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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灰的草稿試閱】夢想奇俠傳 06

作者:聖盔夜風│2016-08-29 23:31:51│巴幣:0│人氣:214
 
 
  「……」
 
  「嘿,這位客人。瞧您端詳著這麼久功夫,可是已看上小的這塊金牌子?」那名臉上帶著吟吟笑容、不斷搓揉著雙手的飾品商人向宣無痕問道。
 
  此時已是百寶集第三天。因著前兩天的慘痛代價使然,袁楚儀今日五更未過便早早的跑到宣無痕的房間裏頭將他弄醒,抓出了百俠閣。倆人硬是在那還顯得有些冷清清的街道上晃到了早點過後,便立刻跑進百寶集中。這時,宣無痕只得慶幸谷懸嶽繪製的水亨符尚且保有效力。
 
  「宣小兄,今天可就只咱們倆。終於得以好好清靜一番,以咱文人雅士的風度來慢慢玩賞這百寶集了。」袁楚儀如是說道。
 
  結果,少了谷懸嶽在場,兩人一路逛下來可沒少被坑矇拐騙,僅不到半天功夫就給嚇得逃出主圈戰場,跑到了較外圍的地方去。由於外圈販賣的物品沒有內圈那般,多來自異地一類,較屬神州範圍可知可見的。也因此袁楚儀才終於派上用場,二人可才真正算得上鬆口氣,慢慢遊逛起來。
 
  不過二人的悠悠閒逛僅僅不到盞茶功夫,潮流不息的人群就把他倆給沖散了。茫茫人海間一時難以尋人,宣無痕便在漫不經心找人之餘自己逛上一逛。偶然讓他撇見一處冷清無人的飾品攤子,便走上去瞧瞧,想不到竟給找著個驚奇之物。
 
  現下他手上拿著的,是一塊無論雕工精細、鑄料質地,皆屬極上天品的命牌。這命牌以黃金打鑄,握在手中時隱隱約約傳遞出一股熱流。與這晴陽帶來的燥熱不同,乃是一股直傳心頭的溫暖,讓他覺得胸舒體暢。而上頭鑲綴著十六顆拇指頭大小、顏色水潤的渾圓綠玉,恰巧排列標示出十六方位。中間刻有一字:「澈」。
 
  令他驚奇的主因並非是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為普通命牌的玩意兒何以出現在此。而是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有這麼一塊牌子,除了上頭刻的字是「無痕」以外,其餘樣模雕工之處等完全相同。
 
  「客人,小的跟您說,這塊命牌可是我祖上遺留下來的家傳物,本來是容不得拿來賣的。只可惜小的家道中落,不得以只好拿出來當個壓箱寶,盼望能招個好價錢來貼補家用……欸,這上頭的黃金、綠玉皆為真貨,您不信的話盡管拿去找個玉寶師傅驗驗……」這番騙話宣無痕自然是不信了,瞧瞧那人攤子上的飾品,各個得價錢雖不說上是千百金的身值,但也算不得低。這哪門子家道中落的商人來著?
 
  「大叔,您老實說。這塊命牌是從哪兒來的?」
 
  「哎喲客人,小的說過,這是小的家傳遺寶……」那商人不斷搓揉著手,宣無痕覺得都快能搓出皮來了。此人生的也是頗有奇相,一雙眼珠子鑲到那長臉上顯得如豆般大小,嘴吧與那長鼻子的距離太近,鑽子般地下巴太尖。也難怪沒什麼人肯光顧,光看這人長相便覺其是背地裡偷雞搞鬼之流。
 
  他嘆口氣,「大叔如不肯說,便算了。這塊命牌您打算收我多少錢?」
 
  「嘿嘿,承蒙惠顧,三十兩金子不二價。」
 
  宣無痕暗自咋舌。雖說這價錢顯然與命牌之尊不符,然而若再往上調個十兩,貌似恰巧是百俠閣天字號單人房一晚的價格?他自己身上全身的錢加加總總也就一兩銀子,這還差了千兩不止了呀。
 
  他當即便打算放下這塊金牌子,就聽一聲音道:「欸,宣公子原來你在這兒,可讓我好找呀!」卻不正是袁楚儀。
 
  袁楚儀兩手抓住宣無痕的肩搖了搖,「真是,宣公子可知我有多擔心嘛,若是我把你給丟了,那令尊可不得打死我嗎?」
 
  「呃……」還不待宣無痕講話,袁楚儀便將視線轉移到他手中那塊夢牌。「哎呀,宣公子你怎地會看上這塊黃牌子呢?你看看,這牌子鑲上的綠玉潤色不足,一看就知是個石頭珠子假冒的。這金子嘛,偽裝的倒也不錯可惜難逃我法眼,估計也是個手藝高超的冒工師傅給弄得是不?」
 
