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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灰的草稿試閱】夢想奇俠傳 05

作者:聖盔夜風│2016-08-29 23:27:32│巴幣:0│人氣:94
 
 
  四人又說又鬧的,逛上了一、兩個時辰有餘。此刻,豔陽高懸於眾人頭上。多虧水亨符之利,四人才未受多大影響。而這人潮也是,時間久了,不見消散,反倒更盛。
 
  「這百寶集當真逛也逛不完呢。」宣無痕道。
 
  谷懸嶽呵呵一笑,輕搖摺扇說道:「這百寶集共分八天,前五天只不過是熱場娛眾罷了。後三天的寶王會才是真正的重頭大戲。」說著,轉頭看了看鬱悶的袁楚儀,又道:「袁兄何必如此掛心呢,錢財之物於你而言不過糞土。這糞土嘛,自然便是對身體有害之物。既然如此,你這錢花的既可樂人、亦可善身,豈不一舉雙得?」
 
  「嗯,不錯。谷兄言之有理。」袁楚儀臉上又恢復了那笑容,僵硬不堪、比哭還難看。他不離手的摺扇被收進懷中,雙手拿滿了楚飛燕買的各種東西。「只是這一下子排得太多,身體也會不堪消的……」
 
  「呵呵。」谷懸嶽微笑不語。而宣無痕忽覺寒氣大盛,不禁抖了一下。
 
  「咦,宣小兄怎地發顫了呢?是不是水亨符寒力……」
 
  「呃,不不,我無事。谷兄不必在意。」宣無痕忙搖頭道。
 
  「是麼,那便好。切記,倘若稍有寒意,便要立刻將符取下。」谷懸嶽不疑有他,便叮嚀道。
 
  「嗯,我知道的。」
 
  忽地楚飛燕興奮的地朝前指著,道:「欸欸、你們看你們看,那邊架起了個比武場,好像有人在上頭打場子耶!」接著便跑向前方人潮駐足之地。「快點快點,我們去看看!」
 
  「欸、喂,等會兒啊吱吱鳥,你也體諒下我這兩手滿滿的……」
 
  「呵,袁兄小心別讓東西掉了,不然楚姑娘到時候可要怪罪你囉。」
 
  「呃,谷兄,那就麻煩你幫……咦,谷兄,你慢點兒呀,欸!」
 
  「……」
 
  待千辛萬苦擠到短暫消失的楚飛燕身旁時,宣無痕看到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比武。比武者一邊是身穿襲點綴許多黑色碎紋的淡藍色衣袍的青年,看上去與袁楚儀同齡,手中長劍於陽光下綻放藍光。另一邊則較為奇特,身著袍子半白、半黑,胸口處有個太極圖案。這人年紀或許比對方小了一、二歲,但卻是以掌對擊。
 
  這二人於台上你來我往,一招一式之間行雲流水、半點停滯都沒有。照情形看來貌似也打上段時間了,這周遭的圍眾中不時發出隆隆喝采,好不熱鬧。
 
  「楚姑娘,可否請妳開解開解?」宣無痕就一外行人,二人的武功套路、門派所屬具是不清,便向楚飛燕問道。
 
  「啊,喔,那個拿劍的是李家堡的門人,那個穿黑白太極袍的則是真武門下的弟子。」
 
  「真武門?」
 
  「嗯。不愧是師父說過的天下第一大派,你別看那拿劍的傢伙看似占了便宜,實際上他已經傾盡自己所學,可是仍只略占上風。那個真武門的弟子以掌應敵,卻還保留了五分力呢。」楚飛燕皺眉,「不對,應該也沒那麼高的武功……四分?三分?」
 
  宣無痕看著,只覺得兩個人的動作都快看不清了,是平分秋色。不過自己就是個看熱鬧的外行人,自然不懂的了。
 
  「台上那位拿劍青年,估計便是李家堡的三公子了。」宣無痕轉頭,不知何時袁楚儀、谷懸嶽都來到了他身旁後方。雖然袁楚儀手上依舊抱著堆東西,但兩人都凝神關注著台上戰鬥。
 
  「谷兄怎知他的身分便是三公子?」
 
  「李家堡大公子與前任堡主逝於華津。而現任的世瑜堡主則有三位公子,二公子李嘯齊現年二十有五餘,常年於揚州經營李家堡屬港口的營生事務,如何都不會是台上那人的;至於四公子李嘯英,現年剛過束髮,比宣小兄才大上那麼點兒。所以,只會是三公子李嘯旋囉。」話間,目光從未離開台上。而就這麼幾句功夫,台上二人又已過招十數。
 
