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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要劇透-之小說-雅薇絲‧崩裂王座10

作者:西河│2016-07-07 22:25:35│巴幣:6│人氣:81
  車子停在上城區一家知名的俱樂部。安格魯‧湯普森遲到了十五分鐘。馬可洛已經在位置上等了有些不耐煩。
 
  「什麼把你耽擱了這麼晚?老弟。」
 
  湯普森向他道歉。「碼頭區那兒出了點事,要馬上處理。可是人手不夠。」
 
  「當上如此龐大組織的首領,一定不太適應吧?」
 
  「西馬瑞的人不斷的叛逃。」他悶悶不樂的吃著食物。「處境越來越艱難。」
 
  「一切都會上軌道的。」
 
  「有你在我安心許多,馬可洛先生。那些人根本不聽我的,而我的派系還不夠強大。」
 
  馬可洛記得自己曾和他的顧問席多蒙薩討論過西馬瑞的現況。在他解決掉西馬瑞這個心頭大患之後,那時他已寄出要求銀行家和他們重啟談約的信,正等待對方回覆。
 
 
  「閣下,這麼快要分掉西馬瑞,是否有有欠周詳?」
  「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
  「我認為我們該利用他,而不是得罪他,現在你根基尚未穩固,需要盟友,朋友的背叛往往比敵人來的不可原諒,要是這次和銀行家的談約有所閃失,局勢會變得難以處理。還不僅如此,幫裡那些大佬最近似乎有些動作。」
  「唉,不會有什麼問題。只要馬西安諾保持中立,安達亞不敢輕舉妄動。西馬瑞早該被消滅。至於狄柯里奇的老骨董們,根本不成氣候,他們還在為誰是老大鬧的不願意聽對方的,找個時間來解決他們。只要和銀行家談妥了,我們就有和平的日子可過,至少兩年內不會有重大糾紛。現在要解決的是布諾和他那乳臭未乾的繼承人,我懷疑那個企圖以結鏢謠言重傷西馬瑞的主謀就是他們。」
  「上次刺殺行動失敗了。」他說。「我在喪禮上警告了他們,布諾知道我們已經知道是他們幹的後,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
  「看來他們也找了高手。很好,盡快宰了他們。」
  「閣下,與銀行家的會議,你要派誰去。」
  「卓克如何?」
  「我願意待勞。」
  「你留在我身邊有更大的用處。就卓克吧。」他忽然有了個興致,幫他的顧問到了杯酒。「席多,我們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只有兩個人好好的坐下來談話了?」
  「自從你當上首領被西馬瑞挾持之後。他把手底的人都安插在各個角落。就算叫我去坐牢,我也不想再經歷一次。根本沒有人可以信任,他們現在還在外面吧?」
  「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馬可洛說。
  「我還記得,就因為這些人,你和馬西安諾合演了一齣戲準備要幹掉西馬瑞。我很好奇,閣下,不知道西馬瑞現在亂到什麼地步了?」
  「很糟,西馬瑞死後很多人叛變,還有人直接向警方洩密,已換取平靜的生活。因此我在會議上的決定是對的,沒有我們鎮壓,西馬瑞早就七零八落了。」
  「那不是比檯面上的還要嚴重?」
  「是啊。萬一西馬瑞真的瓦解了,就變成二打一的局面,那就不妙了。」
 
 
  「我會幫你,西馬瑞也在我有危難時幫了我一把。我交代你的事?」
 
  「明天在你那裡的人就會接到調回幫裡的命令,說明是為了鞏固幫裡最近不安定的局勢。」
 
  「那真是太好了。」馬可洛說。
 
  服務生送上了一瓶葡萄酒。「啊哈!我最愛的年份。」馬可洛聞了酒香。「跟你們的人共事是個有趣的經驗,他們幫助很大,但是,人們對這樣的觀感不好,他們認為這是種監視。你能明白嗎?」
 
