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也可以質疑我的想法,這就是思考能力的其中一部份。
可以常常聽見一句話,就是小孩子沒有思考能力,或是不成熟,所以他們不適合他們想,不適合他們做,所以就乖乖閉嘴聽話就好,不要問那麼多問題,怎麼會問題這麼多呢,你聽話就好啦,不聽就是壞小孩。乖乖聽話的則是模範生,是同儕間的典範,就連想要討論規則是否合理的人就會變成壞學生,甚至不用破壞規則,但規則的存在的確有他的意義,以及存在的必要性。
可是規則是永遠可以被討論的,甚至是修改變化,有時候消失掉,換成別的規則,所以沒有不能消失的規則,但這邊就是要思考說,這消失掉真的適合嗎,消失掉真的要嗎,如果消失掉更糟糕的話,那就不要動它,或是修改會變好。這完全是可以先討論,然後動議的,並不是說一定要變化、也可以不變化,但就是思考的可貴,如果當思考受到限制,那人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縮小。
小孩子的確是不懂事,可是他們學習過後,不一定會變得懂事,也可以變得懂事,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他們有思考能力,就連貓狗都有思考能力,會認主人與吃飯了,憑什麼替他們決定有沒有。確實他們在很多事情上,是不如大人的經驗,可是大人也是從小孩長大的,他們也會從周遭開始學習,也可以從生長的過程中學習,憑自己的思考能力去判斷,而不是只能給一個答案。
如果小孩子沒有思考能力,那他們是怎麼讀書的呢,所以這個想法事實上就是有種怪異,前後不依的邏輯,應該說讀書不是把知識,一股腦往裡面就好了,而是要練習如何思考,想說書本的內容是否有值得參考的地方。然後從書本中得到想要的知識,事實上有時候過程比結果更重要,結果只是一瞬,過程卻是稀釋過後的濃縮,也許有人會想說,結果才是決定人生重要的關鍵。
可是你想想,你人生大部份的時間都在過程,結果可能佔了不到百分之一,有時更多、有時也更少,過程重不重要是有待商確,也許結果很重要,重要的不得了,可是過程就不重要了嗎,但過程與結果,不是不能共存的,是可以並列的。這就是思考能力的可貴啊,有時我們想要確定一定的答案,可是答案這種東西,就跟歷史一樣,是可以被改變的,你不能保證永遠不變化。
如果小孩子沒有思考能力,那過了幾歲就突然之間有思考能力了呢,像十八歲或二十歲,或是三十歲,思考能力就像是進化般,直接從腦海冒出來,或經歷過某件事,得到某個證明,他們就有了,聽起來好像是可以量化的物品。事實上,當一個人會問問題,他就有思考能力與求知慾了,雖然不一定能夠思考到答案出現為止,但思考這件事情的本身,並不一定要追求到答案的。
答案這個選項,往往不一定是多方向的,有可能被限制顯得狹隘,有很多問題也沒有答案的,應該說、你在思考的過程中,所想的理論,可能比人們所認定的答案還重要,因為不同面向,本來就有不同的彈性。如果你在考卷上只要不寫上某個既定的答案,就等於是錯的,可是真實中,這真的是錯誤嗎,但就算這件事情的答案,是不可以改變的,你也思考說,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決定。
並不是、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