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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同人小說]外界人記述-一六一七章間

作者:紅竹竿│2016-04-14 20:33:35│巴幣:0│人氣:144
  阿燐的全名為火焰貓燐,不過她本人比較喜歡別人叫她「阿燐」。身為火車妖怪的阿燐,追逐屍體是她的天性,也因此被人視為不詳的妖怪,尤其是她四處偷盜屍體的行為更是為人所詬病。
  今天,阿燐難得的沒有跑到地上去找屍體,而是在舊地獄做她被賦予的工作,也就是管理怨靈。說是這麼說,不過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的話阿燐那個樣子怎麼樣也不像是在工作而是在玩。阿燐她只是一個一個的經過怨靈身邊,而怨靈也自顧自的四處遊盪,偶有幾隻怨靈會找阿燐吐苦水,不過也僅此而已。就這樣把有怨靈的地方通通走過一遍,這便是阿燐執行工作的方式。
  只不過,一如往常的工作今日卻發生了變化。
  阿燐看著眼前濃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雲霧,歪著頭喃喃自語道:「啊啦,水嗎?真是奇怪,嗯,還是跟覺大人報告比較好呢。」
  在阿燐面前的是一大片無邊無際由水所組成的霧氣,從遠方來看的話,這是一個由霧所組成的異常巨大的圓球,其規模大到假使在離它很近的地方看的話,只會認為那是一面的牆而已。而且這霧球存在的地方是炙熱的舊地獄,就常理來說更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得到消息的覺亦是立刻動身趕到現場,覺觀察著這片大霧,這霧除了濃得嚇人之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束縛著它們,在霧氣邊緣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相當明顯的界線。
  「阿燐,站好別動噢。」
  隨著覺的手輕輕舉起,阿燐感到有什麼東西以覺為中心向外幅散,接著眼前的霧球出現了完美的凹弧,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把它給擠了進去似的。
  「覺大人,這是……」
  「走吧。小心周圍。」
  覺以一個緩慢的速度朝霧球裡前進,阿燐也緊跟在一旁。阿燐可以看出來覺現在所使用的是一種護身法術,半徑約五步的圓將兩人圍在中心,將厚重的霧氣排除在外。像這樣能隨意改變範圍的護身法術可說是相當罕見,再加上它驚人的強度讓阿燐心中疑惑著,到底她的覺大人是怎麼會這個法術的。對「覺」來說,法術可不是他們的特長啊。
  覺當然聽到了阿燐心裡的喃喃自語,只是她不予理會地帶著阿燐前進。
  霧球裡頭真正是伸手不見五指,覺懷疑假使現在她將法術給解除的話,或許就連自己的身體也無法看清也說不定。在充滿著水氣的此地,舊地獄的熱被大大的削減到了一般人也可以勉強適應的溫度。這裡水氣的密度之大,要是在地上只怕早已形成一場超過七天都無法停歇的暴雨,但是這些水氣在凝結之前就被舊地獄的高溫給蒸發,凝結和蒸發形成一個古怪的平衡,在此地形成了這麼一個奇景。
  一路飛來,覺發現水氣變得愈來愈重。照這樣來看的話,在這霧球的中心地帶怕是下起雨來了吧。而那裡,恐怕也是引發這次事件的元凶的所在之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只有幾十分鐘,也或許過了好幾個小時,在這個什麼也看不見,跟處於一片漆黑之中沒什麼兩樣的地方,時間感和空間感都完全喪失。覺現在只能不斷朝水氣比較厚重的地方前進。覺甚至想,要是繼續留在這裡,說不定就連自我都無法維持。
  再進一步的往深處邁進,如今覺所在的地方已經完全不像是舊地獄了。這裡的溫度完全適合人類生存,唯一麻煩的是高度的濕氣使這裡無時無刻下著狂暴的大雨,厚重的雨幕同樣讓人看不清前方,暴雨打在岩石上的聲音還有匯集成河流的水流出岩石外所形成的瀑布聲震耳欲聾,此處幾乎變成了個水世界。
  然而就在此處覺聽到了,聽到了某人的心。
  『加油,再加把勁。哼,我就不信了,難道我還拿你沒辦法嗎?大不了我再花個五百年就是了。』
  一個女孩子的心聲,而且聲音相當地清亮、開朗,在覺聽過的聲音裡頭這名女子的聲音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聽。聽聲音覺可以確定女子是一個樂觀活潑的人。這類人的心是最讓覺感到溫暖,也是最喜歡來往的人。
  頂著大雨,覺往聲音的來源而去。
  「誰?」
  沒想到對方的警覺性這麼高,這麼大的雨,這樣的距離也能發現有人接近,覺訝異之餘也停了下來說道:「你好,我是這個舊地獄現任的管理者覺,關於這片雨霧你知道些什麼嗎?」
