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頂,聳立著一面巨大的石碑。
願望之碑,相傳神在離開世界之前留下的,能夠將地上子民的願望傳達給祂的神器。
一道模糊的身影來到了石碑前,他緩步來到石碑前,許下了自己的願望。
「我想……」
同樣模糊的聲音,早已聽不出他到底說了什麼,隨後當他說完,石碑開始發光,接著一道清明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的願望已收到,現在開始實現……」
但那道聲音的話卻不只如此,清明的聲音忽然變為嚴肅。
「但是妄想……之人啊,從此刻開始你將背負起……永遠……」
整個場景越來越模糊,緊接著,完全消失……
「又是這個夢啊……多久了呢……」
一位背生雙翼少女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剛剛一切的只是少女的夢境,但……卻又是如此的真實,就好像……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事一般。
「這個夢裡的人到底是誰呢?許願嗎?可是我明明記得所有來到這裡的人,記得所有的願望,那……他是誰呢?」
少女低頭沉思了一會,雖說是一會,但那是對她來說,當她思考時,世間已經經過了數月,對於不老不死的她來說,數月,只是一瞬。
「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吧。」
少女放棄了思考,獨自的在塔頂漫步了起來,雖然從各個角度看過去的景色都已經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但她仍是會忍不住的再次嘗試各種的角度,只為看到過去不曾看過的景色,但每次都只有那令她失望的千篇一律。
苦尋無果後,她又開始了如同過去一般那徒勞無功的掙扎,她將手往塔的邊緣伸了出去,然而卻不像一般人那樣輕鬆的將手伸出塔外,她的手就像被一道看不見的牆阻擋了下來,而事實上的確存在著一道針對著她的牆,這一切就像是要將她束縛在這裡的囚籠一般。
「還是出不去呢……」
雖然應該是相當失望的一件事,但少女卻只是輕描淡寫地陳述過去,毫不在意,不,應該說是無法在意,過於長久的束縛,她失去了許多東西,首當其衝的是記憶,接著是想法、思考、情感,最後她失去了做為人最重要的……心。
無心的囚神就這麼如同亡靈一般飄盪在塔頂,介於生與死之間的永生,這就是現在的她,她唯一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也就只有當那些登上塔頂之人來到自己眼前的時候,也因此,她格外珍惜那些人曾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想法。
所以期待著下一批登頂者的到來已經是唯一能為她帶來希望的事了。
「離上次那批傢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早已忘記了,我還活著嗎?」
孤獨的守在塔頂,等待著,直到下一批的登頂者到來……
「唉……怎麼又是這個夢。」
稍微感嘆了一下,又是那個模糊的許願者的夢境,其實對於她來說,睡眠已經不是必要的了,但這是從過去到現在還唯一留著的習慣,所以她相當珍惜這個習慣,有空的時候就會令自己沉沉睡去。
今天醒來的時候她感到了不同,這種感覺……是她期待已久的登頂者,雖然期待,但她依舊平靜如水無法做出任何表情,因為她已失去了心了。
默默地等待著,不久,一名少年不負期待的出現在了塔頂。
「這……就是傳說中的試煉之塔塔頂嗎?」
少年好奇地四處查看,不久他就發現了少女的存在,而少女也知道對方注意到了自己,於是她來到少年眼前。
「你有什麼願望嗎?」
少年呆愣住了,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少女認為少年是因為突如其然獲得的願望而呆住了,所以她靜靜地等待著,可是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於是她再次開口詢問。
「你有什麼……」
就在少女說到一半時,少年突然一個飛撲抱住少女,同時將她推倒在地,對著她的臉頰狠狠蹭著,還一邊興奮的自言自語著。
「喔喔喔,好可愛喔,受不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少女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這種事她完全無法理解,從她還記得的記憶中完全找不到類似的情況,她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法,也因此她就只能乖乖地讓少年抱著蹭。
良久,少年終於滿足地放開了少女,見機少女再次的執行她的職責。
「你有什麼願望嗎?」
少年沉思了一會後詢問著。
「嗯……是不是我一許完願然後你幫我實現願望後我就會離開這裡了?」
少女表達同意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
見狀,少年一臉玩笑地拒絕了許願。
「那我不要,我還想要再待一下,願望就先幫我留著吧。」
少女顯得相當困擾的樣子,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卻給人這種感覺。
「可是這樣……」
正當少女想要繼續建議時,少年的一句話將她堵得啞口無言。
「你差這點時間嗎?」
沒錯,時間,少女從來就不曾缺少過的東西。
「時間……是我最不缺少的。」
少年便要求少女繼續等待,等待他將願望用掉的那一天。
「是吧,所以你就再等待一會吧,反正你也等得夠久了吧……」
自身的時間是無限的,少年身為人類的時間卻是有限的,用無限的時間等待一下他人有限的時間又何彷呢?反正也如他所說自己已經等得夠久了,這一小會的時間又如何呢?
