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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版第四章【永遠の契約】88

作者:ƸӜƷ│2016-09-02 17:18:52│巴幣:10│人氣:304
web版第四章【永遠の契約】

88話—卡菲爾的思緒

“那麽,菜月先生,你是不是順利締結契約了呢?”
做出了事關最後的勝負的挑戰,與羅茲瓦爾的談話結束之後,昴就從建築物中離開,並與先行一步的奧托會和,現在的兩人正在大聖堂的角落中互相報告著各自的成果。
對於奧托的提問昴點了點頭,
“啊啊,目前一切順利。原本還擔心他會完全陷入自暴自棄的狀態,不跟我進行這場賭局……關於這點,應該還是多虧提出了對我這邊的各種不利條件才讓他接受啊。”
“應該就是如此吧。畢竟是被,有那麽多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的賭局挑戰了啊……再加上,他能夠知道自己不會輸的未來,在這種情況下,不接受賭約才會讓人奇怪啊。當然,咱也是考慮過,因為菜月先生的談判技巧太過那個,使得對方不打算簽訂契約的可能性的。”
“話說。不簽訂契約……等等,你還考慮過這種可能啊?”
“呃呃,就是這樣吶。”
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雙手抱胸的奧托表示肯定。對奧托那,僅僅一次就猜中了羅茲瓦爾的心思的行為。昴不禁睜大了雙眼。
看著驚訝的昴,奧托苦笑道,
“交換附加了一定條件的約定,對於商人來說就是交換協議書吶……而對於熟練的魔法師來說用得最多的就是契約了啊。更不要說,對方可是能夠代表國家的,本國魔法界的第一人啊……咱就猜到他十有八九會上鉤的啊。”
“順便問一下,暗中在契約中加入其它的附加內容這種事情,有可能做到嗎?比如說,嘴上是那麽說好的,但事實上締結的卻是另一份契約這種情況。”
如果存在那樣的情況,昴並沒有能夠確認的手段。
賭約的勝負會直接左右今後的局面,昴與羅茲瓦爾締結的應該是這樣的契約,但實際上締結的卻是持續呼吸著一天之後就會死亡這種契約——就算發生了這種事情,昴也無法知道。
盡管昴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但奧托卻揮了揮手,
“像這種障眼法是不可能做到的哦。在締結契約之時,羅茲瓦爾伯爵不是應該也說過了嗎?這份契約銘刻於靈魂之類的話語。只有在雙方表示接受(達成共識),並且完全同意其全部內容,契約才能成立。菜月先生的認知與實際契約不相符這種事情,如果對方的花言巧語(騙術)不是太過優秀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生。”
“還是有例外的吶,你這話說得讓我感覺,自己可能被花言巧語騙了啊。”
“……關於這點的話,據說在各種法律尚未健全的過去,在那個一切都很混亂的年代中,世間到處都有利用契約進行欺詐一類的行為。對方是小混混一類的人物還沒什麽,但如果是被性格惡劣但是實力強大的魔法師盯上的話,完全不敢去想象那種損失啊。”
看著被自己的話語嚇到而聳著肩的奧托,昴也像是表示同意一樣聳起了肩。
關於這點,羅茲瓦爾作為締結契約的另一方應該還算是及格的吧。盡管的確是實力強大,性格也是毋庸置疑的惡劣,但他也只是過於執著於自己的目的而且為達成目的的做法也太過直接,算是純粹的邪惡吧(守序邪惡?)。他應該是不會有,用虛假的契約,讓他和昴的關系變得決定性的緊張這樣的打算。
假如說他用這種方法陷害了昴——那麽昴一定會利用自己能夠無限重來的權利,將羅茲瓦爾的心體無完膚地破壞殆盡。
為了雙方著想,這種情況還是不要發生為好,至少需要保持著兩人之間最低限度的信任。
“總而言之,我這邊的大概就是做了這些事,你那邊的工作怎麽樣了呢?”
