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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ch bullet 】 The Flower - 無聲新娘 (燼)

Yosuki | 2016-06-26 01:02:38 | 巴幣 238 | 人氣 756


前言:

哈囉,今天想寫關於燼的短文,時間軸大約在他正要變成連環殺手的時候




--我看著雨露滴落,描繪葉脈。
--我看著花蜜流延,勾勒葉枝。

直到不和諧音劃破天際邊碎成一片片紫紅色的幻想。

「喂魁駄、你還在這閒著!快去幫忙舞台的架設,把那邊的佈景全搬過去。真是的,怎麼每次看到你都在發呆?」身材魁梧的男人對著空喊到,他放下肩上扛著大捲的紅色羊毛布捲,使得灰塵微粒散開。

而晨曦透過碎片照射在細細微粒上形成了點點光彩。

「真是抱歉,下次我會多注意的。」體態瘦高的男人欠身一笑,分神的藍色雙瞳向透出光芒的山峰看去。

他微彎著腰往壯漢所指的方向走去,看似無力的雙手將割成雲霧樣的木板一塊一塊抬到由紫鳶色的布幕搭建而成的台場上,他仔細地將每一塊木版放置好,確認每一個佈景上顏料的完整性,最後繞著台場邊緣撒上細細的碎鹽,這是用來祝福戲劇的成功。

這就是他的工作。

魁駄走入台場後方的帳篷,就連拉開布簾都是如此的小心,他低頭走過正高聲談話的女人們,從咖啡灰的瀏海間透出他淡然的眼神,魁駄來到帳篷內的深處。

一名穿著潔白色婚紗的女人正坐在此,澄黃的燭燈在上方輕微晃動著就像舞台中的聚焦燈般,魁駄繞在女人的周圍拿取化妝與裝飾的物品,他的的腳步聲變得細膩許多就像情人的喃喃自語,在她出聲前都是如此。

「嘿,我似乎沒看過你?」

「您好,在下名為魁駄.燼,今日由在下替您彩妝。」魁駄微彎著腰,掛著棉布的手弓起平放在胸前表示恭敬。

樁,這是她的名字,年齡約二八年華,有著姣好的臉龐但體態過於纖瘦,她翠綠的雙眼就如掙破綠苞的嫩芽,聲音如劣質木笛吹出的高亢粗鄙。

此劇中的「無聲新娘」是再適合她不過的配角。

魁駄將棉布輕放在樁的肩上,然後手指順起她薑黃色髮尾流利地旋成一個髻,緊緊地夾牢後也將瀏海順起。

「呵呵、你是這裡的彩妝師嗎?」樁勾起眼角偷看上方男人的面孔。

「不完全是。」魁駄回答的很乾淨,乾淨得讓空間都沉澱於燈光下的黑暗,他將大毛刷上的白粉在手背上拍散,輕刷在女人的面孔上。

精緻的紅粉掃在眼角,點綴了翠綠,細細的紅線從臉側延生而下點了如淚滴斑的紅痣,而在鋪上白粉的唇中描繪深緋,最後在編成三尾瓣的側髮中輕緩別上濃紫色假花朵,就如細緻的人偶。

「可不能弄髒了。」含糖般的嗓音在昏黃中殘響。

這也是他的工作,他的作品。

--美得令人屏息是吧?

轉身收拾工具的魁駄再也沒搭理樁。

原本在帳篷內彼此彼落的聲音全都在日落時沉下,空氣中震動著木製品的摩擦聲,然而夜空一下便起弦。

他慢條斯理的從櫃子中拿出灰黃色的麻製和服套上,一邊戴起鰻蛇魚的手套一邊從角落中拿起一個隨身包便離開帳篷。

今晚的夜空由爛漫的星空所點綴,在雲霧中點點紅光圍繞在舞台旁,悲愴的箏弦細細彈出與胡琴的交錯聲響,就如兩人相遇的悲傷,舞台上的白嫁紗悲傷的起舞。

最終那位「無聲新娘」會墜落在星河中的,祝福著主子與小妾的幸福美滿。

身為配角的樁也在此落幕,回到台後的她幽幽看著舞台上的女主角,內心的疙瘩就像她所飾演的配角一樣,帶著忌妒與憂傷。

「這場戲還沒結束呢,親愛的。」

這句話就如鬼魅般穿透她的心臟,樁急迫的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卻只能看到身後的草叢上被插入一朵不自然的白色玫瑰。

她脫離劇組,往白玫瑰的方向快步走去,樁拿起玫瑰往四周看去,發現樹叢後是一條小徑,在小徑深處有道紅光微微閃爍,就像招呼她過去。

為此感到好奇的樁,一手拿著玫瑰一手拉起裙擺往紅光的位置走去,她走了一小段時間都無法到紅光的位置,樁這時才察覺到自己被黑暗的樹叢所包圍,潔白的白紗也早已沾染上泥土,僅有頂上的月光照耀著她,就像聚光燈。

