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先生~未見先生~~」
銀髮的少女身旁懸浮著兩個盤子,一邊擺著水杯與藥包、另一邊則是手術用具。
隨後,來到了一扇門前。
「我進來啦~~未見先生,最近怎麼樣啊?」「摩耶啊?......還能怎麼樣?」「果然不太好嗎?」
坐在一張書桌前的男子嘆了口氣,轉了過來。
男子有著暗黃色與黑褐色的二重髮色、灰藍色的瞳孔、有些消瘦的臉、身上穿著著休閒褲與襯衫,顯得有些突兀。
「嘛~傭兵有很多事情都要你來操辦,真是很抱歉的感覺呢。」「沒有我的話,這組織會垮掉吧。」「說的也是呢,夏自從貓妖出現後就根本不管事,除了找那隻貓妖或殺惡就根本不管,只有真姊姊可以讓他下來休息;希耶爾只會找麻煩,讓她來會越來越複雜......;然後是三木,有實力卻喜歡窩在王城裡,當然我也沒資格說他。」
淡淡的吐槽過幾個人之後,摩耶坐到了未見哲人的身旁。
「手伸出來。」「......」
只見摩耶熟練的將針頭插進哲人的手臂,將藥物打了進去。
「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但還是要跟你說:這只能勉強抑制病情,不會讓病好起來,你也要快點搞清楚這是什麼病才行。當不過當然啦,我也會找,我可是醫生呢。」「......」
摩耶開心的笑著,然後才把裝著手術用具的盤子端走,留下藥包與水杯。
「......」
這似乎是從曾祖父甚至更遠的一代開始傳起的,某種基因病。
他們的細胞分裂會以常人的倍速分裂,大約從八歲開始,變成半年等於一歲、一年等於兩歲、兩年等於四歲的情況。
如今看起來已經有二十歲以上的他,沒有人想的到實際上才只有十七歲。
這樣的外表也深深的困擾著他,雖然體格已經是成年人,但不得不補充大量的營養,才能供給那快速流失的能量。
沒有超能力、沒有修練魔法的潛能、只能依賴藥物來幫忙緩解病情、這樣的他必定有一天會死去,比身邊的人更快死去。
甚至,他也無法指望從家族鎖鏈來找出規律,因為他的父母早就被那些該死的外星人給殺死了。
要怎麼樣才能治好?
要怎麼樣才能恢復?
這都是難以處理的。
嘟......
手機的聲音打斷了他對於下一場戰爭的思考,接起來後聽到的是不斷的音爆。
『喂喂,聽的見嗎?』「紅墨?」『啊,我們這邊剛發現被泰勒斯小姐借走的書有不得了的東西,正常人看了可能會被燒掉腦子,現在正在趕過去,應該還有一分鐘,幫個忙把那本書找出來可以嗎?』
麻煩事......
哲人這麼想著,隨口應了一聲就站了起來。
「真是麻煩不斷,不愧是傭兵啊......」
此時,另一邊。
「六守!六守!!」
雙眼失焦、看起來非常痛苦卻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的六守手邊,小島遊正驚慌失措的拍著六守,希望他醒過來,而摩耶則看著六守,稍做了檢查,就感到納悶的看著旁邊的書本。
「他剛才是看了這本書才昏倒的吧?」「嗯......」「該死......已經有人看了嗎?」
出現在三人身後的,是有著黑色長髮、穿著白大掛的紅墨。
「那本書......」「魔女的產物,有一段如果是非魔法師讀了的話,腦袋會被破壞。不過讀的是六守啊?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的。」「怎麼說?」
摩耶似乎有點排斥著紅墨,只是淡淡的問了問。
「拜託,他再生能力比我還強不知道多少倍耶?你剛才檢查了,不也確定沒問題嗎?」「......是沒錯。」
此時,才剛走下了階梯的哲人納悶的看著下方的幾人,有點不理解是怎麼回事。
「六守剛才看了那本書了。」「......沒事嗎?」「沒事,只是暈過去了。」「......真羨慕這個能力。」
「嗚嗚......頭好痛......」「六守!」
才剛醒過來的六守揉著頭、並緊急抱住衝撞過來的小小的身體。
「哇喔,怎麼了?」「六守......QAQ」「怎麼啦?我只是昏過去而已不是?居然哭成這樣,我可不會死的,你大可放心的。」