  「我完全了解,馬可洛先生。」
 
  「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
 
  在他們把主菜解決後,湯普森又道。「馬可洛先生,我希望往後的路我們的關係能更加友好,比現在更好。上次會議上所說的保護讓西馬瑞元氣大傷。我不是說你是有意限我們於不義,那樣做,的確某種程度上保護了西馬瑞,但是其他人在我的地盤上做起生意,還趕走受我保護的人。我希望你能趕走他們。」
 
  蒙薩的話又在他耳邊叮囑,但馬可洛受夠了。「恐怕,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你也見識到他們是怎麼的針對那場演說攻擊的。」
 
  「但是……」
 
  「在那樣的狀況下,最好的勝利就是選擇撤退。」
 
  「也許吧。但是我得對抗他們,我是說我們。馬西安諾和安達亞各懷鬼胎,他們覬覦這個自治會主席。我聽說,他們兩個不知在密謀什麼?」
 
  「你聽錯了,馬西安諾才不想要什麼權力,他只要安心的活著就夠了。」他沒那麼認真的說道。「都是危言聳聽。」
 
  「是嗎?我覺得你應該認真看待此事。」
 
  「我知道我該看什麼。比如,我知道下一個是我喜歡的甜點要來上桌。」
 
  「你是我看過胃口最好的人,馬可洛先生。」他在甜點上來時,由衷的嘆了口氣。
 
  「西馬瑞也這麼說過。為什麼這麼說?」
 
  「我最近吃不下飯。我聽說和銀行家的談判並不順利。」
 
  「那件事是沒什麼特別的影響。」馬可洛直接用手拿。「不要太去放在心上。」
 
  「是啊,」湯普森撥弄著食物。「聽說克萊曼親自代表銀行家拒絕我們的提議。我們若沒有任何的行動的話,他們會說你太過軟弱。」
 
   「如果你是要問我說我是否擔心的話,不,我不擔心。」
 
   「你會處理掉他嗎?」
 
   「遲早。他腦袋裡的想法已經太過危險,我們不能留下一個有可能會向警方洩漏機密的叛徒。因此,我會用上最好的人。」他有意的舉杯看著湯普森。
 
  「當然。如果你有需要,我會幫助你,我們可以更緊密的合作,我們可以……」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句子但也笨拙且誠摯的舉杯。「總之,敬狄柯里奇和西馬瑞。」
 
  「敬他們永遠安息。」
 
  到了要離開的時候,湯普森堅持他來付錢。馬可洛走到外面,兩人慢慢的走出俱樂部。在轎車前面,湯普森突然興致勃勃的談起他上次是如何在西岸的賭城大殺四方。馬可洛只覺得那是他運氣好。「沒有天天過年的。」
 
  「你是在嫉妒,我的牌技驚人。」
 
  「喔?那麼下次我可要領教領教。」
 
  遠處有輛似乎有些眼熟的汽車快速經過。
 
  「趴下!」
 
  湯普森機敏的把馬可洛撞倒。子彈就從他頭部上方經過,若不是他立即反應,也許馬可洛早就中彈了。
 
  槍聲一過,兩人在車子背後喘了好幾口大氣。馬可洛的寶貝愛車多了好幾的彈孔,湯普森屏著息,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他們走了。」
 
  「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吼完,馬可洛抓著湯普森摔到車頭上。
 
  「什麼怎麼回事?」
 
  「肏!是你。」
 
  「我?」
 
  馬可洛緊揪著他不放。「你個王八蛋想害死我!」
 
  「你瘋了不成?那槍管也對著我。我也是受害者。」
 
  兩邊的手下都趕了上來。馬可洛這才鬆手。
 
  「閣下,你沒事吧?」兩邊的手下各自問道。
 
  「沒事。馬可洛先生和我……只是小小誤會,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也許不是誤會這麼簡單。」馬可洛說。「只有你知道我們在這裡聚會,你要怎麼解釋?」
 
