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臉色破壞了大半論月原有的美貌,汙濁的襯衫已經數天沒洗,混和著血腥味和汗臭味,就算扣除各種遭到切割的傷口傳來的疼痛也很難讓人睡上一覺好覺。
這裡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是正統適合拷問的場所,在這種場地裡,受拷問者會莫名產生拷問會源源不絕且永不停息的錯覺,一切的隱瞞和硬撐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你還活著,我們多的是手段玩你。"
論月嘆了口氣。
她以過人的精神力熬過了四天,總計九十六小時的精神和肉體摧殘,雖然她無法看用體感時間來估算時間,但用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抓了一下時間,論月還是勉強能有些時間概念。
正常人不用看論月身上的傷勢,光看各種血淋淋的刑具都會別過臉。
據說受過嚴酷訓練的戰士,也有著是想像不到的酷刑能使他吐露情報,所以有些戰地,士兵在被抓為俘虜之前就會選擇某些方式自殺了。
這個精神力太過離譜,無論筆者怎樣解釋也無法說明是怎樣的內心構造讓論月能夠捱過這將近百小時的時間。
到頭來,只能讓人默默這樣佩服"這就是貧民窟妓院的小傳說,花火狐狸啊~"
拷問的人只是不斷地重複問著「五年前你偷走的商品(桃)藏在哪?」這樣的問句。
就算小桃是在怎麼重要、再怎樣昂貴的商品好了,一班情況黑道會這樣勞師動眾去想把人找回來嗎?
卡車和場地的出租費用、油錢、事前買通費用、事前準備雜支、小弟雇用......
這些東西加一加應該超過賣出小桃所會賺到的費用了吧?
這些問題一直視自己白思而不得解的地方。
「我們找到"商品"了。」穿著西裝的長馬尾男性人走了過來,從上方視線看著論月「現在我們把她帶來見妳一面吧,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呦,我人很好吧?」
「......」
「凱薩啊,能幫我把她帶進來嗎?」那人拍了兩下手,金髮的男人就拖著小桃到兩人眼前。
論月以疲憊的眼神看著小桃,不易外,小桃的眼神完全藏不住她的憤怒。
現在的小桃是非常非常確定自己想殺了眼前的男人。
「論月歌易,我和妳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凱薩,是殺手集團的負責人之一,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我沒興趣。」確實如同論月的台詞,論月的眼神感覺不出半點好奇。
「是嗎?那我改這樣問好了,論月歌易,我猜妳希望她代替妳過妳過不了的好日子吧?是抱著這種心態才收養不相干的女孩吧?所以妳一定有......]西裝男靠近論月耳邊「保留她的處女對吧?」
!?
鏘!
牽制論月的皮革束縛受到拷問數日都沒有承受過的力量扯動。
論月死死盯著對方,以扯斷自己雙臂也要咬斷對方喉嚨的力道試圖掙脫。
「你有聽懂我的意思吧?真機靈啊!」男子拍拍手笑著。
「為什麼!你個混帳王八爛雞巴!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們,告訴我為什麼!」
「哎呀哎呀,剛剛那段話應該不用表情描述了,聽台詞都知道妳現在的臉多可怕。」男子笑著戳了一下論月的臉頰,隨後收拾起笑容「以妳的腦筋,應該早就知道為什麼我要這樣找妳報復了不是嗎?好吧,為了讓妳的家家酒笨養女聽得懂,我認真解釋一下。」
他在小桃面前緩緩坐了下來「如果妳不知道妳為什麼在這裡,不知道妳得罪了誰,這樣我的一切報復就通通都沒有意思了。」
「勒~」小桃對面前的男人吐舌。
「我叫陳奪真,五年前有一個完善的計畫,殺了我的同事,暫代他的地位並快速達成他原本該完成的任務,將原訂要賣出的商品賣出,提升自己的地位。」
「......」並不是多難懂的事,加上時間點巧合,就算是小桃這種層級的腦袋也會知道對方口中的"商品"就是指自己。
「這是相當簡單,但是卻相當有效率的計畫,困難的事是要做得無人知曉,那個計畫構想簡單,實際實施起來卻是難以解釋的大工程,就在我捱過所有繁複的事前準備,正要實施那個計劃時,亂入了某個自以為能當英雄的蠢女人」陳奪真瞪向論月,瞬間語氣便凶狠「妳!就是妳!因為妳這以為能夠讓人生重來的蠢人,原本完善的計畫變成我們沒辦法把事情處理好,還讓幹部被殺了、商品被偷了。我想妳永遠不知道女童的交易對我們來講多重要吧?」
他摺起論月左手食指,轉了半圈後用力往下折,發出清脆聲響。
論月無法反抗,那但她也沒有示弱,一貫不服輸地瞪視對方,沒發出半點哀號。
「知道嗎論月?五十嵐這個人他完完整整的隱瞞了妳的存在,在他死前還自以為帥氣的對我比了個中指,然後......"碰"!」說道這,他擺出爆炸手勢「我們找不到做出搶走商品的人的屍體,因為全部被炸爛了!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你他媽叫我拿誰公開處刑?整整五年,我受到上司鄙視,地位作出在多貢獻也爬不上去!」
「妳活該!」小桃對陳奪真吐吐舌頭「自己要做懷事!活該啦妳!」
陳奪真聽完小桃的話後冷笑一聲,用力將手掌往論月釘滿釘子的左腳壓了下去。