當樁意識到不安時,她再也沒有下一秒的意識。


「美極了。」


沉醉在蜜糖中的聲音喚醒了樁,她睜開如水晶般翠綠的雙眼中,倒映著漾溢瘋狂的微笑,對上那溫柔的淺藍瞳孔,魁駄.燼這個名字便烙印在她的腦海裡。

倏地,她的肉體感到如刀割般的疼痛,可樁意識到自己的雙唇內側與舌頭被縫合在一起,無法發出聲音,僅能從那眼眸中溢出如雨珠般的淚水。

就如描繪葉脈,染上鮮紅的淚水浸濕了臉側,燼用手指擦掉往衣領流去的淚水。

「他們若見到妳如此的動人,也會流下眼淚的。」他像是喃喃自語,從腰間拿出一把木製與廢鐵製作的槍抵在樁的胸前,毫不猶豫的按下板機。

槍中所裝的子彈像植物的藤蔓散開刺入了她的身軀,鮮血就像蜜汁般流延,在白紗上勾勒出美麗的血網。

這樣不完美。

還差了點,不知道為何就是還差了點什麼--到底是什麼?不完美的事物……不完美的藝術……

燼帶著憂傷的眼神仔細檢查手上的自製槍,他感覺到自己離內心中那個美麗事物遠去。

被綁在樹木上的樁早已四肢軟癱的死去,頭部的假花朵隨之落下,被燼的餘光所發現。

--他內心的藝術不該是那麼的簡單。


在那染滿鮮血的水灘中靜躺了一具屍體,四周灑滿了白色的花瓣就像點綴的星星般,女性屍體睜著絕望的翠綠眼眸,唇邊兩側可以見到線頭,乾枯的粉末在她蒼白臉上形成了如葉脈般的塊狀,而在薑黃色髮間插滿了許多花朵,有些新鮮有些枯萎--就如悲喜交錯的感嘆。


「你知道在抬起她的時候,她頭上那些花朵居然被打穿了洞插上去的!想起來真是噁心透底。」一頭亂髮的男人這樣說,口中的飯粒隨著他的語氣激動而噴出

「喂、你一定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話題嗎?」「噁心死了,你給我滾出去吃飯,去去去!」女人的抗議聲。

在劇組中最角落的魁駄靠著滿滿的道具箱中間,魁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用指甲刮著塗上黑漆指甲,沉浸在腦中無數的場景裡。

「噁、男人塗什麼指甲?飯你不吃我就收去了,別浪費食物。」一名留著鬍渣沒刮的漢子發現他飯菜被遺置在身旁的木箱上,便隨口說說後收去吞下肚裡。

男人嚼著肉品的嘴邊流出微黃色的口水,一副貪婪的樣子朝著女人們做鬼臉,然後被聒噪的女人們也趕了出去。

--噁心。

魁駄閉起雙眼輕靠在紙箱上,嘴邊無聲的自語。

「我看著雨露滴落,描繪出葉脈。看著花蜜流延,勾勒出葉枝。卻少了花瓣……還少了綻放的花朵……」





後記:

特地早點起來打後記,昨晚結束的太草率了,所以現在補上更仔細點的構想

晚點有機會的話,第一章就會補上來了,主要是在寫燼轉職當連環殺手的過程

在看他背景故事的時候就已經構想好了幾篇短篇,整體故事的規則就和Razor's edge一樣

但會比Razor's edge還要有色彩許多呢(點頭)

好,總之希望大家會喜歡新連載短篇,這篇會不定時的更新



創作回應

射定之箭
不是 是我只要看到你創作都會很期待有兄妹[e5]
2016-06-26 11:46:07
Yosuki
原來如此 [e5]
2016-06-26 12:27:04
萬雌王哥布林
視力不好,無法多看,不然我還有很多疑問,下次說
2016-06-26 17:16:48
玥音
一個“你們這群笨蛋找不到兇手(燼)的概念(?
2016-06-26 18:45:27
Yosuki
全世界的警察都是笨--等等等不要查我水表 (關門)

好啦其實是艾歐尼亞不是在都市內的話就沒有什麼巡查,殺人很簡單喔!(不要宣傳
2016-06-26 18:48:30
荷薰風
這篇有種病態的美,超有畫面的耶
2016-06-26 23:08:45
Yosuki
噢賣 你的留言讓我感到溫馨QQ 我喜歡病態感
2016-06-27 00:19:14
藍兒
想問一下,「駄」怎麼唸??字典查不到0.0
2018-07-25 22: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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