  「欸,我說你這人怎地如此胡口亂言呢,我這命牌怎地啦?」那商人道:「你看,這玉明明就是極好的,這金也是真的跑不了,你怎麼能……」
 
  「唉,宣公子你就別聽那人亂言了。走走走,我剛剛看到了一個薛姓人家擺得攤子,那人賣得飾品寶貨才叫個好,咱們快去看看。」言畢拉著宣無痕就要走。
 
  「欸欸,你這人不講理了啊,人家公子慧眼識明燈,看上了我這塊金牌子,就要買下手了你怎地憑空冒出來就亂噴墨呢?」
 
  「誰噴墨了,我又不是那東海的八爪魚,怎麼就會噴墨了?」
 
  「你!」
 
  「哎,呃,袁公子,我是真看上這塊牌子了,想說買回去……」看到袁楚儀給自己使眼色,宣無痕雖不知所以然,但是只好陪著演了,可是又反應不太過來。
 
  「買回去送給白公子?」
 
  白公子是哪位?「是啊,想說送給白兄,他先前……」
 
  「唉,宣公子你也真是的,白公子上次說的玩笑話你竟往心裡去,他怎會介意這般庸玉俗金呢?」
 
  「呃,哈哈……」
 
  「算啦,如果宣公子你真要買的話,由小弟我替你付錢便是。就算被騙了也是蒙到我頭上來,算不得你。」袁楚儀說著伸手準備掏出錢囊,「欸,你這誰誰誰,那牌子你打算開多少?」
 
  那人也是被激的有點火,道:「哼,不二價,三十兩金子!」
 
  袁楚儀一楞,哈哈大笑,「三十兩金子?我說你這騙人貨也賣得三十兩金子?我可是看在宣公子真心喜歡的份兒上,才打算給你點錢的。」說著他也不等那商人開口又道:「這樣吧,我看你這估計也不是什麼乾淨貨,我給你五兩金子,若是不太奢的,在這太行城也夠好好生活一來月吃喝了。如何?」
 
  「你,你若是要殺價就直說嘛,不行!二十兩金子,底限了啊!」
 
  「五兩金子。」
 
  「十九兩!」
 
  「五兩金子。」
 
  「十八兩!」
 
  「五兩金子。」
 
  「好好,算給你整數,十五兩,如何?我家裡急需啊!」
 
  「五兩……」
 
  「得!」商人張手道,「八兩金子,再叫我低我就摔了也不賣。」
 
  袁楚儀揚嘴輕笑,摺扇一開,「五兩金子,再跟我喊我就走了也不買。」
 
  「你!」
 
  「老闆啊,你看看你,這百寶集都開辦三天了,我想你也在這擺了許久,你這塊牌子怎地就還沒有賣出去呢?」
 
  「……」
 
  「一,你這牌子我看本來就來的不乾不淨,殺人越貨我瞧你這樣也沒膽做。但坑矇拐盜我看也跑不掉。二,你瞧你這攤子,有幾個人過來光顧過了?我看我和宣公子可能還是你今日的開門顧客吧?」袁楚儀摺扇一開,輕輕搧起。(宣無痕發現自己不知道那扇子打哪冒出來的)
 
  「老闆啊,你可要想清楚了,過了這村,可就……」
 
  「行,」商人彷如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志。「五兩金子,那牌子是你們的了。」袁楚儀笑了笑,也不再多話,直接掏出錢囊,數了五枚黃澄澄的金錠子遞給商人。
 
  「宣公子,咱們走吧。」
 
  「嗯。」
 
 
  待過了好些攤子後,宣無痕才道:「袁兄,多謝了。」
 
  「哎,宣小兄客氣了。」袁楚儀說:「難得宣小兄有想要的東西,倘若錯過了豈不十分可惜?」
 
  「可是又勞你破費五兩金子了。」
 
  「哈哈,那有什麼。就如谷兄所言,錢財之物於我不過糞土,此番消費於我而言便同排毒般。既可樂人亦可善身,何樂而不為嘛,哈哈!」但宣無痕接下來又聽到袁楚儀咕噥著:「不過排了太多,身子也會虛的就是……」
 
