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奇輕小說】退魔一課 21

21-他們以外的故事-3




        年代久遠的木門打開時後發出難聽的聲響，而映入兩人眼中的並非辦公室的景色，而是無法計算的文件海。伊拉斯訝異地看著文件用隨意卻看似有規則的交錯堆疊，堅固的猶如堆疊而起的石牆一般。文件由門口能看到兩個縫隙，碰巧兩個人能通過的寬度。伊拉斯與愛莉亞對看了一眼，各自走進一個通道。待兩人繞過比人還高的文件堆後，來到一個勉強撐得上是招待用的小空間。膝蓋高的桌子堆滿文件，兩旁的椅子除了中間清出來的唯一空間以外，也是堆滿文件。愛莉亞這也才另一個通道之中出現，她發楞的看著桌椅。
        「抱歉不能好好招呼兩位。」從兩人對面的文件之中穿越出來的，是一名穿著王城煉金術士統一的服裝，有著一臉滄桑的中年男子，半白的鬢角與銳利的雙眼讓伊拉斯不寒而慄。伊拉斯偷偷瞄了一眼愛莉亞，愛莉亞欽佩的眼神展露無遺，讓伊拉斯有些皺眉。
        「不用這麼戒備，請做吧。」勞洛撥開了自己這邊的文件，輕輕坐了下去，一旁的文件晃動讓人感覺好像快垮掉一般，卻在最後依舊取得平衡一般的穩定。愛莉亞想都沒想就跟著坐下，伊拉斯這才注意到勞洛剛才是對自己說，緩緩坐在唯一剩下的空間。
        「兩位應該清楚召集你們而來的原因了吧？」身為賞金獵人聯合公會會長的勞洛工作是做不完的，因此想快點解決的他直接切入重點。愛莉亞似乎還無法把心情從感動之中帶回現實，伊拉斯只好代為回答。
        「是，我們收到了王室的信件。愛莉亞。」
        「咦？啊！是。」伊拉斯叫了一下愛莉亞也無法喚醒愛莉亞，最後是當勞洛盯著愛莉亞看，愛莉亞才回過神。她慌亂的摸索身上，直到伊拉斯指著愛莉亞的胸口，愛莉亞才想起一般的從胸口懷中取出王室的信件。
        「清楚就好。」勞洛接過信件，並沒有打開看。雖然封口已經拆開，但勞洛顯然完全沒有打算驗證的舉動。
        「我想兩位有很多疑問想問，但我先簡單扼要說一下。王室目前有個機密調查任務，期望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進行調查，因為上敘理由，將委託出入伊利亞大陸頻繁的賞金獵人與商人。」勞洛的一番話已經解開了伊拉斯與愛莉亞大半的疑問。原本疑惑才剛當上賞金獵人不足一個月的兩人為何會被選上，但從剛才的話中能理解，王室為了盡早完成調查，已經決議派出極大量的人數進行調查。但反過來說這樣曝光機率極大化，這表示情況已經嚴重到王室無法在意這點風險，又或是王室已經沒有其他手段可以進行。
        「那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特別的疑問的話，接下來我會進行任務報告。」勞洛看了兩人沒有反應，接著說了下去。
        「接下來我說的是目前只有王室與王室煉金術士之間才知道的情報。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線索只有，對方自稱『沉默的七魔』。」語畢，周圍化成冬天寒冷的夜晚一般，寂靜的不可思議。
        「……就這樣？」伊拉斯許久才開口提問。
        「就這樣。」而勞洛想都沒想直接回應，又再次陷入詭異氣氛的三人又對看著。
        「長相？」
        「不知道。」
        「年齡？性別？」
        「不清楚。」
        「……種族？」
        「不確定。」伊拉斯無言的看著勞洛，認為他向是在開玩笑。但勞洛認真的表情正否決伊拉斯的想法。
        「唯一知道的只有那個不確定是團體、組織或是宗教的稱呼。以及這個任務危險度相當高。」愛莉亞不是頭腦派，所以聽到勞洛說的這些，與伊拉斯的臉孔，她只能靜靜的聽著。雖然隊伍的隊長登記是愛莉亞，但實質上對任務分析、了解的卻都是伊拉斯。伊拉斯難以置信的往後依靠，差點撞倒了文件海！他驚慌的轉身扶住了晃動扭曲的文件，一邊開口。
        「這是當然的吧……情報如此少的任務，誰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當文件不再晃動的時候，伊拉斯卻看到勞洛搖著頭。
        「不，我說的不是那種危險。剛好王室有一個新的命令下來，進來吧，希利茲。」伊拉斯與愛莉亞習慣性的回過頭，卻只看到高聳的文件。兩人聽到後方的木門被打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但這人走路一腳快一腳慢的，又好像拖移著什麼，以及隨著腳步聲固定出現的咚咚聲。當對方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才理解剛才的聲音。名為希利茲的男人頭、胸口，左手與右腳都殘繞著繃帶，其中左手與右腳更是用木板固定著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骨頭斷了，同時褚著一根木棍輔助移動一般。愛莉亞感覺對方似乎很眼熟，但長年在銀行工作的伊拉斯一眼就認出來對方的身分。他驚訝的站起。
        「警、警備隊？」
        「啊！」聽到伊拉斯驚訝的驚嘆聲，愛莉亞才拍了一下手，想起是前幾天進入杜巴頓市時候，攔下自己的警備隊員其中一人，看臉孔應該是後面才出現的那位。但伊拉斯訝異的是，才短短幾天怎會傷成這麼重，同時理解勞洛所說的危險的意味。伊拉斯看著希利茲的傷勢，但最後卻無法將眼睛從希利茲那黑暗的雙眼、沉重的雙眼、毫無生氣的雙眼之前移開。
        「你們見過？」看著雙方的反應，勞洛如此判斷。而伊拉斯這才回過神，他不好意思的對著勞落點點頭。
        「那樣就省去見面的寒暄了。這位將跟你們一同前往伊利亞大陸，進行調……」
        「你們去也只是增加屍體而已。」勞洛話都還沒說完，希利茲冷冷地打斷。