這裡的雨勢實在是太大,覺還得用點力來確保聲音能夠傳到對方那邊,但是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音。覺等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主動出擊。她讓阿燐隱蔽起來以防萬一,自己則是繼續向前行,這期間對方也沒有任何動靜。飛著飛著,前方隱約出現了對方的身影,再繼續前進,總算是能夠看清對方的樣子了。但見面之後覺才發現對方是個比想像中來得更加嬌小的女性,外表看上去不過十來歲,最多不會超過十五歲,身上穿著精緻華美的和服,是個相當可愛的小女孩。
  「那個……」
  不想要說話得一直大喊的覺先做了個手勢叫停,接著右手劃一個圓後掌心向上一抬,周身的護身法術隨著她的動作再度向外擴張,籠罩了兩人的同時也隔絕了大雨和噪音。
  「喔,大姊姊好厲害噢!」用力的拍著手,小女孩臉上滿是敬佩的神情。
  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女孩的心可以說是無所遁形。覺也再次確認女孩的天真無邪。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古明地覺,目前是這個舊地獄的管理者。」
  小女孩見狀也是盈盈一禮道:「大姊姊您好,我名叫平仁奈。大姊姊,我可以叫你覺姊姊嗎?」與她活潑的內心相比,仁奈說話顯得溫文儒雅、慢條斯理,陪合著清亮的嗓音光聽她說話就是種享受。這樣的說話方式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這在在都顯示出她的出身肯定相當尊貴。
  但是不論如何尊貴的人總有一天也會死亡的。
  世人常感嘆上天何其不公,但唯有生與死是這世上最公平的。
  就像眼前的仁奈,她也已經死了。
  她是個亡靈。
  要辨別一個亡靈有很多方法,其中一個相對簡單的方法就是溫度了。靈體的溫度很低,一般人類要是不小心碰觸的話是會凍傷的。
  「當然可以。那我可以叫你仁奈嗎?」說話間,覺悄悄地戴上戒指,這種情況下她覺得沒有必要再去探取仁奈的心思。
  「嗯。」
  「那麼仁奈,『這個』是因為你的關係嗎?」
  「是的,覺姊姊。覺姊姊,你可以聽我說一個故事嗎?」
  先是深深的一禮,仁奈開始娓娓道出她生前的一切,以及這個怪現象的由來。

  就如同覺所猜測的一樣,仁奈是戰國時期某大名的女兒。
  仁奈從小就受到四周人的喜愛,而她也不負眾人期望,不論大小任何課程都能完成的相當漂亮。但是在仁奈十來歲的時候,怪事發生了,大量的雲開始在這個區域聚集。一開始誰都認為這只不過是一時的天氣變化而已,並沒有太過在意。但是隨著時間過去,雲變得愈來愈多、愈來愈密,三個月後以城堡為中心方圓數十里的地區盡數籠罩在烏雲之下,不久後便開始飄起雨來。當時正值炎夏乾旱,大家都為這場及時雨歡呼慶祝。但,當這場雨下了超過十天仍舊沒有要停止的跡象而且有愈變愈大的趨勢時,每個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眾人一口咬定這是妖怪在作祟,而此地的統治者,也就是仁奈的父親也在第一時間裡去請陰陽師來調查這個現象。但是前前後後來了至少五六個陰陽師,都沒有人能夠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月後,人民受不了了。作物被大水浸泡而盡數壞死,洗好的衣物晾了三四天還是乾不了,沉重的濕氣使屋內到處充滿霉味。種種的不便讓人民叫苦連天,幾乎沒辦法生活。就在這窮途末路的時候,一個路過此處的陌生人說了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
  「一切的元凶就在城堡裡,是一名尚未成年的少女。」
  起初沒有人把這話當真,但是當沒有其它可行的解決辦法時,這就變成了唯一的選擇。
  人民開始聚集在城堡外頭,哀求城主處死招來災厄的妖怪。本來這樣的行為是對當權者的大不敬,城主大可以下令鎮壓那些聚集起來的人民,但是同樣為這場怪雨搞得身心俱疲的城主也幾乎到達了極限,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下令將城堡內未成年的少女盡數處死。
  但,彷彿上天在取笑他們似的,大雨仍舊沒有停歇。就在眾人幾乎絕望的時候,仁奈來到了她的父親的面前。
  「父親大人。」
  仁奈的父親滿臉倦容的看著仁奈。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來的。」
  「大家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父親大人您其實早就知道了吧。」
  「不,那種來路不明的傢伙說的話怎麼能信?」仁奈的父親放在膝蓋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微低著的頭不讓他的寶貝女兒看到此刻自己的表情。
  仁奈搖搖頭輕聲道:「不,那人說的都是真的。」