“啊,的確是呢。說實話,要說進展順利還是比較困難吶。原本這就是,近乎於賭博的行動……也不會有太多能夠把握的機會吧。”在昴與羅茲瓦爾交涉的時候,做著其它工作的奧托的表情並不明朗。正如他所言,昴向奧托拜托的工作就是失敗的可能性更高的一場賭博。但換句話說,只要成功做到了,那麽昴就能更加接近勝利的條件。
在剩下的五天時間里,昴並不明白自己還有多少次機會,這就是問題所在。
“那也只能一邊行動一邊思考(船到橋頭自然直),了啊。那麽,在有限的時間里,究竟有什麽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讓我們再次確認一下吧。”
“最先要處理的就是艾米莉亞大人和卡菲爾啊。特別是艾米莉亞大人的【試練】突破一事,咱們是沒有辦法幫忙的。至於菜月先生你,也不得不這麽承認吧。”
“就是這樣啊。……我決定去尊重艾米莉亞她,那孩子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突破的心情,盡管已經喪失資格的我,就算想要替代她也是不可能啊。”
即便如此,艾米莉亞應該也會像至今為止的做法一樣,不斷挑戰【試練】,但是不得不說,在第五天之前通過【試練】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盡管只要昴本人沒有離開【聖域】,應該就不會發生艾米莉亞的內心崩潰的情況,但無法通關而不斷挑戰這件事,給艾米莉亞帶來的內心的損耗是肯定無法避免的。
對她來說的某種變化——那也是,昴需要去做的事情。
“——也差不多是時候,去真正(動真格)地面對這些難題了啊。”
“……”
“還是有很多,需要在背地里進行的事情啊。如果被她知道了,我可能會因為不想有,在自己和艾米莉亞之間埋下芥蒂的種子,這樣的自覺,而選擇逃跑啊。艾米莉亞不提的話最好,艾米莉亞她也肯定有,不希望被我知道的事情存在的,啊。”
“——能夠互相訴說彼此的內心,咱認為是很重要的事情哦。如果咱也只是隨意地接觸菜月先生的話,五天之後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啊。”
奧托的話語就像是在安慰著因為自我反省而陷入消沈的昴,昴撓了撓臉默默地表示感謝。奧托對於軟弱的昴那不坦誠的行為,並沒有責備。而昴為此感到很高興。
“話說回來,就連密切的關系都沒有建立,又說什麽喜歡之類的,迷上了之類的話啊,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裝純情也請適可而止啊。”
“——餵,你這家夥啊。”

因為兩人都陷入了害羞狀態,為了岔開話題而快速說出的奧托的話語讓昴嘴角抽搐。然而,也正因為被奧托的話語說中了,昴才會無言以對。
正是從根本上就是廢柴的昴的本性,招致了這些形形色色的事情都還差一步就能成功的結果。
然而,像那樣一直逃避,也是時候,到極限了啊。
“艾米莉亞她,也曾經想要傾訴她的內心,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想法)而閉口不談了啊。我並不認為是,我把本應能夠做到的事情搞砸了啊。”
“……算了,關於這點就先信任菜月先生的判斷了。畢竟,咱是真心不想在大兔會到來的五天之後,還留在【聖域】里面啊。”
聽完昴的話語,奧托雖然擺出了一副像是想要說什麽的表情,但他還是將那些話咽回了肚子移開了視線。之後的他說著“那麽,就是另一個方面了啊”改變了話題,
“卡菲爾他,又準備如何攻略(?)呢?”