        「什麼嘛！那種看不起人的態度！」愛莉亞氣沖沖地說著，走在杜巴頓市的街道上，甚至連石製地板都被她奮力的踏出聲響。
        「真這麼不高興，拒絕掉就好了吧？反正會長也說我們有選擇權力。」
        「不要！那不是更讓對方看不起嘛！」愛莉亞氣憤難耐的轉過頭，踮著腳用手指著伊拉斯的鼻子說著。剛才在辦公室，希利茲丟下那句話之後就轉身，楮著拐杖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愛莉亞、不知所云的伊拉斯，以及可笑的勞洛。勞洛給兩人一天考慮時間，同時告知這是目前最高機密任務之一，即使離開、不參加也不可透露出去，隨後讓兩人回去。當回到租借的旅館時候，愛莉亞脫下鞋子、襪子隨手一丟，解開了皮甲拋在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木床發出彷彿要垮掉的聲音。伊拉斯則緩緩撿起愛莉亞的襪子，將皮靴並排放好，再將襪子掛在上方。拿起愛莉亞的皮甲，掛在一旁的床頭。剛成為賞金獵人的兩人並沒有什麼錢，因此兩人租借一間雙人房是最佳選擇。愛莉亞當然無所謂，雖然兩人並沒有實質助再一起過，但是從小愛莉亞就是給伊拉斯照顧起來的。因此伊拉斯整理這些時候相當自然又像是習慣動作一般。最後伊拉斯也解下自己的皮甲，將固定用的皮帶收好，放在床頭位置。
        「伊拉斯你怎麼想？要接下這任務嗎？」愛莉亞坐在床邊，腿開開的，雙手撐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伊拉斯看著愛莉亞許久，直到愛莉亞因為得不到答案而用疑惑的眼神回應伊拉斯的眼神，伊拉斯才嘆了口氣開口。
        「老實說我反對這個任務，不確定性太多。」如同伊拉斯說的，目前擁有的情報實在太少，連對方到底是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貿然接下這個必須前往異大陸的任務簡直是自殺行為。伊拉斯的計畫總是會替自己留後路，但很明顯這個任務根本無法掌握。但伊拉斯看到愛莉亞鼓起的臉龐，他知道眼前這相處了十多年人到底在想什麼。伊拉斯又再次嘆了口氣。
        「唉，但我想這樣說妳大概也聽不進去。反正這工作本來就是有太多不確定性。不確定的任務報酬、不確定的未來性，就算這樣在多這麼一個不確定性的任務內容也不會怎樣。我就陪著妳去吧。」
        「哈？你是一定得跟我來吧？」愛莉亞笑著說，伊拉斯也苦笑回應。
        「睡吧，明天要說的事情太多了。」伊拉斯吹熄了蠟燭，看著愛莉亞的影子緩緩躺到床上，不到五分鐘就傳來愛莉亞的打呼聲。