  「袁兄?」
 
  「咳,無事。就是不知宣小兄看上這塊金牌子,是否有著其他原因?」
 
  宣無痕抬頭看著袁楚儀,「袁兄看出來了?」
 
  「臆測罷了。宣小兄若不願細講,倒也無妨。人嘛,總會有些不堪回首的故事嘛。」
 
  「呃,不,這也非是什麼不可言及之事……」宣無痕想了想,「只不過,我曾經也擁有一塊相同的命牌,只是……只是卻不慎遺失。但如今想來,卻記不起究竟是何時,又為何會……」他搖搖頭,「待我想起來的時候,我定會與袁兄一敘。」
 
  「行。」袁楚儀道,「那麼此事便揭過莫提,咱們繼續逛吧。」
 
  「嗯。」兩人說定,就要繼續前行時,宣無痕身子一抖,彷彿感應到有哪方高人正散發著濃濃殺氣。
 
  「哎,兩位且慢。」果不其然。宣無痕不必回頭,也知身後來者為誰。「我還道是連兩日來,你們也是十分勞累,所以才會晚起了。卻不想都快近午時分,仍不見身影,便去你們房間查看。想不到——」
 
  「啪」的一聲,摺扇闔起。「袁兄今日是打算和宣小兄自行同遊了。那至少也稍聲話兒,也免得谷懸嶽打擾二位雅興,是不?」
 
  「谷兄,失禮之事還請見諒,只是我……」宣無痕一時也想不到該說什麼,畢竟的確是自己有失周到之處。
 
  「宣小兄不必如此,我知道主謀者必定為袁兄無疑。你不過是被他強拉出來而已。」
 
  「谷兄果然一針見血……」宣無痕暗道。
 
  袁楚儀聽了,臉上忙陪笑,「呃,谷兄啊,其實我也是……」他嘆了口氣,道:「唉,並非我不想與你同遊,只是若再給那吱吱鳥兒折騰會兒,我這身上可就連回師門的盤纏路費都要沒了。」
 
  「真是如此麼?」
 
  「當然,當然。這不說,我都已經在後悔了,我果然不能沒有谷兄呀!」
 
  谷懸嶽一愣,「這,這話的意思是?」
 
  「咳嗯。你看,今天這逛了幾個時辰的,沒了谷兄在,當真無趣的緊。我和宣小兄嘛,對這神州之外的人文異事了解的沒谷兄多,這不,都只能在外圈打轉兒,沒法在真正有趣的地方玩。」
 
  「……唉,我就是個充當嚮導的嗎?」谷懸嶽搖搖頭,摺扇復開。
 
  「哎,別這麼說,我倒還覺得我只是個充當錢囊的呢。剛好抵平了不是?呵呵。」
 
  宣無痕在旁只為這二人對白感到奇怪好笑,忽然發現沒看見那楚飛燕,便向谷懸嶽問:「谷兄,楚姑娘怎麼不在?」他想到了昨天的談話,便笑道:「難道是去找章兄了?」
 
  「呵,章兄這幾日早辰都得當值百寶閣護衛之責呢,楚姑娘自然不會去胡鬧的。她是採買其他東西去了。」
 
  「咦,這吱吱鳥兒原來有錢的嗎?」
 
  谷懸嶽轉頭看著袁楚儀,好笑地反問道:「我且問你,楚姑娘可曾說過自己身上並無銀兩?」
 
  「……啊。」袁楚儀看向宣無痕,「宣小兄,你可想吃香燉雞,喔不,香燉鳥翅?我這便請你吃去吧。」
 
  「呃,不了……」
 
 
  在谷懸嶽重新擔任二人嚮導後,三人便又得以往百寶集中央轉溜了一圈。半個時辰後,已是正午時分,晴陽正烈。三人決定去找家館子吃午飯,谷懸嶽便帶二人來到一間離百寶集集會地不遠的食樓。只見這食樓此時也有不少人佔了位,幸好谷懸嶽早預定好了一間雅房。
 
  「楚姑娘稍後是不是也會來此會合?」宣無痕問。
 
  「嗯,我出門尋你二人前,楚姑娘便說了讓我們正午時分後到這裡來,她採買完所需後會來這裡會合。」
 
  袁楚儀點完幾樣菜後,小二便退出房了。「那吱吱鳥兒是買什麼所需?鳥食還是鳥籠?」語氣中聽來還是有頗大怨氣。
 
  「……袁兄,」谷懸嶽搖頭,「你怎地如此小家子氣呢。楚姑娘也沒說詳細,只說了是好東西。說不得,能幫上宣小兄忙。」
 
  「喔?那吱吱鳥兒沒忘這事啊,我看她這兩天玩的可是不亦樂乎,還道她是早已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袁楚儀倒了杯茶,一口飲盡。撇撇嘴,似有不滿地搖了下頭。
 
