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經過二十分鐘在烈日下的折騰後，終於買齊了牛奶、吐司和更多的巧克力，要不是今天超市有打折然後剛好帶夠錢，不然又會站在走道上來個飽足感和營養哪個重要的腦海辯論。
怎麼樣，到底會怎麼樣？我的房間會變得一團亂，會燒起來、書櫃倒下來還是淹大水？
還是完全沒變？
我抱著忐忑的心情將鑰匙插進門鎖中，然後握緊門把，慢慢地向下壓....
才轉到一半，門把立刻被壓到底部，酒紅色的大門開始向內退去，老實說，我還真的嚇傻了，我的右手甚至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門一打開，雅婷就站在門口，敞開的雙手擺在空中，沾著巧克力的微笑掛著臉上迎接我。
我還真不意外。
「嗨，我回來了。」我摸了摸她的頭，頭髮的觸感十分真實，髮絲劃過手指的細膩感著實令人著迷，她的表情明顯很喜歡，高興到眼睛都瞇了起來，「今天過得如何？」
她興奮的點點頭，十足的燦爛笑容掛在臉上，看來過得不錯。
我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還好，完全沒變，至少書櫃和衣櫥還在原地、成堆的書還在上頭、電視還在牆上撥放著重複不知道幾次的午間新聞，然後地板沒破也沒....
不，等等，地上變乾淨了。
我走進房間，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連一根毛髮都看不到，我蹲下去摸了一下，食指依舊乾淨無比，一塵不染的地板甚至能反射房間的擺設。
「妳做的嗎？」我把門闔上，看著她火紅的雙眼，「妳把地板弄得這麼乾淨？」
她點頭，然後高興地舉起掃把，掃把輕易地就高過頭了，而畚箕裡裝滿了灰塵和毛髮，她光靠掃把就能把地板掃的一塵不染，我就算用上抹布還是連地上的腳印都弄不掉。
看來把她帶回來是對的，該教她擦桌子了。
「妳真厲害，做得太好了！」我忍不住蹲下來抱住雅婷，自從剛搬進來的三天後我就沒看過這麼乾淨的地板了，「真的是辛苦妳了！」
我可以感覺到她的頭靠在我的右肩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瀰漫在我的臉前，天啊，她還真香，柔軟嬌小的身體輕鬆地就能摟在懷中，纖細的雙臂試圖抱住你的脖子，你還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起伏和吐出的微弱氣息，簡直就像是個活生生的小妹妹。
還好我有把門關上，不然被一旁的鄰居看到我可能真的會被抓走。
「好了，肚子餓了嗎？」我放開她重新站了起來，膝蓋的酸痛感提醒我蹲著的時間有多久，她泛紅的雙頰嘟起，皺起的雙眉說明她不太高興，她是在生氣嗎？
她這是在生氣我抱她不夠久嗎？
「你想吃甚麼？」說出這話的同時，雅婷一個小跳步過來抱住我的左手，就像睡覺的時候，只是這次感覺抱得更緊了一點，她抬頭看著我「和昨天一樣好嗎？」
她笑得燦爛，點頭同意。
看來是同意了，我伸手將她嘴邊的巧克力抹掉「那妳等我一下喔。」語畢我便拿起冰箱上的快煮鍋，轉身走入浴室，不過才剛打開門，我才知道我高興得太早了。
我想起了一句話：「你還太嫩了，少年，事情絕對不像你想的這麼簡單。」
浴室彷彿是被炸彈炸過一樣，一顆只有一百公克的小炸彈在馬桶上頭引爆，爆炸的旋風席捲了整個浴室，所有沒固定的物品都換了個位置。
我洗手台上方有個檯子，上頭擺了刮鬍泡、牙膏和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全都散落一地，還好牙刷和漱口杯沒掉進馬桶裡；粉紅色的垃圾袋擺在一旁，裝滿灰色髒水的垃圾桶放在水龍頭下，上頭還掛著兩條抹布。
