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男人抓緊手上的箱子,躲在巷子中,看著正在搜索他的警察。
男人大約30歲左右,但是他的頭髮已經有一大半變成白色,臉上有著沒刮乾淨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比他的年紀老許多。
『還不走嗎…?討厭的警察。』
男人感覺右肩一陣疼痛,看來自己被流彈打中了,子彈卡在裡面。
『麻煩了....這樣除了藥費,還要額外多付手術費給醫生....』
他坐在地上讓身體休息一下,等待警察的追捕結束,過程是如此的漫長和緊張,畢竟只要被抓到,自己就死定了。
幸運的,警察很快的放棄的追捕,等到警察都離開了之後,男人將連帽斗篷穿上遮住自己的臉龐,前往一家酒吧的後門。
“叩叩叩“
門後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問:『今天想要什麼酒?客人?』
『給我一瓶麥酒,50年代的』
說完門後傳來了解鎖的聲音,男人帶著手上的箱子,打開門走了進去。
『醫生在地下室,客人。』
一名金髮的女性服務生指向存放酒的地窖,男人走進地窖。拉開地板上的暗門,走下去,來到了一間密室。
『你好啊…醫生』
一名褐髮綁馬尾的男性放下手上的資料,看向男人,他露出笑容說:
『瑞德,歡迎歡迎,東西帶來了嗎?』
瑞德打開手上的手提箱,裡面裝滿了滿滿的鈔票,醫生點點頭說:
『這樣就夠了,藥拿去吧。』
醫生打開他身後的藥櫃,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交給了瑞德 。
『對了醫生,可以幫我取出右肩的子彈嗎…?』
『沒問題啊,只是費用要另外算。』
醫生拿出工具,開始取出子彈,過程沒有麻醉,但聽不見瑞德有任何哀嚎。
『好啦,拿出來了,注意不要讓傷口裂開了。』
『謝謝醫生。』
在醫生幫他纏上繃帶時,他嘆了一口氣說:『瑞德,這樣的生活你打算過多久?』
瑞德不發一語,醫生又說:
『你女兒的病沒有藥可以醫治,我給的藥只能延緩症狀,而且劑量需求會越來越多,遲早有一天,她還是會死的。』
『我知道...』
『你女兒知道你為了她每天都出去做些骯髒的事情來換取她的生命嗎?』
瑞德回答:『她不用知道這些骯髒的事情,在她眼中我只是個好爸爸。』
醫生露出無奈的表情回答:『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麼,這是你選擇的道路。』
『謝謝醫生,那我先告退了。』
『慢走啊,下次我想喝些水果酒。』
『我知道了,感謝。』
『我回來了。』
瑞德回到他在郊區的房子,一間樸素的房子,才剛回家,他七歲的女兒跑了過來抱住他。
『爸爸你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晚?人家好想你喔…』
瑞德抱起他的女兒娜塔涅,露出笑容回答:『抱歉,爸爸今天工作很忙,所以比較晚。』
娜塔涅嘟著嘴說:『討厭,留人家自己一個人在家。』
『對不起,不過我明天可以一整天陪著娜塔涅喔!』
『耶~~真的嗎!』
『當然啦!明天是妳的生日,爸爸怎麼可能缺席呢?』
『爸爸記得我的生日!人家好高興!我還以為爸爸工作到忘記了。』
『才不會呢!娜塔涅對爸爸來說,是最重要的!』
『我也是!我最喜歡爸爸了!』
看著娜塔涅的笑容,子彈的傷痛還是今天的疲勞,對瑞德來說,完全都沒有感覺了。
“只要娜塔涅幸福,我就滿足了,我想讓她快樂久一點,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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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
瑞德來到了一座墳墓前,上面寫著娜塔涅的名字。
他跪了下來,用空洞的聲音說:『爸爸相信娜塔涅,才讓妳參加村中聚會的…』
『但是我沒想到妳會被一群男人強暴…還被殺死……』
瑞德拿出口袋中的手槍,流下了眼淚,他說:『放心,娜塔涅,爸爸很快就會去陪妳。』
『但是先讓我和那些玷污妳的男人好好算個帳,我會讓他們了解自己做了什麼,是用生命也無法償還的罪。』
在火車上亂想出來的
但我必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