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惡夢
一片萬里無雲的晴空,在一瞬間被詭譎的黑霧壟罩,有三個黑影從中顯現,一股要被什麼給吞噬一切的感覺,襲向自己的內心。
內心,散發著不安的情緒,這使我加快腳步跑向練武場,然而眼前的畫面,卻讓原先的不安,加深成了恐懼,雙腿不自覺的顫抖,直到我癱軟在地上。
「凌墨師兄……金燕師姐……」
凌墨師兄趴在階梯邊上,腹部敞開的衣裳滲出大片怵目驚心的血水。
金燕師姐的背上,那殘破衣裳掩不住許多的傷口,她氣若游絲地攤趴在練武場上,而師父就在師姐上邊被一隻模糊不清的黝黑大手扼住脖子動彈不得。
「師父!」
師父一張蒼白臉蛋被扼得腫脹反青,痛苦的開口。
「妳、妳要……好好的活、活下去……」
看著師父那被扼得不成人形的面目,我一瞬間覺得痛心到克制不住自己,顫抖地想起身,卻被一股沉重的重力狠狠地定住身軀。
攤趴在台階邊的凌墨努力撐起上身。
「雪櫻!別過來,快、逃!快!」
金燕師姐努力從口中擠出我的名字
「雪……櫻……」
突然間,金燕師姐的臉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模糊不清的人影,以及那一陣陣傳來的頭疼。
「雪櫻,你沒事吧?我聽到好大一聲的聲響,害我以為你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睜開雙眼華仲師兄的臉清晰地映在我的眼前。
「雪櫻,你、你怎麼哭了?有人欺負你嗎?你跟師兄說,師兄幫你去教訓他,話說你的頭……沒事吧?」華仲師兄輕撫著我的臉。
『哭?我哭了嗎?』
我摸著自己的臉頰摸到了淚痕。
『該不會是……剛剛那個夢吧?』
「我沒事的,師兄,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做了個夢」我揉揉雙眼後擠出一抹微笑。
「那就好,如果有人敢欺負雪櫻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華仲師兄邊說邊拳打腳踢的樣子有些可愛。
「好、好,我知道了」我摸了摸師兄的頭,努力讓自己忘掉那夢境。
「雪櫻你又把我當作小孩子,我可是師兄啊!」華仲師兄不高興的退了一步,插腰摸了摸自己的頭。
「好、好,華仲師兄」看見如此可愛的師兄,我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雪櫻你是夢到什麼,為什麼會哭呢?」聽見師兄的問句,我哽咽了一下。
『夢裡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師兄比較好吧』
「我忘記了,抱歉師兄……」
「沒關係啦,既然忘了就算了」
『話說為什麼會有亮光?』
我轉過頭看到櫃子上的燭台,因為還沒熄,燒了整晚的緣故蠟燭只剩下一半,我下了床,走到燭台旁邊。
「哎呀……這下又浪費一根蠟燭了,這已經這個月第幾根蠟燭了……」
「就是說啊,雪櫻你怎麼老是忘了熄燭台,這下又要被凌墨師兄罵了」
「呃……是啊,又要被凌墨師兄臭罵一頓了」我打了一個哈欠。
「我也該去睡覺了,雪櫻把燭台熄了也趕快睡吧,妳要是睡眠不足的話就不能做好吃的早飯了。」
華仲師兄說完便走到門口,一溜煙就消失了蹤影,估計是用了輕功。
我把燭台熄了後便躺上自己的床,揉揉自己沉重的雙眼沉沉睡去,再次進入了夢鄉。
只是,這次並不是練武場。
我自懸崖掉落,落至一片汪洋,還被一名老人救起。
「欸,醒醒啊,快醒一醒」老人不斷拍打我的臉,那有些火辣的疼痛卻有些那麼的真實。
然後夢境又斷了,我緩緩睜開眼,看到金燕師姐的臉,她非常生氣地看著我,雙手插腰。
「起床!現在還在睡!」
『是金燕師姐啊……』我揉揉雙眼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來了,快去穿上道服吧,我們還要做早飯呢。」
我乖巧的點點頭後走到衣櫃旁,拿起衣櫃裡的道服換上。
「欸咻,好了金燕師姐。」
「恩,那快走吧。」
我們走到廚房準備做早飯,桌上有高麗菜、大白菜、胡蘿蔔、還有豬肉。
我拿著菜刀熟練地把菜切成條狀跟絲狀,待處理完青菜後,我將菜刀清洗完畢,拿另外一把菜刀準備切豬肉。
「金燕師姐,今天要做什麼菜呢?」
「高麗菜炒豬肉跟滷大白菜」金燕師姐將米洗好的同時回答我。
「胡蘿蔔呢?」我拿起擺在桌上的蘿蔔。
「跟豬肉一起炒就行。」
「我明白了。」
我拿起炒菜鍋倒上沙拉油,把豬肉先倒下去炒一炒之後,再把高麗菜跟胡蘿蔔倒下去,撒上鹽跟醬油就完成了,而滷大白菜只要把大白菜跟醬油湯一起煮就行。
過了20分鐘,我把菜都準備完成,而飯也好了,這時突然有個聲音。
「應該是華仲師弟。」金燕師姐如此猜測。
我點點頭,然後華仲師兄就出現在廚房門口。
「我好餓……飯煮好了嗎?」
「煮好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吃囉,請華仲師兄再等一下」我對師兄露出微笑。
「好!那我先到飯廳等!」就華仲師兄高興的轉過頭之後突然一聲。
「咕嚕咕嚕~」
「欸嘿嘿……」華仲師兄不好意思的搔著頭。
「噗……好啦師兄我知道你很餓,等我們收拾完就立刻過去好嗎?」我忍住不笑,但還是笑了出來。
「真是的,就算很餓也不可以偷吃,要等大家都來了才可以吃」金燕師姐一臉"受不了你"的表情,同時將米飯拿出來。
「我知道啦,那我先去飯廳了,等等見!」說完華仲師兄就不見了。
「明明就跟他說不要隨便用輕功,難怪會肚子餓……那就開始收拾吧!」金燕師姐小聲的嘀咕,讓我笑了笑。
「好的,我先洗鍋子。」
我把鍋子放在水槽清洗,金燕師姐則先把飯放在拖車裡。
因為師父怕我們用端的會太累,所以請凌墨師兄做了這台拖車。
我清洗好鍋子後,就把菜跟碗筷都放進拖車內,待全部都做好了之後我們準備去飯廳。
金燕師姐拖著車,我則跟在金燕師姐的後面苦惱著。
『要把今天的夢告訴金燕師姐嗎……但是……那只是夢,應該不用告訴師姐吧?可是萬一那個夢是真的呢?不、不……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不再想夢境的事,但……我還是決定告訴金燕師姐夢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