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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evolution 革命之下】#4 女英雄

作者:菁蛙跳跳跳│Undertale│2016-04-26 20:30:58│巴幣:4│人氣: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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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在熱地的某一處,有一座巨大的實驗室。實驗室的擁有者是皇家科學家──Alphys,雖然她並未曾做過多少實績給其他怪物看,但她的頭腦仍使她有資格擁有這個實驗室。

  今天,這裡就有點不如平常的熱鬧。Undyne到實驗室拜訪Alphys了。

  「Alphys!!!」Undyne在Alphys身後大叫著,「呆子啊啊啊!!!不要再管妳那些笨機械了!!!和我再打一場電動啊啊!!我不會再輸給妳了!!!」

  「等…等一下……我在幫Mettaton做定期的維…維修……」Alphys打開了Mettaton的身體,Mettaton身體內的電線亂成一團,「嗯…等一下……這裡不太好辦……嗯……」

  Alphys在認真思考該如何幫Mettaton維修,她現在的樣子正是Undyne著迷的地方。Undyne雖然等得不耐煩,但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認真處理一件事也不是壞事,而且Mettaton也算是Alphys的朋友,這實在是不得不等。

  Alphys大概沒有發現,她在認真思考以及工作時,她的尾巴會下意識左右擺動。Undyne在等的時候就發現到了,她用手托著頭,看著眼前粗大的黃色尾巴向左向右又向左,來來回回。Undyne並沒有事可以做,無聊了,就一手把那尾巴抓住。

  「啊!」突然被抓住尾巴的Alphys大聲尖叫,被嚇得手中的螺絲起子插進了Mettaton的身體,Mettaton的身體因而發生了一個小型的爆炸,黑煙和微細的閃電不斷冒出,「妳妳妳做甚麼!」

  「啊…不…沒甚麼……只是突然想抓抓看罷了……」Undyne被Alphys猛烈的反應嚇到了,同時又覺得Alphys的反應太可愛,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話說回來,快過來陪我打電動啊呆子!」

  能在看到一個小型爆炸後,腦中還想著電動的,大概就只有Undyne了。

  Alphys已經沒心情管Undyne了,她只想快快修好Mettaton。但是她的尾巴仍在Undyne手中,被她肆意玩弄著,根本就不能集中精神。

  「Undyne……」Alphys轉過頭,看著身後的Undyne,表情有一點尷尬,「我說過的吧……我並沒有甚麼成就……」Alphys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Undyne,「所以…我最大的成就就是Mettaton了…只有他…只有他是特別的…!」

  Undyne並沒有說話,只是停了動作,看著Alphys。

  「啊…不……Undyne妳…妳也是特別的!」Alphys怕Undyne會會錯意,急忙向Undyne解釋。

  Undyne放下了Alphys的尾巴,站了起來,微笑著親了Alphys的額頭,「我到樓上睡一會,妳好了再叫醒我吧!」說罷,留下腦袋當機的Alphys站在原地,她身後的黑煙越來越大。





  怪物到了地面後不久,就從屏幕上傳來了Mettaton的死訊。得知Mettaton死訊的Alphys就這樣跪在屏幕前放聲哭著,雙手不停抓著屏幕,抓著在屏幕中笑著的Mettaton。可是,Alphys已經永遠再也無法觸碰他了。

  Undyne就站在Alphys的身後,但她卻無法為Alphys做任何事。Undyne想要走上前安慰Alphys,但她能說些甚麼?Mettaton已經死了,這已經是事實了。Undyne沒哼一聲,只是默默的走到Alphys身旁,跪下,然後擁她入懷。

  那天,核心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聽到Alphys的哭喊。


  自那天起,Alphys不再說話了。即使眼前的是Undyne,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日以繼夜,夜以繼日地做著不知名的研究。Undyne也無力再安慰Alphys,之前的戰爭也使她累了。她們兩個慢慢的就沒再交談了。

  然後,就在前幾天,Alphys來找Undyne了。Undyne對此當然是又驚又喜,她以為Alphys終於願意嘗試走出悲傷。可是,Alphys給了Undyne一個黑色的面具。

  「這個…可以讓怪物暫時擁有大量決心…」Alphys只管注視著面具,不曾看過Undyne一眼,「幫我…幫我報仇……」

  Undyne終於意識到,Alphys不曾嘗試走出悲傷,甚至研發面具讓自己去為她報仇。Alphys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以前的她已經死了。

  「我會的…」Undyne再一次把Alphys擁入懷中,但Alphys並無任何反應,只是站著,任由Undyne對她做任何事。Alphys簡直就像是陌生人一樣,Undyne即使再用力抱緊Alphys,也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Alphys並未回應Undyne,就自己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妳…妳要去哪?」Undyne伸出手想要留住Alphys,可是抓到的只有空氣。