  谷懸嶽見宣無痕看得不明白,便為其解釋道:「那李家三公子現在施展的是一套叫『神道七劍』的劍法,你看,他招招劍式皆往對方神道穴上而去。」宣無痕瞇起眼睛一看,發現果然如此。持劍青年每式劍招皆對準了對手胸部某處而去,估計便是那什麼神道穴所在。但那真武門弟子每每皆以掌勁盪開,身勢沉著,絲毫不為這稍有不甚便將使其喪命的劍招所擾。
 
  「據聞,這神道七劍乃是五百多年以前,李家堡的初代堡主李長龍與魔族征戰之時所創。其七式二十一路劍招,招招皆往魔族死穴而去。而該處放到人身上,恰恰便為神道穴位所在,是以名之神道七劍。」
 
  「啊,這樣子,如果那三公子一個失手,豈不會出人命?」
 
  「武者過招,本就有性命之危。不過宣小兄大可放心,那真武門弟子的功力可是高過李家堡公子的。且看他以內氣勁力外覆於掌的方式盪開劍刃即可得知,這人的內功修為已是有一定程度了,對於招式收發應當掌控自如。以其年紀而言,實屬天資卓拔之輩啊。」
 
  「哦,這位兄臺不知是何方人士,當真是好見識啊。」谷懸嶽與宣無痕看向聲音的主人,只見是楚飛燕身旁隔了個人的一名身穿青藍衣袍的男子。宣無痕隱約在其嘴角處看到一抹高傲、不屑的弧,而那男子身旁還站了一人,身子比其高出一個頭,穿著同樣的衣袍,正面帶微笑的關注著比武。
 
  「不敢,小生只是性喜遊歷四方,自然不得不對這武林江湖之事多熟悉些。」
 
  「原來如此……」那人接著便轉回頭看著那台上比武,「那麼兄臺也認為李家公子必敗囉?」
 
  「方才所言,尚未下定論。武者過招,不至最後一刻,不得輕言勝敗。」
 
  那人哼了一聲,似是不置可否,之後便不再理會他二人。
 
  宣無痕皺眉,心忖:「這人怎地如此無理?」便向谷懸嶽道:「此人是何方神聖,也不該如此吧?谷兄講講自己的見解,他自顧插進來便算了,竟然還恁地無禮……」
 
  「呵呵,宣小兄不識得此人嗎?」袁楚儀此時方言。
 
  宣無痕轉頭看著他,不解其意。「呃,剛才那人是……?」
 
  袁楚儀笑道:「宣小兄,咱們昨夜才談過那兩人,怎地你便已忘了嗎?」
 
  「方才那無禮之人,便是路冠丞路大俠了。而他身旁高他一頭的,則是那侯玄英侯大俠囉。」
 
  「喔,原來如此。」宣無痕聽了,只覺幾分失望。「想不到所謂除去武林魔頭的年輕才俊,心性竟這般低劣。」
 
  「無妨,宣小兄也別氣了。這武林魔頭應天風成名已久,多少英豪巨俠皆無法殺除他,卻給他二人來個雙俠除魔,氣焰略高也是正常不過。畢竟年少成名嘛!」谷懸嶽臉上表情毫無受辱怒氣,不在意的說。
 
  「咱們只管看比武吧。」
 
  此時,台上比武終趨白熱。李家堡的三公子早已捉襟見肘,施盡全身武學仍未取勝,這麼一久他汗如雨下,已是支持不住開始的凌厲劍招。那真武門弟子見狀,旋即於後勁不足的劍勢之中抓著空檔,箭步上前,左掌再發勁一震,李家三公子的劍便脫手而去,右手一貼對方肩膀,輕叱一聲:「著!」
 
