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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版第四章【永遠の契約】13

作者:ƸӜƷ│2016-08-06 23:08:04│巴幣:4│人氣:412
web版第四章【永遠の契約】

13 『羅茲瓦爾的意圖』

 恢複意識後昴最先感覺到的,就是有誰的手指在觸摸著自己的額頭。

「從這手指的細嫩柔軟以及這充滿顧慮的觸碰方式來看,是艾米利亞炭啊。」

「――雖然猜中了,但卻覺得一下子被猜中了好可怕的心情是錯覺嗎?」

 將觸碰的手掌遮住,睜開眼瞼的昴的視界就被關上,從手指的縫隙間窺得了那美貌的一角和答案後,昴微微的放松了嘴角。

「呀。因為覺得在這個時候會照顧我的麻煩的除了艾米利亞炭以外再不會有第二個人了,所以才會有這種直覺呢。不管怎樣只憑手指的觸覺就知道是誰之類的也太不現實了……」

「是這樣啊,稍微安心一點了……身體,能起來嗎?」

「總算……嗯,沒事的。」

 以醒來的俏皮話作為應答,昴從躺著的臥鋪上支起半身,輕輕轉頭環視四周,這是在不曾見過的建築物之中。
 身下所躺的床做工粗糙,和睡慣了的羅茲瓦爾的宅邸里的床根本沒得比。無論怎麽樣,總之,昴回憶起了失去意識之前的事。
「從哪里開始是妄想的場景,從哪里開始又是現實呢……」

 墓地――從邁出腳步踏足其中,到緊接著產生了被卷入崩落的感覺,就是昴在現實世界最後的記憶。在那之後,在墓地中與那個糊塗女――『強欲的魔女』的接觸則就是,在她的夢中發生的事。如果魔女的話語可信的話。

 為曖昧不明的記憶煩惱之時,用手撐住額頭的昴突然註意到了艾米利亞,註意到了她坐在床鋪旁的椅子上、安靜的等待著昴梳理總結的樣子,對著那樣的她,昴說出了「那個、……」的前言。
「想知道的事、想說的事之類的雖然還有很多……嘛、在那之前有一些話不得不說」

「嗯,是什麽?」

 歪著小巧的腦袋、艾米利亞以很可愛的姿態傾聽著。――然而、眼中卻沒有笑意。
 紫色的瞳中透射著透徹清亮的光輝,昴不自覺縮了縮雙肩。

「讓您擔心了真是萬分抱歉。我有點太過得意了。」

 至少、幫艾米利亞打頭陣,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就這樣飄飄然的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結果就是,在最初的一步就被絆倒了,這就是現狀。
 接受了昴的謝罪,艾米利亞從唇中輕微的嘆了口氣。
「真是的。我真的很擔心,因為昴進去的時候立即就發出叫聲暈倒了。」

「叫聲先暫且不論、暈倒了是怎麽回事?」

「翻著白眼,不停地顫抖著。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沒有受傷的痕跡,看上去也沒有被施加了什麽奇怪的魔法……」

 從閃爍其辭的艾米利亞那里,昴又一次對自己的醜態有了自覺。
 原來如此。恐怕、他踏入墓地後緊接著遭遇的崩落――那種掉落的感覺已經是被『強欲的魔女』的夢境召喚了之後的感觸。
 實際上,昴進入入口以後便立即摔倒睡著,並且強行給艾米利亞施加了那種無法施救的,多余的情況。

 為了艾米利亞,先去調查一下是否危險――現在看來那種決心是多麽的滑稽可笑。
 就這樣,昴露出了自我厭惡的表情。

「――哦? 什麽嘛,這可不是醒來了嘛。不是很好嘛,餵」

 邊這麽說著,破爛的門外的金發青年――加弗雷爾走了進來。
 他輕掃了一眼床鋪上的昴的樣子,然後將目光投向了艾米利亞。
「所以說不是說過了嘛,身體沒有異常,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樣。」

「……就算是這樣也肯定會擔心呀。連理由都不知道,就那樣突然的倒下了,雖然我們這邊倒是已經習慣了,不過習慣這種事本身也不是什麽好事吧。」

「哈,壯實著呢,壯實著呢!看到這位小哥倒下之後,就露出了那般不知失措的哭泣的表情。『藍色的ミグロ(?)一樣青白的臉』說的就是那個孩子的事」

「什――!?」

 無處不散發著粗暴氣息的加弗雷爾反駁了艾米利亞,對於他的回複艾米利亞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對於那句發言,艾米利亞兀然發出聲音從椅子上站起來。

「什、我才沒有哭喲!雖然的確是有擔心和慌張,但我才沒有……」

「啊、是是。要保密呢、保密。抱歉抱歉。但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也犯不著隱瞞啊。」