「是的,那我會等待你許下願望的。」
得到少女答覆的少年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麼我們來玩吧!」
少年開心地對著少女邀請道,但反觀少女卻一臉疑惑。
「玩?玩是什麼?」
少年也不著急,慢慢地向少女解釋著玩的定義。
「玩樂,玩耍,去做會讓自己快樂、高興、開心的事,讓自己暫時從繁重的世界中解放,就是玩樂。」
聽完少年的話語,雖然暫時解決了一個問題,但隨之又冒出了新的問題。
「快樂、高興和開心又是什麼?」
少女的反應實在是讓人感到無奈。
「你究竟是失去了多少啊?維諾爾……」
一臉沉痛的對著少女述說著,他真的不必要再受這種苦了。
「嗯……維諾爾?是什麼?」
再次一臉茫然地向眼前的人索要答案,只是他這次沒有再給予自己答覆。
「沒什麼,我們繼續來說說快樂、高興和開心是那些東西吧。」
他顯然是在隱瞞著什麼,不過既然他要幫我解決其他疑惑那就算了,反正對那些東西我也很好奇,就這樣,少女在此時忽視掉了那個名字。
少年見成功轉移了少女的注意力,也就開始講解了起來,不然她再次注意到那個,說不定會引發什麼異變。
一週後……
少年幾乎是攤在地板上的,這一週之間少女的問題毫不間斷,彷彿再多的知識都不夠一般,而且更誇張的是她對所有的一切都是處於無知的狀態,不知道感情,不知道情緒,不知道行為,不知道,不知道,通通不知道,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唯一之道的只有我要幫人實現願望而已。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少女比起一開始學會了很多東西,至少她知道玩是什麼了。
「嘿!小維,來玩撲克牌吧!」
小維則是少年對少女的稱呼,理由是沒稱呼的話實在很不方便,於是就稱她為小維。
「嗯。」
少女一臉淡然的同意,不過表面上平靜,實際上整個人都散發著我很興奮的感覺。
雙方嚴陣以待,戰局你來我往,難分難捨,但一場戰爭總是需要一個勝者的,於是,勝者誕生。
「喔喔喔!我贏啦!」
少年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高聲大吼,而是少女表情雖然不變,但周圍的氣場卻明顯變得抑鬱。
突然之間,少女發覺了不對勁,我,鬱悶?鬱悶,心情不好,不開心,通常在遭受挫折時出現,不,不對,我,有鬱悶的感覺?
