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因此稍微熱鬧起來了,只要這裡沒有人了,這兩個傢伙就會開始出來透透氣,少年是否會生氣?
應該不會。
「嚴格說起來妳也是奧美加創造出來的吧?間接。」
寒空鐵羽開了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色少女,語氣像是閒聊。
聽到奧美加三個字,白色的少女才稍微有些反應...但也只是翻了個身,血紅的瞳孔一點反應也沒有,不過看向了寒空鐵羽。
「妳想想嘛,既然妳是在半身決定幫助史丹利後才出現,又是以白亞之劍為軸心,那妳基本上和我都屬於同一種東西了。」
寒空鐵羽食指往上指,雙眼也閉起來開始解釋。
守護的意志。
寒空鐵羽翹起了腳,但就這樣也不失她的優雅,只是顯的稍微強勢一點而已,兩人透露出的神情都彷彿像是一把...劍?
「半身在接受奧美加的幫助後,無論是住所、或是妳,自然會對於他有些虧欠感,又聽見史丹利是奧美加的兒子...。」
寒空鐵羽繼續的說著:「加上在競技場上本來對於史丹利的印象就十分不錯,打算赴湯蹈火的幫助對方,但我既然被抽離出來,他就不可能會有想要守護別人的想法。」
「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劍花晰聽到這裡,表情根本就沒有改變,但似乎下意識的去握緊床單,血紅的瞳孔只是盯著天花板,彷彿一個精緻的人偶一般。
她能感受到由自己產生的情緒嗎?她能夠自己產生感覺嗎?這個白色的少女除了潔白的胸口有規律的起伏,沒有動。
「....。」
「那是否不單是半身想守護史丹利?而是奧美加?」
黑髮少女勾起了微笑。
她翻了翻桌上的書:「讓半身有守護別人的想法,加上給予了妳,更別提幫助他的訓練,而這些或許不是刻意,但因為守護心情和現實的矛盾,而妳就被產生了?」
劍花晰翻了個身,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可能覺得她感到了無趣,或是心不在焉,也或許這些猜測都是對的,但那被握皺的一角床單?
感到身體不適?身為靈體的她又怎麼會在毫無受到魔法攻擊的情況下感到難受?寒空鐵羽仍保持著那個微笑。
「但妳和我不同,即使妳把自己的型態整個燃燒進半身的靈魂,他也絲毫不會變強。」
少女開口,似乎在訴說著一個發生過的事情。
「因為妳本身根本就沒有強度、沒有經歷。」
劍花晰翻起了身,血紅的瞳孔直直的盯著對方,毫無感情的顯得十分詭異,這裡的氣氛也顯的鋒利起來。
但寒空鐵羽只是輕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用手輕掩薄唇:「但至少妳不是那個糟老頭創造出來的,不會受到祂的限制。」
「就算我能幫半身恢復在十二織世界的實力,但我有很高的機率是會被抹除掉的...。」
而翠綠的瞳孔也黯淡了起來:
「被重要的人相信存在就會消失,不覺得很諷刺嗎?」
寒空鐵羽笑了起來,但語氣中滿溢的悲傷,卻讓這個房間變的有些寒冷,也更寂靜了起來,比起家常閒話,更像是自嘲。
「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半身也就不錯了。」
寒空鐵羽站起了身,巡視一下這個房間。
接著露出了一個笑容,但這次就很平常了,彷彿剛才的悲傷根本就不存在:「這裡的人是否值得我冒這個風險去幫助他們,可就不是半身決定的了。」
「畢竟他們是半身重要的人,但不是我的。」
劍花晰依然沒有反應,也沒有說話,但停止了抓床單的動作,她自己有沒有發現就沒有人知道了,站起了身來,嬌小的身軀似乎顯現出她的年紀十分的小。
「但我們終究守護不了自己。」
寒空鐵羽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劍花晰的第一次開口,聲音十分的細膩、空靈,像是一個中空的玻璃一般。
講出的話也是兩人心中一致的答案...。
房間又空蕩蕩的毫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