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原點

我們又碰上所謂的「殺人犯」。
要談什麼？其實沒什麼好談吧？近幾年來這些事情很多，能用談的都談完了。

我們的問題是什麼？人吃人的世界，啊，簡化一點：人殺人的世界。
那我們該從哪個角度切入？法律？道德？教育？
如我前面所說的，這些東西都有人談過了，但，反正事情就是那樣，討論有用的話，世界早就大同了。
不過人就是犯賤，多少，還是有我想說的東西。

我呢，程式設計師的成份還是比資苯家多一些，所以就以程式為喻。



或許，殺人也只是種必然。
看到想法不同的「頑劣份子」都想揍下去了。殺人，難道不也是種自然衝動嗎？
世界本來就充滿這種不穩的混亂因素。

法律、道德只是我們試圖在混亂中建立秩序的工具。
有工具的確很好，但長久的秩序讓我們忘記了真實世界的樣貌。
我們活在工具所建立的抽象世界中，以為從此安全而幸福。
但這就如同配有雨刷、擋風玻璃、鐵鏈等裝備的車子無法讓人在颱風天舒適的旅行一般。



呃，你還是想解決這件事？那，也許，我們需要去想，一個更根本的事情。
在電腦上，我們最後會去看一個一個的位元組，想想發生了什麼事。
那麼，在人類上，我們也應該回頭看一下「人性」。

為什麼？我們不是有法律、道德、教育這些人類文明以來最偉大的東西嗎？
它們不是應該能好好處理事情嗎？
聽著，電腦是人的創造，工程師具體的知道上面的細節。但人腦倒底是怎麼回事？仍然是屬於神的領域。
那些「文明產物」，終究是當時的人們根據當時所能了解的人性所建立的。
但，真實情形是什麼？沒有人知道，除非有人突破了「防線」。
而今天，年年都有一兩個殺人犯的情形下，不正是防線被突破，不正是我們發現Bug的時候嗎？
如果我們仍堅持現有的法律體系或是道德教條，不正是如油漆工Shlemiel堅持他的油漆筒只能放在某個位置一般嗎？



或多或少，我們需要了解，了解那些看不順眼的人的腦子中放了什麼？
說真的，如果連「一般人」我們都不願意去觸碰的話，我很懷疑我們可以了解那些殺人的在想什麼。

我最常提的，應該還是我在自由軟體時瘋狂的歲月。
不過這東西對巴哈多數人來說很遙遠，所以要具體一些，是吧？
但具體，又會讓那些偏執堅持自己的油漆工思想的人抓狂吧？
這對事情有幫助嗎？沒有。沒有的話，就要講的隱誨一些。

那些年，我批判群眾沒有長遠的計劃，不了解擁抱自由軟體進而思想解放的好處。
不覺得，這就如同批判群眾盲從某些人口號一樣嗎？
身處少數會有被「多數」圍攻的感覺，這是一種恐懼。
我們若被恐懼干擾思考，就也只剩下口號可以喊了。

恐懼，的確，那也是種原始衝動，我們是該恐懼。
恐懼自己是不是才是那個怪物。

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雖然我還是寫出這一篇。



對了，寫這這篇後，想到以前兔君引用的話：「不是因為有罪要處罰，而是因為想要處罰才有罪」
近年來的生物研究，似乎指出我們有「原始的正義感」，這使得連沒文化的人都有判斷好壞的能力。
回想一下那個沒有思想的年代，不正是我們祖先基於「原始正義」覺得某些行為需要處罰嗎？

一些有關那些生物研究的參考：
從亂倫、凌虐、搭訕看道德直覺
舉世爭議的「電車難題」是戲弄人的詭辯
你不夠善良——科學衝擊哲學？惹火的道德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