  Alphys只是輕輕一笑,用手從頭上取下一個剛才還是隱形的面具,一個和Undyne手上一模一樣的面具。

  「我愛妳。」Alphys的笑容是多麼勉強,是多麼苦澀,「再見了。」

  Alphys消失了。沒有剩下一點痕跡,就這樣消失了。剛才還戴在Alphys頭上的面具靜靜地躺在地上,等著Undyne將它拾起。

  Undyne理解到剛剛發生了甚麼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便馬上跑去Alphys在核心裡的房間。Undyne猜中了,盡管她多想她的猜測是錯誤,她還是猜中了。

  Alphys在自己的房間中上吊了。

  Undyne再也拿不起那面具了,手鬆了,面具掉落在地上,化成黑色的粉末。Undyne再也忍不下去了,即使會變得多難看多可憐,她也不管了。現在的她就如失去母親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叫著Alphys的名字,跪在她的屍體前。現在的Undyne只剩下眼淚和悲傷,其他的一切已經不再存在了,不再重要了。

  Undyne將Alphys的屍體放在地上,讓她變回塵埃,然後用手把黃色的塵埃放入一個盒子中,又把一點放在一個小玻璃瓶中,穿上鏈子,戴在頸上。

  Undyne將一切收拾好後,握著胸前的小瓶,看向那仍吊在空中的麻繩,「我會的…我一定會為妳報仇的!」

  Undyne的眼中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現在的她只是為復仇而活的怪物。



  風吹過的地方是沒有草木的黃土,這裡在不久前才經過怪物和人類的戰爭,這裡是一切的起源,也許,如果怪物沒有在這裡挑起與人類的戰爭,事情也不會發展至此。怪物的女英雄和人類的勝利女神就站在這裡,對視著,不發一語。她們都知道,對方有著必需為之奮戰的理由,她們都因為對方而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事物,她們有著屬於自己的「正義」。

  「到了此時此刻,妳依然追求公平的對決嗎?」Chara的右手握著閃著寒光的刀刃,用左手脫下橙色的帽子並放在地上。

  「作為一個英雄,我有必需遵循的道義。」Undyne也把她的頭盔脫下,丟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她帶著Alphys給她的黑色面具,當然,Chara並沒發現。

  「那麼,為了向妳致敬,我也會公平的與妳進行對決。我不會做與Mettaton對戰時的奇怪動作。妳可以放心。」Chara舉起刀刃,直直指著Undyne。

  「廢話少說,開始吧!」Undyne召喚出閃著藍色光芒的長矛,向Chara作出攻擊。

  Undyne用長矛向Chara的頭突刺,Chara向下一縮躲過了,再用右手的刀刃把長矛撞開,左手一拳擊中Undyne的下巴。Undyne隨即跳後與Chara保持距離,用手掩著被自己咬破的嘴,往地上吐了口血。Chara揮了一下刀,活動一下身體,使她的身體能更敏捷地躲過Undyne的攻擊。

  這次由Chara進攻,先是由左至右的橫砍,但被Undyne用矛擋住了。Chara用左手抓住那近在眼前的矛,把Undyne拉近自己,右手的刀刃向Undyne的腹部突刺,可是盔甲實在太堅硬,Chara的刀尖就這樣插進了一點,無法傷到Undyne,卻也無法拔出。Undyne露齒一笑,給Chara的臉正面來了一拳,把Chara打飛到地上,吹起了沙塵。

  Undyne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乘勝追擊倒在地上的Chara,再一次用長矛向Chara突刺。Chara向右滾,躲過突刺,站起來跑開。Undyne把腹部的刀刃拔出,向Chara擲去。可是Chara一手把刀接住了。

  「謝啦!」Chara的笑容諷刺著Undyne。

  Undyne因受到Chara的挑釁,而向天長吼,接著用更快的速度追擊Chara。刀刃和矛不繼互相交碰,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兩件武器甚至因為自己主人的速度及力量而擦出了火花。然後,兩人用自己的利器抵著對方的利器,開始了比力氣的對決。

  「哈…妳啊…把盔甲也脫下來啊……」Chara本來就只是個孩子,力氣根本不能與長期都在鍛鍊身體的成年軍人相比,「我可沒在穿盔甲啊…不是嗎?」

  「別…狡辯了……」Undyne的盔甲比人類男性所穿的要重,剛才那以速度決勝的打鬥其實耗費了她不少體力,「你的決心不就是你的盔甲嗎?人類!」

  Chara和Undyne同時向後跳開,兩人都坐低身子,準備躲開迎面而來的攻擊。她們都觀察到對方的疲憊,兩人身上都冒著豆大的汗水,呼吸也亂了,喘著氣。

  Undyne再一次正面向Chara用長矛突刺,Chara側身,很輕鬆就躲過了。Chara並不理解為何Undyne作出如此容易被人躲開的攻擊,直至Chara看到了Undyne手中細微的動作,她的手指由下往上勾起,原本黃色的地面泛起了青藍的光。Chara來不及躲開了。

  閃著青藍光芒的多根長矛由地面向天高速冒出,但沒有刺中任何一人。Chara在Undyne的背後出現,在空中扭著身子,讓手中的刀刃順勢增加力度,向Undyne的頸子橫砍下去。

  Undyne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蹲下,可是還是慢了。刀刃由太陽穴砍進,由另一個太陽穴走出。腦中的不明汁液都湧出了。

