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短篇算是接續上一章,把兩人的故事做一個段落性的完結
一樣獵奇血腥(雖然沒前一篇多啦...),請慎入!
=淺黃&淺藍與粉紅‧後記=
五年後,已經在世界各地闖蕩出不少名聲的金髮男子可以說是凱旋而歸,雖然能從他拖著身體的模樣得知他非常地疲憊,長期旅行造成他全身上下都喊酸喊痛,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回到溫暖的家、見到自己的雙親,嘴角就無法自制地上揚、表情洋溢著滿滿地幸福。
他按了家門前的電鈴,比印象中老了一些的兩張臉從揮過的門板中出現,金頭髮一家人開心地抱在一起,住在這棟房子裡的兩個主人又驚又喜地放聲歡笑與尖叫,慶祝著兒子的歸來。
「伊澤瑞爾,兒子,我們收到了一封信有關於你的信,那是──」那比自己還要低沉許多的男音還未譜完句子,一個總是伴隨著麻煩的尖銳惱人笑聲呼嘯而過,探險家的雙親才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卻只能看到火箭砲的車尾燄而已了。
伊澤瑞爾被綁架了……。
在不知道已經被炸毀過幾次、修復永遠趕不上破壞的崩坍鐘樓廢墟最頂層處,兩條長到幾乎可以當跳繩玩的水藍色的辮子甩在夜空之中,原本當作交通工具騎的鯊魚火箭筒已經熄火,接著被轉到反方向變成了臨時大鎚。
"趴喀、趴喀!趴喀擦──"
「啊啊啊啊啊啊───!」年輕的探險家撕心裂肺地哀號著,他的雙腿被可怕的重力加速度給砸爛,而為他伴奏的是她瘋狂又恐怖的笑聲。
「你沒有笑喔~~~」確定對方已經無法再站起後,她把尾端浸滿鮮血和碎肉的鯊魚火箭筒扛在自己肩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嗚呃……啊……為甚麼……嗚嗚…………」伊澤瑞爾用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雙腿簡直要暈過去了,疼痛的淚水幾乎洗了他整張臉,鼻涕和唾液都因為控制神經的失調而無法制止地傾洩。
「為甚麼?歡迎派對啊!主人!這是為你而辦的歡迎舞會喔──!雖然你現在沒有腳可以跳舞了,嘻嘻。」
「甚……甚……妳在說甚麼啊…………」可憐的年輕人強忍著劇痛往後划著雙手,努力把自己和這個瘋女人的距離給拉開,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只是無謂的掙扎而已,但求生本能卻不放棄地認為只要能繼續爭取時間,他一定會獲救的。
「你該打我囉~主人~?」吉茵珂絲蹲下來貼在伊澤瑞爾的臉邊瞪著他,離這麼近應該很好出手才對,但對方卻只是嚇得發出不輸女高音的尖叫,更加瘋狂地往後抓著地面拖著殘廢的軀體想逃走。「如果你不想打我,那我就要殺了你囉!」搗蛋鬼從旁邊的碎石堆中拿出準備已久的改造電鋸,她一手抽開了把手處的電動繩,啟動了這殘暴的死神,用力扯開笑容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了……現在的她可是興奮得要死啊。
「不……拜託……不要……我們無冤無仇吧……?拜託……我求妳…………」伊澤瑞爾絕望地求饒著,但她卻只是一步一步地迫近。
長煙般的引擎聲在星空下埋入了探險家的胸口裡,被裡頭的臟器和骨頭給卡住無法轉動,周遭的一切緩緩安靜了下來。
伊澤瑞爾雙手癱握在電鋸的把手上,血液不斷從喉嚨深處湧上噴出口,他現在像極了一個紅色的噴泉雕像。吉茵珂絲朝空中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全身清爽了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懷念了,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唔?」一股連她也不樂嗅到的味道飄進了鼻腔裡,搗蛋鬼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探險家身上,發現他面部整個氾得慘白,氣若游絲地靠在切進胸口的電鋸上,身體已經沒有多少部位有知覺了,過度驚嚇與神經壞死造成了他臨終前的失禁,黃色的液體和茶褐色的稠狀物從他褲底和血塊一起被排出,好像跟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吶,你這次演得好像啊,伊澤瑞爾。」她簡直都要信了!
