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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與刀劍男士 之三十

作者:敕勒│2016-04-09 22:06:51│巴幣:20│人氣:489
整理好近日出陣的戰報,審神者盯著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唉……真想翻瓶酒小酌幾口,搓揉著太陽穴,她告訴自己這次不能用打哈哈的方式來推託過去了。
 
打不打?電話號碼她記得、依自己與對方的交情這僅僅是舉手之勞的小事罷了。
 
可惜困擾的點也在這裡。
 
這樣做真的好嗎?興趣歸興趣,這孩子不過是好奇,對於沒有嘗試的事物好奇難免、抑或是自己的想法過於古板了?這些念頭在腦海裡轉著,她真的很疼這個一開始就陪伴在旁的付喪神,說沒私心是騙人的,儘管總是收得好好的,可面對這個要求她還是在第一時間拒絕了。
 
 
男孩子穿裙子什麼的……
 
對於這個話題之前也做好了對應的措施,沒想到自家的孩子表面上不說,心裡仍是偷偷的惦記。
 
絲襪跟女僕裝超可愛的!明明自己穿男裝卻說我不可以穿裙子,好過分嗚……為什麼不可以?
 
……這抱怨的還真一針見血,那句你是男孩子怎麼可以這樣穿呢便順勢堵回去了,扶著額頭,她的這身男裝該如何解釋?打小在山裡跑來跑去,師傅沒說怎樣、兩位師兄也沒說怎樣,除了二師兄在撞見她生吃蛇的模樣會嚇到臉色發白外,這三位長輩真的是非常寵她。
 
大概是到了青春期,連續被三個小姑娘告白之後,她才正式到有點尷尬的問題。
 
自己好像真的沒啥女人味。
 
 
「繼北,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年輕的醫者向同行的友人問道,問她那兩個老哥肯定不準,繼北的嘴是賤了點,可話倒是說的挺實際。
 
「你?沒事問這啥問題……」他正研究著地圖,沾了紅墨的筆尖正在上頭做記號。
 
「今天來抓藥的小姑娘塞給我兩顆肉包。」她仰頭、頂著短短的馬尾看向滿天星斗
 
「靠。」繼北把線畫歪了「怎麼沒分我一個,夠不夠朋友啊你?」
 
 
這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遠在另一方大陸踏著足印的年輕行者,那時候的她不叫弦,師傅叮嚀過,於是乎她用假名、教了個很喜歡耍嘴皮子講話卻又是十分一針見血的損友。
 
「我該慶幸原來你有把我當朋友嗎?」她托腮,綠色的眼眸在幽暗的燭光下仍是隱約可視。
 
「你才該慶幸有機會能認識我。」他胡亂地在畫歪的線上補了幾筆「說老實話的朋友可不好遇,沒人喜歡聽真話、不是人的也未必愛聽,我又何苦無聊找罪受?」
 
「哦。」她隨口應道,仍是注視廣闊的蒼芎「先說好,我沒錢,也沒其他東西給你抵,所以你說了,那便是你自己願意,不干我的事。」
 
「你這菜鳥才出來幾年,怎麼混得像老鳥一樣……」繼北碎碎念,手裡的筆沒停過「管這麼多做什麼,你不就是你,多說幾個字少說幾個字會影響到自己嗎?」
 
「說的也是。」她點頭,就這麼輕易接受了,直接到讓人懷疑到底有沒有認真思考過。
 
 
隔天,繼北被狠狠嚇了一頓。
 
「對不起,我喜歡男的。」她一臉認真地拒絕了塞肉包的少女,手指頭一抬指向了正好從市場打點貨物回來的繼北。
 
「男的。」
 
繼北僵了,到底誰才是損友啊?那名純情的少女一整個不能接受,淚眼汪汪撞過傻眼的少年飛奔而去。
 
「我跟你這傢伙有仇嗎!?」繼北抓著她大叫「想聽我覺得你長得怎麼樣?小白臉!你這臭小白臉!一堆女人不選偏偏好這味、還真白長這張臉了!喜歡男人關我啥事?喜歡男人就隨便指一個啊、沒事指我做什麼!我還要面子、還要面子!這樣叫我在這邊怎麼做生意?有斷袖之癖也別這麼挑明的說出來……喂,你該不會是真的對我有興趣吧?」
 
 
她果斷揍了繼北一頓。
 
……好像想起莫名其妙的回憶了,儘管事後替朋友上好藥,繼北倒是躲得很遠,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審神者盯著螢幕上捎去的訊息發呆,他們倆個認識也兩個千又好幾百了,話說認識這麼多朋友裏頭好像也只有他跑來日本後還特地來找自己打招呼?
 