  「其實就算楚姑娘忘了也沒什麼的,畢竟這是我的私事……」
 
  「宣小兄你這麼說可就大大不對了。」袁楚儀臉色一肅,「有道是吱吱鳥兒,一言既出、百馬莫追。雖然指望不太上,不過宣小兄還是盡可放心。飛燕師妹的為人,說了會幫,那就一定會幫。」
 
  宣無痕點頭微笑,「嗯,是我失言了。」又見袁楚儀愣住,嘴吧不住低吟。
 
  「袁兄?」
 
  「哦,沒事。只是這都不知多少年沒叫過吱吱鳥兒一聲師妹了,適才這麼一說,還怪不習慣的。哈哈。」
 
  「……」
 
 
  稍後,飯菜送來,三人吃飽喝足,仍不見楚飛燕蹤影。袁楚儀便又點了幾樣糕點點心和茶,邊吃邊飲邊聊天,繼續等待。趁此機會,宣無痕也向二人請教了許多當今武林之事,以往因故不知曉許多武林江湖之事,而後也因一路奔波沒有多關注。待袁楚儀、谷懸嶽先後講述,宣無痕才發現自己有多無知……
 
  「話說當今武林天下正道,有所謂『十大派』。乃以萬丈天峰真武門為首,其餘九派分為:玄光寺、俠義門、渤海派、雲蹤山、廬山派、神龍門、雷風門、三峰劍盟以及玄鷹門。」
 
  「而其中呢,玄鷹門、神龍門、雷風門乃是在二十三年前那場華津大戰後迅速崛起。三峰劍盟則是昔日龍山九峰九大派中的玉劍門、峒娥劍派、五音宮等三峰三派的聯盟,不過實際僅只二峰二派,乃因五音宮早已門下無人,形同滅亡。」
 
  「喔,龍山九峰其實便是現下的飄渺七峰。」袁楚儀補充道。
 
  還兀自在吸收資訊的宣無痕問道:「何以只剩七峰?」
 
  「聽聞二十三年前,血羅真君圍攻九峰時,以邪法術陣召來天降殞星,摧毀了九峰中的第二高峰巨鑾峰以及第三高峰吉霞峰。於此以後,天候異變,餘下七峰終年壟罩雲霧之間。遠遠望去,彷若飄渺懸浮於天,便改稱飄渺七峰。」
 
  谷懸嶽續道:「還有,七峰中古靈峰的古靈洞壇宮,於血刀門圍攻九峰以及華津之戰中,先後喪其三道者中二人,剩下的一位劍鶴道者,在戰後也成了壇宮的最後一人。於後,劍鶴將壇宮交託予當時接任真武門掌門一位的南宮不凡,自己便雲遊神州去了。此後便再無人知曉其行跡。是以,龍山九峰僅剩的七峰七派中,現今已只有七峰三派。」
 
  「喔……」
 
  「武林正邪兩道於華津大戰後,至今一直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無事狀態。雖仍有小股摩擦,卻幸無二十三年前的那般大動作。血刀門也在華津慘敗後元氣大傷,七大令使僅有一人獨存。血羅真君更因重傷而閉關隱遁,將事務交予那僅存令使執掌,血刀門的門風漸趨低調,逐漸自邪道領導人的位置滑落,而另二巨派窟魔山和鬼劍樓則隱約有取代之勢……」
 
  「……如何,宣小兄還承受得住嗎?」谷懸嶽看宣無痕已呈矇空狀,便笑道。
 
  「還……行吧。」他呷了口袁楚儀遞來的茶水,「真想不到我竟然無知如斯境界……」
 
  「呵呵。其實,如若宣小兄並不打算涉入武林江湖,此番故事也無甚必要知曉的。」
 
  沉默了會兒,袁楚儀問道:「說來,宣小兄可有何打算?可曾想過要拜入一方門派,學習學習些武藝強身?」
 
  宣無痕沉思許久,自己這一路來只想著要拿回義父遺物,於此事卻未曾想過什麼。自己親生爹爹似乎不希望自己練武,然而原因卻是不知,宣無痕心中總是有種感覺,親生爹爹不想讓自己習武的原因還有別的,沒那麼表面、沒那麼單純……義父的閃爍其詞、秀姨當時的神色……說來,當初為何義父會被人殺滅滿門?尋仇?
 