就在少女思考著時,少年就在她身旁一臉微笑地注視著她。
片刻,少女想通似的抬頭看向少年。
「我,感到鬱悶?」
失去的碎片正在慢慢地拼回成一個人。
少女的動作觸發了少年心中的某塊地方,少年高興地抱住少女,同時撫摸著少女的頭。
「恭喜你,你正在慢慢的變回來。」
對著他說的話完全不了解,於是再次詢問著。
「變回來?」
可是少年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高興的抱著她放聲大哭。
似乎是感應到少年的情緒,少女也慢慢的回抱向他。
從那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地接近了彼此,一起玩耍,時而嘻笑,時而鬱悶,雖然少女依舊面無表情,但毫無疑問,她比一開始更加地像一個活著的人。
這段日子是少女有記憶以來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將持續下去時,她忘記了一件事,人類的時間是既有限又脆弱的。
少年與少女一同生活在塔上,那麼他的食物,他的飲水是哪來的呢?答案是塔內,吃著塔內豢養的魔獸,喝著塔中湖裡的水勉強度日。
就在今天,少女痴痴地等待著少年的身影再次回來,可是卻遲遲等不到少年出現,直到今天就將結束時,少年終於出現了。
少女不高興的衝到少年身旁,正準備喝斥他幾句時,她終於看清少年此刻的狀況。
一道剖開胸膛的傷口是致命傷,此外還有大小不一的傷口滿布在少年身上,目睹,甚至是親手結束許多強者生命的她,一看就知道了,他就要死了。
「嘿嘿,今天不小心被牠們抓到就變成這樣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要死了?這段日子就要結束了?
「看來之後我就沒辦法再陪你玩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在我剩下來的最後的時間中我絕對會拯救你的!」
為什麼在笑?拯救我?他在說什麼?
「還記得嗎?登上塔頂的人擁有許願的權利。」
對了!沒錯!願望!只要他許願我就能救他了。
「你有什麼願望嗎?」
快!快!向我許願!這樣我才能救你啊!不然我就無法使用力量啊!
「放心吧,我要許願的對象不是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只要向我許願不就能繼續活下去了,為什麼還說要許願的對象不是我!
少年沒有理會少女,徑直走向塔的中心處,並且朝著天空開始大吼了起來。
「神!我知道你在看著!經過無數的時光我來到了這裡,現在我要向你許下我的願望!」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就在這裡啊!能幫你實現願望的我就在這裡啊!
只是事情的發展卻不如少女所想的那樣,一道聲音從天空傳來。
「那麼你有什麼願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啊!我完全不知道啊!這究竟是怎麼了!竟然神就在這裡那我到底是什麼啊!」
臉上一直以來的平靜終於崩潰,她第一次地大吼出了心中的想法。
「放心,再等一下就好了,我一定會救你的。」
回應她的大吼的是一個平靜的微笑,再次轉過頭對著天空大吼。
「我要許願!讓她不要再當神了!讓她再次變回人類!讓她取回失去的所有一切吧!」
「你的願望已收到,現在開始實現。」
話音一落,一陣強烈的頭痛襲向少女。
「啊啊啊!」
「現在開始,回想起來吧,你的過去,你當初許下的願望,還有你真正應該許下的願望……」
少年的話語離她越來越遠,隨後完全消失,等到意識回來後,她已經來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是……哪裡?」
眼前漸漸地明亮了起來……
「這是!」
呈現在眼前的是那她無數次見到過的夢境,只是以往模糊的影像卻是慢慢清晰了起來,她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那道石碑前的身影,還有塔頂的一切。
一個少年來到了石碑前,他緩步來到石碑前,許下了自己的願望。
「我想成為神!」
豪情壯志的聲音,同時伴隨著那充盈著空氣的支配欲,隨後當他說完,石碑開始發光,接著一道清明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的願望已收到,現在開始實現……」
但那道聲音的話卻不只如此,清明的聲音忽然變為嚴肅。
「但是妄想觸犯神之人啊,從此刻開始你將背負起神所承擔的枷鎖,永遠束縛在此地。」
以往模糊的夢境變得清晰,斷開的後續也繼續接上了。
神的話語一結束,願望石碑碎裂了開來,接著整個粉碎,碎片圍繞著少年,接著一一進入了少年的身體中,一道爆碎開來的強光遮掩了視線,等到光芒消失,出現在眼前的已不是原來的少年了,而是一位背生雙翼的少女,那名少女正是自己。
「這是……我的過去?」
回憶就此結束,少女再次回到那熟悉的塔頂,而在她眼前的是那名她所熟悉的少年。
「你都想起來了嗎?」
對著少年的話,她陷入了沉思,隨後悲傷的開口道。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貪念造成的?」
看到她的表現,少年憤怒的朝著天空大喊。
「我不是說要讓她失去的所有一切回到她身上嗎!那這是怎麼回事!」
天上再次傳來聲音。
「我已經將所有一切給予她了,只是她自己尚未觸碰到那一塊。」
語畢,少年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少女身旁。
「不!你並不是那種人!雖然你的確在最後許下了錯誤的願望,但你最初的出發點卻是好的,所以,快想起來吧!當初的自己!」
少年抓著少女的肩膀搖晃了起來,希望喚醒最初那個善良的少女。
「當初的……自己?」
少女緩緩地摸向自己的心,閉上雙眼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過去的自己……是怎樣的呢?