“攻略他的關鍵就在於【恐懼著外面的世界】啊。在墓室里接受【試練】,而他的那種恐懼應該與他看到的過去有關系。關於這方面,只要能夠了解詳情的話……”
“沒有辦法直接向當事人詢問吶。他也不像是有,自己內心的傷疤被人直接觸碰,還能沈默著放過那個人的溫柔的性格的家夥啊。”
“如果被他含怒暴揍的話,我和你都會一下子被幹掉啊。越來越擔心我們這個組合的戰鬥力了啊……”
作為打架新手的昴不用多說,奧托也只不過是有點習慣打架的旅行商人程度的戰鬥力。就算是吹牛也實在算不上武力派,要是將【聖域】里的人物的武力值進行排名的話,要找到昴和奧托,那麽從下面開始數比較方便啊。
“就算是從這方面考慮,還是想有真正能夠作為武力擔當(武官)的人選啊。羅茲瓦爾、艾米莉亞和拉姆,就算加上弗雷迪莉卡,能夠作戰的人選也就只有這些的話,作為一個王選陣營而言實在是大有問題啊。所以卡菲爾的存在對於艾米莉亞陣營而言,是必要的啊。”
昴沒有將蕾姆計算在內,也是因為作為之前戰鬥的結果,現在的她的狀態並不能算是戰鬥人員。
終有一日必將取回其存在的那個少女,不想讓她再次站在戰場上,但昴自己也很清楚,這只是自己的任性而已。
“用各種手段把卡菲爾變成同伴。為了達成這點,就必須幫他消除內心的陰影啊。至於說為了做到這點而缺少的碎片(情報)……”
“缺少的部分是……?”
“既然沒有辦法向當事人打聽,那就只能從其他人那里問出來了啊。像是琉茲婆婆,或者是拉姆。雖然兩人中無論哪個,都感覺嘴巴很牢的樣子啊。”
那兩個人,會在昴與羅茲瓦爾對立的現在選擇加入哪一方。這件事情還是有著確認的意義和嘗試的價值的。
吃過早餐,拍拍屁股站起身的昴活動著自己的脖子,
“那麽就,行動開始吧。我就暫且,先去試試看琉茲婆婆那邊吧……”
“至於咱就是去做那件事的準備……了啊。雖然也會去和其他的各位交談一下,但如果可以的話,用不上這些準備能結束就最好了啊。”
“我也是,不太想用這種方法啊。雖然不想……但我總覺得,要依靠到那個準備的概率在七八成啊……”
“概率還真是高呢……雖然咱也不能否定。”
兩人對視著嘆了口氣,像是為了振作精神,昴搖了搖頭。
在那之後,對著情緒依舊低落的奧托,昴舉起手做出了聲明,
“總之,只能這麽去做了啊。等到所有事情漂亮地告一段落,在那時就一起去好好地慶祝一番吧。”
張開手掌,就像是故意表現給奧托看一樣的昴這麽說道。奧托在一瞬間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但他迅速地察覺到昴的意圖,也同樣舉起了手,
“嗯嗯,也是為了咱那光輝燦爛的未來,請務必做到啊。”
“你還真敢說啊。”
壞笑著的兩人對視著,雙掌相擊。
清脆的聲音在大聖堂中回響,在因為驚訝而轉身的村民們的視線中,昴與奧托兩人背對著,各自都邁出了腳步。
※※ ※ ※ ※ ※ ※ ※ ※ ※ ※ ※ ※
“琉茲婆婆,您在嗎?我稍微有點話想跟您說。”
走過了凹凸不平的地面,通過了充斥著腐爛氣息的房間。昴一邊在心里想著,自己也差不多應該習慣這里的惡臭這種不太重要的事情,一邊看向在廢棄物的深處散發著青色輝光的水晶。
水晶里也與之前的輪回看到的一樣,赤(HX)裸的少女在其中永無覺醒的沈眠著。用手撫摸著水晶的表面,昴因為什麽變化都沒有發生而有些沮喪,然後環顧著這個房間。
昏暗的房間里,作為光源的只有散發著淡青色輝光的水晶。明明充斥著惡臭,但完全看不到老鼠和蟲子,冷靜思考的昴產生了這里是對身體很不好的地方這種感覺,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才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身體狀況。