  「這我怎麼知道?不只有我們,還有這群人也是,誰曉得他們哪個在這途中打了什麼電話。也許有人洩了密。天天有人想脫離西馬瑞,這點你最清楚。」
 
  這指責使手下各個感到不安,他們各看各的,互相懷疑又懷疑彼此。
 
  心中的怒火無處可發,馬可洛幾次想開口,最後他朝著手下發起火來。「你們看到了什麼?」
 
  手下期期艾艾地說。「太快了,看不清楚。」
 
  湯普森問他的手下,湯普森的手下則說。「我、我好像看到一輛黑色捷豹的車。」
 
  「黑色捷豹?」湯普森沉思。「會不會是馬西安諾的人作的?」
 
  「任何人都有可能開那種車款。」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開著它掃射。」
 
  「不用你說。」馬可洛狂怒的強調。「就算馬西安諾要求他的手下都買黑色捷豹,他也不會這麼笨的讓手下開著這樣的一部車來突襲。有人覺得死了西馬瑞還不夠,還想要搞我們,不是嗎?」
 
  「那也只是回到原點,我們還是什麼都不曉得。誰有可能這麼做?」
 
  「誰有可能這麼做?」
 
  馬可洛抿著唇,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只剩下喃喃低語。問題的答案讓他心神越發不平靜。
 
  「警察可能隨時會來。」湯普森提醒。
 
  「要是那樣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快走。」
 
  「總不能這樣不了了之,那好,我們明天去和他對峙,看他怎麼說!」
 
  「你什麼都問不出來,他一個字也不會承認。」
 
  回到大宅,馬可洛立刻傳喚蒙薩,把事情全告訴他。蒙薩的表情瞬間變得莫名恐懼。
 
  「壞事了?」他喃喃道。
 
  「他們想要明著幹,我隨時奉陪!」馬可洛叫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可洛把在俱樂部前遭到襲擊的事說出來。
 
  「很可疑,閣下。誰會開著自己的車來攻擊你,正如你告訴湯普森的那樣。」
 
  「但是攻擊是事實!可惡,那場談判毀了一切!當初我一念之仁沒除掉克萊曼,這個小王八我非弄死他不可,還有布諾,那些銀行家,他們以為可以扳倒我?他們大錯特錯。」
 
  「請你先冷靜下來。」蒙薩安撫道,直道他確定馬可洛能聽進他的話之後,才說。「照著我們的假設,馬西安諾最不可能,那麼還有誰?」
 
  「安達亞。」馬可洛不假思索道。「在我檢查過西馬切遺留下來的筆記之後,我越來越相信這起劫鏢事件事安達亞搞得,他想從混亂中得到一些好處,難怪他那時一直不動聲色,以他的個性他根本坐不住。」
 
  「也有可能是湯普森那小子。」
 
  「啊!」
 
  「他是西馬瑞的私生子,西馬瑞是個報復心特別強的人。你在會議上搞他,讓他的土地被瓜分,他不可能悶不吭聲。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畢竟受西馬瑞的教導。」
 
  「克萊曼就是個蠢才。」他反駁,同時也揣測。「會是他幹的嗎?」
 
  「我去打探看看,畢竟西馬瑞到處都是叛徒,牆壁都有風能穿過去。閣下,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難道叫我不反擊?」
 
  「不是的,閣下,我們勢必要反擊。但是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別無他法。狄柯里奇有一大半的人不聽我們指揮。」
 
  「被槍管子指著的不是你,你說的可輕鬆。」
 
  這話令蒙薩惱怒。「別抱怨閣下,我思考這件事也不過才十分鐘前的事。」
 
  「你最好想出個好辦法。」
 
  他懊惱的翹起腿來,蒙薩在房中繞了幾圈。十五分鐘之後,他回過頭來。「如果……」他吱吱嗚嗚的說。「如果,我們把克萊曼請回來的話……」
 
  「絕不可能!」馬可洛斷然的拒絕。「這事是他們做的,你是在引狼入室。」
 
  「你得考慮幫內的情況和有可能提前到來的戰爭,如果能一致對外……」
 
  「蒙薩,你在那裡走了快十五分鐘,卻只想到這個沒用的餿主意?」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他被馬可洛激怒了。
 