滿臉淡然如同亡靈一般的女神,不是這個,一臉傲然睥睨眾生的魔王,這個也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魔獸,還要更早一點……更早……
最後浮現的是一名少年滿臉淚水的握著一位少女的畫面。
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少年則是悲痛欲絕的看著她,慢慢地回想起了那時候的事了。
「你,你絕對會沒事的?沒錯吧?」
看著眼前瀕死的少女,少年的心就如通千刀萬剮般的痛苦,但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少女的生命漸漸消失。
「不要傷心,人的壽命是有限的,但就是因其有限人類才會在活著的時候盡情地揮灑生命的光輝啊,而我在這一生中,我已經了無遺憾了,我想做的事都完成了。」
少女安慰著哭泣的少年,並且讓少年不要再為她的離去感到難過。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那我呢?你就這樣拋下我嗎?你走了之後,我還能剩下什麼啊……」
可少年卻歇斯底里地大吼,之後又自暴自棄的掩面痛哭。
「不,你還有著很多不是嗎?希望、夢想、目標、願望,你還有很多很多值得你去追尋的東西不是嗎?」
微笑的輕撫著少年,希望他能夠想通這一切。
「那你呢?你的願望呢?」
哭聲暫歇,他疑惑的向著少女提問。
「我的願望早已實現了呀。」
滿臉燦爛的笑容,已經……滿足了。
「到底是什麼啊?」
「那就是保護你啊……那麼你的願望呢?」
「我的願望……」
少女的話語觸及到了他內心的最深處,他開始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水,露出的是堅毅的眼神。
「我的願望就是成為神!然後我要改變這不公的世界!我要讓所有人獲得幸福!不再出現像我們這樣的人!」
許下的宏偉大願是為了世人,是為不再出現悲劇,是為了救贖他人。
「對嘛……這樣才是我認識的維諾爾啊。」
少女聽完少年的發言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後她向少年伸出了手。
「來吧,來約定吧。」
對於少女的動作,少年則是一臉不解。
「約定什麼?」
輕輕地笑了笑。
「各自的心願啊。」
「我,維諾爾,絕對會成為神,絕對實現我的理想的!」
「我,伊莉絲,即便死亡,也會陪伴在你身旁守護你的。」
「我們約定好了!」
兩人就這樣向著各自的心願前進……
只是,在之後,接觸了更多黑暗的少年失去了希望,而且少女也不在他身邊引導他,他就這樣失去了最初的夢想。
當那名少年來到願望之碑前時,他許下了成神的願望,只是那不再是為了救贖,而是為了毀滅,因此,他就這麼被永遠囚禁在了塔頂,直到現在……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這樣啊……」
往昔的少年,此刻的少女,兩股心願重新交合回到了她真正的、最初的、希冀的心願。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啊。」
全都……回來了呢,就像過去那樣。
「是啊,我全都想起來了,謝謝你,可是為何你樣這樣做呢?」
為何要這麼為我賭上性命呢,他到底是誰?
