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到底是甚麼,即使到現在我們仍未窺見祂的全貌,只能從種種跡象與漏洞看到一部分的蛛絲馬跡,原本所有的人並不以為意,以為這只是命運的安排與意外罷了,然而經過了非常長時間的觀察卻發現了一些令人費解的問題。
這些巧合雖然不是同一個時代頻繁地出現,卻總是能在每個世代的大事件中找到並且具有所影響,之後我的先祖們就開始將這些事情整理歸納成冊,藏在只有族長才能知道的地方,我們至此只能知道祂非常的龐大,或許到達了國家以上的規模也說不定。
趙鋒簡單的敘述完之後拔出了不離身的太阿劍,並且用劍鞘的紋路裝飾一個個卡近九條龍的嘴裡並且翻轉,隨著這一系列的行為結束,非常細微的喀喀聲傳出,不易毀而劍柄的位置就鬆脫,而趙鋒就從裡面取出一卷泛黃的紙條。
「這要用放大鏡才看的見,年代有點久所以稍有不清楚,新抄錄的我想等我准退位再開始。」
「這還真是隱密的位置。」巫龍荼掃了一眼趙鋒手上的小紙捲「所以,你一直在追查祂?」
「也不算一直,畢竟這事情跟大海撈針沒兩樣,現在重要的是穩定帝王門的平衡。」趙鋒搖搖頭又把紙捲鎖了回去「但是我知道祂非常地不希望帝王們再次復出,或者該說想要我們真正的從歷史上消失。」
「我族與帝王門之所以隱沒,就是祂。」
「差不多吧,祂無時無刻都看著我們。」
室內一瞬間陷入了沉默,兩個人各自有著不同的心思在攪動。
「這個就先談到這裡吧,我來這裡其實是有另一個請求的。」
「甚麼請求?」
「百里映紅月悽霜,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吧?」
「知道,不就李族最引以為傲的一種特殊染料嗎?」
「是的,這次來是想請你破解它,我從李族長那邊取得了一本名冊,關係到我後來的追查對象。」趙鋒說就去包包裡翻出了一本精裝書,看起來非常有份量的厚重「祂的事情我想再多了解也無用,先著手進行能夠辦到的事。」
「這個……我想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用來解讀的材料手上沒有,可能要跟族裡運一些過來。」巫龍荼望著書本沉思「你們那世界的事情太深了,可以的話我不想捲進去。」
「但是我想你自己心裡有數,你可能已經是事件中的一環了。」
「是啊,真是麻煩。」
為了治療趙奕然的傷勢,這幾天趙鋒就在巫龍荼的住宅裡暫居,同時等待雪國的巫族運送過來藥材,在晚上回來而得知趙鋒停留的巫龍威興致滿滿,馬上就拖著人跑到廚房去準備研究新的晚餐菜色。
十足十的賢妻良母。
而巫龍荼此刻則是在昏睡的趙奕然身邊持續的觀察著,那本李族的名冊現在旁邊的桌上,帝王門的勢力不停地在收攏萎縮,他一直以為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像古老以前,看樣子其中還牽扯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如果他不是祂,那麼他的目的是甚麼?跟祂所希望的有甚麼差別?
「為甚麼我要煩心趙鋒要煩心的事,真是。」巫龍荼抓了抓頭望向窗外濃重的濕氣,一點一點的雨珠滴答而下,他伸了伸腰桿子起身離開,是時候該再調些藥劑了,然後就去廚房跟大家吃個飯吧。
然而當他前腳一齣,有個人影後腳便進到了房間裡……
清脆的雨,沉寂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