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拜本來要回家的。
段考完過後的這幾天,剛好就是端午節,但家裡的人都跟著旅行團,出發到了韓國,沒有興趣的我,選擇了待在彰化,繼續沒有意義,卻閒暇的生活。
但此刻,我就置身在宛如災難電影般的場景,眼前的紅髮少女正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拉著我跑,看似逃命般的兩人,我卻意識到一絲,跑向的前方,並不是避難的地點。
「等...等一下...」好不容易掙脫開希露娜白皙的小手,我氣喘吁吁的彎下腰來,讓身體以能吸到最大氧氣的姿勢休息。
「怎麼了?難道你的腳受傷了嗎?」希露娜擔心的轉過頭來,看著滿身是汗的我。
「不...不是...我沒受傷...哈...呼...只是,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四周的房屋還在倒塌當中,我們應該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這樣亂竄無濟於事啊!」重新調整呼吸後的我,對希露娜表達提高生存率的想法。
「既然沒有受傷,那就趕緊走吧!」希露娜的擔心從臉上消失,一掃之前的悲傷,現在的她,眼神只有專注。
「等等,所以我說...」話還沒說完,四周突然出現的點點螢光,將我包圍起來,光和光點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彷彿有生命一般,有規律的以我為中心繞轉。
不理會我的建議和驚訝,希露娜背對我,左手食指往上做了一個抬升的方向,在我附近約30公分的一切,包括我在內,就這樣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反重力,著實讓我腳步踉蹌,太多太多的疑問,卻是希露娜認知中的理所當然。
「喂!放我下去啊!」向前跳躍,試圖離開反重力圈的我,被眼前光點形成的牆壁給彈了回來。
意識到可能已被囚禁起來,我舉起雙手猛烈敲打光牆,陣陣餘波傳遍了困住我的圓球,即便擠出全身上下會有的力氣,我依然像被倒掛在半空中的豬隻無法掙脫。
放棄嘗試的我,看向自從把我禁錮起來,嘴裡就開始念念有詞的希露娜,除了思考其他可能回到地面上的方法,也觀察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沒有時間了,」希露娜雙手展開,在她眼前的空間由小轉大逐漸扭曲,直到刺眼的橢圓出現,她才放下雙手。
「我會告訴你的」昏迷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和被類似吸塵器強大吸力在身體上留下的違和感,嘛,如果當過灰塵被吸過肯定會這樣形容吧!
就這樣,種種在21歲前沒有經歷過的感受,全部伴隨著我的知覺,一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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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夢,那還真是場奇妙的經驗,雖然平常的夢千奇百怪的很多,但這麼有臨場感的,卻還是頭一遭。
所以我說,如果這是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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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嘈雜不已的蟬鳴,令人熟悉的早晨氣息,陌生的是從遠方傳來的清香,和不同於床墊般的柔軟。
「...阿...」今日,被豔陽二度叫醒,我揉揉雙眼,正在恢復力量的眼皮,慢慢地將景色升起,映入瞳孔的,是一片廣大無際的草原。
有如蒙古草原一樣的壯闊,只是漫山漫野的翠綠,將眼前描繪的宛若童話般美好,偶然拂過的微風,帶來動植物愉悅的心情。
我靠在身後的大樹旁,舉目所望,後頭的大樹是唯一這片草原中最明顯的地標,除此之外,就是眼前的紅髮少女了。
長及腰間的紅色直髮,海藍色的連身長裙,15、16歲的身高,從短袖中伸出的手臂,白皙而粉嫩,難以想像當初用於拉住我的力氣,金色菱狀的耳墜,更襯托出她的高雅,先前慌亂中未看清楚的臉龐,可愛紅潤,雙眼皮勾勒出的明亮大眼,卻含有幾抹悲傷,在如今正妹比宅男多的年代,與其說是正,更給人高貴而不落俗套的美感。
希露娜,記憶中能和眼前的少女連接起來的名字。
「你醒啦?」沒有笑容,依舊一臉的嚴肅。
「可以說明了吧!」即便美少女當前,對於陌生空間的未知感,還是衍生出了極大的不安。
「抱歉...」希露娜臉上的些許歉意流露,讓我心中萌生起奇怪的愧疚感。
若是沒有被傳送到這裡來,若是還在尋找逃生路線的我,會不會早就是一團血肉的化合物了呢?
希露娜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在一起,在空中移動出白色霧狀的未知符文,手指在結束最後一筆的動作之後,白霧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原本看不清楚的部分立體了起來,深深烙印在空氣中。
「啪!」白色文字突然裂掉,形成的碎片卻沒有落至地面,反而如同繁殖一樣增生,越來越多的殘片照著似乎一開始就存在的設計圖排列,漸漸轉化成一種生物。
「獨…獨角獸?」又多了一項需要被解釋的事物了。
「由依,屬於這孩子的名字。」希露娜敏捷的側身坐上獸背。
「蘭德 • 希露娜,大地的管理者。」少女和獨角獸往我的方向移動,並在離我五步的距離中停了下來。
「延續了古波斯的力量,並於你的世界中向未來推移了235年。」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希露娜的理所當然,正好強烈對比出因驚訝而闔不起嘴巴已久的我。
「而你,職為神選者。」
—————一章之三:突然,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