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龍之契0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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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幾個月，蕾拉成長了。
牠的體積變得更加龐大，她原本的體型還可以趴在威爾斯的身旁聽他說故事，現在只能趴在客廳的地面上發呆。
為了這件事，威爾斯還特別整理了整個客廳，整理出了一個空間給牠休息。
威爾斯並沒有在牠成長的過程中說什麼大道理，放任得讓牠長大；牠也很聰明，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牠也不會肆意咆哮，異常得安靜。
不過牠的心終究是自由的，就算一出生就在高樓大廈中，在牠的眼裡始終沒有冰冷的現代化建築，而是那一片蒼天。
即使威爾斯把窗戶鎖緊了，也再三囑咐過牠不能到處亂飛，牠還是會趁著威爾斯工作的空檔偷跑出去。
一開始當然還是會唸幾句，但久而久之，這些事情就他就不太管了，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不處理就不處理。
做法是消極，但至少為他捨去了很多麻煩。
他跟蕾拉的生活也一直維持這個模式，平時工作的忙碌也沒讓威爾斯多想關於這隻小龍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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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的性別在牠可以幻化成人形時才明瞭，當下威爾斯很慶幸自己沒取錯名字。
人類的她披著一頭黑色長髮，眼眸是赤色的，而做為龍的象徵『角』卻藏在頭髮裡了，只有手臂的部份能看到些微鱗片。
是個女孩，這不需要懷疑了。
頭上的角肯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不過只要說那是她的個人偏好那就可以瞞過去了，至少對大部分人。
能看出來的大概只有道中人或是同為飼養龍族的人了，而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是一般人，遇上了可能也會遇到了一堆麻煩纏身。
唉呀，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想這麼說做什麼呢？
這種想法的確是樂觀了點，但這也是正確的，不然一直擔心未來的事情可是很累人的呢。
＊
此時的她舉起刀叉，學著威爾斯的動作，慢慢得碗盤中的肉食吃掉。
那不是她第一次幻化成人形，但是用人類的動作吃飯倒是第一次。第一次用生疏是正常的，不斷沒有辦法好好把肉放進嘴裡，但看得出來她已經用了她最大的努力去做。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雖然她此時很不熟練，但是之後次數多了自然熟了，應該也不需要威爾斯特別教了。
「怎麼樣？」他抬頭看了蕾拉，那女孩仍然在練習怎麼使用刀叉，樣子有些費力，「好吃嗎？」
「恩！」
她好不容易把肉放進嘴裡，慢慢咀嚼享受熟與不熟帶給味蕾的刺激，喔，還有一點醬油的鹹味，不然真得太乏味了。
而且她用刀叉的困難讓她嘴裡的肉片更美味了，畢竟得來不意嘛。而使用刀叉的拙樣都被威爾斯看在眼裡，不過他還是改變心意。
「那書的看得怎麼樣？」
他吃下了叉子上的蔬菜，喀啦喀拉，清脆的聲響自他嘴裡傳到偌大的客廳，還有些水份呢。
「恩！很好看喔！」
蕾拉興奮得點點頭，聲音洪亮，傳遍整個客廳。
看到女還的朝氣，威爾斯同樣笑了笑，看來他也不太需要擔心她在這裡生活會有什麼不適應了。
「是喔，那就好。」
威爾斯說，解決最後一口蔬菜，收拾碗盤準備等一下清洗；至於蕾拉－他就等等她吧，反正他時間多的是。
「對了！」
蕾拉突然大叫一聲，差點把嘴裡的肉片噴出來；威爾斯則是愣了愣，過了半晌才問：「什麼事？」
他還是試著勾起嘴角，但有點力不從心，因此笑容有些難看。
「要怎麼叫您？」
蕾拉問他，她已經知道對尊重或是上位者必須這麼稱呼，但不知道有時人會叫得心不甘情不願。
不過他的確沒有說要怎麼稱呼他呢，既然問起了那就回答吧，定型了也好。
要叫什麼呢......也是個難題呢。當威爾斯正苦惱呢，有兩個字悄悄敲了名為靈感的門。
「哥哥.....」他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說，「叫我約克哥哥好了。」
「約克、哥哥？」
蕾拉愣了愣，再度試著叫了一聲：「約克、哥哥。」
像是在確定一樣，蕾拉叫了幾次，最後終於順了點，大聲得叫了：「約克哥哥！」
威爾斯苦笑了下，走過去拍拍她的頭。
＊
有天，有個訪客來了。
「我沒有想到你會突然來。」
威爾斯泡了一壺紅茶，遞給眼前的男子。雖然他來得突然，但是威爾斯永遠都歡迎他。
「你不是剛放假過？不可能又放了吧。」
他問。
「不是放假，只是現在剛好有空。」
阿爾佛雷德拿起了紅茶，溫熱的溫度從他的手指傳了過來，香味也竄入他的鼻腔。
「怎麼樣？你的龍。」
他問，那也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距離你上次來也有幾個月了。快一年了，」威爾斯說，拿著紅茶杯，「牠已經可以幻化成智人了，是個女孩。」