「不是這樣的。我很擔心,那個……哭了啊什麽的被聽到了的話……」

 反駁到一半就突然停下,艾米利亞從那一側投來目光,悄然註視著昴。

 到此為止、無言的見證了兩人的談話的昴,在她的目光下,沈默的昴會說出怎樣的話――

「嗯? 啊、很好啊繼續啊。先請先請,嘿嘿。這樣啊,欸,原來是這樣啊。艾米利亞炭因為擔心我到了哭泣的地步呢,原來是這樣啊,嘿嘿~へ」

「不知怎的、覺得昴說不定會有這種反應--」

 艾米利亞的雙肩無力的垂落。此刻在她的面前,昴的鼻孔隨著呼吸不經意張大。喜歡的女孩從心底擔憂著自己,就算這樣很不謹慎,也無法隱瞞這份喜悅。
 看了艾米利亞和昴如此青澀(?)的反應,一邊的加弗雷爾也發出了「原來如此啊」的深切慨嘆。

「今天是本大爺的不對。不,真罕見。本大爺居然會如此直率的承認自己不對什麽的。」

 於是便這樣、他在不怎麽值得驕傲的內容上,表明了自我反省的態度。


「好好教育過的話、狗在得到許可之前都能忍耐住進食的欲望。」

 冰冷的、仿佛觸碰到就會被切碎般銳利的聲音響起。
 那個聲音正緩慢的將話語中的字句一一分開、而且空閑時也不允許對方反駁真是淒涼滿滿。

「也就是說、遵守承諾是狗都能做到的最簡單的約定喲。」

 哢呲哢呲的、高靴以固定的音色不斷叩擊著木床。
 走路的節奏是不變的,也就是在這邊正面左右來回的踱步。
 有規律的間隔反映出腳步聲主人心情的冷靜,相對而言精神方面還是有寬恕的余裕這點也能夠明白。

「那麽――」

 話語聲和腳步聲、以及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瞳孔都朝著這邊、昴的方向射過來――

「連狗都能遵守的事情都做不到的生物,應該怎樣去稱呼才合適呢?知道嗎,卯曰?」

「關於沒有聽取你的忠告的事真是非常抱歉!」

 面對著小巧的少女、昴在這里跪下雙膝、深深地低下頭喊出了謝罪的話語。
 然而、昴那全心全意的呼喊的對象卻微微偏過頭、

「非常抱歉、為什麽我聽起來就像是在追求寬恕呢? 你聽不見問題嗎?話語前後貌似都沒聽見呢。我覺得說到底你壓根就沒有把拉姆的忠告往心里去吧、貌似什麽也沒有理解的樣子呢。」

「能不能不要那麽彎曲婉轉的表達你的嫌惡之情!? 明明反省過了、真心的認為自己做錯了然而心卻要被擊潰了! 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責備我呢!」

「死掉就好了」

「太直白了吧!!」

接受著少女――拉姆的毫不留情的叱責、昴跪在床上抱著頭。但是,如果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就不得不承認並接受拉姆的話。把被特意叮囑的忠告直接背叛、並因此帶給了大家很糟糕的麻煩。

「哈——算了。拉姆就不再計較這件事了。反正,肯定也被艾米莉亞大人像這樣說教過了吧?再說一遍也沒什麽意義,也就是因為有被虐趣味的昴君會高興所以才說的。」

「才沒有那種被虐狂的興趣。我會踏雷區前行只是秉性使然!」

 只是我讀不懂空氣罷了,這麽想著。

 對於滿心想著不能驕傲的昴,拉姆不由得從心底怔住並且深深的嘆了口氣,無言地走向羅茲瓦爾的身後。

 一直在床上躺著的他的旁邊,安靜等待著的羅茲瓦爾以面對這邊的形式,把「接ー著」作為談話的延續。

「先——是安全無事的回來了呢。在『試煉』開始之前被雜七雜八的事弄得要瘋了,所以昴君的事只是單純的失誤而——已。」

 被扔過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昴抱住雙臂從鼻中發出小小的嗚聲。像是斥責昴的態度般,在一旁站著的艾米利亞掐住了昴的腋下。

「疼,很疼哦、艾米利亞碳」

「雖然以往這樣的話我會幫昴說話、但是今天是昴的不對哦。……如果我知道拉姆說過那樣的話,就算是我……」

 也會阻止昴先去的,說到一半就停下了的艾米麗亞。一邊對這樣的她苦笑著、昴的內心同樣也在「所以才開不了口啊」的嘀咕著。如果提前知道這種忠告,艾米利亞就不會讓昴去做這種危險棘手的任務了吧。

 相反,如果沒有拉姆的忠告、昴也不會產生要為艾米利亞開路的想法。總而言之、

「你的忠告可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幸福的哦,拉姆。」

「事情的起因仿佛是拉姆一般的說法狗才說得出來。……不對。不訂正連狗還不如這一點的話、對狗來說太失禮了」

對於推卸責任的昴、拉姆致以無上高度的蔑視。沒有歹意的女僕的態度不由得讓人敬佩。估計其他人也想對昴抱以類似的評價就是了。 那麽先把兩人和主題無關的對話放在一邊、羅茲瓦爾在床上優雅的交換了雙腳的位置(存疑)。