 
他們倆個就是朋友,有點莫名其妙的朋友,打自認識開始、連坦承性別之後,繼北照樣用那張嘴噴他:「半點女人味也沒有,就算你是女的我也對你沒興趣。」
 
至少繼北的態度讓他很自在。
 
朋友就是朋友,但當意識到這個朋友是男人、而且是對自己有著一定程度好感以上的男人時,這個分寸勢必要拿捏好才行。
 
性別有時候也是件麻煩的事情。她認真的想著,超過了就是一種全新的關係,若是不想超過而試圖維持長久下來旁人投射的眼光中則會存在著困惑的不解。
 
 
如果覺得不錯,為什麼不跨過去呢?
 
或許感覺不對吧?她也說不清楚,不是說沒試過,自己也是個大人了,生物間傳承的行為沒什麼好說嘴的、多多少少也嘗過戀愛的滋味。
 
只是時間還未到吧,許久之前曾遇過一次,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懵懵懂懂初少年,其實是很朦朧的,算、不算?到頭來不過是執著罷了,她依舊平靜度日,儘管偶爾想起仍會心顫。應該是放下了,偏偏又在這個時代遇到。

她想了想,決定在遠處守著就好,遠遠地、靜靜的,只要你平安,不過是一個百年,她可以等,不差這點時間。

時間。她莫名感嘆,原來距離自己下山已經過這麼久了。
 
我的年紀很大很大,可以當你們的奶奶了,她偏頭思索四位數的第二個數字是接近七還是八,打小在身邊嚷著先生,讓她抱在懷裡的男孩也比自己高了;變得更成熟、變得更獨立,卻一樣眷念著她,出國回來都先過來打聲招呼再說。
 
性別與不變的外表還是有點麻煩,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自己又不是那麼遲鈍,只不過就情感上而言,她實在沒辦法把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視為一個對象。
 
 
而這群付喪神呢?對她而言又是什麼?
 
一群需要照顧與提點的後輩吧,她看向發亮的螢幕,才不過多久訊息便有了回覆。
 
「一件女僕裝小CASE,不過只給在現場穿,話說人長得怎麼樣?能不能傳張照片看看?太威武的我不能接受,對了、店裡最近缺男服務生,有沒有興趣賺個外快?」
 
這損友果然夠義氣,可訊息卻也莫名的令人五味雜陳。
 
男的穿女僕裝、女的問要不要當執事,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唉。
 
活了這麼久,名為加州清光的付喪神這回還真讓她踢到鐵板。
 
想到方才自浴室聽到的自白,除了各種不忍說,更令她深思起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是不是出了問題。
 
對啦!我就是變態、想被主人用力抽屁股的變態!恨不得屁股被打到留下又紅又辣的手掌印,痛個三天三夜、沒辦法好好站直走路行了吧!
 
這肯定是在哪個沒注意到的環節上出了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審神者往櫥櫃摸索,掏了幾瓶酒出來,下定決心是一回事,可心理層面上她還是需要點調適,嗯、酒精更好。
 
這樣很奇怪嘛、很奇怪嘛?果然想被主人那樣是件很奇怪的事吧!想被主人拿鞭子打又怎樣、喜歡被抽屁股又怎樣!我就是沒有安全感的膽小鬼!所以才希望用更深刻、忘不了的方式記下來
 
仰頭一灌,審神者直接乾了一瓶酒。
 
 
其實只是個小問題嘛!她開始說服自己了:清光很可愛、熱衷打扮的孩子想嘗試不一樣的風格難免、這個時代懂得打扮的男孩子也多了起來,裙子也不是說非女孩子專屬;兩害取其輕,或許讓清光試一次過個癮,接下來就不會這麼執著了。
 
可是如果不只是嘗試而已呢?
 
審神者爽快乾下第二瓶酒。
 
 
她真的非常非常擔心這孩子跑來跟自己討論女性內在美的一日。
 
撇除是陪伴的第一把刀還有部分私人因素,審神者真的好擔心這個可愛又貼心的孩子會走歪。
 
但願不是如此,望著一旁的酒瓶審神者嘆了氣。
 
 
 
「幹嘛啦、你要推我去哪裡?」走廊上吵吵鬧鬧,初春的季節乍暖還寒,夜晚的風時而涼爽時而刺骨,少年們相互推擠著,雜誌才看到一半而已,就把人給拖出來,誰知道大和守安定要做什麼?
 