“昆蟲和老鼠都沒有,該不會這里的空氣汙染達到那種程度吧。”
“不用有那種奇怪的擔心也沒有問題啊。這里只不過是,魔女殘留的氣息過於強烈了啊……在本能上察覺到的動物們都不敢靠近,就只是這樣啊。”
對著雙手抱肩身體有些顫抖著的昴,從他的背後傳來了將他的不安的想法否定的聲音。
那是很熟悉的聲音,幼嫩的聲音卻用著老成的語氣。在轉過身的昴的眼前,琉茲就像是要被自己的長發絆倒一樣慢悠悠地走著。
她來到房間的中央,走到站在水晶之前的昴的身邊,用她那與發色相同顏色的眼眸註視著昴,
“那麽,斯小子,你特意來到這里也就意味著……你已經知道了,關於老身的情況了吧?“
“直接地,從這里的管理者那里聽說了啊。我還曾有過繼承並代行指揮權的打算,畢竟概要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啊。“
“是這樣,嗎?小羅茲的樣子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有些變了的理由就在這里嗎?——小羅茲他,又失敗了啊。“
垂下視線的琉茲浮現出了有些悲戚的表情。聽到她的話語的昴挑了眉頭,
“想象也好推測也罷,我只能夠感覺到,自己問出了想要知道的一部分疑惑的答案啊……琉茲婆婆您,該不會是知道羅茲瓦爾的企圖吧?“
“只知道一部分啊。畢竟如果不在某種程度上事先說好的話,接受他的那些無法理解的行為的理由就說不通了啊。……雖然說,卡小子他也正因如此,才會對小羅茲產生憤怒啊。”
“說是一部分,那究竟到什麽程度呢?”
“斯小子?”
話音剛落,昴就向前一步。靠近了琉茲。
像是感覺到昴周身的氛圍改變了,擡頭看向昴這邊的琉茲的視線中浮現出了驚訝的神色。昴略微屈膝,將視線的高度配合著琉茲的身高,
“請告訴我吧,琉茲婆婆。你到底知道多少羅茲瓦爾的企圖?只有知道了那個,我才……”
“……斯小子。”
假如說琉茲知道羅茲瓦爾的企圖——為了按照福音書的記述推進世界的進程,雇傭艾爾莎襲擊宅邸,為了找來大兔又將【聖域】用雪封閉,最終要將所有與事情有關的人物悉數殺死,從而將昴孤立,讓昴喪失自己的心靈支柱變得所謂“堅強”起來。
如果她是知道到這種程度,依然不做阻止甚至還對羅茲瓦爾做出幫助的話,
“我,並不想蔑視琉茲婆婆啊。所以,請告訴我。您知道到什麽程度?你究竟幫了,羅茲瓦爾多少忙呢?”
“……老身知道的就只有,小羅茲從魔女那里繼承了福音書,並且他一直在按照記述的內容修正著歷史的軌跡這些情報啊。【聖域】的存續也是福音書上記載的事情。如果沒有那份記載的話,老身等人的安身之地早就消失了啊。”
“您只知道,這些嗎?”
“就只有這些啊。要老身發誓也可以哦。畢竟老身因為契約的原因,從誕生開始就是絕對無法說謊的存在啊。”
緊緊盯著昴看過來的視線,外表稚嫩的琉茲露出了真摯的表情。想到束縛著她的契約中的確包含著無法說謊的條件,昴決定相信她的話語。
突然,因為逞強而僵硬的肩膀有些脫力,昴安心地長嘆一口氣。
“是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如果就連琉茲婆婆都像羅茲瓦爾一樣有著鬼畜一般的想法的話,那麽在把所有事情結束以後,我對琉茲婆婆就不會客氣了。要對有著蘿莉外表的琉茲婆婆擺出戰鬥的姿勢什麽的,那個畫面一定很糟糕啊。”
“盡管對於斯小子的擔心老身還是真誠地感到有些抱歉,但聽完斯小子的說法總覺得就沒有那種想法了,是老身的錯覺嗎?”
