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交給妳了。」
「好的。」
厚重的大衣裹在身上,雖然能夠抵擋寒風的吹拂,但是卻阻擋了快速行動的可能,克莎葳和接下鏟雪這份工作,拿著鏟子來到警衛先生說的地方準備進行作業,只是一見眼前景象,她愣了。
幾十個大小不一胖瘦有分的雪人立在殘餘的雪堆邊,而看似作祟者的金髮少女則站在面前盯著自己的作品,眼角的餘光瞄到克莎葳和。
「那個……很可愛的雪人……」克莎葳和扯扯嘴角說道,這些大量的胖崽子該不會都是少女自己一個人堆起來的吧?更令人訝異的是,原本厚實的雪地幾乎剷平堆到兩旁的排水道上。
實在不能小看別人。
少女再次望向雪人堆,轉回來不外乎就是面癱,「……嗯。」
拖著鏟子慢慢走到幾個白胖子旁,克莎葳和拉掉自己的手套,以著赤裸的手指碰觸它們,冰冷的觸感漸漸往上竄入手心。
突然有種好久不見的悸動,與過去的大家一起堆雪人、那個搞得亂七八糟的情況,她不禁笑了起來,完全不在乎手指開始發麻。
「姊姊……?妳在笑……什麼……?」少女站在一旁歪頭問著,似乎對這個場景感到奇妙,她指著克莎葳和的手指,「手會……凍傷?」
「誒?啊……沒事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部分已經成了淺紫色,但克莎葳和卻依舊笑著,「看著妳堆的雪人就想到趣事。」
「雪人要很多人一起,才會有很多好玩的事。」
這是她得出的結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庭院裡與整齊乾淨的白雪相看比一群人鬧哄哄的混亂場面來的愉悅多了。
乾脆性的將另一隻手套脫掉,她蹲下去將地上的雪捏成球狀,接著把兩顆雪球疊成小胖崽放在少女的大胖崽旁邊,盡可能的把剩下的雪堆用盡。
「……好了。」拍了拍手上剩餘的雪渣,克莎葳和站起身子,下一秒便感到暈眩,「唔呃……」
搖搖頭讓自己找回定點,她看著眼前的作品笑了笑,「這樣子, 不僅雪沒了,還有可愛的雪人當風景……算是另類的鏟雪方式吧!」
「這樣……」少女緩緩走向雪人堆,她戳著自己做的大雪人的肚子,「警衛看到……血壓升高?」
「……」聞言,克莎葳和挑挑眉毛,她倒是沒想到警衛的感受,不過……「反正他們沒說不可以把雪人當作剷雪,所以我們沒有錯~(?)」
笑嘻嘻的如此說道,想當初她也是這樣。
「……真的嗎?」少女眨眨她的眼睛,「警衛……不會因此倒地?」
「倒地了……就送他去醫院吧。」聳聳自己的肩膀,克莎葳和笑得更燦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
「嗯…警衛正在開門……」少女盯著警衛室,裡頭馬上就出來一個警衛,但他沒注意到的往另外一邊走去了。
「……他沒看到…耶?」克莎葳和不懂為什麼警衛沒有發現,不過沒關係,她堅持自己沒有錯誤,所以不必感到緊張。
「嗯…為什麼……妳也要堆雪人?」持續盯著警衛室的地板,少女提出了疑問。
「嗯?剛剛不是說了嗎~」克莎葳和走向她面前微笑道,「雪人要一起堆才好玩。」
「……」似乎在思考什麼,少女沒有說什麼,只是過了不久剛才那個警衛又走了回來,正當他打算走進警衛室時,他愣住了。
「ㄟ?等等!雪是沒了很好啦,但是這些圓滾滾的是怎樣?」他指著雪人走過來,感覺像是快要昏倒了。
「當作裝飾囉,你可沒說不能堆雪人哦~」克莎葳和轉過身子向他聳聳肩膀說著,但放在背後的手則對少女比了個“Y”字。
「……真是的,我該修改公告了。」警衛翻了個白眼後離開。
朝他揮手道再見後,她馬上轉頭笑著與少女對話,克莎葳和向她張開手掌,而少女則是盯了許久才輕輕拍了她的手,「嗯……?」
「嘿嘿,安全過關~」她說,然後一屁股坐到少女旁邊,其實她很在意她的髮型。
少女挪到可以有些許能面對克莎葳和的角度,她就這樣一直無表情的看著她,「……」
「……」頓了頓,安靜的氣息讓她可是很難接受的,為了化解這種氣氛,克莎葳和提出了話題,「嗯……妳的頭髮是自己編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似乎看到少女的瞳眸有那麼一瞬間閃亮了一下,少女抬起手摸摸頭上環狀的辮子,「嗯…對啊。」
「感覺好厲害的說。」克莎葳和輕輕微笑看著少女的動作,金色的髮絲垂在白皙的臉頰旁,那是多麼讓女生忌妒又羨慕的樣貌,更何況這名少女又是由自己來編織頭髮,像個洋娃娃似的,「整理頭髮,是興趣?」
「嗯…是……」少女微微點頭,她撥了頭髮,看起來很有自信,「我蠻喜歡……編髮的。」
「那能不能教我?」克莎葳和問道,說真的她只會馬尾與低辮子,其他的髮型幾乎都是由僕人或媽媽替她編織,很少自己來動手。
少女愣了愣,語氣中帶點不定定,「嗯…好?」
「唔哦哦,真的嗎?謝謝妳~」聽到回答,克莎葳和笑了出來,「我叫作克莎葳和,請多指教。」
「穆妮卡·艾利托。」穆妮卡點頭,「妳會喜歡怎樣的髮型?」
「嗯……大概像是波西米亞那種……但是一般的包包頭加上變化也很不錯……啊…有好多想知道……」搔搔自己的臉頰,克莎葳和陷進了思考,但寒風不斷吹來,讓她難以動腦。
「ㄟㄟ,我說啊,這雪人不合格,雪都要清掉的!」警衛又出來了,這次是比較胖的,走起路來搖搖擺擺,他一一指著雪人。
「你們剛剛又沒說清楚,清掉就是。」撇撇自己的嘴角,克莎葳和將手套戴回,把雪人一顆顆搬走,朝穆妮卡投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她也跟著她的動作一起行動。
很快的,雪地已經被清掃乾淨了。
「……還工具?」
「啊……好。」
拿起地上根本沒有用到的鏟子,克莎葳和跟著穆妮卡一起將工具還給警衛室,鏟雪的工作就到此落幕。
看在眼裡或許兩人的交際不算什麼,但卻在未來的日子裡,充滿了難以解釋的種種緣份因子,或刻意營造,或上帝安排,不知道。
僅能訴說到這裡,剩下的,就由未來給與我們解答。
(公會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