論月不想讓小桃擔心用力的咬住下唇,即便已經潰爛的左腳流出再多的血和膿。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現場發出最大叫聲的是小桃。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五十嵐遠志的人跑來找我,說自己的兒子是不會做出救小女孩這種蠢事的人,一定是他想幫某個人做的,可能是......他愛的女人呦。」陳奪真笑了兩聲後擦擦眼淚「說實在,為愛做到這種程度,這真叫人感動不是嗎?但,五十嵐流是我的仇人,他害我的地位一覺不振,所以我要毀了他所喜歡的東西。」
於是,他緩緩走到小桃面前蹲下。
「論月歌易怎樣都不哭耶,也不後悔,也不求饒,我沒想過會真的有這種人啊。拷問起來很無趣啦!幹!所以,就麻煩妳犧牲妳的處女,讓她哭一下啦。」陳奪真以小刀輕輕切斷小桃裙子的鬆緊帶。
於是,剛剛一直忍著的論月再次爆發「夠了!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啊!有錢嗎?還是地位就會變高,不可能吧?」
「妳總算有點想求饒的意思了啊?」看看和這四天的酷刑都完全沒示弱的論月,他笑了「我就是要告訴妳,妳和妳收養的女孩這輩子都只能活在男人的屌下,無論妳找誰來代替妳過怎樣的生活都沒用!我會徹徹底底地毀了她!」
「等等!不甘她的事,放過她,求你!我求妳好嗎?」論月自從家破人亡那天後,很少在體認到更強烈的無力感,這次,論月發自內心的求對方放過自己養育五年的心肝寶貝。
「誰管妳啊,其實可以的話我很想讓她試試妳調出來的傳說媚藥,不過妳藏得太好了,我看也算了,只是會更痛一點點吧?」陳奪真已經對論月失去了所有興趣,他隨手揮了一下「你們可以掏傢伙了。」
「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看到對方打算就這樣走遠,論月大聲怒吼,這樣明確的表情變化可以說連五十嵐流都沒見過。
四個大男人湧了上來,將小桃壓在地上,此時小桃的裙子已經脫落,就這樣羞恥的維持下空的狀態。
「妳說的沒錯,就算現在找你報復,上司也不見得會更加信任我,所以這只是單純的報復,我不爽妳和五十嵐流那抵死不屈的眼神。」離開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陳奪真走了回來,在論月面前彎下腰「試著做看看吧,和五十嵐一樣,現在反抗我看看啊,妳有本事在這樣的情況對我比出中指嗎?」
「......」一旁的小桃反常地沒有做出任何宣言,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任由其他年紀比自己大上許多的男性用手掌在自己身上任意玩弄。
論月在小桃眼裡是已經超越母親,超越朋友的純在,是賦予自己第二人生的存在。
她好像什麼事都能完成,是趨近英雄的偶像。
只有這樣的角色會去救正常人不會救的人,所以,她是神聖且不容侵犯的象徵絕對正義的存在。
所以,縱然小桃知道這個人一定不希望自己殺人,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更何況母親也宣言要他死了。
這個選擇絕對正確,無須懷疑。
殺。
殺掉這個傷害母親的人。
想到這,小桃的腦袋意外平靜。
她沒有任何想虐待的對方的報復心理,只是很單純地想抹殺傷害母親的存在。
很單純的希望這個人停止呼吸。
除了殺意外,此刻的小桃沒有多餘的情感。
這個眼神讓凱薩相當的滿意。
「幫幫我......」小桃低語,此時沒有人知道這句話是針對誰的。
隨後,小桃開始調整呼吸。
那是論月教過她的"媚術"。
她是種趨近嬌喘,卻又不會發出聲音的手段。
一如往地的呼吸,看不出半點異常,只是急促的呼吸。
"自然的讓呼吸急促點,抓穩呼吸的變動,製造妳很亢奮、很喜歡他、會包容她的假象。"
"讓對方知道自己很興奮"
不用多餘的台詞,紅著臉的表情已經透漏了自己的羞愧;忍住淚的眼角已經對自己的悔恨做出表態。
可能是因為此時陳奪真雇用的人多半只是高中生吧,也可能是論月平常工作時的某些細節有被小桃注意到,也或許是小桃的身材本身就擁有相當的魅力吧。
四個男人的目光很可笑的被不懂姿色為何物的十四歲女孩勾走了,意外快速且簡單。
然後......
「好啊,老子幫妳。」
凱薩從出場後就沒有講話,幾乎讓眾人的忘記他時,這個理論上絕對不出手的人出手了。
剛剛就是她把小桃拖進來的,理所當然的,這人位在和小桃最近的位置。
所以,這個距離凱薩可以輕鬆地把四個對他毫無戒心、只專注在女性身上的目標殺掉,不費吹灰之力。
四人所濺出的血甚至連噴到凱薩身上的權力都沒有,對凱薩來講,這就是這麼輕鬆的事。
在場的所有人,排出凱薩和小桃全部都搞不清楚狀況時。
小桃從凱薩手上搶走殺死四人的短刀,不......整個過程流暢到應該說是凱薩把短刀地給了小桃比較正確。
「敢傷害我馬麻!想看中指我比給你看啦!」那個論月沒有比出來的中指,由小桃代為回應了「看完之後就直接去死吧!」
懷著滿滿的殺意,小桃往陳奪真的方向衝去。
而凱薩勾起滿意的微笑。
作者感想:總算下一章就可打中BO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