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玉•葉晴
玉•花芸......曾聽聞過關於這個名字的故事。
帝國四貴族之一的玉家，以出產優良武鬥者而聞名。
傳聞，當年玉家的大小姐是名嬌豔的知性美人，不僅善良還會做飯，家教禮儀什麼樣樣都行，曾被的帝都百姓喻為『完美的女性』，所有男人嚮往可得的女性。
正巧玉家又是以『強大』為家傳宗條，按照慣例會以比武招親的方式選婿，而玉家本家也發放相關的消息和傳單。
聽到這些消息，所有男性都在虎視眈眈。嚥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口水，就為了等待玉家的大小姐長大成人；欲望衝腦的血絲雙眼早以按耐不住，就為了抱得玉家的美人歸。
男人們無不常在妄想打倒所有對手，抱得嬌妻，過上每晚大戰三百回合的纏綿日子──可男人們怎麼也料不到，他們的對手不是任何人，正是玉家的大小姐！
而且，居然只憑一人就將所有參賽者打趴在地。白著衣袖不帶任何一絲塵灰，彷彿將那些如淤泥般不潔的男人隔離在外，宛如高嶺之花般的存在。
男人們個個哀聲連連，只要有個輕微動作......肋骨啦、尾椎啦、頭蓋骨之類的，就會有如受到Ｃ級魔物直接衝撞般的劇烈疼痛，痛得無法動彈。
『擁有與美麗外表不同的強大實力，永遠保持微笑的女帝。』──人們是這麼形容她的偉大。
「結婚是幸福的象徵！這可是身為女性唯一且最珍貴的自由喲？笨蛋爸爸給我聽好了！我才不會嫁給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
有如霸王般向全帝都、不，甚至是全天下宣告自己的婚姻是自由的......從前，帝都未曾有過如此霸道的女性存在。
其名為，玉•花芸，玉家千金兼Ａ級武鬥者的美麗女性，自由女性主義的代名詞。
──以上，都是我從大嬸那聽說過的八卦故事。
據說這是有人刻意編造而成的──然而，我卻壓根不信這是編造出來的傳聞。
如果說玉•花芸真的是琉璃的母親，那就能十分肯定............畢竟有其母必有其女，在強迫人方面的才能，琉璃可說是和傳聞中的玉•花芸非常相似。
「在想什麼呢，小蒼孑？」琉璃的母親──玉•花芸放下手中的茶杯，溫柔的笑著問道。
我們，正在庭院喝茶聊天。
琉璃的爺爺似乎出門了，要晚點才會回來。所以，閒得發慌的我被『希望能藉此了解彼此』為由，參加庭院的茶會（只有琉璃母親一人）。
雖說，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要了解彼此。
「難道，打算來提親？」
「母親。」
琉璃迅速打斷我們之間的話題。
「不......我並沒有......那個，請問該怎麼稱呼您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琉璃的母親，總覺得怎麼叫都會怪怪的。
「嗯？──哎呀，這是我的疏忽呢，」琉璃的母親一眼就看透我為難的原因，優雅的捂嘴而笑，「叫我伯母或阿姨都可以喔？小蒼孑。」
「是，真不好意思，伯──」
「也可以學璃兒叫我母親喔？」
「──母......」
......我到底該不該吐槽她呢？
「請適可而止，母親！」琉璃再也按耐不住，用力放下手中的白骨瓷茶杯，茶杯內的紅茶都濺到桌面。「蒼孑不是您的玩具！」
「哎呀，我怎麼了嗎？璃兒。」花芸阿姨依然保持優越的笑顏，放下瓷杯，語帶戲弄的笑道：「不希望妳的小蒼孑被我搶走嗎？」
「您！」琉璃似乎氣的說不出話來。臉異常通紅，像顆熟透的紅蘋果似的。「故意的嗎？是故意的吧？母親是故意想讓我丟臉的吧？！」
總覺得我再不阻止就要吵起來了。
「那、那個......」
「話說回來，小蒼孑習武多久了？」
攻擊目標再次回到我身上了嗎！
「三年左右......」
「平時有什麼興趣？」
「練劍......除此之外，還是練劍......」
「這可真是......」花芸阿姨相當訝異的我答案似的，漂亮柔和的美眸睜得大大的，看看我，又看看一旁的琉璃，接著追問：「小蒼孑，你......應該和璃兒同樣都是十歲吧？」
不只花芸阿姨，連琉璃也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
「......原來如此，所以才有那般力量嗎？」
咦，奇怪？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小蒼孑。」
「是、是的？」不知為何，下意識挺直腰桿。
「十歲而已，就已經整天埋頭練劍？」
「是的，師父曾告誡過：『劍是一天都不能荒廢的』。而且......」
「而且？」
回想起修練的這三年，期許自己的願望。
為了報答師父的收養之恩，我必須盡快達到最強。不像大英雄那般為了救助誰而使用力量，純粹為了見證頂端世界的，我個人的理想。
而認識琉璃後，多了一個讓我更渴求變強的理由。
或許琉璃會認為約定只是她私自允下的，然而我卻不這麼認為。遊遍世界。說來我和師父做過得事也是如此，一邊旅行一邊修練，只差遊遍全世界。
我也想試著實現和琉璃的約定，不是她單方面的強迫。
為此我得變強，變得很強，成為最強......
