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公會】【萊爾卡之狼】終，最後的疑問

經過上次那樣的事情，狼子隔了幾天後卻還是一如往常地在同樣的時間來同樣的地方上課。不過很理所當然的，現在的她看見幽空時總是擺出一副不怎麼樣開心的表情，深皺著眉頭而且隨時警惕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要我道歉嘛……那可是不可能的喔~』

幽空是這麼樣回應狼子的，她不在乎狼子是不是會因為這樣而討厭自己，因為本來就只不過是為了了解干涉的可能結果才接近狼子的。等到時間一到，兩人就僅僅是「曾經教過自己一點東西」跟「曾經教過對方一點東西」這樣的關係而已，和路過而不相識的陌生人也就多那麼一點點彼此間的認識而已。實際上，這也是自己某種程度上的刻意所為，因為沒有必要留下過多的人際關係。至於為什麼？那說起來並不是件多特別的事情，不過就是自己孤僻慣了。

但是，看狼子一直苦著一張臉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至少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原因大概是所謂的情感鏡像投射吧？看見有人在自己面前歡笑、悲傷或憤怒，會連帶使得自己也感染上那種情緒，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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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放下一切，留給自己明天什麼都不想的空缺~
如果說還有誰、那就告訴他、自己不需要有人陪……』

坐在木箱上頭，幽空突然唱起了歌來。
她用的是平常說話的那種聲音，在這時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悠遠、空白而不帶有一絲雜質的，像是完全無色透明的玻璃一樣，淨潔無暇。

「這是什麼歌？」

這馬上吸引了狼子的注意力，她拋下了手邊原本在武技鍛鍊後進行的魔力修練，跑到幽空的身邊。

『這不是什麼特別的歌，只是我記下來無數的東西裡面其中之一罷了。』

「那名字是？」

『名字我還沒想，總而言之是首有段時間以前的歌。我本來只想稍微把古代的字換成現在的，最後乾脆把原本的歌詞通通都換掉了~不過沒怎麼花時間想該怎麼配就是，反正現在也不確定現在是不是還有人會唱，唱錯了大概也不會有人知道，呵呵呵……』

在她笑完之後，幽空又接著唱了下去。

『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心被捏碎，
  一切都已經看不清、聽不見。
  舔著自己的血，有種窒息的香味，
  
  我在這空白的世界，一個人孤獨的飛。
  看著曾經擁有的美，一點一點的墜毀。
  但那已經無所謂、我早就失去那些。
  只剩自己還在這、和無邊無盡的悲。』

那首歌音律是平緩而幾乎沒有劇烈起伏的，節奏並不快。至於歌詞的部分，因為她自己臨時想的，有些搭不上音的地方被以哼聲帶過。
反正總而言之，這是首內容充滿了絕望的歌。

狼子聽著歌，面露不解地看向閉眼唱歌時還微笑的幽空，那表情和這歌的內容存在無比巨大的不和諧，照理來說不應該是悲哀苦楚的表情嗎？

『嘛~大概就是這樣，畢竟沒修過什麼音樂創作的課程，臨時想出來的就是這種程度的東西而已，哼哈哈……』

「那個，為什麼要唱這種歌呢？」

狼子不懂，幽空為什麼會想出這樣的歌來？她平常總是帶著一張讓人看不穿想法的笑臉，然後做著一些看不出來有什麼意義的事情或嬉鬧。
到底為什麼，在那笑臉之下會藏著出人意料的絕望？

『不需要為什麼啊，只不過是想唱就唱罷了~』

她還是笑著，而那張笑臉在狼子的眼中就是個隱藏她想法的面具。
不過幽空才不管對方把她想成什麼樣子，她依舊自顧自地隨自己想做的事情行動，從木箱上頭一躍而下，然後在一旁隨著嘴裡哼著的歌謠旋轉自己的腳步。

『為什麼不伸手去追、為什麼要選擇後退？
  被人責怪是我的罪、並沒有資格去怪誰。
  就算全身傷痕累累、也只會說句『我好累』。
  一切已經成灰，我的心血、我的淚。』

接著她又唱了一小段，幽空繞著狼子剛好轉了整整的一圈，她繼續唱著走著舞動著身體，也許對她來說歌只是歌，拿來配合自己興致的一種東西。

『其實妳也可以自己找段旋律來哼著，然後搭上自己的歌詞，另外，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唱這首歌的話，那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就是了~』

「我想知道，因為是幽空的事情。」

『那你的事情呢？呵呵呵……如果我說了自己的事情，那你也要說囉？』

狼子猶豫了一下，也許幽空對自己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外人了，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對她說出口嗎？狼子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還不到那個可以對她說出一切的時候。

幽空是沒說什麼，反正說也好不說也好，只是一時打發時間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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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非常久遠以前的時間，久到可說是段長到顯得令人難以忍受的歲月。
她從那個時候就看著這個世界，日昇日落、興盛衰微、曾為滄海又為田的種種變化。也許是在那段時間裡頭，她從學會笑之前就先領悟到了一切皆為空無的一種絕望，無論做了什麼最後都只是一時之間的成功，更別提失敗了，什麼都不知道能不能夠留下來，有沒有人會看見。

反正自己之前也是這樣，曾經的繁榮都成為了後來的諷刺，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切紛紛選擇離去，只留下了自己一個的空白。

『所以或許是因為這樣吧，我才會選擇上了同樣被留下來的妳。因為，我也是被留下的那個啊~所有的人全都選擇棄我而去，不過可笑的是，我竟然也有那種乾脆一了百了，就這樣大家當作從來都沒有碰過的想法。』

幽空拍了拍狼子的頭，雖然不同但兩人都曾經或者現在絕望過。

『當然，現在的我早就已經忘掉了那種絕望的感覺，只剩下絕望的事情而已，因為都已經是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妳會要花上多久的時間去淡忘掉那種痛楚呢……』

狼子不說話，她一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情心中還是會揪痛著，所以她只是默默地被拍著頭，沒辦法給對方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就在這等著，看妳最後的答案會是什麼，就當作是我最後留下的疑問吧~』

又到了中午，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只是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才會再見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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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死線10多分鐘，SA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