「你忘了?」安定的表情有些古怪,洗完澡的少年鬆開了長髮,蒼藍色的髮絲垂落於肩後。
 
「忘了什麼?」清光盯著安定的髮尾皺眉,怎麼不擦乾呢?濕濕的髮尾對頭髮很傷,要是分叉該怎麼辦?
 
「當我沒說。」少年力馬回頭,卻被夥伴一把抓了回來。
 
「說清楚啊,沒頭沒腦把人抓出來,一句你忘了又把我丟在外頭,是你在耍人才對吧?」
 
「……到底是你要穿還是我要穿啊。」安定一臉不耐煩「說了可能會被拒絕,但是不採取行動就連機會也沒有,這個道理我還以為你是最清楚的。」
 
清光明白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要陪我去問主人?」
 
安定的表情一僵。
 
「我要回房了。」
 
「欸、別走啦!不要這樣嘛,連問一下都不行。」清光連忙拉住夥伴「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而且主人上次也說不行了,唔、你真的要陪我嗎?」
 
「婆婆媽媽的、你真的很像女人。」
 
「大和守安定要不要去照鏡子,你現在也很像女人。」
 
安定一腳往腳丫子踩下去,清光也很配合的發出慘叫。
 
「你這斷頭控、沖田總司控,一定要這麼暴力嗎!」他抱著腳跳來跳去。
 
「我為什麼要陪你這傢伙浪費時間?」
 
 
他們果斷又在走廊上小吵一架,彷彿一天不吵架就渾身不對勁似的,幸好拌嘴歸拌嘴,最後還是朝向目的地前進了。
 
「為什麼想穿女人的衣服?」
 
「因為很可愛嘛。」意料之內的回答,安定打量著夥伴的面容,或許依這傢伙的條件穿起來也不差呢?可是單憑覺得穿上去會很可愛就執著成這樣會不會也太死心眼了?
 
「可以轉圈圈讓裙子像波浪一樣搖擺難道不好嗎?」清光接著解釋,即便洗完澡後的個人時間,他仍是把頭髮梳得好好的,沒有抹上髮膠,瀏海仍是梳得相當整齊,和白天那個超級吵又喜歡賣騷的加州清光相比,這個時候穿著和服、走在日式迴廊上、與西式現代扯不上關聯的夥伴比較像是從前待在劍客身邊時的模樣。
 
他還是很吵很吵,喜歡跟看不到也聽不到的持有者說話,可是當跟著沖田先生出巡時,吵雜的模樣便會消逝無蹤,清光會變的專注而安靜,滑動深紅的細目觀覽四周的細節,這時候的他比較像是侍,沒有人看的見他們對吧?對安定來說比起是刀,加州清光或許更接近人的定義也說不定,不過卻又不得不甘心的覺得這傢伙果然是一代劍客所持有的刀。
 
名人果然是配名刀,而且是美麗的刀比較好……呢?
 
是嗎、會這麼執著也是這個原因吧?望著穿著和服的夥伴,安定的思緒飄向掛在房內的深色風衣。
 
「不是有外套可以轉嗎?」
 
「這個跟那個不一樣啦。」你這傢伙怎麼可能懂呢,加州清光的語調帶著輕視,感覺還真有點不爽。
 
「我看你是比較想看弦先生穿吧。」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轉過頭來那妝點在唇旁的黑點放大了不少。
 
「沒──有──」很果斷否定了,前頭就是審神者的房間,看向燈火透出而照亮的走廊,加州清光光滑的額頭也微微反著光。
 
「少來。」
 
「主人才不會穿那種衣服。」加州鼓著腮幫子,然後頹肩反駁「……連振袖也沒穿過,主人很帥你也同意吧,說老實話、我完全想像不出來主人穿女僕裝會是什麼樣子……大和守安定你不要跟我提西裝,我真的會跟你翻臉」他豎起食指認真的在少年面前晃了晃「我是男人、請給我尊重,讓我保有男人的尊嚴。」
 
 
「想穿絲襪跟女僕裝的變態……你要我怎麼尊重你?」還有一個斗M咧,即便是相處最久的夥伴聽到這番話,大和守安定還能夠忍著不翻白眼大概已經是對加州清光最大的包容了。
 
加州清光老氣橫秋地搖頭。
 
「安定、你果然還是太嫩了。」
 
「小鬼,我比你大,還有別學弦先生的語氣說話。」前言撤回,他現在好想打人。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清光看向房間一眼才又繼續說道「你仔細想想,主人已經夠MAN夠帥了,如果真的換上西裝還得了啊。」
 
 
不只是我,這個家的男人全都會被比下去。
 
比男人還要男人、還要更加帥氣的女人是什麼啦!這還給人活嗎?作者你說啊、你說啊!
 