是抹布，她用了抹布。
不過這讓我更加感動了，即便她把浴室弄得一團亂，但是她可以不用做這些的，老實說我一回到家她只要乖乖坐在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把頭探出浴室，雅婷就坐在床上，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她一邊拿著巧克力一邊看著電視，放在床沿的雙腳在半空中前後擺動，不難看出她內心的喜悅。
「雅婷。」
她看向我，睜大的雙眼透露出內心的疑惑，但是她藏不住她的笑容，微微抽動的嘴角出賣了她，那表情我看過，那種暗自竊喜或是內心得意的笑容。
我原本想說「那是你弄的？」或是「你裝水的嗎？」之類的話，但不知為何我只說了兩個字。
「謝謝。」
我有種感覺，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大，但我想守護這笑容，我會盡我一切所能來守住這甜美又天真的笑容。
問題是，我能嗎？
我把浴室收拾好後幫她煮飯，雖然多花了三十分鐘，但是雅婷依舊沒有抱怨，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雅婷把整碗麵吃得精光，她看著我露出滿足的微笑，看著她開心到嘴角上揚，雙眼瞇成彎月形，這些構成了讓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像是坐在礁石上的美人魚悅耳的歌聲。
而我就像是那被歌聲吸引的水手。
接下來的時光我就坐在電腦前和難纏的英文報告進行一場冗長的驟死戰，而雅婷則是看起了東森幼幼台的海綿寶寶，一個和平的下午就這麼度過。
晚餐的話，我則是買了附近的便當，普通的三菜一主菜，配上一碗蘿蔔湯，而雅婷也沒有怨言，事實上，她吃的還挺開心的，而且食量比我想像中的大，一個便當她吃得可乾淨了。
當然，事情還沒結束，更難的還在後頭。
洗澡。
對，就是洗澡。
昨天太忙了，光是要處理作業和一個小女鬼就已經夠頭疼了，洗澡反而是一個不太重要的事，昨天想說隔天只有半天課下午回來再洗就好了，不過現在想想這只是個逃避現實的作法。
她要洗澡嗎？
應該說，她的衣服應該換嗎？我該去幫她買衣服嗎？
我看了眼時間，時間已經悄悄地來到了晚上七點三十二分，該是洗澡的時候了，我洗完便當紙盒後打了個哈欠，該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算了，還是明天在面對好了，對，我就是個逃避現實的男人。
我把準備要換的衣服和衣架都拿進去浴室裡頭，通常呢我都是在外頭把衣服脫個精光，洗完拿出去曬後在洗澡，不過外頭可是有個小女鬼，即便她只是個小鬼我也不想，也不希望讓她留下甚麼悲慘的心靈創傷或是打開她某個詭異的開關。
我準備進浴室時，雅婷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問道「怎麼了嗎？」
她雙手在空中比出像是碗的形狀，然後指著我桌上的玻璃杯，「妳想喝水？」
她點點頭，吞口水的咕噥生隨之而出。
「好吧，那等我一下，我去裝個水。」
我將門打開，頭探出去確定走廊上沒人後才走出去，其實這有點多此一舉，老實說我這幾個月來就連同層樓的幾個鄰居我完全沒看過。
不過房間裡多個小女孩，這點多餘的害怕是正常的吧？
我幫她裝了杯冰水，立刻回到房間，走廊上的燈亮起來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發現只是自己動作太大才感應到才鬆口氣。