  「你是要羞辱我嗎?」馬可洛說。「對一個在談判時給我重重一擊的人低聲下氣。乾脆把這個位子給他算了。說什麼都不可能!」
 
  「這樣起碼能保住狄柯里奇。」
 
  「該死!我寧可拿吉姆‧布諾威脅他。他要是來,我就一槍把他斃了。我寧可狄柯里奇回到我手上。他算什麼?竟敢來跟我爭這個位置。這是我努力得來的。而他呢?不過是運氣好。」
 
  話刺過的腦袋,一股震怒流竄過蒙薩全身。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馬可洛打算犧牲任何東西。他冷冷的說道。「也罷。竟然你堅持,那我們就照你說的做吧。畢竟你是首領,你有資格做最後的決定,我也不好再做辯駁,我會把你的作戰指令傳給副官們,要他們提早部屬。」
 
  他行個禮,便要離開。
 
  「我累了,蒙薩,我不想跟你辯。克萊曼的事情我不只跟你說過一次。這裡,這張辦公室,是我的全部,我希望有個夠講理的人給我忠實的建議。而不是一直向我曉以大義,如果你還是要講一樣的話,我已經厭煩了。」
 
  有一會兒,他就要奪門而出,不過最後還是履行他的職責。「我覺得……你應該辭掉自治會主席。」
 
  馬可洛閉上雙眼。「這是一項困難的決定,十分困難的決定。」
 
  「但在你面前的不是一條平坦的路。」
 
 
  安格魯‧湯普森在自己經營的小酒館內,坐在裡頭的員工休息室。這是他最喜歡的秘密基地。這裡,他計劃過許多的勾當、暗殺會議、沒有天良的買賣。隔著一道牆,外頭模糊的紛擾,讓這裡更有世隔絕之感。只有在這裡,他才感覺自己真正的安全。
 
  時間到了,當他的座車出現在港口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他走過岸上時,不時左看右看。未久,搬運東西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的碼頭。
 
  在一群偷偷搬著貨物的搬運工和監工面前,湯普森皺眉。「那個鼻涕方庭呢?」
 
  「從剛剛開始我們就沒看到他。」他的心腹,保羅答道。「也許今天又在哪家酒館裡醉倒了吧?」
 
  「這個王八蛋,都三點了還沒個人影。」他低聲對著他的分堂主保羅抱怨,一邊緊張的注意周遭的情況。「不管他了,他最好喝倒掛掉。進度如何?」
 
  「能準時裝好。」
 
  「還有四個晚上就可以遠走高飛。要是再沒看到那個禿頭,就不要算他那份。」
 
  「我還是感到疑惑,閣下,你真的……」
 
  「要撈就得趁現在,趁蜜月期幻想還沒戳破時走人。不是我不想當這首領,而是這個幫真的快沉了。我父……西馬瑞在他的私人金庫裡放了很多黃金。他們一定沒想到一個幫派首領會帶著大批金幣捲款潛逃。」
 
  「這是很大的背叛!」
 
  「所以我連護照假身份都搞好了,我要到別的國家看看,恐怕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保羅茫然的看著黑色的海面。「我並沒有想過這件事,我是說,你是一個好老闆,跟你共事很愉快,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但我還有妻小,我爸媽在這兒。不,我想我不會和你離開。」
 
  「我也是這麼想。」湯普森也一起看海。「但我還是要勸你,我走之後就趕緊離開,退出這個圈子。到個什麼地方開個洗衣店之類的。你只要去找這個人;我倒時候把紙條給你,他從沒讓我失望。西馬瑞的高層可能要你供出我的下落。我不擔心我自己,倒是你,保羅。西馬瑞死後,伊西烏市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安全了。」
 
  「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但他們會怎麼說你?還有,你不報仇嗎?」
 
  「報仇?」湯普森笑道。「那是感情用事。西馬瑞告訴過我,永遠不要讓感情影響了生意以前,我會剁了那個馬可洛,但是他的死使我清醒,發現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錢賺飽後,拍拍屁股就走人。」
 