「……為甚……麼是…………我?咳咳……」完全無法理解,她的仇人不是凱特琳和菲艾那群警察嗎?就算她殺了誰或害誰受傷,也都是被波擊造成的,從來就不是像如此充滿針對性的……。
「主人?」吉茵珂絲再度靠近即將被死神帶走的男人,即便他身上蔓延著噁心又悲慘的味道她也不在乎。原本還有點期待對方會突然跳起來狠毆她一頓,但是不論等得再久都沒有發生。「你生病了嗎?你好奇怪啊……?」吉茵珂絲粗魯地傭雙手將伊澤瑞爾的臉扯往上看,她很認真地看著那漸漸失神的寶石藍眼眸,裡頭只有一種令她厭惡到極致的陌生。「……不……不是吧……?」
吉茵珂絲像是觸電似地把人給鬆開並往後退了幾步,無助與困惑盤據了她整個心,幾秒後她又再度抓起伊澤瑞爾的臉想要重覆確認,完全看不到那熟悉的影子……。
「不……你死了……!」她恍然大悟地喃喃道。
「……這不是……咳……很明……顯嗎……哈……哈哈…………」伊澤瑞爾無奈地發出氣音的笑聲,沒想到歷經那麼多危險的旅行、走過無數致命的遺跡和戰地,一路靠著自身實力與神眷顧般地運氣挺過來的他,竟然就這麼簡單地要死在這了。
「……從裡面……。」吉茵珂絲輕輕地放手,兩行淚從她桃色的雙眼中流下,她的表情從未如此正經與悲傷過。
「……裡……面……?」
「是誰……是誰做的?告訴我是誰做的!」一股怒火從肚中燃起,吉茵珂絲勒起年輕的探險家,猛力地搖晃他、心碎朝他咆哮:「是誰殺了你的───!?」
「…………」伊澤瑞爾第一次覺得,真的是遇到瘋子了,明明兇手就是她自己,居然還這麼問,彷彿剛剛謀殺他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知道了……我知道的,我想起來了……!」悲憤的搗蛋鬼冷靜了下來,她剛剛在她的記憶中掃到了一個片段,她幾乎已經百分百確定那就是造成懷中金髮男人的死因。吉茵珂絲拖著伊澤瑞爾到樓層邊緣,把他掛在空中並信誓坦坦地保證道:「我會幫你報仇的,主人,我一定會!我是你的戰士──!」
「不……拜託……別、別……我是妳主人啊!記得嗎?拜託……咳……嗚嗚……別這樣…………」伊澤瑞爾抓著這瘋子的手,他完全不曉得自己怎麼還有氣力跟那愚蠢的求生意志,他傾盡所有的能力擺出最可憐的表情、苦苦哀求。
「你不是我的主人。」吉茵珂絲放開了被虐殺的探險家,但對方仍死命地抓在自己的手腕,她不慌不忙地低頭過去將伊澤瑞爾的手筋咬出,看著失去手部控制能力的男人往下墜去。「安息吧……我的主人。」
原本以為會是個歡喜的重聚,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吉茵珂絲心灰意冷地望著底下的離別畫作,鳴著醫笛和載著警察的車子一輛一輛趕到現場,凱特琳已經架好她的獵槍正朝著自己的臉上瞄來,菲艾擺出像超人般的姿勢利用機械手鎧的噴射裝置往樓頂飛上來。
「我一定會為你復仇的,伊澤瑞爾……我保證。」
從那刻起,皮爾托福的頭號罪犯,莫名地消聲匿跡了……。
=淺黃&淺藍與粉紅‧後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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