  「不要說了。」
  「大雨還沒停,而城裡未成年的少女還有一個。雖然大家有意無意間地忽略掉了這個小女孩,但是用不了多久,大家就會想起來的。」
  「不要再說了。」
  「小女孩很感激大家。但是小女孩更不願意因為自己而毀了大家的生活。請父親大人下令,處死您的女兒,平仁奈,這場災厄的原兇。」說完,仁奈額頭貼地對她的父親拜大禮。
  「閉嘴!你現在給我回到你房間去!」
  「所有的事情必須有個交代,女兒早已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的權利了。」
  躂躂躂的腳步聲響起,眾多深受城主信賴倚重的武士們都來到門口直接跪了下來。
  「大膽,你們這些混帳想造反嗎!」
  武士們不發一語,但是他們的目的是昭然若揭。
  城主對武士怒目而視,而武士全都低著頭,就在這氣氛凝重的時刻,仁奈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變得愈來愈嚴重,最後仁奈不支倒地,雙手及嘴邊都沾滿了鮮血。

  「死後的我靈魂沒有到地府去,還是在現世徘徊。但是,我沒有辦法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因為此時的我依舊擁有招雨的能力,我只能四處遊蕩。其間遇到很多事,傷心的、快樂的亦或是可怕的。然後,某一天有人對這樣的我說:『現在的你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遲早會遇到激進的人將你封印或消滅。去地底吧,去那裡學習怎麼控制能力。』。之後,我就在地底下一直待到現在。」
  聽到這裡,覺察覺到幾個疑點。
  「那麼仁奈,你現在可以控制能力了嗎?」
  仁奈俏皮的吐了舌頭說:「說到這個還真是慚愧,都那麼久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我是不是很沒用?」
  「照你這樣說,那這片異象應該持續了足有數百年,但為何之前我都沒有發覺這裡的異常呢?」
  「噢,原來是說這個呀!覺姊姊,這就說來話長了。其實我原本不是在『這裡』的呢。」
  「什麼意思?」
  「原本我待的地方不是像這樣的火的世界,而是一個充滿岩石的地方,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其實仁奈曾經控制住自己的能力了噢,真的,只是在不久之前發生了一些意外讓我的心動搖了,所以我的能力又失控了。」
  「意外?」
  「覺姊姊你不覺得奇怪嗎?剛才跟你說的我的往事,你不好奇為什麼明明是那麼久的事但我卻記得那麼清楚?」
  「難道不是因為印象太深刻的關係?」
  「嗯,那個也是原因之一啦。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幾天前我才剛『看過』。」
  「看過?你的意思莫非是?」
  「嗯,很奇妙的地方噢。」仁奈說她幾天前一個不注意,不知怎麼的周圍的景象變了。四周不再是土塊和岩石,而是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她很快便發現自己回到了過去,往事一件件的在她的眼前重演了一遍。
  也就是在看到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幕時,她失控了。
  也是因為如此才有這次的事件。
  至於仁奈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舊地獄裡,她自己也不清楚。
  「咦?覺姊姊要走了嗎?」
  「原本我就是為了調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才來的,現在目的達成了自然是要回去了。」
  「那,覺姊姊能不能答應仁奈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說看。」
  「我,我希望覺姊姊能夠偶爾來看看我。偶爾就好!」
  原本覺想拒絕的,但是當她看著仁奈那殷切期盼的眼神她硬是改口道:「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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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過頭來看,有些地方都覺得寫的有點幼稚。
只是時間也到了,容我以後再改。


=============修改分界線=============
0404 內容修正ch27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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