或許是熱血衝腦下的不經意，
「──為了好好守護琉璃。」
從嘴裡編織出這句話語。
頓時，溫室輕鬆和樂的氣氛為之一僵。
母女倆的動作都靜止了。
而我則帶著滿腔熱忱和真誠，沉浸充滿未來性的世界，一會兒回神，這才發現氣氛的不對勁。
琉璃愣愣地看著我，花芸阿姨也愣愣地看著我，母女倆都愣愣的盯著我。
後方視線扎人的女僕姐姐們也在看我，帶著無比強烈的恨意。
............我剛剛做了什麼嗎？
──『是的，師父曾告誡過：劍是一天都不能荒廢的。而且......』
──『而且？』
──『為了好好守護琉璃。』
........................這不就和小說故事的告白場面一樣嗎？
感覺到如劇毒般猛烈的羞恥感，正以迅疾的速度侵蝕全身上下。
......我、好像做了非常不得了的宣言。
「──說了要好好守護妳呢。」花芸阿姨率先回神，看似非常高興，就見她輕輕撫著琉璃的綠髮。「真是太好了，璃兒。」
「這、母母母母母親，我我我......」琉璃本人則羞紅了臉頰，低下頭。
「哎呀，意外的純情？」
「嗚......」琉璃不滿的嘟起嘴，目光遊走到我身上。
......不行，忍住，不能有表情。為了我身為男性的面子！絕對不能有『好想去死』的表情！我可是世上最強男人的徒弟啊！
「......」
「......」
「......那、那個」
「......（移開目光）」
羞恥感瞬間攻占了我的大腦。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移開目光了！不要啊，好羞恥！好羞恥啊！我的心，撕裂般難受，啊啊對了！洞！快給我個洞，我要鑽進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年輕啊，真是青澀。」
......花芸阿姨，可以請妳不要看戲化解尷尬嗎？
我無法開口否定剛才的話，因為那都是事實，但也不願在琉璃面前承認，這有關我身為男性的尊嚴問題！
話說回來，最近實常因為熱血而說錯話，或是做錯事情。
「蒼、蒼孑！那、那那那個......」琉璃閃避我的目光，側過半個身，臉色羞紅的支吾其詞。
「......」
我很冷靜，非常冷靜，不會有任何表情的。堅強的內心能築起心的堤防。
「我我我、我......很高興......那個，謝謝？」
琉璃的眼眸閃爍迷離，比平時更加可愛數倍的模樣，將我心中所築起的心之提防擊潰了。
原本消退不少的羞恥感再次化作猛毒，如波濤洶湧的巨浪般快速侵蝕我的身心。
混蛋啊啊啊啊！
已經想用腦袋撞牆壁了，想挖洞把頭鑽進去了，為了讓燃燒起來的羞恥感冷卻下來。
就在我極將陷入名為尷尬的沼濘時，
──本能下意識察覺到危機。
某種尖銳物劃破空氣的聲音，且以猛烈的突進力直直朝我後腦飛來。我立刻繃緊放弛的心態，讓渙散的專注力集中起來。
我仍然座在椅上，不慌不忙轉過身，雙眼馬上找到目標──在師父親自調教的動態視力下，這道攻擊顯得緩慢。能清楚看見是根細銀針。
姑且說一下吧，師父他啊，可是非常注重反射神經和臨場反應喔？
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鬆接下射向腦後的銀針。
「哎呀哎呀......」花芸阿姨發現我手中的銀針，相當驚然的睜大眼。
是因為沒察覺我被襲擊嗎？
然而，琉璃的反應卻和花芸阿姨如出一轍。
「果然......」彷彿忘了剛才發生的尷尬情況，琉璃朝著我就是一衝，眨眼間來到我面前，握住我拿著銀針的右手，仔細打量那根銀針。
平時的我一定會因為琉璃的親暱而抽出右手，然而此刻，卻因為眼前景象而感到相當訝異的盯著琉璃。
剛才的那個步伐.....