「那麽艾米利亞大人……墓地, 怎麽樣呢?」

「……因為發生了昴的事、所以沒怎麽好好的把四周看清楚。但是、我還記得空氣的惡臭以及皮膚被刺般的不快感。」

 對於墓地的印象,微皺著眉的艾米利亞這般說到。

 基本上,壞的評價在她的總體評價中占了很大的成分。聽到那樣不加遮攔的評價、羅茲瓦爾發出了「是這樣啊」的微笑。
 然後他的異色瞳看向了房間的角落――向著那里,背對著墻壁正在眺望這邊對話的加弗雷爾。

「加弗雷爾。『資格』確認了麽?」

 對於『資格』這樣一個單詞昴挑起了眉,看向加弗雷爾那邊。 金發青年粗暴的抓撓著他那頭短發、露出銳利的犬齒。

「本大爺並沒有進到入口的里面……墓地的燈火有好好的發出光芒。艾米利亞大人獲得了『試煉』的資格是毫無疑問的。」

「墓地的燈火……?」

 對於沒聽過的文字,昴歪著頭問道、加弗雷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墓地里有著不少蠟燭啊。太陽出來的時候、有資格的家夥進入墓地火就是亮著的,平安無事的接受這份歡迎的家夥,就有資格接受晚上的試煉呦。」

「反之沒有資格之人亂來想要闖進墓地的話,就會變得像昴君和我——一樣。」

 將加弗雷爾的話繼續下去、親口做出結尾的羅茲瓦爾張開雙手。那是在展示他自己的身體、現在即便被繃帶纏滿全身血也在不停滲出的全身痛楚。――如果說,這就是、想要強行闖入墓地的人受到的懲罰的話。

「我和你之間,總感覺懲罰的程度有很大的差別啊。和只是進去的我不一樣的惡劣呢」

「惡劣是指什麽、比如說?」

「入口的旁邊立著分區(?原文ションし)之類的。天空的墓地管理人也生氣了。」

「如果那是事實的——話、昴君倒下的地方看來就是我的尿涓涓流過的地方的樣——子哦。」

 出口的俏皮話被對方也回以俏皮話,昴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輕松的心情卻襲卷了全身。
。看著昴放松臉頰的動作,羅茲瓦爾卻說著「但——是」搖了搖頭。

「同樣是被拒絕然而受害程度卻不一樣……這樣說真虧你能註意到。實際上、我比昴君受到的傷害要嚴重的多。但是、理由很簡單」

「……魔力的、門的暴走」

 這時、羅茲瓦爾的話途中被打斷,且被給出了答案。
 視線向著聲音的方向而去、那是用手指遮住嘴唇的艾米利亞。她低伏著思考的目光,帶著冷靜的表情玩弄著自己銀發的前端。

「進入墓地的時候、感受到了很討厭的氣氛。。我認為那是受到了對門單方面的幹涉。因為達到了某個條件、我好像是幸免於難了的樣子……對於不符合條件的人,會被那個幹涉剝了牙一樣。(存疑,原文:あの幹渉が牙を剝くんだわ)」

 對話語的確信度變化與否,以徐徐的語調開始闡述。艾米利亞擡起頭,那紫色的眼瞳中倒映出羅茲瓦爾令人痛心的姿態。

「幹涉會通過門來襲擊對象……那樣的話,擁有門的數量越多的人,受到的幹涉越大。」

「答得漂亮。像我這樣的情況……沒有炸掉真是個奇跡——吶」

 又說了這麽恐怖的話,羅茲瓦爾用一只眼睛瞟了一眼昴,說出了「沒有才能真是太好了」的討人嫌的話。

「也就是說、像魔法使之類的才華滿溢的人越容易死掉吧。像只是失去意識的我,作為魔法使來說資質太弱真是太好了的事吧。」

「是、是這樣的……那樣評價自己、不辛苦嗎?」

「一直思考自己做不到的事啊無法達到的事啊之類的,對此早已心知肚明習以為常了。沒關系,我會用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向艾米利亞表達愛意的。暫且從俗到家的愛的私語開始怎麽樣?」

「等王選結束大家都安定下來了再說吧。」

「最短也要等到三年以後!?」

盡管如此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還是無法確認啊。
 

被冷淡的艾米利亞打擊到昴縮起了肩膀。然後說著「不過」來繼續話題。


「資格什麽的先暫且不談、那可是殺害人的魔法使的空間啊。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只能說是性格惡劣的手段。」


「只要每一代的管理者都是梅依紮斯家族這個條件成立,也就是說結成術式的肯定就是我的祖先中的其中一人呢。」


「啊、那還真是壞事……然而不對。怎麽這樣。你對你的祖先們也太過印象化了吧。好像是轉世了的樣子,羅茲親的家族。」

 
前任死亡以後,當代的家主被前任的思想附身了的傀儡的家族一樣。
 
昴搖著頭否定了這光是想想就讓人瑟瑟發抖的事。羅茲瓦爾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出色的笑話般笑了起來。

