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正當我和榛名把垃圾收集起來,準備離開時,一聲沉穩的提督二字使我停下了腳步。
我抬起頭,只見河堤上站著一名女子,女子一頭漂亮的烏黑長髮和青黑色的浴衣隨著微微拂來的微風飄動著。
「終於找到妳們了。」赤城嘴角微彎,看著我。
「赤城前輩,下午好。」榛名也露出笑容,看向赤城。
「下午好,榛名小姐。」赤城朝我們走了過來,開口:
「辛苦了,可以交棒了喔。」
說什麼辛苦了……真正辛苦的人是我好不好……
「那就不打擾了。」榛名笑了下,轉身看向我。
「那提督,我先走了喔。」
「嗯,路上小心。」我朝著榛名揮了揮手,看著她的背影逐漸縮小。
「好,赤城,想要去哪裡?」我看向一旁的少女,問。
「要去哪裡呢?」赤城刻意放慢了語調。
「找個地方坐著休息吧,提督很累了吧?」
「诶?」
「我剛剛先買了章魚燒和飲料,提督可以坐著邊吃邊休息喔。」
「……妳是誰?」我瞇起眼,後退了幾步。
「提督怎麼突然這麼問?」
「不可能!妳可是那個赤城!那個赤城耶!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想吃就說要休息啊!妳到底是誰?」
「……這樣子很傷人呢,提督。」赤城的肩膀垂了下來。
「人家也不是、總只想著吃啊……」
「赤城……」
「而且提督看起來很累了嘛……」赤城的眼眶蒙上了一層水霧,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讓人心疼。
「對不起赤城我不應該懷疑妳的!」我慌張地伸出手,輕輕摸著赤城的腦袋——噢不,我摸不到赤城的腦袋,只好將就地改摸她的瀏海。
「好啦,那邊有個不錯的位子,我們去那邊休息吧。」赤城突然露出了笑容,剛剛泫然欲泣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裝出來似的,我被笑瞇瞇的赤城一路拉到了一旁的長椅上,然後坐下。
「提督,來——」赤城用竹籤插起了一個章魚燒,遞到我的面前。
「诶?」
「提督、不餓嗎?」赤城歪了歪腦袋,問道。疑惑的樣子很可愛,超級可愛。
「不、很餓……」
「嗯?難道是怕燙嗎?」赤城又笑了,然後把臉湊近章魚燒,鼓起腮幫子,往章魚燒呼——的吹了好幾口氣。
看著赤城的樣子,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三隻小豬裡面的大野狼——要是真有那麼可愛的大野狼,就算被吃掉,小豬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吧?
想到這,我不禁噗哧的笑了下。
「提督?」
「沒什麼,只是覺得妳真可愛。」我笑了下,然後把赤城手中的章魚燒吃掉。
「……提督犯規啦。」赤城收回竹籤,又插了一個章魚燒,紅通通的臉頰很可愛。
「那、作為懲罰……」我伸手搶走了赤城手中的竹籤,然後湊向女子:
「換我餵妳吧,啊——」我指了指張得大大的嘴巴,示意赤城照作。
「诶?啊、啊——」赤城愣了下,還沒仔細思考就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
我趁隙把章魚燒放進了赤城的口中,然後伸手摸了摸女子的腦袋:
「好乖好乖……」
「欸嘿嘿……」赤城摸了摸腦袋,有些害臊地笑了起來。
「不、不對!等等啦提督!」回過神的赤城輕輕拍著我的肩膀,暗金色的雙眸瞇成了><的樣子。
真不愧是吃撐……赤城,原本還像是賢妻良母般的沉穩模樣一吃到食物就立刻原形畢露了。
「好啦,不鬧妳了。」我把竹籤放回章魚燒的盒子裡,用雙手撐住身體,稍微往後仰了些。
「不過都難得出來了,像這樣一直坐在這裡不好吧?」
「因為提督看起來累了嘛。」
「又沒關係,反正短期內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吧……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一場戰役啊。」
「提督。」赤城用著認真的聲音開口,硬是打斷了我的話。
我愣了下,還以為赤城要說什麼正經的話,隨即正襟危坐了起來。
「要不要去喝酒?」
「才不要呢。」我用手刀輕輕劈了一下赤城的腦袋。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呢……真是的,我又還沒成年。
「拒絕得真快……提督好無情。」
「還不是妳突然說了奇怪的話。」說完,我站了起來。
「算了,走吧,我們到附近逛一逛。」
◇
另一邊的街道上,一名留著一頭張狂的刺蝟頭的男子戴著墨鏡,身上繡著「ARMY」字樣的漆黑風衣和藍色牛仔褲讓他在來往著的眾多身穿浴衣的艦娘、提督之間顯得特別顯眼。