  李家三公子後退幾步,停下來喘著氣。台下眾人皆知:比武結束。
 
  「哦,這場比試竟是以碰對方肩膀為勝啊。」袁楚儀說。
 
  李家三公子拱手一禮,道:「李嘯旋多謝周兄賜教。」。
 
  那人也還禮道:「哪裏,周濟羣多謝李公子承讓。」
 
  台下觀眾響起許多熱烈掌聲。四人也是都拍起了掌,宣無痕只覺都怪那路冠丞中途殺出,有些壞了看比武的興奮。
 
  「喔,跟李兄過招的那人原來竟是堂主直傳啊。」袁楚儀道。
 
  「濟字輩乃為真武門現任養武堂堂主的直傳弟子。」谷懸嶽為宣無痕釋道。「李家公子能戰成這般境地,也已不錯。不過……李兄?」谷懸嶽和宣無痕都向袁楚儀投以疑問,只有楚飛燕還在看著台上。現下又上來了一對人,展開新一輪的比武。
 
  「呵呵,孽緣孽緣。」袁楚儀笑說,「此事莫說。你們且看這丫頭,只顧著看台上比武卻忘了我們吶。」
 
  「哈哈,那袁兄莫不是把我們倆也給忘了?」此時聚集比武台下的人潮稍稍散了些,那路冠丞和侯玄英便來到四人旁。侯玄英臉上依舊掛著微笑,看上去十分自然,但是就如同宣無痕初見谷懸嶽面容般,給他一種奇怪的不協調感,感覺卻似乎又稍有不同。
 
  「喔,是侯兄啊,久見久見。卻怪我方才太過專注台上比武,是以沒能察覺你和路兄,莫要見怪才好。」
 
  那路冠丞聽了,冷哼一聲。侯玄英則笑道:「怎麼會。」又看了看其他三人,續道:「看來袁兄這一路是又結識不少好友,何不介紹介紹?」
 
  「自然。」袁楚儀道。而谷懸嶽則已拱手一禮,道:「小生五皇門谷懸嶽,二位幸會。」
 
  「哦,閣下竟是五皇門下,渤海侯玄英失敬了。」侯玄英還禮道,「五皇門曾與真武門、玄光寺等共為武林正道巨派,五百多餘年前魔族與我族相爭於神州時,還虧貴派多行善舉,才得於連天戰火下護諸多幼弱百姓平安,實屬大義大德。」又笑:「說來,那時還沒我渤海一門呢。」
 
  谷懸嶽搖頭,摺扇輕搖。道:「侯兄說笑了。就如同你所言,正道巨派一名,不過百餘年前的如煙往塵罷了。如今我派子弟一向隱於山林間,不再過問這江湖善惡之事,自然更當不得所謂大義大德之名。這懲奸除惡、衛護蒼生之事,還有賴像二位這樣的俠義之士呢。」
 
  旁邊的路冠丞又哼了聲,嘟噥著:「頗有自知之明。」而谷懸嶽仍不予理會。
 
  「呵呵,谷兄當真謙虛客氣了。」又轉向宣無痕道:「那麼這邊這位小兄弟是?」
 
  「……無門無派宣無痕。」宣無痕拱手道。他對那路冠丞已全無好感,更不想再多看其幾眼。不過臉上依舊帶著平如常日的表情。
 
  「無痕?無痕無跡,無門無派……倒也合適的緊。」路冠丞低聲道。
 
  宣無痕聽這傢伙諷刺自己,當下連客套的好臉色也消逝無蹤。他眼睛一轉,將路冠丞移出了自己的視線。
 
  袁楚儀見狀,輕咳一聲,道:「那麼,如同兩位所見。我與谷兄和宣小兄雖相識尚短,但心中皆已將他們當作我的好友。」他臉上雖保持著笑容,眼神卻盡是冷意,定定看著路冠丞。路冠丞則以毫不在乎的輕蔑角度回視。
 
  宣無痕感到氣氛中混雜進了無聲之火。而楚飛燕全然沒注意到周遭情況,仍專注地看著比武,一雙眼眨也不眨。
 
  「呵呵,袁兄人緣依舊如此的好。」侯玄英說道。「方才乍見袁兄,因許久未見,便來打個招呼,現在我也該和……」
 
  「袁師弟,」卻是路冠丞打斷侯玄英,向袁楚儀說道:「咱們師門一別如今過得三月有餘,不知這期間你是否撂下了修行?」說著,臉也又揚高了一分。
 
  「哈,這點自然不必路兄費心。你也知我這人生性貪玩,一個武功隨便練個二五八分也就滿足了,哪像你這般辛勤苦練。這不,以往我與你之間的比試,時常僅只險勝一籌不是?」
  
  宣無痕臉上咧開了笑容。
 
  「好,很好。非常好。正巧上個月前我已將八式拔峰掌盡皆練通,正待一試其力。不知袁師弟是否賞個面子,與師兄我切磋一番?」路冠丞冷聲說道。
 
  袁楚儀也不懼,道:「既然如此,袁楚儀自當奉陪。也免得路兄白讚了我三聲『好』字。」語中飽含清清楚楚的輕蔑之意。比武台上的一輪比武剛好結束,而二人之間的氛圍似乎隱約透露著這將是場一決生死的對決。
 