「研究那種魔法的家族雖然也——有,但是很——久以前就被擊潰消滅掉了——吶。……然後,確實說過那個墓地的環境是殺你的魔法使的空間,然而還有更加正確的稱呼——哦。」

「什麽?」

「很簡單的說。――那里充斥著魔女的瘴氣。通過門來幹擾對手的魔法,是宛如噩夢的環境。那就是瘴氣,這樣來稱呼的——呦」

 瘴氣、這個單詞的出現讓昴皺起了眉。在記憶中探尋著以前聽說的和記得的內容。之前自己聽過這個單詞是無可置疑的――

「是嫉妒的魔女。確實在封印魔女的地方也充滿了這種瘴氣……」

「不——是挺了解的嘛。——嘛,因為這是很有名的話題吶。即使是現在,嫉妒的魔女沈眠於之的封魔石的祠堂中,視野內也是被濃密的瘴氣所充斥著。墓地中的如果是拒絕一切不符條件之物瘴氣的話,這邊的瘴氣就會對誰都做出侵蝕其精神,毀滅其肉體,淩辱其靈魂的惡意現象。甚至有著就算是主張複活魔女的魔女教徒,也不許接近的傳——言。」


「魔女教的那些家夥也進不去嗎……也是呢、理所當然的。明目張膽地跑進那個祠堂把封印帶出來的話就是那些家夥的勝利了吧。」


 魔女的複活――想到了把此作為至上目的並不斷地呼喊的,培提爾其烏斯。


 只是一味地呼喊著自以為是的愛的那個狂人,卻沒有用直接的手段實踐拯救魔女的方法。反而踐踏他本身是精靈的這個事實。這應該也是面對瘴氣無力的表現。


「總之,綜上所述魔女的封印就是魔女自身的瘴氣,誰也無法靠近更無法解開。而且想要接近祠堂的話、必須要躲過從監視塔註視著地面的賢者夏烏拉的眼睛才——行吶。」


「總感覺之前也聽過啊、賢者夏烏拉。我知道的賢者這是第二個了。弗琉蓋爾以及,這個夏烏拉。」

「總感覺之前也聽過啊、賢者夏烏拉。我知道的賢者這是第二個了。弗琉蓋爾以及,這個夏烏拉。」


  昴在思考著這被動的稱呼方式,那一帶的違和感不是他人所帶來的。對著昴那樣的疑問羅茲瓦爾露出微笑。


「弗琉蓋爾是那個,那——棵巨樹的弗琉蓋爾嗎? 確——實他也被稱呼為賢者不——過,和賢者夏烏拉比起來還是略微不——足」


「為什麽啊?同樣是賢者啊,我愛賢者呦。弗琉蓋爾先生對我有很大的恩情,所以別在我面前侮辱弗琉蓋爾先生啊。」


  不管怎麽說他的賢人可是,在討伐白鯨的的時候給了他們很大的照顧啊。


  弗琉蓋爾氏肯定也想不到,自己種下的植物經過四百年還能起到退治怪物的作用吧。雖然他會不會高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是那麽大的一棵樹,折斷的部分肯定也會能有很多辦法充分利用的……不對,說不定還有在定時爆炸的騷亂中被吹飛的可能性?」


「總——感覺無論如何也要解決的事貌似還有一堆——不管怎樣……艾米利亞大人」


  用手抵著下顎的昴把視線轉移到艾米利亞身上,聽到羅茲瓦爾的低沈聲音,艾米利亞擡起頭,做出「誒」的反應。


「回歸正題。 擁有資格真是萬幸,這樣一來艾米利亞大人就能夠接受墓地的『試煉』了。既然如此,就有一件事不得不問。」


  嚴厲的、低沈的聲音宣告著羅茲瓦爾惡作劇余韻的告結。接受了這件事的艾米利亞也用認真的眼神催促著,目睹著這一幕。



「簡單來說。――你願意接受『試煉』嗎?」

簡短的疑問在房間中落下,艾米利亞抿著唇沈默下來。



 說是當然的話這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話。擁有接受『試煉』的資格這一點早已確鑿無疑,那確實已經是確認過的事實。這個疑問也是理所當然的。然而、



「在回答之前想先問一下來著。那個『試煉』,是無論如何也要接受的嗎??」



 在艾米利亞說出回答之前,昴舉起手來,上前一步擋在艾米利亞前面。對於那個提問羅茲瓦爾身旁的拉姆瞳中透出險惡的感情,羅茲瓦爾制止了拉姆舉起的手。



「說起來你——的提問吶。擁有資格卻又不接受『試煉』的人是無法從聖域出去的。這一點,你沒有從加弗雷爾那聽說——嗎?」



「那個我聽說了。但是,這並不能成為艾米利亞碳不得不這麽幹的理由吧。『強欲的魔女』的墓地是何等惡臭的地方,會發生多危險的事也無法預測。讓背負王選重要使命的艾米利亞碳去那種地方,究竟是搞什麽啊!」

