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女人放下茶杯,像是在冷靜一樣的拍著自己的臉頰。
「抱歉,說得有點……混亂。」
女人眨著眼睛笑著說,某方面來說,他跟月洋有點像,個性上。
「修、鈱?」
芣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黑色的到肩膀的中短髮,紅酒似的紅眼睛,已經近乎蒼白的肌膚……
「你是月洋的父親?」
「是的。」
沒有否認,他很溫柔的微笑著,看起來是個很溫和的人,但是芣想到機場似乎已經發瘋的兩個人變得更加擔憂。
「月洋。」
他往後伸出手,看著自己的兒子慢慢的走下樓,一樣的面容、一樣的氣息,吐出的話話語卻是芣所錯愕的。
「你是誰?」
「簡單來說,他的記憶陷入混亂?你們為了他好才把他綁回自己身邊?」
芣很努力的壓抑著,看著過去最黏著自己的月洋正被他的父親哄著,他不是不滿,而是不解。
他的妻子居然失去了記憶。
「只是暫時的,因為記憶封印的太久,月洋目前需要慢慢整理,暫時由我們照顧也好,他對你完全不認識也不信任……吧。」
女人看著已經把自家兒子寵上天的老友,決定搶過解釋權慢慢解釋中。
「會恢復?」
「我不確定要多久,但是也有可能……會永遠這樣。」
女人看著芣額頭上的青筋不斷跳動,他默默的往後伸手把自家老友抓過來。
「解釋!」
「恩?解釋什麼?」
「當然是月洋阿,你是在反問個毛線球阿?!!」
女人把他扳正,讓他看著芣幾乎要發怒的表情,男人這才笑著。
「別擔心,最遲半年就可以了。」
「……半年?」
「他跟我們畢竟不熟悉,跟著我們生活的話在久也很難統合記憶,但是你不同,月洋應該常常跟你在一起吧?」
男人坐上一旁的沙發上笑著,沒有一點擔憂。
「意思是你希望我來照顧他?」
「這是月的希望,不是我的。」
男人笑著,看著自己跑出來的黑蛇低下頭顱對著芣,一如在武器儲備室時一樣的情形。
「他……記得?」
「黑蛇是能力,而我從來都沒有催眠過他,唯一做過的,是讓他好好照顧月洋。」
看著笑的溫和的人,芣慢慢的點了頭。
「別擔心,他只是會偶爾記憶錯亂,慢慢的就會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