  「宣小兄?」
 
  宣無痕自自己的思緒中脫離,抬眼一瞧,袁楚儀和谷懸嶽皆擔憂的望著自己。「啊,抱歉,一時走神……袁兄的問題,我不知道。」他說。
 
  「我這一路上,這幾天,只想過該如何取回義父遺物,卻從未想過之後該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其實甚至未曾想過,究竟該要如何去取得義父遺物。」
 
  「我……其實更不太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還活著。」某個更為真切的聲音響徹在他心頭。
 
  他苦笑,「二位放心,我……只是心緒還有些亂……」
 
  房間內沉默。
 
  袁楚儀輕嘆口氣,「宣小兄莫要多慮了。這幾日,我也曾想過些法子,只是都未可行。其實,如若宣小兄願意,也可將真實身分相告予李家堡堡主,求得其將公孫刀王遺物歸還。屆時我們自然也會幫忙說情。」
 
  「只不過……」他看向谷懸嶽。
 
  「只不過,即使李家堡同意,與會的武林其餘各派人馬可不知道了。畢竟宣小兄一事,實屬曲折。山莊慘案又已過多年,生還者只有宣小兄一人,怕是無法服信於眾。」谷懸嶽接完道。摺扇敲了敲掌心,復道:「若能夠說得幾位具威望者信服宣小兄的話,那此事便可有轉機。」
 
  袁楚儀笑接:「有道是三人成虎,然否?」
 
  「然也。」谷懸嶽道,二人相視而笑。宣無痕只覺心中一暖,紊亂的思緒也漸趨平復。
 
  「素聞李家堡世瑜堡主除武功高絕之外又有智謀韜略,可謂是文武雙全,為人又廉明清正,在武林上威望更勝前人。且其曾與公孫刀王有過交情,如果宣小兄能對其據實以告,再以雲鬚根劍為證物,說得其信服的機率便有得七成把握。」谷懸嶽說著,想了想,又問宣無痕道:「對了,宣小兄,不知你尚在公孫山莊時,可還記得曾見過哪位公孫刀王的友人?」
 
  宣無痕苦思了會兒,「……不。」
 
  「一人也無?」
 
  「是,一人也無。」
 
  袁楚儀和谷懸嶽面面相覷。宣無痕則邊回憶著邊說:「我自幼喪親生父母,有幸得義父收養後起,便再沒離開過公孫山莊。有幾次偷偷溜出,沒多久就被捉回,那幾次也是義父少數會責罵我的時候。而每逢外人造訪山莊,我娘和山莊的管事紀爺爺就會把我帶到後莊去,直至客人走了,才讓我出來。」
 
  「現在想想,不說有沒有見過,只怕義父的那些朋友連有我這個人都不知道。」
 
  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這下可就有些難辦了,本想著,若能有幾位公孫刀王生前摯友為證,那麼宣小兄身為刀王義子的身分便可公然昭世。現下……」
 
  「袁兄,你可有把握說得貴派掌門替宣小兄說情?」
 
  袁楚儀當即苦笑,「一成把握,算嗎?」
 
  「也算。一成,就代表尚有轉機。」谷懸嶽復吟思了會兒,「章兄那兒,不知若能說得那位鄧子龍師兄相幫,能有多少助益?不……他雖是俠刀的直傳弟子,但……」
 
  「谷兄說的是,我那兒的確指望不上多少。」
 
  雅房的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是章無雲和楚飛燕二人。
 
  章無雲手上抱著許多玩意兒、滿臉鬱悶,見到三人後揚起了苦笑。而那楚飛燕則站在一旁,雙手空空,臉上笑嘻嘻的,十分得意的模樣。
 
  「咦,章兄?」袁楚儀道,「你今日不用行護衛之職嗎……」章無雲走進來,將東西往地上一堆,還惹得楚飛燕一陣叫。
 
  「輕點兒、輕點兒,哎、你個大笨牛,撞壞了你出錢賠呀!」
 
  「咳,嗯。」他清了清喉嚨,無視楚飛燕,逕自坐了下來,拿起茶壺直往嘴裡灌。接著抹抹嘴,「先別說這個。我告訴你們啊,今日百寶閣內可發生一件大事了。」
 
  宣無痕等三人相視一眼,定定望向章無雲。
 
  「武林之中神龍見首不見尾,『探天妙手』丁泰的得意弟子--大名鼎鼎的探天三盜,將在後天夜晚,來訪百寶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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