「唔姆。嘛——要說正不正確的話果然還是正確——吶。只是單純的接受『試煉』的話,同時擁有其他資格……這才對嘛,那邊的加弗雷爾也無所謂的樣——子。」

「啊? 讓本大爺來啊。本大爺倒是無所謂啊。一口氣挑戰『試煉』就突破什麽的,簡直就像『巴魯巴洛(存疑,原文バルバルモア)的右邊的右邊的左邊』一樣滑稽可笑。」

 用大拇指攪動水面,這般自我展示的加弗雷爾露出牙齒笑了起來。對於說到一半時那最終只聽了半句話的表達方式,昴直接將其無視並單純的將目光放在了他的發言中可靠的那部分上。

 實際上,如果『試煉』是隨便一個人也能突破的簡單事的話,那也沒有必要讓艾米利亞來做這件事了。擁有資格,然後去挑戰更有決定性的東西就可以了。 

――最不利的情況下,就算讓被賦予『資格』的昴去挑戰所謂的試煉。

「――不可,那樣就有些困擾了。」

 那是,從房間入口傳來的不屬於在場任何一人的聲音。

 背朝著門的昴,被沒有聽過的聲音嚇到轉過頭。靠在門旁邊的墻壁上的加弗雷爾受到昴的視線,在臉前輕輕擺了擺手。

「不是本大爺呦。是那邊的老太婆啊。」

 他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就這樣用搖擺的手示意旁邊。將視線落向那邊,只見矮小的他旁邊有一個更小的身影立在那里。

「說誰是老太婆啊。腐爛的小鬼長大以後會被滅口的。」

 薄薄的赤紅秀發垂著,小小的女孩卻用非常老成的態度說出了這番話。

那是位五官端正,容貌可愛的少女。 年紀佩特拉差不多,大概十一、二歲左右。薄紅色的頭發猶如波浪,毛質精細,看著就輕飄飄的樣子。穿著披肩般垂著下擺的肥大的白色法袍,手沒法完全從袖子里伸出來這件事真是無比淒涼。(存疑,原文あざとい)

 而且,從那個說話方式和加弗雷爾的稱呼方式看來、

「雖然覺得總有一天會出現的,居然是在這里啊,蘿莉婆婆……!」

「那是何物,感覺被十分不情願的稱呼方式叫了是老朽的錯覺嗎?」

「那個,確實經常會用蘿莉來稱呼貝亞托麗斯……只是用來形容小巧麽?」

 對於昴的驚嘆,少女不滿的擡起頭看過來。聽了幾句的艾米利亞證明了和昴交往導致的高經驗現代知識。昴伸出一根手指,

「對,艾米利亞碳說的沒錯。如果要詳細點說的話,就是不屬於我攻略範圍的幼小孩童的意思。將這個蘿莉的單詞和婆婆組合在一起,被稱為看上去很年幼然而內心卻是婆婆的奇跡一般的共同體就完成了! 雖然我根本還沒有入手蘿莉角色,但是反差萌的妙處還是能夠理解的!」

「反差萌?」

「平時明明像個英氣威武的姐姐,在某些地方卻顯得十分孩子氣啊,缺乏應有的常識啊,很好騙啊之類的女孩子就是包含反差萌在內的喲!」

 對於滔滔不絕地像機關槍一樣說了一長串的昴、艾米利亞用手指撫著唇,一臉若有所思「還有那樣的孩子啊……」。沒有註意到自己就是話中特征的原型這一點也是可愛到不行。然後談話的對象貌似一臉不爽的樣子。

「於是呢? 從剛才開始就搞不懂那個蘿莉為何物,婆婆婆婆的不停的叫是指奴家麽?初次見面,你還真是個對琉茲失禮的家夥吶」

「哎呀,這還真是失禮了,小姐。 我的名字叫菜月・昴!現在是個心跳加速的魔獸獵人。嘛,雖然給出致命一擊的都不是我就是了。」

 豎起手指氣勢十足的自報家門,虎頭蛇尾的完成了自己介紹。然後昴向對方伸出手,說著「您是」催促著一臉懵逼的對方。

「因為這邊已經自報家門了所以希望你也自我介紹一下。簡單的傳記及愛好・特長。順便說下自己的魅力所在也是很好的。」

「……琉茲・梅爾。在這聖域之中,姑且算是代表者的人物。」

 聽著昴的戲言,蘿莉婆婆——自稱是琉茲的人,從那肥大的袖子中露出指尖撓起自己的額頭。

「睡覺的時候就註意到了,如果是這般無禮之徒的話老身⑴還真是悲哀,把睡覺的床借出去損壞心情。」(1原文:坊,貌似有各種各樣的意思,最後還是隨便臆測了一個。。)