「？怎麼了嗎？」琉璃似乎發現我的目光了。
「不，沒什麼......」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話說回來，是誰偷襲我？」房內巡視一圈，卻絲毫察覺不到他人（除了女僕，琉璃母女外）的氣息。
「你可真冷靜呢，小蒼孑。」
「對啊，通常不都會生氣嗎？」
「是嗎？」
或許是因為無法對我造成威脅，所以也不感到生氣吧？
「這攻擊像在試探。」
「......小蒼孑，這話怎麼說？」
「銀針中沒有任何魔力或內力，只單單用蠻力扔過來，就算被擊中，憑我們武鬥者的防禦力也能輕易擋下。」
和師父的猛烈攻勢比起就像蝸牛，能輕易攔下的原因也在這吧。
──然而這時的我，絲毫沒有察覺這也是某人的陰謀之一。
「小蒼孑覺得呢？」花芸阿姨笑著問我。
「就像蝸牛吧。」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蝸牛？」
「又慢又無趣的攻擊，就和蝸牛沒倆樣。」
更別說，師父的攻勢猛烈又迅敏，不時還會轉彎或是假動作，硬要比喻的話，師父的攻勢就像狡猾的狐狸。
就在我話語剛落下時，
「他，是這麼說的喔？像蝸牛一樣無趣呢。」
花芸阿姨朝門口的方向這麼說道。臉上泛著一抹古怪的笑意。
「──呼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好一個有趣的小夥子！」
回應花芸阿姨的話般，一道老成卻格外爽朗的笑聲傳來。
「「歡迎您回來，老爺。」」
緊接著，傳來塔莎姐姐和娜莉莉姐姐的聲音。
目光望向門口，只見有名壯碩高大的老者從容走進溫室。
銳利如刀的眼神直直盯牢在我身上，凌亂的白髮和白鬍占據他大半臉龐，身著簡約的靛青武術衣，披搭一件長披風，袒露在外的強壯二肌肉和我腦袋大小有得比。
這名老者是個強者。我下意識認知到自己是贏不過他的。
「爺爺！」琉璃看到對方，便興奮的朝老者飛奔而去。
......那名老者就是琉璃的爺爺啊。
老者見此，收起方才如刀將出鞘般的危險眼神，輕輕抱起衝進懷裡的琉璃，臉上變成溺愛乖孫女的爺爺的表情。
「呵呵呵，小琉璃乖啊，看看爺爺帶什麼回來？」
「是蛋糕！謝謝爺爺！」
「呵呵，小琉璃開心就好、開心就好。」老者笑著輕撫琉璃的腦袋，琉璃則親暱蹭著老者的白鬍。
「見笑了，璃兒非常喜愛她的爺爺。」花芸阿姨一副受不了似的苦笑，向我搭話。
「不，沒關係的。」
倒不如說見識到不錯的畫面。
「未來有可能也會是小蒼孑的爺爺？」
這話令我不敢恭維，花芸阿姨的意思，不會是打算讓我入贅吧？
「那麼──」老者放下溺愛的孫女，眼神再次流露銳氣，整個人的氣場瞬間為之一變。「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果然和琉璃說得一樣，這名老者......正是超越Ａ級的怪物。他的氣場，甚至是壓倒性深厚的內力，實質上已能稱為怪物了。
......這麼說來，我不是會被當成拐騙琉璃的壞小孩嗎？偷學武技還有拐騙孫女，那豈不是就要被殺掉了？
我急忙放下茶杯起身，臉色嚴肅的拱手問禮：「晚輩名叫蒼孑，敢問前輩的大名？」
「和你平時對待小琉璃那般，不必對老夫如此拘謹。」老者走來身旁隨意抓抓我的頭髮，向我說道：「老夫是玉•葉晴，是小琉璃的爺爺。」
「好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我稍微鬆了口氣，重新回到座位，趕緊啜了口花芸阿姨泡的花茶。
鬆口氣的原因有二，第一，這是四貴族的場子，固然少不了基本禮儀，我也只聽師父說過大略，接下來都是有樣學樣罷了。
第二，沒有被當成拐騙孫女的壞蛋真是太好了，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殺掉了。
「藏得很深啊，小夥子。」葉晴爺爺那彷彿能看透人般的銳利目光，直直盯著我手中的銀針，相當雀悅的笑道。
我馬上明白葉晴爺爺想表達的意思。