  「哎,這麼熱的天氣,比武不是找苦子吃麼?咱們在這台下,觀得上頭各路英雄好漢比武切磋,既可一樂又可一見各方武學,豈不快哉?」眼瞅著袁楚儀和路冠丞就要登上台時,谷懸嶽開口道
 
  「呵呵,」侯玄英也道,「是啊。可惜,恰巧也該到了我派長輩抵達太行城的時間,侯玄英與路師弟還得要前往迎接,也該告辭了。」
 
  「侯兄,我怎麼不知道有哪位師長也要來?」見谷懸嶽向他使了眼色,袁楚儀也非盲目之輩,順水推舟而下。
 
  「哼,師門長輩要去何處,犯得著和你報備嗎?」路冠丞冷笑道。袁楚儀連瞅都沒瞅他一眼。
 
  「袁兄早早的便上了路,自然是不知了。」侯玄英道,他的微笑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此次師父打算親自前來參加盛會,隨行的還有童師伯、羅師伯以及其他幾位師兄師姐。」
 
  「渤海派門主竟然要親臨盛會呀,看來此次百寶集當真會有趣的緊。」
 
  「哈,是啊。」侯玄英說道,「那麼,現在我倆得去迎接師門長輩們,也就不再叨擾各位。走吧,師弟。」
 
  路冠丞哼了聲,便隨侯玄英走了。宣無痕只覺此時此刻,或許是他這一生中最想打爛某人鼻子的時候。
 
  待二人出了視線,谷懸嶽才轉過身看著袁楚儀。
 
  「……」
 
  「……」
 
  「咳。」袁楚儀別過頭。
 
  谷懸嶽見了,搖搖頭,唉聲輕嘆。道:「袁兄,何必這麼衝動呢?」
 
  「我知道。不過反正我與那路冠丞平日素有不合,正巧此次打上一場,不也輕鬆?」
 
  「你能保證不會下重手傷了他?」
 
  「不能。」袁楚儀毫不猶豫的回答後,又清了清喉嚨,刻意避開谷懸嶽的眼神。「哎,也別就這麼斷言。你也聽見人家說了,八式拔峰掌圓滿貫通,誰傷誰還是個未知數呢。指不定到時候是我給人打成個半殘……」
 
  谷懸嶽嘆口氣,「袁兄,我知道你也是好意,聽不得那路冠丞出口嫌諷我二人。不過動手前要多三思。你不顧情面,也得顧顧你師父和渤海門主的情面吧。」
 
  「……嗯。」
 
  宣無痕在一旁看著袁楚儀聽訓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想到那路冠丞方才嘴臉,就覺氣打不只一處來。便道:「谷兄,剛剛那路冠丞羞辱你的門派,你都不生氣嗎?」
 
  谷懸嶽搧起摺扇,「呵,那路冠丞其實倒也說得恰到好處不是?我五皇門早於百年以前便褪去所謂大派之名。如今隱於山中靜心潛修,對這些事情,倒也沒那麼在意。」
 
  「可是……」
 
  「宣小兄。我且問你,倘若狗咬你一口,你待如何?是會再咬回一口嗎?」
 
  宣無痕思考了會兒,「當然不。可總不能就放任著他一直咬你不放吧?」
 
  谷懸嶽笑了笑,「那也是。狗咬久了,也會令人覺得煩鬱不堪。只不過,這反咬之事我是不會做的。你可知為什麼嗎?」
 
  宣無痕搖頭。
 
  「因為咱們身旁有一位仁兄會去替我們咬那條狗的。」谷懸嶽轉向袁楚儀,意有所指地笑道:「你說是吧,袁兄?」
 
  「咳嗯,我說我們這比武看的也夠久了,沒什麼滋味。咱們換去其他地方吧,啊。」袁楚儀迅速搖動摺扇,將眼睛始終停在比武台上的楚飛燕拉著走。
 
  「啊,你幹嘛,別妨礙我看比武啦!」
 
  「欸,你這小丫頭眼睛那麼久不眨一下,都不會疼麼?」
 
  「要你管啊,死猿猴!」
 
 
  雖然發生了那段不甚愉快的插曲,倒也沒有影響四人接下來的心情太久。楚飛燕這小丫頭四處買個一圈兒,竟也懂得知足,之後便乖乖的跟在三人旁不亂跑了(只是這時候連谷懸嶽和宣無痕都得幫忙拿著點兒)。於是宣無痕等人終於得以悠哉漫步,此時,人潮也較少了些。
 