「拿去。」我把門闔上，將門鍊拴上，「還想喝的話再跟跟我說。」
雅婷雙手接過杯子，那五百毫升的玻璃杯和她的手掌比對下顯得特別大，她立刻將杯口湊近嘴邊，將透明晶瑩的水往自己的喉嚨裡送，從她喉嚨發出的一陣又一陣細微咕嚕聲就不能猜出他有多想喝水了。
然後，她忽然眼睛睜大，手中的杯子開始墜落，一陣難受的咳嗽聲搶在如小貓般的叫聲前出口。
「妳怎麼喝到嗆到了啦！」
玻璃杯沒有如我想像中的碎裂，如果碎掉也就算了，反正那只是在路邊雜貨店買的五十元便宜貨，但事實上反而更糟，從她雙手殞落的杯子不偏不移的砸在她的腳上，連帶將杯中剩餘的水全撒在雅婷的洋裝和地上，最後竟然還彷彿若無其事的滾到一旁。
雖然它只是個杯子，但我就是感到憤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雅婷邊咳邊發出如動物般的哀鳴聲，「有沒有怎樣？」我輕拍她的背，幸好她腳被砸中的地方只有微微發紅，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搓揉她紅腫的腳掌，「還會痛嗎？」
她搖搖頭，但表情看來完全不是這回事，整張幼嫩的臉全都皺在一起，連身子都開始一抖一抖得抽蓄，眼裡的淚水伴隨著細微的啜泣聲在眼眶裡打轉。
喔不，她快哭了。
「沒關係沒關係，來，我抱妳。」我一手扶背一手扶住腿將她抱起，放在床邊後繼續幫她按摩腳掌，等到咳嗽聲停歇後才停止，「有沒有好一點？」
她點頭，但身上的衣服濕得徹底，若以若現的能看出她的身材，你能清楚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隨著呼吸起伏的瘦小身軀和胸前隆起的兩個小山丘，冰水開始在洋裝蔓延，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接著開始發抖。
好吧，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我從衣櫃下方的抽屜拿出另一條浴巾，那是我寒假回去時從台北帶回來的，粉紅色的色調配上白色花朵的風格讓我始終不想拿出來用，看來這回可派上用場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雅婷有多喜歡那條浴巾，原本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水嫩的大眼可睜得發亮了，「趕快拿去擦吧。」
她接過浴巾，皺起的臉瞬間紓解開來，即便冷到發抖還是藏不住她內心的喜悅，她將浴巾裹在身上，開心的看著上頭的小花。
「雅婷。」我叫了她一聲，她歪著頭看我，「妳先洗吧，洗好了換我。」
坐在床沿的她忽然間低下頭，她的雙腳開始擺動，互相握住的雙手放在腿上，她低頭看著手裡的浴巾，時不時用嘟嘴的表情偷偷瞥向我。
幹，這是怎樣，妳不要跟我說你連自己洗澡都不會，別開玩笑了，妳可是會自己拿抹布把地板擦到發亮的聰明女童欸。
當然，我還是問了，「....妳不會自己洗澡？」
她微微的點頭，原本白皙的雙頰瞬間漲成了如水蜜桃般的粉嫩紅色，接著整個臉變成了蘋果般的紅豔。
我不自覺地嘆氣，說真的，如果是平常的我一定很開心，但是現在的我只有種無奈的感覺「好吧，進去吧，我教妳一次，之後妳就得自己洗了，好嗎？」
她點點頭，接著拉起衣服，準備要把身上的洋裝脫掉，我趕緊阻止她「等等，進去再脫，不然會著涼的。」
她披著浴巾走進浴室，我右手扶著臉忍不住嘆氣。
我在幹嘛？我為什麼要冒出那些遐想呢？她只是個小女孩罷了，我只要把她當成正常人就好，就像上次當志工那樣幫老人洗澡，這很簡單的，這很正常，別擔心，這只是個普通的行為的....