「至少，現在還贏不過Ａ級和Ａ級之上的武鬥者或魔紋師。」
「哦？」葉晴爺爺刻意提高兩度音，挑戰似的注視著我：「那往後呢？」
「是的，會成為最強，就和家師一樣。」
不問還好，既然問了我是不會吝嗇說出口的。並非驕傲自大，而是既定事實。師父和不敗的威名必定會再次重現於世，而就由我來，歌頌和實行這份重任。
當然，我會這麼說也有些許的另類含意。
「最強？你的師父？」聽到我的話，葉晴爺爺似乎想起什麼，隨後又開口問，「......老夫好像在哪聽過？這麼說來，小琉璃曾把家傳武技交給你，為什麼拒絕──」
「什麼？璃兒！我不是說過不行的嗎！」花芸阿姨打斷葉晴爺爺的話，放下接近嘴邊的茶杯，輕瞪著琉璃說道。
「因、因為......難得認識了蒼孑......」琉璃別過臉，不滿的嘟起嘴。
「所以呢？妳知道玉家的傳統吧？把武技交給他也就代表著，妳必須嫁給小蒼孑喔？」
......幸好先前已經聽娜莉莉姐姐和塔莎姐姐說過，不然我鐵定會嚇得噴出嘴中的茶吧。
「......小夥子，嘴裡的茶都流出來囉？」葉晴爺爺有些傻眼的說道。
啊啊，難怪從剛才我就覺得褲子怎麼有點濕。
「璃兒，妳會挑今天帶小蒼孑來......也是說，為了『那個』？」
聽到花芸阿姨隱晦的說法，琉璃彷彿被看透內心般，臉色羞紅的低下頭，而葉晴爺爺則虎軀猛地一震，雙眼宛捕捉到獵物般瞪著我，氣場頓時又是一變。
啊勒？為什麼，葉晴爺爺看我的眼神有些......可怕？殺意？恨意？
這並非是我自作多情。因為琉璃的下一句話，確確實實證明了我的想法。
「因為、因為！我想和蒼孑一直一直在一起！」
溫室的愉悅氣氛再次變得冰冷。
噗！我則被口中僅剩的少量紅茶嗆到了。
鼻腔彷彿要燒起來一般痛苦！而且，背後有股莫名的殺意！
「蒼、蒼孑，沒事吧？」琉璃一臉擔憂地靠往這邊，貼心的拿起手帕擦拭我的側臉。
我是很感謝琉璃的貼心舉動，可是，身後的殺意和恨意愈發強烈了。
非常不妙。並非塔莎姐姐或是娜莉莉姐姐那種直接了當的排斥，而是非常隱晦巧妙，只會讓我一人注意到的殺意恨意。
沒錯，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也就只有葉晴爺爺。
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麼說來，小夥子，你知道學老夫玉家的家傳武技，會有什麼後果嗎？」葉晴爺爺瞇細眼縫，從口裡吐出的一字一語充滿威迫。
「不......我......」
根本沒有學啊。
「說實話，老夫壓根沒料到你能接下那根銀婚。」
「是、是的？」
「......嘖！」
......咦？葉晴爺爺他，剛剛是不是......不不不，肯定是我眼花了吧？
「......那銀針，沒有Ｃ級等級實力的傢伙是接不住的。」葉晴爺爺似乎非常不滿我似的，語調不愉快的說。
咦？！真的假的？
赫然想起當時我接下細針後，琉璃和花芸阿姨的反應。對我接下銀針而感到驚訝的神情。
「......請問？」
「啊啊？！」葉晴爺爺瞪了過來。「居然和老夫可愛的小琉璃親親我我，不可原諒──你想說什麼來著？」
口氣好差！而且剛才的話我聽見了，這分明是遷怒啊！
「如果，沒有Ｃ級實力接下那根銀針的話......」
「會死。那銀針經由某種特製魔紋煉製，Ｃ級實力以下的傢伙被這根針扎到會立即身亡。」
......該說是預料之中嗎？
早聽聞過玉家的訓練方式異常苛刻，沒想到不只是玉家，連同身為客人的我也會有生命危險。
話又說回來，琉璃和花芸阿姨分明知道這件事！居然還能裝得非常自然，讓我遭受這種危險的測驗。這件事之後一定得好好和琉璃談談。
「......你好像不怎麼驚訝。」葉晴爺爺微微睜大右眼，觀察我的神情（無表情）。
這或許是因為，和師父毫不留情砍向我腦袋的攻擊比起，銀針實在過於溫柔了吧。
「是的。晚輩沒受過什麼教育，不過仍明白，想變強得付出的代價。」