  「對了,袁兄,」宣無痕道:「貴派門主親臨,侯玄英、路冠丞二人都去迎接,你和楚姑娘不去沒關係嗎?」楚飛燕正拉著谷懸嶽的手臂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兩人此時也與宣無痕、袁楚儀有些距離,所以也聽不清楚。
 
  「此事無妨,我渤海派之中並不重這種排場禮儀。更何況掌門師伯雖是我和吱吱鳥兒的師伯,但並非是我們的師父。他若沒找我們,我們又何必去找他呢?」
 
  「喔,我之前一直以為袁兄和楚姑娘是與他二人同一個師父呢。」
 
  「我可不像他們。」袁楚儀道,「我師父乃是負責鎮守渤海島西橋的守橋者司馬譚,是司馬昂掌門師伯的堂弟,在司馬家族之中隸屬於支系。當然,師父與掌門師伯自是不重此,相反還親如同生手足。」
 
  「不過那路冠丞與我之間的事情,貌似……」他的眼神飄忽著,仿似浸於回憶中。
 
  他們一直在百寶集中遊逛到傍晚時分方才回到百俠閣準備吃晚餐。袁楚儀的表情彷似慶祝解脫什麼般,點了許多菜式,讓眾人吃的不亦樂乎。稍微晚點,章無雲也因輪替而跑來百俠閣享用那彷彿吃不完的酒菜。眾人舉杯歡慶,百寶集第一日的落幕。
 
  之後章無雲接替了袁楚儀的職責,負責擔任挑夫、將楚飛燕買的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抬回他們居住的客棧。他得來回跑上三趟才能拿完。最後也不管楚飛燕反對,硬把她拽出了百俠閣。
 
  「原來楚姑娘不住百俠閣啊?」
 
  「吱吱鳥比我還早一、兩個月有餘就離開師門,早早的跑去俠義門找他的章兄玩。誰知道這一路折騰下來晚到了,就沒房囉。」袁楚儀此時臉上洋溢著欣喜地微笑,「今早那會兒,他們就是才剛剛安頓好呢。」
 
  「哦……咦?」
 
  「怎麼?」
 
  「喔不……沒事……」
 
  「呵呵,宣小兄想必是為楚姑娘與章兄的關係感到驚訝呢。」那邊谷懸嶽淡淡笑說,道破宣無痕心中所想。
 
  「嗯,因為早上同香樓那會兒……」
 
  袁楚儀搖搖摺扇,道:「宣小兄,這人吶,心中某處總裝著這麼個罈子,裡頭裝著各種各樣的醋。偶爾呢,在注入新的醋時不小心的,就會把它把打翻。」
 
  「每個人心中那口罈子打翻時,溢濺出醋的方式都略有不同。」谷懸嶽接道,捧杯輕啜起茶。
 
  「喔……」宣無痕聽二人這般言道,只覺有些難懂。說:「我看楚姑娘……我看楚姑娘和袁兄感情這麼好,還道……」
 
  「還道我倆是對情意相通的騃女痴兒?」袁楚儀說。表情語氣很是玩味。
 
  旁邊谷懸嶽聽了又被嗆得差點沒噴掉一口茶。「咳咳、咳……」
 
  「呃,不是這個意思……嗯……唉。」
 
  「袁兄,你的說法……」
 
  「哈哈,」袁楚儀笑得更開心了,彷彿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莫過於此。「宣小兄當真幽默至極、幽默至極呀。哈哈哈……」宣無痕只覺更加窘迫,只好也拿起茶來,權裝飲茶樣來掩飾。
 
  那袁楚儀大笑了許久,才輕嘆了聲道:「宣小兄呀宣小兄,你莫忘了咱們這邊還有一位谷老弟嘛。你說,這樣子我怎麼還會喜歡上別家姑娘呢是吧!再不然,還有宣小兄你呢,嘿嘿……」
 
  這次換宣無痕被茶給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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