像是為了改變沈重的氣氛,琉茲接受了昴特意打趣的話語。
她用手摸著下巴,對著昴說道“然後”繼續著話題,
“從剛才斯小子你質問的時候身邊的氛圍來看,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吧?斯小子你,究竟和小羅茲為了什麽而吵架啊?”
“先不管用吵架這種輕松程度的詞語形容是否合適……現在的我和羅茲瓦爾,正在比賽中啊。我勝利的話就客觀上而言,迎來的應該會是大團圓的結局,雖然我希望琉茲婆婆你也能夠幫助我吶。”
“從話語中聽上去,應該是與【聖域】的未來相關的談話吧。斯小子和小羅茲,你們都在想什麽呢……關於這點不去了解的話,老身也不能輕易點頭啊。”
“這倒也是吶。嗯,應該從哪里開始說明呢……”
歪著脖子的昴為自己應該拿出多少情報比較合適而陷入了煩惱中。盡管事先已經與奧托商量好了,但回想至今為止琉茲表現出的態度,昴認為她也並非完全偏向於羅茲瓦爾那邊。倒不如說,她的言行讓人有,配合羅茲瓦爾是必要的行為而非發自本意,這樣的感覺。
將這些想法納入考慮,昴深思熟慮之後,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在【聖域】的結界被解放之後的處理方式,這件事吧。”
“解放後的,處理方式。”
“雖然也從卡菲爾那里聽說了一些事情,就算在【聖域】內部,住民的意見也沒有統一不是嗎?基本分成了希望到外界去的贊成派,還有與之相對的反對派。”
基本上的現狀是,贊成派人數較多,反對派則較少。然而,並不能否認會有一部分過激的反對派,會對為了解放【聖域】而挑戰【試練】的艾米莉亞和昴做出妨礙行為,就是這樣的現實。
對於已經在【聖域】里度過體感時間上接近二十天的昴來說,昴結合各種情報和思考,認為卡菲爾應該就是那占據少數的反對派的急先鋒,而琉茲則是贊成派的領袖,盡管就是這樣的事情,但關於其中意見的分裂(不同)又應該如何去思考呢?
突然,想要按照這一想法繼續談話的昴正在思考的時候。
“意見分裂……?不是啊,並不存在那種事情哦。”
“呃?”

“在解放之後,是離開這片土地還是留下來,這完全交給了個人自己去決定了啊。一大半的住民希望跟著小羅茲到外界去……至於想留下的就留下,大概是希望死在這片算是故鄉的土地上吧。所以說意見並沒有分裂不是嗎?”
“呃,誒……不對啊,但是……”
聽完琉茲的回答,昴因為聽到預料之外的話語,內心受到沖擊而有些無法思考了。
【聖域】中贊成派與反對派的爭端。並由此產生的對立,還有對於解放【聖域】的態度。這些情況存在的本身被瓦解的話,就算去嘗試將卡菲爾拉入己方的手段,恐怕也沒有用。
“既然對立關系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話……”
“——”
“原本,這就是那家夥在信口開河嗎?捏造出反對派的存在吸引我的註意,然後我就會把妨礙行為的發生當成是正常的情況,這就是他的打算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還真是不像他的風格的謀略啊,昴就是這麽想的。
為了避免被直接懷疑,在最初就提前做出可能發生妨礙行為的警告,從而將自己從嫌疑人中排除。
就結果而言,對於在輪回中見證過多次【聖域】的最後的昴來說,已經了解了作為最主要妨礙對象的卡菲爾的暴行,他的這種掩飾也幾乎失去了意義。
“就算去做這種與他不搭調的事情,也要來妨礙【聖域】的解放嗎……”
“……是在說卡小子,吧。”
聽到昴的低語,琉茲僅憑昴的只言片語就察覺到了昴所指的對象。
而察覺到這點的她的表情陰沈了下來,她垂下了視線,
“那孩子不想到外界去,也是老身不中用啊……”
“不中用,這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老身自從誕生之後,就一直在這個地方生活著啊。也因此並不知曉外面的世界。因為未知,所以脆弱(畏懼)啊。卡小子也就是對那種感情,有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啊。”
“——”
對於琉茲說出的話語,昴隱隱約約感覺有些明白了。
對於在狹小的世界,在封閉的場所誕生成長生活的【聖域】住民們而言,結界被打開之後迎接他們的,是完全未知而嶄新的世界。
盡管對於那嶄新的世界抱有著期待和不安,但是作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悠久漫長時間的人們,後者的感情更加強烈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已經習慣的平穩(一成不變)的日常的崩壞,就是會對他們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卡菲爾之所以不希望【聖域】得到解放,是不想看到因為(所處)壞境的劇烈變化而(內心)受傷的人們……嗎?感覺完全和他的形象不符……啊。”
假如說那真的就是,卡菲爾如此拼命地妨礙【聖域】解放的理由的話,他的那種想法——就與希望艾米莉亞遠離苦難的,昴的想法非常近似。
卡菲爾他也是,沒有去理會琉茲還有其他住民的意見,只是獨自踐行著自己所認定的守護之道。那麽就和昴一樣,只要為他準備好與琉茲還有其他住民們好好商談的場所的話,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嗎?