「喔？這可真有意思。」葉晴爺爺頗有興致的笑著，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變強沒有捷徑，只有透過不停反覆的修練，經由賭上生死的實戰才能真正變得強大。所以晚輩認為，變強的代價，也就是付出與其同等的性命。」
沒錯，唯獨只有賭上性命，才能獲得真正的強大。這也是我這幾年來每日鍛鍊得到的答案。
聽到我這番話，葉晴爺爺感到訝異的睜大雙眼，終於，扯開嗓子的大笑起來。
「......呼，哈哈哈哈哈哈！」一改先前的陰鬱氣氛，葉晴爺爺整個人顯得格外不同。他走來我身旁，輕輕拍著我的肩：「說得很好，身為一名武者，沒有把命豁出去的覺悟，是無法真正變強的。小夥子，你回答得很好！」
......其實，這也是聽師父曾經說過的話。
「......不敢當。」葉晴爺爺的讚揚令我倍感罪惡，最後還是輕輕拱手行禮。
「不錯！作為小琉璃的丈夫，我認可了！」
──咦？！
事情好像朝著不妙的方向前進了。
而此同時，一旁觀看全程的母女倆也在談話著。
「太好了呢，璃兒。離目標又進了一步呢？」
「母、母親！您在說什麼......」
「難道，討厭嗎......？」
「不、不是的！我怎麼會討厭他......我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他是唯一願意包容我想法的人......所以我......」
「所以？」
「......起初只抱持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爺爺願意認同他......我很開心......」
「哎呀呀，好熱好熱，今天有這麼炎熱嗎？」
「母、母親──！」
我實在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
還有，這個誤會該怎麼辦啊──？琉璃，妳都不反駁嗎？小說中女主角們不都會為了追求幸福而逃離家鄉，不願善罷甘休的高潔之志呢？
「小夥子，借一步談談。」
「是。」
我和葉晴爺爺來到離庭院稍遠的地方。
「有件事從剛才就相當在意，想確認一下。」
說著，我發現葉晴爺爺逐漸縮短我倆的距離，最後，他靠近我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話。
「────」這回他的話令我不由得瞪大了眼。
「老夫猜得沒錯吧？」
「......是的，正如前輩所言。」我再次拱手。
「果然沒錯──小琉璃！」葉晴爺爺表情認真的喚來琉璃。而身在庭院的琉璃乖巧的奔來這裡。
「什麼事，爺爺？」
就見葉晴爺爺抓住琉璃的雙肩，神色凝重的說：「老夫雖已從家主退位，無法過於干涉妳那頑固父親的想法，不過這回就由老夫來作主！小琉璃，妳一定得成為小夥子的妻子不可。」
「咦誒？！什、什麼？爺、爺爺──？！」琉璃像是完全沒預料到似的，遭受葉晴爺爺莫名的攻擊，臉蛋瞬間紅得似顆熟蘋果。
......果然，被強制推銷了。
‧‧‧‧‧‧‧‧未完待續
‧‧‧‧‧‧‧‧‧‧‧‧‧‧‧‧‧‧新的寫法，新的小說，請大大們多加的支持！也歡迎評論及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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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輔好慘～～明天還要上課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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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小說－【畫槌錄】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