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The night hunter
揉了揉眼睛,薇恩從樹間站起,伸展了一下筋骨,輕巧地躍下。
樹上的空氣果然清新了些,下面血腥味有點重,並沒有因為晨霧或朝露而洗去多少。
一句鮮血淋漓的屍體導在不遠處,有些扭曲,已經出現屍斑了。瞪得大大的眼珠凸出,茫然地映出了乳白色的天空。
『啊,你就是那婊子的女兒啊?人都死了、被碎屍做成標本了,女兒還來幹嘛?小鳥一隻,想去陪妳親愛的媽咪嗎?』女巫瘋狂的笑著,看她像是看一個幼童。
她太小看自己了,才沒能笑到最後。
不……就算那老女人全力以赴,也不可能笑出來的。
『……我從未見過我母親。』用對方能聽到的音量開口,她勾起一抹嘲諷冷笑,『不過從妳的話來看,當年八成很怕我母親吧?要是能讓妳那張令人作噁的笑僵在臉上,想必她會為我感到驕傲。』
若不是她自曝身分,一身普通的破舊裙裝並沒有什麼值得引起注意的地方,就像一般的農村婦女一樣。但……
她露出幾分殘酷的冰寒笑意,伸手將特意留在女巫心臟上的銀箭扯出。
「愚昧者啊......若墮入黑暗,迎接的便只有死亡一途。而我,將用你們的血洗清你們對我母親的侮辱。」
“ I’ll back, with my mom’s spirit. “
“ Benighted person … if you fall into darkness, your final result will be only way, death. And I’ll remove my mom’s dishonor by your blood. “
── Veinn
2. 16歲月
「喂,死小鬼。沒事在發呆什麼?」
頭突然被一個金屬物敲了一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
下意識……或說習慣性地摀住頭,布魯托回頭一看。
果然是她,莎拉.幸運,他的母親。
她手上拎著一把槍,這理所當然就是剛才用來敲他頭的工具了。
布魯托完全懶得去探討剛才槍的保險到底有沒有關上。
在比爾吉沃特,也許關上保險的危險性比槍走火的可能更高。
「沒什麼。有什麼事嗎?媽。」
好運姐回給她兒子的是一貫風情萬種的笑。歲月讚美過她的容貌,留下的卻只有一種更加成熟的風韻。
「後天我要和那死鬼到瓦羅然一趟,比爾吉沃特你接著管一陣。在我們回來前順便把幾個叛徒找出來清理一下。」
「好的。」他回道,儘管是對著背影。
母親到底愛不愛父親呢?
他無從得知。
他倆一直維持著同居人的關係,即使有了個他這麼大的兒子也沒結婚。他知道,比爾吉沃特並不是這麼一個適合「愛」這種感情的地方。
父母從他小時候就常常吵架,甚至到用「子彈」來溝通的程度。
原本他很怕誰會因此就這麼死掉......雖然這種事在比爾吉沃特完全正常,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漸漸沒那麼擔心了。
也許是因為兩人從沒因此受什麼重傷,也許是因為他察覺到他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殺掉對方,而媽甚至會不問過爸就私下斃了來找爸決鬥挑釁的仇家。
一家人,倒平平安安。
而他到現在才終於想起,自己剛剛忘記跟母親說一句話。
「罷了,也許她根本不在意,甚至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他自語。
即使母親對自己一向淡然,但自己仍敬愛著她。
提步走到碼頭邊,布魯托從大衣口袋中取出一朵盛放的康乃馨,輕輕放入海中。
“ Happy Mother’s Day, Mom. “
對方聽不到的小小祝福,隨著海中的花,隨波逐流。
菲歐拉or玄穹
29歲 or 4歲
藍兒碎碎念:
這次沒準備好Q Q
又發生了一點事......
就這樣吧
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