對啦，幫一個和年紀可以當我女兒、和我一起睡覺的小女孩洗澡，這種事超級正常的。
我把浴室的門推開，頭探進去，正好目擊到了極為震撼的光景。
雅婷把洋裝拉到頭上，白皙的背在燈光的襯托上更為光滑，但是抓著洋裝的手就卡在那裏在空中擺動，襯衫放在一旁的馬桶蓋上，她單腳站著，另腳則忙著將粉紅色的內褲甩下來。
接著，她抖了一下，垂在空中的雙手配合著身子開始搖晃，踩在地上的左腳也跟個晃動，遠看還挺像是某個邪教團體的詭異儀式或是某種神祕的生物。
然後，讓我完全不意外的，她滑倒了。
我抓住她垂在空中的手將她斜在半空中的身子扶正，她嚇到了，身體搖晃的比剛剛更為激烈，「妳如果再這樣搖下去只會跌得更慘。」說完她才冷靜下來。
「好了，我現在幫妳把洋裝脫下來，等等別轉過來，好嗎？」
她身子前後傾了幾下，應該是點頭吧？
我慢慢地將她的洋裝往上拉，當然，這是一種折磨，每將衣服向上拉一公分，她肌膚裸露的程度就越高，說真的，我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皮膚，仔細一看會發現她的膚色接近白雲般的蒼白，但在光線照射下卻又浮現出淡淡的鮮紅色，這相輔相成下讓膚色呈現出白裡透紅的嫩紅。
我努力控制視線別往下飄，也試著不要想太多，好不容易將洋裝脫掉了，我把溼透的衣服和地上的內褲稍微折一下然後放在洗手檯，打開水龍頭讓熱水浸泡洋裝，順便讓煙霧瀰漫整個浴室。
我嘆口氣，一種無奈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這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我先幫妳洗澡，以後妳得自己洗，好嗎？」我再重複說一次，我可不能保證我之後能不能把持住。
她雙手抱在胸前，發抖到連牙齒都為之顫抖，而我絕對絕對不會把視線移到她的腰部以下，我對於她的屁股和大腿完全沒有興趣，我對於那曲線圓潤的屁股和大小洽當的柔軟大腿毫無興趣，我絕對絕對不會偷看的。
我繞過她，伸手拿起蓮蓬頭，將水龍頭轉到紅色和藍色的邊界，用手測試水溫，然後再慢慢往紅色那邊推去，熱度和浴室內的水蒸氣也隨之增加。
「妳蹲下來，我幫妳沖頭髮。」
雅婷蹲在牆邊，我慢慢地將水往她的背上移去，她只有稍微動一下，看來溫度剛剛好，接著慢慢地往頭上移去，我另手將她的頭髮捧起，細心的幫她把頭髮洗乾淨，這才發現她的髮質真的很好，像是徐徐微風般的輕柔感從指尖傳來。
「妳沖完之後再用這罐，」我指著一旁綠色的罐子，擠了一點綠色的液體後抹在她的頭上，「這罐是洗髮精，稍微搓出泡泡後再沖掉就可以了。」
伴隨著淡淡茶香味的白色泡沫在她的頭髮上像海浪般蔓延開來，不過完全不能留在上頭，還沒用水潑那些泡沫就滑了下來，這髮質真的好得嚇人，已經違反我所知的物理和常識了。
「這樣會太燙或太大力嗎？」
她搖頭，不過她開始動個不停，我猜可能是腳痠了吧？不過我的腳已經蹲到麻了，我扶著牆站起身後拿起吊在牆上的浴球「來，起來吧，換妳自己洗身體了。」
我將另一個藍色罐子拿過來，在浴球上擠上藍色的黏稠物後用水和手搓出泡沫後拿給雅婷，「這罐是沐浴乳，沖完身體後在全身上下都搓一遍，洗乾淨一點喔。」
雅婷點點頭後將浴球在全身上下搓一遍，這次換成了清淡嗆鼻的薄荷味瀰漫在空氣中，她看起來挺開心的，一邊搓著身體一邊在半空中漂浮的泡泡，還調皮地伸手將它們點破。
「來，我幫妳沖乾淨。」
她搖搖頭，看來是被泡泡吸引住了，她將泡沫捧在手中後對著它們吹氣，色彩繽紛的小泡泡在空中飛舞，她很明顯地玩上癮了。
「這樣不行喔，會著涼的。」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自己打了個哆嗦，不管是語氣還是內容都有點噁心，「妳趕快洗完我就給妳吃巧克力喔！」
聽到巧克力三個字，她興奮地點頭，我將蓮蓬頭移往她的身上，溫熱的水柱俐落地將她身上的泡沫沖掉的同時，她回頭給我個淺淺的微笑。
「好了，我拿個浴巾....」話還沒說完，她就立刻轉身敞開手對著我，「哇！等等等等！」我嚇到差點鬆手讓蓮蓬頭砸在她的頭上，一陣手忙腳亂後我趕快把水關掉，我將頭別到一旁，把粉紅色浴巾攤開後披在她身上，「快拿去擦身體吧，不然等等感冒了。」
她像是一隻溼透的小貓一樣在毛巾裡打滾，她將浴巾披在肩上，一手擦頭髮一手擦身體，那浴巾的大小很明顯太長了，肩上的浴巾看起來像是件粉紅色的長袍。
「呼，好吧，我去找衣服給妳穿。」我摸了摸脖子，上頭充斥著冷汗，我準備要轉身時雅婷指著她的臉頰，然後再指我的臉。
我看了眼一旁的鏡子，我的臉漲紅的像是發了高燒。
