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在前方不到五十公尺處,亞莉娜蹦蹦跳跳的先進了家門。我進門後,把桌子清出一個空間。
「晚餐我們自己煮吧!」我說。
「好啊!你要煮什麼?」
「看冰箱囉!畢竟最近沒什麼補貨。」
我翻開冰箱門,冷氣的寒意瞬間沿著空氣蔓延過來,冰箱裡有半顆萵苣,三盒豆腐,還有幾條小香腸。我把米袋拿出來,到了三個量杯的米到電子鍋,在倒入兩碗的水,我比較喜歡吃乾一點,亞莉娜的話我就不太清楚了。
「亞莉娜,幫我把用牙籤把香腸戳好幾個洞。」
「沒問題。」
她開始工作,每一步都很專業,畢竟讀了我的記憶,想必這點小事不難才對。
「阿嗚!」亞莉娜叫了一聲,害我嚇了一跳,差點把豆腐給摔到地上。
「怎麼了?」
「沒,刺到手而已。」
亞莉娜露出受傷的手指,鮮血慢慢的滑落地面。
「我拿一下OK蹦。」
「不需要。」
亞莉娜把手指含進嘴裡,一段時間後她把手指拿出,傷口不見了,就像沒受傷過一樣。
「妳還會這招?」
「這只是基本的能力。」
各位觀眾,她說這「只是」基本的能力。我嘆了口氣,好奇她怎麼有辦法把牙籤插進這麼深的肉體裡,牙籤有點鈍了,我把新的給她後,繼續處理豆腐。
葵花油還是比較香,至少我是這麼覺得。我把油到進炒菜鍋,倒了一些油以後,我把豆腐放進去煎。
等到兩面都微金黃色後,我把豆腐撈起來,在加一些油後把醬油加進去,豆腐回到炒菜鍋上,等兩面呈金黃色且有點焦黑後,我把豆腐放進盤子裡,倒入一些手工醬油,一般的醬油都太鹹,不好直接加入,所以我都會買手工的醬油。
「好香喔!」亞莉娜把頭探過來,我轉頭看著她的側臉。
「等等才可以吃。」
「有什麼關係,讓我吃一個看看嘛!」
「不行,快去把香腸拿過來。」
「小氣。」亞莉娜吐了一下舌頭,我則哈哈大笑。
香腸來了,每一根上面都千瘡百孔。我說,這也戳太多洞了吧!
「妳戳太多洞了啦!」
「這樣不是會比較快熟嗎?」
「到時候還要切片在煮一次呢!」
我把香腸放進炒菜鍋,油滋滋的作響著,是不是應該要來點蔥花更對味呢?可惜的是家裡沒蔥了。
等表皮有些焦黑以後,我把香腸拿出來,在詹板上切成一片一片的以後,再度放下鍋煎。
「我先去看電視。」
亞莉娜走出去,我則把香腸處理完後,開始炒萵苣。等一切都結束,我添了兩碗白飯端出餐廳,包含豆腐、香腸還有炒萵苣。
「速人,你料理是跟誰學的啊?」
「妳讀記憶的時候沒有看到嗎?」
「沒有,感覺是有點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是不好的回憶。」
確實,每次我料理都會想起媽媽的臉龐,我站在她溫暖的身後,看著她如何做菜,對我來說媽媽簡直就是我的靠山,她的懷抱就是我的避風港。
只可惜,命不長。
「我不想提這件事。」
「沒關係,我們吃飯吧!」
亞莉娜拿起飯碗對著我,眼神笑咪咪的,我也跟著拿起了飯碗吃自己的料理。一直以來,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廚藝可以跟媽媽一樣,方法一樣,味道一樣。
「速人,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怎麼了?」
「你哭了。」
我這才感覺到臉頰上的淚水正熱得發燙,我抹去淚水後,塞了一大塊豆腐,嘴巴很燙,燙到我想要吐出來。
「我只是被食物燙到而已。」
「真的嗎?要不要我來驗證一下?」她伸出右手想要摸我,這一摸她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假的了。
「不需要。」
「想媽媽了對吧!」
「妳....」我愣了一下,滿臉通紅的吃進一大口白飯。「才不是呢!」
「你一直都很想念媽媽不是嗎?」
「今天才沒有想呢!」
亞莉娜伸手過來,我來不及躲開就被她抓個正著。她笑了一下後,站起身將我湧入懷裡。懷裡很溫暖,感覺很熟悉,我以前心理受傷時,就想回家進入這個懷抱,彷彿所有傷心的事情都消失殆盡。
我哭了,我又被亞莉娜擺了一道,心中不甘心,但又不想離開她的懷中,我把雙手環繞的她的背後,慢慢的抱著她,哭的不成模樣。
「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她放開我,從旁邊抽了一張衛生紙幫我擦眼淚。
「你剛剛是不是偷抱了我一下?」亞莉娜打了我的頭一下。
「借抱一下嘛!」
「小心我跟結衣講。」
「等等,我錯了,抱歉。」
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她有沒有跟結衣說,我都不是很在意,畢竟還不是男女朋友,但怕給她心理留下壞印象......那很重要嗎?似乎沒什麼關係。
「繼續吃飯吧!」我說。
吃完飯已經是七點以後的事了,我們邊吃邊聊。這一刻,我彷彿回到了媽媽過世之前,家裡還很多歡笑聲的時候。
「亞莉娜,妳來洗碗吧!」
「蛤?為什麼?」
「我煮飯,妳洗碗,天經地義的啊!」
亞莉娜鼓起腮幫子的走進廚房,不久後傳來水龍頭的聲音,流水聲被分岔開來。
我閉上眼睛,慢慢的意識變的模糊。再度睜開來的時候,亞莉娜的臉出現在眼前,我嚇了一大跳,發現這裡是我房間,我們躺在床上,她則壓在我的身上。
「速人。」聲音好輕柔,全身通體舒暢。
她慢慢的脫去輕薄的制服上衣,微微拉起紅黑相交的蘇格蘭風格短裙,粉色的香格里拉浮現在眼前,包裹著搖晃的——
「速人!」
我醒了過來,亞莉娜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只是表情很兇悍,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左顧右盼,發現我在客廳,剛剛睡覺的沙發上。
「我居然睡著了。」
「真虧你這樣睡得著。」亞莉娜嘆了一口氣後,轉過身。「有空我會跟你好好談談那場夢的。」
挖勒....這ㄚ頭連夢境都看的見?慘了,我好像聽到了玻璃碎掉的聲音,也就是我脆落的生命被捏碎的聲音。
「等等!那是誤會啊!」
「是嗎?意思是我可以挖掉你的眼睛,在打開你的頭蓋骨檢查腦袋囉?」
「怎麼突然變這麼血腥啊?總之,妳聽我解釋。」
「我開玩笑的。」
「咦?」
「要做春夢請去房間做,然後,主角不要是我。」
說完她就進房間了。其實呢!有關於剛剛的夢,我還想在夢一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