“不對,這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啊。”
昴與卡菲爾兩人,就算對於追求之物的希冀方法相同,他們的立場也不一樣。昴對於自己的願望,並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將之實現,這就是他失敗的決定性因素。
然而,卡菲爾不一樣。卡菲爾他,是有能夠阻撓【聖域】解放的力量的。只要將昴和艾米莉亞殺害,就等同於根絕了具備挑戰能夠解放【聖域】的【試練】資格的人物,他的願望也能夠就此達成。問題就在於即便那麽做了從而將【聖域】再次封閉起來,那麽就沒有逃離,之後會造訪的大兔威脅的手段了。
然而那是對卡菲爾而言未知的事實,畢竟這是就算告訴他也不會得到信賴的內容。這與昴向奧托進行的說明時,情況並不相同。
“純粹只是尋找雙方的妥協點的話,總覺得有什麽不夠的地方啊……但是,有點奇怪啊。”
“斯小子?”
“話說回來,為什麽那家夥……沒有在最初就選擇,不讓【聖域】得到解放的最快方法,把我和艾米莉亞殺死呢?”
如果他是真的不管不顧,就像羅茲瓦爾一樣一心向著一個目標前進的話,卡菲爾應該會早早地就奪走昴和艾米莉亞的生命才對。
然而,現實就是,他從未采取過會直接對艾米莉亞造成傷害的手段。即便是要去襲擊昴的時候,在昴沒有做什麽大的行動之前,他也一直只是按兵不動。
卡菲爾要將昴置於死地的關鍵(契機),昴還並不十分清楚。只要把昴殺死就能阻止【聖域】的解放這點是沒有錯的。然而,是因為什麽理由讓他堅定了這個念頭,現在還屬於未解之謎。
“應該是有什麽關鍵(契機)的啊。……但是,就算去綜合考慮至今為止被卡菲爾襲擊的經驗,究竟存在共通之處嗎……?”
昴被卡菲爾襲擊的情況,一次在因為激動和憤怒而向羅茲瓦爾發難的時候,另一次在帶著村民離開【聖域】的時候——嚴格意義上講,就只有這兩次。
關於羅茲瓦爾那一次的話,客觀上講,錯誤在於向著傷員飛撲過去的昴,所以卡菲爾的行為是極為正常的判斷。並沒有什麽可疑之處。
要說存在問題的話,那就是明明曾經放過了昴卻再次對其起了殺心的,另一次機會。
為了殺死昴而化身巨虎的卡菲爾他,向著為了讓昴活下去而奮起反抗的村民們,還有一直守護昴的帕特拉修揮下了他的利爪尖牙。雖然就結果而言昴並沒有被殺死,但目睹那場虐殺的現場的昴對於卡菲爾的憎恨至今也還沒有消失。
只是,不惜做出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這樣的行為的他,究竟需要多麽堅定的決斷力啊。能夠讓他做出如此決斷的契機,那究竟是什麽呢?