「睡覺的床……難不成剛剛是我一直睡著的床?」

「沒錯。這里是琉茲小姐的家 因為離墓地很近,加弗雷爾就運到這里來了……剛才真的是感激不盡。」

 琉茲對著低下頭的艾米利亞緩緩搖著頭。將她們的言行收入眼底,看起來貌似兩人在昴沒有意識的時候就見過面了的樣子。
 無論如何,受到了對方的照顧這一點是無可動搖的。
「之前我不知道,說了失禮的話真是抱歉,睡覺的床,願意借給我們真是幫大忙了。說要還禮也已經晚了,再一次十分抱歉!」

「……什麽啊,吃了一驚。被直率的道了謝貌似是老身的錯。是菜月……昴來著吧,是阿斯⑵呢。」(2這就有點尷尬了,因為昴的叫法是スバル,這里貌似是取一個ス再加上一個昵稱一樣的後綴坊,反正不知道怎麽翻,就先取了個尷尬的名字。)

「總感覺是天氣預報要開始了的稱呼方式來著,罷了。這邊就稱呼為琉茲小姐了。」

 表明感謝之意之後,暫且解除了琉茲的厭惡之情。和平的決定了雙方的稱呼方式。昴開始繼續交談「話說回來」

「剛剛琉茲小姐,說這樣會很困擾,為什麽?讓加弗雷爾替代『試煉』的話有什麽困擾的地方嗎?」

「替換的是老身。(存疑:切り替えの早い坊じゃの)。啊啊,沒錯。會困擾,非常困擾。 畢竟,聖域的出身者去挑戰『試煉』,是違背契約的行為。」

「又是契約啊……」

 契約啊盟約啊總是屢屢不停地冒出來。羅茲瓦爾看著昴厭惡的表情,沐浴著那樣的眼神他無奈的聳了聳肩。

「雖然——很遺憾,那個契約和梅依紮斯家並沒有什麽關系……雖然也不是毫無關系的說,但並不是主犯呦。說到底,我的家族也只是類似於輔助般的關系。」

「明哲保身的發言已經夠了,給我詳細說明契約的內容,用三行。」

「真是嚴厲——吶。嘛——簡單的說,要從『聖域』把居民解放出去,雖然為此需要的條件就是突破——『試煉』,但是挑戰試煉的資格只有從外面進來的人才有。也——就是說,現狀就是……」

「對象除我之外再無他人,是這樣的吧。」

 在羅茲瓦爾的說明末尾,艾米利亞以平靜的語調做結。羅茲瓦爾點頭加以肯定,一瞬間向琉茲的方向送出視線。

「然——後,這件事已經被『聖域』的所有住民知道理解了,並期待著艾米利亞大人挑戰『試煉』、將其突破。」

「聽到這種事,雖然我不想被人以為是半途而廢……假設,我之外的人去挑戰『試煉』會怎麽樣呢?」

 艾米利亞那紫色的雙瞳看向加弗雷爾,進入假設中的對話。回應這個問題的是琉茲,她作出「那個啊」的前言。

「至今為止,至少自打奴家出生開始到現在的時間里,就不曾有任何人去挑戰過『試煉』。所以說那個假設無法成立。誰都沒去挑戰過,不管是居民還是居民之外的人。」

「至今一個人也沒有? 雖然聽著很嚇人,敢問琉茲小姐貴庚?」

 思考著蘿莉婆婆這種存在的普遍設定,昴這個疑問的回答大概是聽了十分驚悚的等級。實際上,琉茲把目光轉向遠處 「也是呢」

「畢竟我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剛建好時的事情,我大概最多也只能追溯到幾百年以前吧。」

「已經足夠了!起碼在我至今見過的人里算是年齡最大的呦。」

 如果把精靈和沒有實體的魔女排除的話。
 把這種註釋吞進肚子里,昴向艾米利亞投去擔心的視線。但是,就算沐浴著那樣的視線,艾米利亞的表情也沒有因此黯淡下去。
「總之,事態我已經明白了。不管我要去何處,只要不跨越『試煉』這堵墻就無法離開聖域這件事,我接受了。」

「雖然下定決心的艾米利亞碳也是無比勇猛讓人看的入迷,但尋找更為謹慎更有策略的方法不是更好嗎? 近路也好小道也好什麽都去找找看,雖然我認為挑戰什麽的在那之後也不晚。」

「明明人家很有幹勁的,這樣找水位差什麽的,我覺得很不好。。。」

 對於說到底只是想降低危險的可能性的昴的發言,艾米利亞撅起唇露出相當不滿的表情。昴承受著她這番責備的目光

「我就說怎麽有一種可疑的感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又抹不去的違和感。實際上,狀況有點過於理想了,簡直就像這條路上不僅連乘坐的整備甚至連交通梳理都完成了一樣。」

「完全沒有明白。總感覺,昴經常會說出這種不(bu)知(ming)所(jue)雲(li)的話。」

「不(bu)知(ming)所(jue)雲(li)之類的最近都不怎麽聽到了……」

 慣例的你來我往中艾米利亞視線尖銳,昴慌張的「不不」的搖著手。

「不是那樣,眼下的狀況是被人安排好的這種感覺非常嚴重。一半是因為這個沒有辦法出去換言之就是被囚禁的結果,以及要出去的話艾米利亞碳就不得不努力的狀態,再加上周圍人居然都已經了解並接受了事態這一點。」

