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為主線番外上篇之後的接續,補充到夢境之後。
從上次屠村的事件後,直到現在,又過了好些時光。這些日子以來,魔族屠殺的事蹟依舊沒有收斂,少年的事蹟也漸漸傳開來,
認得他面貌的人,給了他一個外號:暴虐之子。
少年對於這樣的外號,說起來還算是滿意,但卻又覺得似乎該立下更大的功績。
某日,少年跟著魔族再次行動,這次的目標比起以往,都還要更棘手,
不是小村落,也不是大型聚落,而是...某個王國。
象徵防衛的號角聲響起後,王國的軍隊紛紛拿起裝備,開始抵禦魔族的進攻。
雖然一開始是被打個措手不及,但是平時的訓練有素,以及早有防備的狀態下,
這一仗,可算是五五波,互相都佔不到上風,僵持不下。
這時的少年,鑽了個空,溜進了防禦圈內空虛的後防,
開始進行他血腥的殺戮。
『救命啊!魔族打進來了!快來人啊!』
剛喊完求救的呼聲,下一秒就乾淨的身首分離,倒臥在血泊之中。
正是他習慣的方式,一刀一個,一爪一個,男女老幼,無一倖免。
而防衛軍呢...雖然是確實的聽見了後方的呼救聲,但是...
正面都快崩潰了,哪還有時間跟心力救援後方呢?
少年正是抓準了這樣的時機,滿足他那急於立功的心理,再次將獵頭數推向新高。
就在他漸漸沉浸於這樣的樂趣之中時,意外發生了。
不知道從哪射出的箭矢,準確的命中了少年的大腿,就這麼插在了上面。
對於魔族來說,這一點傷口跟痛,就如同被蚊子叮咬一樣。
但是接下來的狀況卻出乎他的想像。
「咕...」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傷處襲來,逼的他只能咬緊牙根,避免叫出聲來。
下意識的反應,立即使用手上的刀,砍斷箭矢尾部後抽出。
那一刻,卻是更加的疼痛,猶如在傷口上燒著熊熊烈火一般。
『命中了!第二隊,放箭!』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箭矢連發。
他只能憑著反應及本能來揮舞手中的武器擋下箭矢,但,並無法全部擋下。
該說是經驗的差距嗎?又或是第一次在殺戮中受傷,意外的狀況,打亂了他的步調。
這一波攻擊後,雙腳雙手,又分別各添新紅,
讓此時的他,只能將武器當成拐杖,佇立在地面上,撐著身體。
『看來有用。』
弓箭隊中,帶頭的人族男子,慢慢走向了少年,
像是在視察已經無法掙扎的獵物那樣,慢慢的,保持著距離,審視著他。
『就算是魔族,也總有一個弱點,聖職者說得沒錯...』
『沒想到聖水浸泡過後,並且加入水銀製成的箭矢有這麼大殺傷力。』
其餘幾個弓箭隊的兵士也從一開始的掩蔽處慢慢走出。
「該死...」
小聲獨語著,看著身上那些被箭矢所傷的傷處,無法像平常那樣快速癒合,
而且還帶著極為疼痛的燒灼感,刺激著神經。
『那麼,該怎麼處理你呢,大名鼎鼎的暴虐之子?』
『割下頭,吊在城門口如何?以後看那些魔族誰敢再來!』
『說得好,身體就把肉一片一片割下,發給百姓吃了!』
此時的他們,對於魔族,只有深入骨髓的痛恨。
就要這樣毫無尊嚴的死在這裡了嗎?少年如此心想,眼前的光景也漸漸模糊...
而那些士兵們,也走到了少年面前,慢慢舉起了刀,準備砍下首級。
「我可是很喜歡你的哦,別讓我失望了。」
腦內突然傳來的話語,猶如強心針,一下拉回了少年那因為痛楚而早已無法思考的精神。
『受死!!!』
此時,帶頭的男子,手起,刀亦揮下。
「下輩子吧。」
簡短而冷酷的話語,伴隨著利刃,貫穿了眼前的男子,
而男子手上的刀,離他的頸部,就差了那麼一點。
『噗厄...』
人,雙眼瞳孔上翻,口吐鮮血,倒落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其他的士兵們紛紛慌了手腳,手足無措。
而相對冷靜的少年,拔出刀刃後,手起刀落,又是一個。
重複著這樣的動作,他又開始了一場殺戮。
周圍的士兵全數死亡後,他的眼神再次開始模糊,雙膝跪地。
「哪來的聲音...是誰...該死。」
語畢,少年也倒落塵土,閉上了雙眼,
身體耗盡了力氣,一番惡戰所造成的傷勢,也早已讓他無力再支撐下去。
片刻後,頭上有著巨大山羊角的魔族,走到了昏迷的少年身邊。
『嘖。』
超出那個惡魔的意料之外,是沒想到這場戰爭對他自豪的兒子傷害如此大呢?
還是這個契機將成為少年獲得能力的關鍵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
戰爭落幕,王國軍雖然讓魔族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但仍逃不過滅亡的命運,只是在此時,魔族開展了一個新的制度,奴隸制。
而戰爭結束後,那名男子帶著少年回到了根據地,
請來了所有族內最有醫術的專家,治療了他的傷勢,
但傷勢的嚴重性,仍然讓他昏迷了好一陣子。
在這段期間內,少年的意識,卻像是他平常在家一樣的運行。
每日做著平時的例行公事,直到他醒來的前一夜,
進入了那虛無的夢境,見到了那黑夜之主,
也建立了他日後的信仰依據。
在他醒來之後,便打定主意,開始從各方面展開漫長的尋找,
尋找那出現在他夢中之人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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