蕾拉躲在威爾斯房內，此時的牠已經化作龍形。體型大上威爾斯跟阿爾佛雷德好幾倍卻畏懼著他。威爾斯也知道阿爾佛雷德一直給人壓迫感，即使那不是他願意的，那是長期從軍下的後遺症。免不了，他們家的人都是這樣。
「我看到了。」
他冷冷得說，接著說：「你打算怎麼辦？」
阿爾佛雷德放下茶杯，翹起腳，手抱胸，左手的食指有規律得敲打著他的右手臂。難得把他以前的教育拋在腦後，而威爾斯也知道那是他弟弟不耐煩的表現。
「怎麼辦？我說過啦。」
威爾斯的語調有些輕鬆但不隨便，「把牠養大？不然要怎麼辦？」
「說的輕鬆做得難，」阿爾佛雷德頓了頓，變回一開始正襟危坐的姿勢，也看出他做為軍人的休養了，「我說過龍不只是高傲、睿智、還有嚮往自由跟充滿野性。」
「就算祂真得已經擺脫野性了，但那樣也沒有什麼用了吧？」
阿爾佛雷德這番話嚇到了威爾斯，握著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祂不像小狗小貓，不需要負擔牠們原來要負擔的責任，牠們的力量注定牠們不凡，浪費了可不好。」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威爾斯頓了頓，「你要我想辦法培育牠吧，我一定會的，不用擔心。」
威爾斯當然會這麼做，他要想辦法讓蕾拉能發洩牠的野性，也需要培養一些必須的技能，像狩獵之類的。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阿爾佛雷德突然說，嚇到了威爾斯。
「不用那麼早走，再待一下也可以。」
「我還要工作，等我放假至少還要幾個月。」
「不意外的答案呢。別把自己累壞了。」
他如此吩咐。回憶中的小男孩與現在的他身姿重疊，真不知道如果阿爾傑看到了，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你想太多了。」
簡單一句話將他的關心隔在心門外，他轉身離開這個房間，留下空蕩的空間與他自己。
「阿爾傑，我的朋友......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呢。」
＊
回到房間，蕾拉探出了頭。
她維持著龍型的狀態，一不小心就弄壞了很多東西。見狀，他沒有責罵，暗自把這件事記在心裡，碎片什麼的之後再處理。
「嗚......約克哥哥，對不起。」
蕾拉幻化成人形，對著威爾斯道歉。
「沒關系，之後再說。」威爾斯看得出蕾拉不只是對打壞東西感到抱歉，還有對阿爾佛雷德的畏懼。即使他已經離開了，那份壓迫感還是壓在她心頭。
「怎麼？還在怕？」
「恩。」
蕾拉坐在椅子上，雙腳伸出來，毫無節奏得亂踢。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很嚴厲，總是不說話，」威爾斯喝了茶，還是熱的，有點燙口，「但他其實人很好，剛才他會這樣，只是因為他心裡在想另一件事，讓他很急。」
「是嗎......」蕾拉的腦海還有他嚴厲的表情與冷淡的態度，即使是龍也無法在第一時間接受；威爾斯有些無奈，他知道好友的弟弟在這方面的表現實在是欠缺改善。
「別想太多了，我們來看書吧。小王子怎麼樣？」
「恩！」
＊
他對蕾拉其實沒有特定的教育方針，他曾想過將其當作淑女來培養，但想要她的真實身分時他停下這想法。
給龍灌輸人類社會的規範，有些過於放大人類的權能，但他們都活在這個規附內，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最後，他決定見機行事，讓他學習淑女的舉止，但不強迫與壓抑她的本性，因為他知道，那雙鮮紅眼眸閃爍著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高傲及不曾停過的咆哮
＊
「約克哥哥。」
一天工作回家，威爾斯才剛踏進門內，蕾拉馬上拉住了他的衣袖。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問：「怎麼了？」
「對、對不起我在外面......」
蕾拉說得支支吾吾，極像了做錯事的孩子找大人認罪，但又怕被責備一樣；威爾斯還是笑著，卻有點不祥的預感。
他的笑容愈來愈苦澀，莫名其妙，他覺得他知道蕾拉要說什麼了。
「跟人打架了。」
說完，低下了頭。威爾斯過了半晌，最後仍然笑了笑，繼續問：「這樣啊，然後呢？有受傷嗎？」
「沒有。」她搖搖頭，威爾斯放鬆了不少，不過他意識到他擔心錯人了呢，他應該要關心那個跟蕾拉打架的人怎麼樣了。
「阿那個人，有怎麼樣嗎？」
他小心翼翼得問。
「好像，腳斷掉了，然後，他說要找約克哥哥談......」
這還真得不是說聲對不起加賠償就能解決的，雖然現在科技發達，要造出一條人工腿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這金額挺高的，一般人可負不起。
「是喔，阿阿，我知道了。」
這個世界沒有東西是用錢不能解決，對吧？
他暗附著，用這個答案來讓自己心安。
＊
還好事情最終平安的告一段落了，威爾斯動用了家族的顏面與身份才讓這件事不被放大，不然很麻煩的呢。
雖然毀了家族的顏面，但那也不是在乎的事情了。
「對了蕾拉，」一個金色下午，威爾斯想到跟人有約，但也不太放心讓蕾拉一人在家，於是他問：「我要去趟咖啡廳，要陪我去嗎？」
「要！」
＊
最後收尾的有點隨便，但之後再說了（喂
總字數：22414
把我想得多了兩千多字（對一開始我兩萬字就打算完稿（廢
就，我好開心
可是我要考試了，開心不起來，數學又爆炸了（always的六十分
又有蟲族副本的事，有種一定要去的感覺了，但我還在猶豫（
創作內容
【RG】 番外 龍之契06 (完)
【公會】夜暮之曲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