「是被某個人,安排好的。」

「某個人,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人啊。」

為回應艾米利亞的疑問,昴在這個地方緩慢的轉了一大圈,在轉彎的末端處伸出手指。

「吶,是這樣吧?」

「啊? 你問本大爺?」

「啊,錯了,對不起,轉過頭了。是這邊這邊——吶,沒錯吧,羅茲瓦爾。」

「再沒有比這更不像話的事了——吶。」

 羅茲瓦爾苦笑著,這般評價了昴的行動。他隨即閉上一只眼睛,黃色瞳孔出倒映出昴的身姿。

「然——而,還是和以前一樣善於觀察呢。實際上,這種狀況正是我所期望並一手造就的。當——然,舞臺本身並未經過我染指就是了。」

「總感覺,我能理解啊。」

 對羅茲瓦爾所說的話挑起一邊的眉毛,昴捉住了他的意圖的一端。沒有跟上談話進度的艾米利亞雖然一臉困惑,她就這樣聽著漸漸水落石出的事情的真相。

「首先,讓我覺得不對勁的是羅茲瓦爾的傷。說到底,羅茲瓦爾應該是知道自己不具備挑戰『試煉』的資格的。因為這里本來就屬於梅依紮斯家族的管理地,和加弗雷爾熟識的話則更是理所當然。」

「這還真是……是這樣。嗯,就是如此。」

「既然這樣,羅茲瓦爾應該知道不具備資格的自己進入墓地是會被拒絕的,盡管如此,為什麽羅茲瓦爾進去了呢? 沒有什麽特殊理由的反抗世界?還是說,達到了被虐興趣的忍耐臨界點?雖然兩個理由都很有說服力,但我覺得兩者都不是。」

「餵——餵。在昴君看來,我——是那種形象?」

 並非出自本意,而是有意識的忽略掉羅茲瓦爾的話,昴豎起手指「也就是說」

「會受這樣的傷在羅茲瓦爾的意圖之內,是有意義的,那個所謂的意義,我認為大概和王選也有關系(存疑,原句そんでもってその意味ってやつはたぶん、王選にも関係してると俺は睨んだ)」

「…………」

「話說回來我有點事想問,阿拉姆村的村民們,現在是在像大教堂一樣的地方集合起來了嗎?」

 昴突然轉換話題,向羅茲瓦爾旁站立的拉姆提問。面對昴的疑問,沈默的守著的她輕輕點了點頭。

「哎,是的。居民們都聚集在大教堂……聖域的居民都被軟禁在那里。」

「重點在這,軟禁。如果剛剛要去看墓地的話談話不就要中途結束了嗎……軟禁是什麽樣的一種狀態啊,為什麽啊,聖域的那些家夥也包括羅茲瓦爾,有把村子里的人軟禁起來的必要嗎?」

 緊接著昴把臉轉向佇立在墻壁旁的加弗雷爾。聽到昴的詢問,他銳利的眼睛又尖細了幾分,「那是肯定的吧」繼續把話說下去

「先說清楚,在困擾的時候從這里找路逃走是不可能的。不管和領主大人有多大關聯,把肩上的問題放置不管的狀況下,這樣做不是很好嗎?」

「肩上的問題當然是……」

「是從聖域中無法到外面的世界去的這件事。」

 接著昴的話繼續說下去的是琉茲。她的臉上是與那年幼的容貌不相稱的滲透出疲累的陰影,低伏著雙眼,用細弱的聲音說道。

「就像剛剛說的一樣,奴家從出生到現在已經有了百個數十年,但是從未從這聖域中出去過。畢竟出生的時候根據契約和這片土地緊緊束縛在了一起。正因如此,已經放棄了一半了……放開了希望。」

「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婆婆也是,其他人也是。只要想著說不定能得到這個機會,無論多艱苦也要拉到身邊來。虛弱的領主大人啊,可以作為人質的村民啊都是很方便就到手了的。」

 琉茲和加弗雷爾的話語,讓房內氣氛驟變。

 也就是說他們正在做的事則為,在昴一行人面前將軟禁的理由——即犯罪動機供述出來。因為至今都沒有意識到這部分,昴和他們的關系在不同於監禁關系的另外一側,也可以說是加害者和被害者的關系。

「也就是說,是那個啊。你們把居民們作為人質,自己則渴求著從『聖域』中被解放出去啊。」

「如果這樣能取得的話就無所謂。於是,能夠達成那個條件嗎……」

 琉茲一邊對話語的結尾含糊其辭,邊看了艾米利亞一眼。
 接受了那目光的意義,艾米利亞像對自己改變了的立場有了充分的自覺一樣。

「我。――原來是這樣的事呢」

 理解並接受了事態的推移,艾米利亞閉上了一次眼睛,幾秒後睜開眼睛的她身上,諸如迷惘之類的感情完全消失不見。已經做出了相應的覺悟。

「沒有對村里的人們,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當然沒有。如果那麽草率的對待的話,肯定會被遷怒沒得商量。只有模仿那種事死也不要啊。」