問題的關鍵已然揭曉,安定也從詫異的神色收拾過來。
 
「這個問題好像真的有點嚴重。」
 
「對吧!一想到穿著西裝的主人拿著湯匙對著我說啊,還問說蛋糕好吃嗎要不要再來一口,這種事情若是成真……我肯定會當場噎到的。」加州清光的表情依舊沉重,而大和守安定的情緒則是徹底沉澱下來。
 
「對啊。」安定點頭,面無表情到了一種極致的淡定「真的很嚴重。」
 
 
原來變態沒有所謂的極致,只有更加的沒下限呢。
 
 
 
兩人在房外竊竊私語許久,撒嬌啦、條件交換,拿譽作為獎勵都想過了,沒想到審神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不過發生了點小插曲就是。
 
「嗯,那等這個周末過後再去好嗎?」青年揉著眉心,桌面旁還放著一瓶飲料。
 
欸、就這麼簡單?兩人有點傻眼,方才想過的說詞全都派不上用場了,可看審神者的模樣,他們不約而同擔心起這溫和沉穩的主子今天是怎麼了。
 
主人喝酒了。
 
一、二、三、四、五,桌子上的那罐還沒開封,姑且算是四瓶好了,空氣瀰漫微醺的酒香,人沒有醉倒,不過看向付喪神的眼神透著一絲迷離。
 
「主人你喝酒了?」三步併兩步,清光上前替青年按摩,可惜撐沒幾秒便轉向捏住自己的鼻子。
 
他們沒有喝酒的習慣,連偶爾小酌也沒有,現在光是聞味道就覺得有點矇了,主人的酒量付喪神們不清楚,但起碼比他們好上許多。
 
「沒事。」審神者按壓著鼻樑,發酵的酒精讓他的眼神顯得有些渙散「喝的有點多而已。」
 
這已經不是有點多了吧……兩人在心裡吐槽著,答應的這麼爽快是不是因為喝茫了?要是明天起來主人說沒印象該怎麼辦?
 
「弦先生,你認得我是誰嗎?」安定揮動右手。
 
「嗯……安定,怎麼了嗎?」
 
「那我呢?主人認得我是誰、知道剛剛我問主人什麼嗎?」保險起見清光把臉湊了過去,酒的味道真的很重,但閉氣忍一下還是可以的。
 
視線從安定轉到了自己身上,主人看起來很睏,半張臉給手掌撐著,吐息吹的髮絲微微顫動,細長的鳳眼半瞇半張正努力將視線集中,少了穩重多了份慵懶、鵝黃的燈光下看來又是與平日帥氣模樣不同的風貌。
 
 
「清光。」
 
噗通噗通。
 
不問還好,主人這麼一叫害他心跳加速起來了,他們倆個還靠的有點近咧,平常叫都沒事、怎麼今天喝了酒叫起名字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氛圍?
 
「對對對、對哦!加州清光,河原之子」他果斷往後挪了幾步,哈哈……一定是酒的關係,聞太多讓自己醉了,這都是錯覺!嚇不了他的。
 
 
吭啷。
 
該死的空瓶把他絆倒了。
 
如果直接撞到地板也就算了,痛覺有助於清醒,可悲劇的是老天爺總是喜歡整他,又快又準的拉力扯著手把人給拉了回來。
 
這種劇情通常會發生什麼事呢?
 
被拉回來撲倒在對方的懷裡、被拉回來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不小心碰到嘴唇、或是再超展開一點用力過猛撞到額頭然後變成對方之類的神奇劇情。
 
 
可惜以上皆非。
 
「都這麼大了,別老是毛毛躁躁的啊。」向前傾的有些踉蹌,不過在倒進對方懷裡前還是站穩了。
 
「嗯……」原來從頭到尾心存邪念的都只有自己嗎?方才的反應讓清光覺得超蠢,人家主人坦蕩蕩,然後自個兒的腦袋奔跑各種小劇場,唉……他離大人果然還差的遠呢,索性把紅咚咚的臉給壓低,省的讓人說笑。
 
 
「清光真的很漂亮呢。」
 
看吧,又出現幻聽了,不過比起漂亮他還是喜歡被稱讚可愛,嗯嗯……呃?他的臉的被摸了,是聞到醉了、現在連幻覺都有了?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她說,臉被抬起來了,順著滑動大拇指恰好點到付喪神唇旁的黑點。
 
 
啊啊啊啊!
 