  對於保羅這種老派作風的人,他無法理解這類自私的行為怎麼能背說成一套大道理。但他也不覺得湯普森有什麼可鄙之處,其實湯普森這人重情重義,那些底下幫他般黃金的人,他允許他們從中拿走一份,而且出手大方,還替他們每個人想好退路。就因為湯普森是這樣的人,保羅也以相同的忠誠回應他。這也是湯普森看重他的所在,忠誠,無論身在何處,都是難得可貴的美德。「我心裡不是很好受。」
 
  「看開點,夥伴。我知道上哪解除你的憂愁,先叫你的妻小打包好,然後明天我帶你去喝一杯。」
 
  「那再好不過了。」
 
  「是吧。為了以防你以後想到我這開店,我把我的地址告訴你……什麼聲音?」
 
  保羅仔細聽著。「好像是車子。」
 
  「這個時候不該有車啊!」
 
  「也許方庭終於想起來這裡的路了。」
 
  保羅叫大家警戒起來,湯普森則躲到船上,手下們擋在他前面。車燈進入眼簾,接著兩輛、三輛。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停下來,這邊不能隨便停車。」保羅朝車子大喊
 
  裡頭的人很快下車,手中也有武器,顯然有備而來。兩方僵持著,然後,那黑暗的實體走入車燈之下。「你還真的在這裡啊!老弟。」安達亞自信的聲音從黑暗中引起水面點點漣漪。
 
  「誰是你老弟?離開!再待就把你打成蜂窩。」
 
  安達亞晃了一圈,卻沒看到他預期的人,但他仍信心滿滿。「老弟,我知道你在這兒。」
 
  湯普森從手下的身後現身。「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都把武器放下吧!」安達亞拿著手上的雪茄晃呀晃。「大家沒必要這樣槍對著槍,都是自己人。」雖然這麼說,但他那邊的人似乎也沒放下武器的打算。
 
  「誰跟你自己人?」
 
  「不要就算了。」他不屑一顧的說。「我可是好心這麼說,如果我們兩個是朋友,那麼今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和馬西安諾和馬可洛一樣,都在打我西馬瑞的算盤。」
 
  「是的是的,但他們有沒有告訴你,馬可洛和馬西安諾計劃一場死局給西馬瑞,我們在港口、好像就是在那裡,就在這條路的頂端的那個倉庫。我還記得西馬瑞死前絕望的慘叫,馬可洛到他死後都不放過他。我和西馬瑞本身沒什麼恩怨,我是這三人中唯一沒有設計他的人。」
 
  「說謊!你說夠了沒有?」
 
  「不管你信不信。好吧!我先回答你的問題,有人告訴我你在這附近把西馬切金庫裡的黃金裝箱運走。」
 
  「媽的,到底是……」
 
  湯普森餘光瞄到那個緩步進來的人,不禁熱血沸騰。「鼻涕方庭,你這沒屁眼的矮子!」
 
  「你怎如此大驚小怪?我還以為你會了解。」鼻涕方庭戲謔的說道,好像把整件事當成在普通不過的玩笑看待。
 
  「賤人!虧我這麼信任你。」
 
  「那麼你呢?湯普森,或者應該叫你西馬瑞閣下。你拋棄西馬瑞又要怎麼解釋?就很光明磊落?你就是好漢?我只是做我認為最好的決定,就像你一樣。」
 
  「我不想跟你詭辯。」湯普森咬著牙。「我是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沒有,安格魯。你和西馬瑞閣下都待我很好。身為一個屬下,一個年輕幫派的泥淖中打滾的人,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這一切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湯普森已氣的抄出武器。「我會殺了你,你聽到了嗎?吃子彈!」
 
  「閣下!」保羅跳出來阻止。
 
  「幹什麼!」
 
  「閣下,你要是這時候開槍,就是給這些人大戰一場的機會!」
 
  「哈哈,你聽到了嗎?連你的人都比你冷靜。」方庭冷笑,但他的額頭已經嚇出冷汗。
 
  安達亞趣味的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有想插手的打算。「真是天大的醜聞!」他嘖嘖道,搭著方庭的肩膀。「我一開始以為我聽錯了,一個竊盜幫派資金的首領、秘密計劃的落跑行動,就算我告訴別人,只怕別人還不信吧?」
 