  但Undyne擁有決心。

  Undyne的身體重組,更多的長矛從地面向Chara高速冒出。Chara再度消失,又在Undyne面前幾步之遙出現。

  「妳犯規了,女英雄。」Chara俯視著Undyne,眼中滿是不屑,「還有妳頭上的到低是甚麼?」Chara終於看到了Undyne頭上戴著的黑色面具,Chara對此感到不安,還有厭惡。

  Undyne沒有回答,因為她深知自己如果不耍一點小手段,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戰勝Chara的機會。她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亦為她無法遵循作為一個英雄的道義而感到羞恥。因她知道Chara有著一股力量,一股能不廢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一切毀滅的力量。現在,她只能依靠Alphys留給她的那份巨大決心,向Chara作出最後的攻擊。

  「妳在做甚麼?」Chara因為Undyne毫無反應而感到不安,她有不好的預感。

  Undyne依然沒有回答。她舉起左手,她的背後出現了無數的散發著青藍光芒的光圈,長矛的頂端冒出了一點,全部都瞄準了Chara,蓄勢待發。

  「喂…妳……」Chara看著那些光圈,想著該如何躲避,同時亦注意到Undyne的雙腿已經開始因決心而熔化了。Chara知道,這是最後了,不是妳死,就是我亡。Chara現在充滿了決心。

  即使Chara是一個小女孩,細小的身體依然無法在那密集的長矛中穿過。既然如此,何不將肉體拋棄,讓自己以最真實的姿態正面面對危險呢?此刻的Chara充滿決心,化身成紅色的靈魂,準備好迎接長矛的攻勢。

  Undyne的左手揮下,無數的長矛不斷由那光圈中以高速向Chara射出。就像是充斥青藍長矛的地獄一般,長矛永遠不會用盡,直到Chara被刺成碎片之前,這一切都不會完結一樣。

  青藍的光芒由Undyne背後向Chara撒下,就像是人類膽敢挑戰神的壁畫一樣。

  但Chara有一種力量,一種不允許她敗在任何事上的力量。就因為這股力量,即使Undyne燃盡她的生命,也無法將Chara擊倒。

  Chara於長矛之間的狹縫不斷穿梭,尋找著終結。

  始終,終結必定會到來。Undyne的攻擊停止了,她倒下了,英雄隕落了。

  Chara回復肉身,走向已熔化將近一半的Undyne,舉起了右手的刀刃,「讓我……」

  「不…只有妳……我不想死在妳手上……」Undyne的聲音沙啞得讓人聽不清她的話語。

  Chara放下了握著刀的手,向Undyne深深地鞠躬,轉過身慢慢地離開了Undyne的視線。



  「Alphys……我該如何面對妳呢?」Undyne吐出最後一口氣,她頭上的黑色面具如玻璃般乒一聲就粉碎了,然後與Undyne一同化作了灰塵。

  藍色的塵埃溫柔地包裹著玻璃瓶,當中並無一絲黑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在沒有邊際的白之中,站著兩個人。

  「Undyne……」Alphys在Undyne背後擁抱著她,「是我害了妳…對不起……」Undyne能感受到Alphys溫熱的淚水滲在背上。

  「不……是我無能…我無法為妳報仇…」Undyne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Alphys,她害怕直面她,「對不起……」Alphys注意到Undyne的聲音在顫抖,Undyne的不甘心,使她落下了淚。

  Alphys把Undyne轉過來直面她,並拉扯Undyne的衣服,使Undyne彎下腰來,她們的臉快要貼上了。

  「Alphys?!」Undyne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她最為軟弱的一面現在就展現在Alphys眼前。Undyne的眼中盪漾著淚水,不顧Undyne的意願,擅自經眼角滑過臉頰,形成一顆又一顆的珍珠掉落在地上。

  Alphys並無回答,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上Undyne的嘴。Undyne有過一刻的反抗,然後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留戀於此刻的快樂。

  「Undyne,現在的我有妳就足夠了。」Alphys用雙手捧著Undyne的臉,雙眼注視著Undyne,Alphys的眼中早已沒有了死前的陰霾,「妳能原諒之前的我嗎?」

  Undyne驚呆了,她沒有想過Alphys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她因為Alphys的話而安心地笑了,「我從來都沒有生妳的氣啊……笨蛋……」

  這一次,由Undyne用雙手捧著Alphys的臉,溫柔地親了下去。兩人都閉上了雙眼,滿足於此刻。

  藍色和黃色的兩道光相互交纏,一同消失在這一片祥和的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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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無語
好虐(;´ຶДຶ `) 可是好看

04-26 21:40

菁蛙跳跳跳
好看就好 ⊂彡☆))д`)04-26 22:45
Q桑
有洋蔥!可惡CHARA你對女神做了甚麼!!!!!(太太冷靜

04-27 21:39

菁蛙跳跳跳
我的文不可以沒洋蔥(#
至少在最後她們又能再走在一起...
比我其他角色的下場要好##04-27 22:24
Q桑
話不是這麼說的....恩....悲劇下的羅曼結局?

04-2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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