不要整我啊!現在是怎樣、臉被一個女孩子這樣扳著,還是喝了酒的主人,是要親親、是要親親嗎?還是主人主動來?原來我已經在做夢了嘛……剛剛滑倒的時候一定撞到頭了;冷汗直流狂吞口水也無法消除緊張感,嘴唇好乾好想舔,偏偏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抵在那邊鄭重的宣示存在感。
 
好想舔,但自己絕對不是變態,這是人類身體顯示焦慮的自然反應,沒錯!這是自然反應……可是舔下去一定會碰到、加州清光絕對不是變態啊啊啊。
 
 
「你喜歡自己嗎?」
 
我絕對在作夢!連喜不喜歡都出來了這絕對是在作夢……呃?
 
「清光、喜歡名為加州清光的自己嗎?」主人蹙著眉,手指仍是停留在他的臉上。
 
這跳痛的問題是怎麼回事?少年只能將疑問化為下意識的眨眼,主人有喝醉嗎?臉頰有點紅,眼神有點迷離、對,只是有點,空氣中沒有臭酸的酒味,味道很濃很矇,但如果多稀釋一下,這股甜甜的果香還是很好聞的。
 
好奇怪的問題、為什麼要這樣問,他可是非常熱衷於打扮的,這樣還看不出來嗎?
 
清光還是乖乖點頭了,主人沒有喝醉、可是有點醉,至少平常的主人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也不會把情緒表達的這麼直接,恬淡舉止穩重才是符合印象中的溫和青年。
 
……主人在擔心什麼?
 
「那就好。」她露出微笑,淺淺的、卻也把方才嶄露的情緒給趕跑了,像是放心似的手輕輕拍撫著少年的臉頰。
 
好什麼好?還是處於不明究理的狀態,這問題的含意八成從審神者身上問不出來,主人依舊是平常的主人,另外柔聲交代明天陪我出去走走吧,得要準備點東西,就這麼把糾結自己許久的事情給簡單了解。
 
 
 
「長得太可愛也是種困擾呢。」吹著冰涼的夜風,付喪神們踩踏老舊的木板。
 
「你這傢伙還真會讓持有者操心。」大和守安定如此回道,夥伴自戀的語氣還真像某把年紀最小的打刀,他們吹著風,一面看向滿天星斗,今日的夜晚沒有雲,整個天空看去顯得又黑又廣闊。
 
「我們是刀、是講求功能性的武器,沒有誰會喜歡被乾乾淨淨的被裝在展示箱裡長灰塵。」安定道,他實在沒辦法想像這個世界上有著純粹被作為純裝飾性用的武器存在。
 
刀是拿來用的,掛在房裡裝飾的那還叫刀嗎?不過是被打造成武器模樣的裝飾品罷了。
 
 
──可是、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呢。
 
安定猛然轉向,只見對方用著精心塗裝過的指尖探著遙遠的星星。
 
「吶、安定,你覺得星星有多大?」
 
「很大吧」他回的沒啥把握,現代科普與付喪神兩者畢竟是差了幾百個彎的東西「主人……還沒搬過來的時候,有拿望遠鏡給我看過。」
 
星宿、星星?是可以這樣說沒錯,不要小看他喔,這些肉眼所視極其為小的亮點有些甚至比我們現在居住的土地還要大上好幾百倍呢。
 
完全沒辦法想像。少年直接把男人打槍,審神者抓抓頭,凌亂的髮絲抓得更亂了,東解釋西解釋依舊是一團毛線、乾脆跑去房間拿了本圖鑑出來。

這是地球、就是我們住的地方,我們住在一顆名為地球的星星上面。

男人比著其他顏色的圓球繼續講解。

這些也都是獨立的星球,藍色是水星紅色是火星有圈環的是土星,依著顏色來看很清楚吧!啊、你問我星球是什麼?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現在踩的地面,是圓形的,可以想像成一顆球,然後小小的生物、各式各樣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生物居住在上頭。


手張了開,極限之外繼續延展比劃著。

放大幾千幾萬幾億倍就是地球,很漂亮吧,這晶亮的色澤就是大海,地球有百分之七十是由水分組成的,人體也擁有百分之七十的水分,這樣說你比較懂吧?