  湯普森臉色刷的赤紅。
 
  「安達亞閣下,你說你會給我個分堂主當當是吧?」
 
  「當然,我是這麼說過。」安達亞看著方庭,卻像看著一隻獵物。「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討厭什麼嗎?」
 
  「什麼?」
 
  他把方庭像前一推,忽然一個動靜,方庭的心室就多了一個大窟窿。他不可置信的沉了下去。
 
  「肏!」保羅尖叫起來。
 
  「冷靜,冷靜。」安達亞吹著槍管。「這樣拿著槍很危險。唉,我討厭叛徒。管他對我有利無利。這樣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吧?」
 
  「你在耍什麼把戲?」
 
  「這裡並沒有把戲,」他聳聳肩,湯普森覺得安達亞有種天生的表現慾。「我想要那些黃金,你把它交出來,咱們就是朋友。」
 
  「如果我不交出來呢?」
 
  「那會是你今生做過最愚蠢的事!」安達亞卸下他偽善的面具。「不用我講,我們的人是你們的一倍。如果你不答應,你們全部都得死。」他再度嘻嘻笑道。「我再給你一個動力,方庭還告訴我,說你今天晚上在上層區的餐廳那兒演出的戲,要嫁禍給馬西安諾。可憐的馬西安諾,為什麼每次壞事都找上他呢?」
 
  他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我怎麼知道你會信守諾言?你剛才殺了一個聽從你話的人。」
 
  「他是個小人。我覺得你和我一樣,都是性情中人。再說,我還有用到你的地方,快打仗了,而我會是最終的贏家,到時我會需要你站在我這邊。」
 
  最終,他還是屈服了。湯普森移動腳步,整個人頓時蒼老許多。
 
  「保羅,讓他們搬吧。」
 
  「閣下,你確定要這麼做?」
 
  「搬,照我說的話做。」
 
 
  明日,一如往常,幫裡的氣氛依舊低迷。對昨天的事,每個人都三緘其口,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卻陷入深深暗流。安格魯‧湯普森眼中的鋒芒在箱子被一箱箱搬走時也跟著暗淡了。保羅來他房裡時看的出他並沒睡好。
 
  「情況怎麼樣?」
 
  「兄弟們都很鬱悶,那些黃金……他們怕此事會牽扯到他們。」
 
  「別擔心,保羅。叫他們穩住。方庭已死,他沒辦法指控昨天那場突襲是我指使的。安達亞是個衝動的人,他做事都不經過大腦。他為了一時興起殺了方庭不就是個好例子?」
 
  「我不是要澆你冷水,閣下,你對兄弟都很好,我願意為你出生入死,但你能給其他人沉默的保證嗎?這個圈子裡不乏方庭這種人。」
 
  「最卑劣的小人。」他冷冷的說。「唉,我們只能盡力做。」
 
  「不然,我們現在就走。安達亞已經完全箝制住我們了。我已經準備好,我會叫我的妻子打包。我們這就離開這個國家。」
 
  「逃走?」湯普森虛弱的微笑。「那是懦夫的行為!我想通了,我決定留在此戰鬥,從現在起,我也是這張牌桌上的玩家。」
 
  「可是,你昨天不是還說不要感情用事。而且,要是事情爆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那是昨天的事。安達亞竟然需要我,那我就奉陪到底。」
 
  保羅搖搖頭。驚異的發現湯普森表情肅穆,神情緊繃,大理石的臉龐宛如西馬瑞的幽魂。昨天,湯普森還在說感情用事的不良影響,今天卻馬上變了卦。流著同樣的血液,這或許就是天性吧?他只祈禱,他的老闆不會像西馬瑞一樣遭逢相同的命運。他在勸說核心同僚時忍不住擔心他們手裡的牌是所有玩家中最小的,湯普森到底又會有什麼對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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