「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或是……我以前沒做到的補償……」
愧疚的眼神,明明是拯救我的人,卻又表現得好像是將我束縛住的人。
「補償?你到底是……」
「忘了嗎?維諾爾……」
痛苦的擺出了一個俏皮的姿勢,一邊說出了少女還是少年時的名字,這個名字成為了解開一切謎題的鑰匙。
「維諾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伊莉絲……」
補償……維諾爾……所有的一切都串連了起來,眼前的少年就是那個少女,她一把撲進了對方那滿是鮮血的胸膛裡,緊緊的抱住了對方。
「對不起,我來晚了,不過我還記得我說過的,我會一直守護你的,所以,我來了。」
少女不管著對方說什麼就只是一昧地大哭著。
「啊啊啊啊啊……」
等到少女哭夠後,少年輕拍了少女一下,提醒著她最後該做的事。
「別哭了,還記得一件最重要的事嗎?」
「什,什麼事?」
「你的願望。」
「可是我的願望不是已經用掉了。」
沒錯,少女在過去的確許過了願望了,那麼這句話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的確,你層許過願望,但那是過去,現在,你再一次的回到了塔頂,所以,你還擁有一次許願的權利,沒錯吧,神。」
這其實算是一種鑽漏洞的說法,因為過去的少年許下願望時,身為人的他死去了,而身為神的她誕生了,現在身為神的她死去了,再次變回人類,等同是再次登頂,也再次有了許願的權利。
「雖然有點鑽漏洞的嫌疑,但事實的確如此,來吧,再次許下你的願望吧!」
雖然就連神都看穿了少年的企圖,不過祂還是在此給予了許願的權利。
「我……」
就在準備許願之時,少年出聲攔住了她。
「維諾爾,別再想著許下什麼治好我之類的願望了,我的生命能夠來到這裡解放你,已經值得了,所以,這一次不要再想著任何事,看著自己的內心,許下真正應該許的願望吧。」
看著他對自己的操心,她笑了笑。
「我知道的,待在這裡的時光我見過了無數的人,聽過無數的願望,所以我知道……」
慢慢地述說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見,然後,這次,不會再做錯了。
「來到這裡的人都有著共通的特色,他們不後悔自己的過去,他們接受自己的一切,他們正視著自己的心。」
「他們開拓著自己前進的道路,他們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他們貫徹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當他們來到這裡時才會一無所求。」
「他們許下的並非什麼毫無意義的願望,而是他們心中真正的願望。」
「這次,我不會再許下錯誤的願望了。」
「神!我要……」
隨著話音停止,強烈的光芒再次籠罩了塔頂,光芒消逝後,留下的只有一座聳立的石碑和那空無一人的塔頂……
「自己的道路將由自己開創,自己的願望由自己實現,真是美好的願望呢……」
「那麼……我呢,身為全知全能,卻沒有能夠前進的未來,沒有可以抓住的希望,沒有需要追求的願望,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真正活的像亡靈一樣的是我啊……」
「好想成為人類……」
傳說世界上的某處存在著一座試煉之塔,到達塔頂之人將能夠獲得向神許願的權利,但……還有著一個條件,神只會實現你心中真正的願望,被惡念控制者所許下的願望將會束縛住你自身……
完
PS:原本是真的沒想寫心願的續集,真的,可是……在寫日常物語時各種想法一直冒出來
,本來也沒鳥他,結果忽然出現這個結局,真的覺得還不錯,所以就丟下原本的日常物語寫出這篇啦
~~
PS2:曾經想過的幾個結局。
一:少年許下了解放少女一起離開塔頂束縛的願望,最後兩人常相廝守(老套,駁回
二:少年許下了解放少女的願望,可自己卻死了,少女在悲傷中自殺(嗯……黑暗向不好
三:少年還來不及許下願望就死去,少女異常悲痛,爾後神出現,向少女說著,自己其實也是跟她一樣,只是個如同亡靈的存在,所以,她才會被神束縛在身邊,想要解除悲傷就學祂一樣,引誘他人成神吧,然後少女病嬌化,將每位登頂者束縛在她身邊(除寫出來的這個結局外,第二想寫的結局
PS3:希望這次留的懸念不會再有續集,不要再有像是這次一樣,留個懸念,卻把自己坑進去一樣的事發生。
PS4:真正神的故事正在成形,後續的想法又開始冒出來了,救我……我想寫日常物語……
PS5:日常物語難產中,想改寫精靈來調劑一下,想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