而跟在男子一旁的女子——翔鶴似乎是習慣了自家提督的我行我素,對於周遭的視線沒有多加理會,而且那些視線通常也不會停留太久——畢竟海軍中什麼樣的怪人都有,和那些怪人相比起來,只是穿著風衣參加祭典還正常多了。
翔鶴一手挽著男子——若葉 嵐影的手臂,雖然他那高得異於常人的體溫因為隔著風衣而降低了不少,但翔鶴清楚的知道——今天若葉的體溫比平常高了一些。
果然,在害羞吧——翔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若葉雖然總是表現出一副變態抖M的樣子——哎呀,這麼說或許有點太過火了?——但有些時候他卻會在奇怪的地方害羞呢。
「翔鶴,妳笑得還真開心呢。」過了半晌,若葉開口了,雖然翔鶴平常也幾乎都微笑著,但像現在笑得如此燦爛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到讓若葉不得不在意。
「畢竟是難得的祭典呢。」翔鶴立刻壓下了上揚著的嘴角。
「原來妳對祭典那麼有興趣啊……真是出乎意料。」
「啊,與其說是對祭典有興趣,不如說是對『能夠和提督兩人單獨逛祭典』這件事感到開心呢。」說完,翔鶴的嘴角又失守上揚了,沒辦法,誰叫若葉此刻的表情實在是經典到一個不行。
「那既然是難得的兩人獨處——」若葉好不容易回過神,嘴角扯開了燦爛的笑容,用另一隻沒被翔鶴握住的右手緩緩向翔鶴伸去——
「啊,不行喔。」翔鶴平淡地說道,抓住了若葉朝自己伸來的右手,用力一扭,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無比。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若葉慘叫了聲,習慣性地伸出左手想按住右手,然而天不從人願,翔鶴的右手仍然緊緊地禁錮住了他的左手。
形成奇怪姿勢僵持於街道中央的兩人,一直到若葉語無倫次地說出:「對不起!真的非常感謝!」的時候才終於回復原樣。
「真是的,提督,這種事要等到結婚了之後才能做喔。」翔鶴依然像是心情很好般似的笑著,若葉卻因此陷入了掙扎中——
雖然如果能夠摸到翔鶴很不錯,但是總覺得如果像是剛才那樣被暴力對待的話——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
◇
「真是的……」一滴汗自我的額角滑下,我使盡吃奶的力氣支撐著倒在我身上的赤城,內心早就把能想到的所有負面詞語都輪流罵過了三遍。
結果還是喝醉了嘛!——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我們莫名其妙到了居酒屋,然後莫名其妙亢奮的赤城又點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酒來喝,最後莫名其妙的醉道直接睡著了的慘劇。
我拖著神智不清的赤城,舉步維艱地往宿舍房間的方向前進,在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憲兵當作是可疑人物的啦,要是又被抓去關的話我肯定要好好考慮一下赤城的伙食是不是該縮減一些。
「提——督——」赤城突然叫了聲,攀在我頸部上的雙手又收緊了些。
「诶?」我慘叫了聲,整個人失去平衡,硬生生地往後倒了下去。
「好痛……」我痛得幾乎睜不開眼睛,趕緊確認赤城有沒有受傷。
赤城因為倒在我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痛覺,不過浴衣的前襟卻因此大大敞開,露出了裡頭的白皙肌膚,再加上她因為喝醉而染上菸紅的臉頰,還有不斷撲打在我臉上紊亂的溫熱氣息——如果是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憲兵,大概會以為我在大庭廣眾下對赤城亂來而逮捕我的吧?
「夜刀神提督,我們可能要請您到監禁所來說明一下。」
嗯,對。就像這些身穿黑衣、帶著眼罩的高大男子一樣。
……咦?
「感謝您的配合。」其中一名男子喀拉的幫我戴上手銬,然後轉頭看像其他憲兵。
「我們走!」
「咦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等等聽我解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好,這裡是悠_(´ཀ`」 ∠)_
不行了不行了要死掉了作業好多啊啊啊啊。゚ヽ(゚´Д`)ノ゚。原本還以為就那11張考卷……幾天前同學說了才知道還有複講ㅍ_ㅍ糟糕星期一就要暑腐(←不是錯字)了啦(›´◇`‹ )
嗯哼,總之稍微冷靜下來了。這篇是依然很難寫的赤城篇!尤其是若葉和翔鶴的那一段更是難寫,寫的時候我從頭到為怨恨滿滿地瞪著電腦螢幕,真的非常抱歉(土下座)
那麼下次見了,敬請各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