盡管再三回憶,昴也無法認為那個契機就在自己的身邊。
也就是說,那場虐殺的關鍵(契機),應該並非在於昴,而是在於卡菲爾身邊發生的某件事。
“琉茲婆婆。盡管卡菲爾他看上去既粗魯又野蠻,但他並不是會輕易付諸於暴力的家夥……我能夠這麽認為嗎?”
“那個孩子他,其實本性就是個溫柔的孩子啊。他只是用看似堅硬的外殼將自己保護著,然後為了守護自己和周圍而總是率先咆哮而已啊。……他所學到的所有,也都是源於這種本性啊。”
“是這樣嗎,這樣的話……答案也就只有一個了吶。”
“——?”
昴用手指掠過鼻尖,徑直看向歪頭表示不解的琉茲。
然後,用手碰觸著在他邊上的水晶,感受著手掌中傳來的冰冷的觸覺。
“有某個人,在背後教唆卡菲爾啊。以那個家夥的行動作為契機,卡菲爾才突然急迫地采取示威行動啊。”
不像他的行事風格的各種舉動,如果是從存在對卡菲爾下達指示的某人這一角度去思考的話,一切都能想通了。而在此基礎上,可能作為卡菲爾的幫助者的最有力候補就是,
“羅茲瓦爾、拉姆、琉茲婆婆,又或者說是尚未發現的惡意……”
不論是誰都有可能,讓卡菲爾做出那樣的暴行。
有必要去查明這一事實。只要能夠清楚這點,昴應該就能得到與卡菲爾進行真正意義上的交談的機會。
“作為參考的話,琉茲婆婆,我能夠問一些問題嗎?”
“嗯,什麽問題呢?”
“——卡菲爾在墓室里接受的【試練】的內容,琉茲婆婆您是否知道呢?”
“……很抱歉,老身並不知道。很遺憾地,那並不是老身能夠知道的事情啊。”
琉茲搖了搖頭。既然她有著無法說謊的限制,那麽她的話語就應該是事實。接受了她的回答,昴說著“是這樣啊”收了收下巴,
“讓我改變一下問題吧。——關於卡菲爾在墓室里接受的【試練】的內容,其他的琉茲婆婆知道嗎”
“——”
“在這種場合保持沈默,就只能認為是表示肯定(默認)啊”
對著保持沈默的琉茲如此說道,昴輕輕擡起面頰向上看去。
作為琉茲•梅埃爾的複制體,同時作為【聖域】的代表者的琉茲有複數存在著。也因為有著,定時交接扮演琉茲這一身份的職責的系統存在,產生各個個體無法共享經驗和記憶這樣的問題也是當然的。
一共存在著四位代表著琉茲的複制體。先假設用ABCD去將她們區分開來,A在自己活動的時間中獲得的所有記憶和經驗,BCD就無法繼承。
卡菲爾曾經挑戰【試練】,然後由琉茲將失敗的他帶出墓室的那一天——那個時刻,救助了卡菲爾的並不是現在在昴眼前的琉茲。
“……知道【試練】詳情的琉茲婆婆,下一次的出現是什麽時候呢?”
“——”
“昨天,在墓室之前與我交談的琉茲婆婆說過,接受過【試練】這樣的話語。既然無法說謊的規則都是能夠適用的,那麽她的話語就是事實。考慮到按順序交換的每日換班制度……下一次的出現,是在三天後嗎?”
在現在這種一點時間都不能浪費的情況下,可能的話昴還是希望避免最遠的日期啊。
對著如此希望著的昴,之前一直閉口不言的琉茲,從她那薄唇中緩緩嘆了口氣,
“並非如此啊,將卡小子從墓室里帶出來的老身,下一次的出現是在兩天後啊。進過墓室的老身和沒進去過的老身,就是這樣兩人兩人地按順序輪轉的啊”
琉茲她,露出了看上去有些疲憊的表情這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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