一旁,紅墨看著六守這樣子說,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小島遊這樣哭著,又不好意思再多說,就暫時的沉默著。
「呃......紅墨先生?您怎麼來了?」「怎麼用敬語?」
周圍的人對於六守對紅墨用敬語感到訝異,而當事人則淡定的說:「之前的訓練我很了解,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對比自己強的人自然是以敬語稱呼了,別說我這狂戰士也懂,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則。」「那結木呢?」「他是我朋友,如果我那樣說反而有隔閡的吧?」
六守一邊扭著脖子一邊說道,完畢後站了起來,看著那本書本。
「我記得當時是川崎桑給我這本,要我幫忙保管一下,我當時也很無聊就看了看,然後......呃,暈了過去嘛?」
搔了搔頭搞不清楚狀況的六守,拾起了那本書,就交給了紅墨:「我想你來也是為了這個的吧?拿回去吧,幸好只有我看完了,要不然這裡老大不知道會不會久違的發飆。」「那也是,我們這邊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很抱歉。」
兩邊謙敬的道過後,紅墨就化成了雷光,返回了華原。
「速度真快,哈?」
此時才從樓上悠悠的下來,三木厭煩的說到:「可惜這次那個女僕長沒來,不然我就可以跟她好好打上一場了。」「別胡扯啦,你比她弱這件事連結木都知道了,你還在望想你打的贏是嘛?」「囉嗦,你自己不也打不贏凰鈴音。」「她是武術家還會變成紅龍,我是要怎麼打?空間扭曲對龍鱗無效啊。」
一旁的人們紛紛扶額,想著:這兩個又來了......
結果,兩人一路吵到底,吵到後來差點把總部給拆了......為了這件事川崎難得的發了火,至於後來的判刑:兩人少了三天的食物,外加禁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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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木。」「......未見,哲人。」
頂樓上,兩人沉默著,進行著簡單的交談。
「病怎麼樣?」「沒有進展,那隻貓呢?」「找不到,一公里內沒有蹤影。」「是嘛?六守的事知道嗎?」「替川琦跟他到過歉了。」「這樣啊......其實我算是來說明下一個單人任務的。」「內容。」「三天後太平洋上有一場毒品交易,會有船隻送你到附近,把上面的這兩人狙殺。」
說罷,哲人就交出了兩張照片。
結木看了一眼後,就還了回去,然後重新望向外面的街道。
「最近有個蟲子在王城鬧著。」「我聽說了,是叫承維嘛?」「大概吧,聽說其他地方也被他鬧翻了,明明只是隻蟲子而已。」「很弱?」「有超能力,可是可能比你還弱。」「那真的很弱呢。」
哲人挑起眉毛,一臉不屑的說道:「明明是個超能力者,卻比無能力無魔力的我還要弱,那種傢伙要不要乾脆去死算了。」
結木白了他一眼,便轉過頭繼續看著街道。
「還有個問題。」「嗄?」哲人疑惑的發出聲音,而結木則發出了疑問:「千迦棗怎麼會在王城裡?」
指了指遠方的Cosplay型視覺系男子,結木有點火大的問道。
「聽說是來找人的,因為我認為不重要,而且你大概早就發現了就沒有跟你說,金澤則認為王城裡有其他組織想滲透進來,不過我告訴他那個人是八集後,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紅魔、傭兵、高天原是屬於三大隱蔽組織,而且之間是有著密切的往來關係。
八極集與紅魔則是表裡盟友的關係,事關平衡,八集應該不會輕易的對傭兵動手才對。
雖然知道這些道理,但結木還是很不爽。
「......」「息怒息怒,反正不會有太大麻煩,如果他做出任何可疑舉動,我會讓金澤發出指令的。」「......」
語畢,哲人就淡定的下了樓梯,留下結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