她呵呵地笑了兩聲，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笑聲，宛如在夜裡被寒風吹得不停翻騰的風鈴，高亢的響聲令人同時感到驚悚和悅耳。
我從衣櫃拿了藍白色的透氣衫和新的內褲遞給她，原本想走進去的，但看到浴巾被掛在洗手台上立刻打消這念頭「妳穿好走出來給我看看。」
她走出來，衣服肩膀的地方掉到大概手臂的部分，領口因為釦子很勉強的維持在胸口的部分，下擺則停在她大腿的部分，而我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把內褲穿上。
我苦笑兩聲，總之呢，太大件了，不過也沒辦法。
「看來不錯，來吧，我幫你吹頭髮。」
她再走個兩步，咻的一聲，一條灰色的布從她腿間滑落。
我發出一個細長的嘆息聲，看來今天得幫她把內褲吹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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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公咳了兩聲，重新將茶杯填滿後將杯子湊近鼻子旁品嘗茶香味，接著放到嘴邊小酌一口。
坐在一旁躺椅上的女子先將過長的袖口向手臂折去，接著雙手捧著茶杯，用嘴唇泯了下熱茶後輕輕地喝了一口。
「這茶的味道還真不錯呢。」女子幽幽的說，一旁的廟公回道「當然，這包可不便宜。」
女子在輕輕地泯了第二口時，一個念頭閃過，忽然，她像是看到了甚麼，女子挺直身子開始四處張望。
她回頭看向神桌，所有香都散發著微弱的火光，慢慢的向底部燒去，「怎麼了？」廟公沒坐起身，反而是拿起茶壺倒下第二杯茶。
剎那間，一陣涼風吹來，所有香都熄了。
不太對勁。
女子放下茶杯，站起身子任憑過長的袖口被涼風吹拂，她的眼神變的銳利，緊盯著廟外頭路燈照耀不到的黑影處。
「妳是不是又疑心病發作了？」廟公笑了幾聲，開始喝他的第三杯茶。
平常的時候女子一定會回他個笑容或至少說句話，但現在她卻板起臉孔，整張蒼白的臉龐像是戴上面具完全不苟言笑，她冷冷地說「夫子，有人來了。」
另一陣寒風吹拂，廟公拿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女子淺淺笑道「夫君，你可終於發現了。」
女子走到香爐前，看著外頭的街道，右手一揮袖子隨之飛舞，香爐上的香全部被點燃了，神像前的香也重新被燃起，她刻意放大音量的說「看來你也老了，連不長眼的野鬼都看不見了是嗎？」
她的食指和拇指相互磨了一下，一縷青藍色的火光綻放在她的指尖，微弱的光芒在黑夜裡看來十分耀眼，女子將雙手的火光碰在一起，立刻融成了一個更大的火焰，她將青火放在右手的掌心中，用指腹不停地把玩它。
「有膽來冒犯我和我夫君，沒膽現出真面目，不但沒膽連禮貌也沒有！」
「妳冷靜點。」他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子感到越來越擔心，不光是她手上的那團火，而是她的內心翻騰的怒火，她已經氣到頭髮都快飄起來了，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廟公也放下茶杯站起身子，他走到女子的身旁和她一同看向外頭的街道「我是有感覺到有人來啦....可是妳反應會不....」
他將手放在女子肩上，想說句話來勸她冷靜，但是話梗就卡在他的喉嚨裡，因為他也感覺到甚麼了。
不過不是孤魂野鬼，而是某個更熟悉的感覺。
接著，第三股涼風吹來，他像是想起甚麼，放聲大笑，「啊，沒事了沒事了。」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還伸手將她手中的青火捻熄，嚇得女子輕聲叫了一下「走吧，夜色也暗了，咱們該去休息了。」
女子疑惑的看著走回房間的廟公，她不解地問，「你這是甚麼意思？」
「只是個老朋友而已，別理她，她自己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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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期中考的我還在這裡寫小說是不是搞錯了甚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