 然後,決定了該做的事情之後的艾米利亞的力量是不可估計的。雖說已經決定去挑戰前路未蔔的試煉,意識已經開始朝著擔心住民和他人的方向去了就是極好的證明。

 那樣的少女的強大與弱小的性格,也是吸引著昴的理由。

「帶著十分不滿的表情呢。」

「……那是肯定的。結果,還是讓你的算盤得逞了這一點沒法改變。因為沒有註意到那些事情,雖然就算註意到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咬著牙忍耐著懊悔不已的心情,看著昴含著笑的眼睛,羅茲瓦爾咂了咂嘴。只是,好像想起來什麽事情一樣,他又回來了。

「忘記說了,你受傷的原因。」

「嗯嗯,你說吧。要不要我給你打分——呢?」

「演戲。不,那是在布局吧。」

 聽了用手指撓著脖頸的昴的發言,羅茲瓦爾的表情略微僵住了。看見他的反應昴瞇起了(原文つむり,原諒我胡腦補)一只眼。、

「進入了軟禁狀態,我認為阿拉姆的人們很爽快的就接受了這點。當然,反對者應該是有的,為了收服人心,我覺得無論如何行動的指示是必要的。作為領主的你大鬧一場,讓加弗雷爾來追打你雖然再好不過了……然而聖域的人也是領民,那種模仿是不可能的」

「唔姆。既然如此,於——是怎麽樣了?」

「加弗雷爾他們提出的條件只有一個。也就是,從『聖域』解放那些混血兒。但這樣一來艾米利亞碳的力量就是不可或缺的。然而,那樣村里的人和住民們就都無法理解了。話都說到這了,剩下的很簡單了。——無論是挑戰『試煉』,還是吞沒要求的意思,甚至從軟禁狀態解放的意誌,全部都由你來指示就好了。」

「――――」

「雖然在瘴氣上不知道是怎麽樣才能造成一樣的傷害效果,死不了的預測卻既不是什麽挑戰也不是什麽賭博。就結果而言的確是受的傷害越大,越能體現他的認真也有利於博取同情。考慮到這之後的真打,也真是讓人期待不已的計劃啊。」

 歸根結底,羅茲瓦爾的負傷不管何處都是如他計劃和劇本所寫一般。

 作為領主的羅茲瓦爾的實力之高,是身為領民的阿拉姆村的村民們都知道的事。如果是他都會受這麽多傷敗北的『試煉』。那能夠將其超越救出他們的存在真的出現了在這世上了嗎估計還值得思考。

「以上是把惡意和偏見試用歸納主義合成的想象。於是答案紙是什麽啊。」

「――不——不是,真——是嚇了一跳哦。這是真正的,何等的讓人吃驚。這短短數日,我以為你——要說什麽——呢」

 昴的話語讓羅茲瓦爾從喉嚨深處笑出聲來。
 他拍著手,露出無比爽朗的笑容,向昴送上贊賞之情。

「真ー是太出色了。基本上,完美的答對了。如此透徹的被看穿想法我連想都沒想過。果——然,你是應該被撿回來的東西。」

「那還真是多謝。惡心的要吐了」

看著羅茲瓦爾不勝感激的樣子,推測被證實的昴隱藏起胸腔中的惡寒,移開了視線。 
他的計劃也是,將那個計劃看穿的自己也是,認為他的計劃純屬是為了艾米利亞,對著內心這樣肯定的自己,胸口感到一陣惡寒。

 沒有察覺到昴和羅茲瓦爾的陰謀詭計,艾米利亞此刻正被琉茲和加弗雷爾口中『試煉』的話題吸引了註意力。

 看著少女毅然決然的背影,昴下定堅固的決心,今後絕不會讓她聽到這樣的話。

 僅僅,她只需一直凝視著前方足矣。

 真不想讓這那般高潔無暇的她,了解那些骯臟黑暗的心機謀策。

 那滿身泥點與骯臟由昴來背負,她只需沐浴在眾人崇尚不已的目光與贊嘆中就可以了。

 在王選中,還未曾立下任何功績,腳下還未穩固的艾米利亞。 

她的王選之路,如果是從這『聖域』開始踏上征程的話 自己也要用最大的努力去助她一臂之力不可。

 煥然一新的決心,堅不可摧的覺悟,昴下定決心。

 然後,在握緊拳頭的昴的背後,把體重交給床榻的羅茲瓦爾開口。

「……基本上,是正確答案。雖然進入墓地的理由,不——止那一個吶。」

 那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傳入了床旁邊桃色女僕的耳中。聽到這句話的她殘留的反應,也僅僅是掩住了滿是痛色的目光。

第四章13節【羅茲瓦爾的意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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