不懂。
 
男人再次被少年打槍,或許跟付喪神說太科學的問題過於不切實際,人類爆發式的科技成長把不可思議的存在狠狠甩在後頭,跟安定解釋這麼多不只是他累、少年也累,皺著眉頭安定凝神傾聽著男人的講解,過多需要解釋的詞彙與超出嘗試範圍的理解讓腦袋無法負荷,少年呈現出來的反應只能很直接的說不懂了。

審神者搔搔頭,少年由衷擔心這習慣性的動作會不會就是導致男人髮質稀疏的主因;爽朗的男人與柔和的青年,兩位審神者的個性差了真多,他們是怎麼認識、怎麼成為好友的?個性差了這麼多呢,兩個人見面不見嫌隙,反倒有說有笑,也沒看過他們吵過架,真想找個時間來問問。

嘖、為什麼總是有事沒事就會想到他啊?想到那個三八的傢伙就覺得煩躁,安定挪了挪嘴,男人還在為了如何讓他理解肉眼所見小小的亮點是比房子還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事情傷腦筋,這種事情不必要的,又不是跟戰鬥有關、也不是脅迫到生命的大事,實在是不必要為此費神。


啊、有了!男人雙手一拍,再度衝回房內,啪啦啪啦歷經一番翻箱倒櫃後,這次拿了個黑色長筒狀的東西出來了。

安定、安定。審神者向他招手,指示了一個方向。

看看、從這裡看出去。


他看見了一個神奇的小世界。

很美吧。男人笑道,額頭上還留著奔跑過後冒出的小汗珠。

不是看我這裡,看上面、這就是星星,距離這裡無數距離後的另一個星球;在難以計算的方圓之外尚有如此美麗的世界,真的很神奇吧?


肩膀被扶住了,高大的人類蹲了下來,細心的指著每一顆星星一面盡可能的用付喪神能理解的話語解釋給少年聽。


嗯,真的很美麗呢。
 
 

「真的很美呢。」加州清光喃喃自語「從以前看的時候就是這樣,幾百年過去還是一模一樣,真好、美麗的東西果然是不變的。」
 
「哪有可能不變啊……」安定抬頭望向印象中的位置,那顆星星依舊待在那裏,不論白天還是下著大雨的夜晚都在,只差別在有沒有給光線或是烏雲擋到「加州、那說不定只是我們沒那個心力、也沒那麼久的時間在有限的日子裡得知他的變化罷了。」
 
「在有限時間裡認知、看似不會變動的一切不就是人類認知中的不變嗎?」
 
「聽你這樣說人類還真是個孤斷的種族。」安定挑眉。
 
「是嗎?」加州輕聲說道「或許這不是孤斷,而是冀望呢。」
 
他們看向群星,大大小小的光點彼此閃耀,天空是漆黑的布緞,綴著美麗而遙不可及的虛幻……真怪、明擺著在那兒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虛幻的?
 
「談星星果然不切實際。」安定抱住雙臂,在外頭待久身體都發冷了「我們快點進去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醜八怪小心熬夜明天早上頂著黑眼圈嚇到人。」
 
「什麼啦!」清光扁著嘴瞪人,安定側身閃過、一步兩步向後踏了三步游刃有餘的對著撲上前來的夥伴扮了鬼臉「不把握當下就錯失良機囉?」
 
「給我過來!」
 
「笨蛋才會聽你的話!」
 
少年們一前一後追逐著,啪噠啪噠震的老舊的木板嘎嘎作響,伴隨著紙門拉開關起,室內隱約傳出「抓到你了、納命來!」、「放開我!哪有人這麼賴皮、噗哈哈哈……」的喧鬧聲之後,這個夜晚便再度回歸了寧靜。



刀亂要出動畫、可以看見活跳跳的沖田組~

唉。

最近更新得越來越慢,有種逐漸淡出的節奏,但願官方可以振作點,至少讓我撐到動畫開撥不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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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黑透
期待之前鶴丸說要離家出走的時候~~

04-10 09:58

敕勒
那是更久以後的事了(遠目04-10 14:09
蜜蜂(蜂走)
作者你說啊!你說啊!!!
說說可愛的兼桑去哪了!!!!!!!!!(被打

題外話 敕勒醬的背景狠漂亮,不過看字有點吃力呢

04-10 14:07

敕勒
在你家(欠打,再來是清光的回合,兼桑再等排隊唄!
你說的對,我去調一下佈景04-10 14:10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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