驅逐艦,少年絕望的繼續走在被燒毀的街道了。
就算在砲火中存活下來又有什麼用?反正遲早都會餓死......
少年停下了腳步,倚靠著被燒斷只剩下半截的焦黑木樁,無奈地接受著這命運,乖乖地坐在那邊等死。
好難受......好痛苦!不想死啊......!明明什麼事都還沒開始做......我......我還沒向那些深海棲艦復仇啊!
少年的內心無助的嘶吼著,不知何時,少年再一次的昏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
※
「蒼燈先生,我認為搜索應該可以結束了,你看看這裡都被摧毀成這樣了,不可能會有任何人存活的。」
一名士兵對著眼前的男子說道。
「閉嘴,因為我們的過錯,害這座城鎮被戰火波及到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進行搜救任務,直到我們能問心無愧的站在這些無辜的犧牲者的墳前!懂了嗎!」
說話的這名男子有著美麗的銀白色頭髮,碧藍色的雙眼,像模特兒一樣的身材,俊美的臉龐,身穿著代表日本的海軍服。
「是!」
士兵行著軍禮繼續進行原本的任務。
士兵走後,男子也邁開腳步加入搜救人民的行列。
「難道真的沒有人倖存下來嗎?」
男子帶著哀傷的神情不放棄的繼續尋找著。
「嗚......」
微弱的呻吟傳到了男子耳中。
「那裡嗎!?」
男子循著聲音的來源快步奔馳著,他看到一名少年虛弱倒在地上,他趕緊衝上前確認。
「雖然很微弱......但還有呼吸,太......太好了......太好了!」
男子喜極而泣,激動地抱著少年。
好溫暖......
少年勉強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名俊美的男子抱著痛哭著,在他耳邊一直說著「太好了......」
「我......得救了嗎......?」
少年虛弱的說了一句。
「嗯!沒事了沒事了......我來救你了......」
「是嗎......太好了......」
「我叫天蒼院蒼燈,你呢?」
蒼燈將少年抱了起來。
「我叫鈴木......一臣。」
少年說完便昏了過去。
這便是鈴木一臣與改變他一生的恩師蒼燈的初次相遇。
※
「醫生,那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蒼燈有些擔憂地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鈴木一臣。
「蒼燈先生用不著那麼緊張,只是營養不良跟暫時昏迷而已,不過.....」
「不過什麼!?」
蒼燈緊張的說。
「唉~~」醫生嘆息,翻著手中的檢查報告說:「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貌似停止生長了,他可能一生都只能維持這副模樣了。」
「怎麼會......」
蒼燈看向昏睡在病床上的鈴木一臣。
「但是,過了這麼多天這孩子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求生意志相當的強呢,不過,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就是讓他成為我的弟子啊。」
「我就知道您一定會這麼說。」
「哈哈。」
※
「這裡就是你的新家了,鈴木。」
蒼燈帶著鈴木一臣來到了位於佐伯灣泊地的鎮守府旁邊的一間道場。
「這裡就是我的新家嗎......」
鈴木一臣看著這間看起來很氣派的道場。
此時,正在道場裡練劍的少年。
少年看著眼前的沙包,握緊手刀的木刀,平淡的揮出一刀,沙包上卻出現了不下十次的斬擊痕跡,揮出斬擊的速度竟然快到連殘影都沒有!在訓練有素的劍士眼裡,這少年不容小覷,可能在同年齡間找不到第二個能與他匹敵的人。
「黑木,我帶新朋友過來囉。」
蒼燈的聲音傳了過來,被稱作黑木的少年收起木刀,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鈴木一臣我新收的弟子,鈴木,他是黑木一郎,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啊,以後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你好。」
鈴木一臣走到黑木一郎的面前。
「你好,不過......」
黑木一郎仔細端詳著鈴木一臣的外表。
「嗯?」
鈴木一臣疑惑的看著他的舉動。
黑木一郎稍微思考之後說:「嗯!就是小孩!」
黑木一郎臉部突然遭受重擊,飛了出去。
「找打嗎?我跟你同歲!白癡!」
「你已經動手好不好!欠打是不是!」
「有本事來啊!」
鈴木一臣挑釁的看著黑木一郎。
「來就來!誰怕誰!」
黑木一郎直接撲倒鈴木一臣,兩人扭打成一團。
「唉......還以為這兩個人能好好相處的說,果然想太美了嗎?前途堪憂啊......」
蒼燈看著扭打成一團的兩人無奈的搖頭。
這便是鈴木一臣與黑木一郎初次相遇,他們也不會想到日後真的會是同生共死互相信賴的戰友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