        勞洛看著兩人，兩人相當堅定的表情讓勞洛知道了答案，他從身邊的一堆文件之中抽出一張紙，在上面簽了名字，遞給愛莉亞。愛莉亞接過之後看都沒看直接交給伊拉斯，伊拉斯才低頭細看文件內容。文件大致是說明出發時間、建議準備事物、可申請的物品、以即可申請的物品領取地方。最後才說明如果任務成更可領取的報酬。臨走前，勞洛給了兩人一句建議。
        「如同我一開始說的，這不是什麼輕鬆的任務。既然你們已經決定接受的話，去問問希利茲吧。」當兩人疑惑的離開賞金獵人公會長辦公室時候，關上門的同時卻看到走廊的另一端，希利茲走上了樓梯，愛莉亞的臉馬上就鼓了起來，她撇著頭，往樓梯方向走去。希利茲也注意到這邊，卻沒有任何表情，然而當希利茲與伊拉斯擦肩而過的時候，希利茲卻小聲地說了一句。
        「你們，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伊拉斯停下腳步，回過上身看著楮著拐杖，一拐一拐走進辦公室的希利茲，直到已經到了樓梯的愛莉亞呼喊自己，伊拉斯才回過頭跟了上去。

        花了一整天準備乾糧、露營工具、帳篷、斗篷、水壺、烹飪用工具、食材、緊急醫療用品等，愛莉亞雖然以前在騎士團訓練時期就有出過長時間任務，然而任務所需的用品都是軍團準備好的，因此完全不懂得愛莉亞就只跟在伊拉斯旁邊，看著伊拉斯忙著。雖然有時候伊拉斯會詢問愛莉亞意見，像是。
        「這材質的帳篷能防水，但相當悶，如果再雨林地帶恐怕會很難入睡；如選用這個材質製成的，可能貴了一點，但通風不錯，但如果在夜晚的沙漠之中很容易失溫。妳覺得哪個好？」
        「嗯……你剛說差別是什麼？」伊拉斯無言的看著愛莉亞。又像是。
        「為了長期在外旅居的打算，我想準備一些可以久放且熱量高的食物，像是可可或是肉乾之類的，麵包之類的大概都無法帶了，調味料雖然不是什麼很重的東西，但恐怕不能像在家或是城市之中這麼齊全。妳覺得呢？」
        「我想喝亞布內亞鯉魚湯！」伊拉斯無言地看著愛莉亞。最後全部由伊拉斯一個人決定了。賞金獵人公會所提撥的資金在曾在銀行工作過的伊拉斯精密計算後，一分一毫都沒有浪費的花掉了大半。隔天一早，帕拉魯還沒升起，只在東邊的天邊畫上一道道橘紅色的雲彩，兩人便揹著半個人高的背包，往卡普港口前進。前往伊利亞大陸的航班是每天都有，但是單趟就得花至少一個月的路程，算是一個考驗。除了貿易的商人以外，看著其他看似冒險者或是賞金獵人幾乎沒有什麼行李的樣子，揹著大背包的愛莉亞以及伊拉斯實在很突出。大多數人會到伊利亞大陸的克拉鎮才準備冒險旅行用的東西，但伊拉斯認為那地方的東西恐怕不如杜巴頓齊全，因此才會決定在昨天先把該買的東西買好。伊拉斯看了周圍，女性冒險家、賞金獵人人數實在不多。由於伊利亞大陸嚴酷的環境，能在那生存的都具備一定的實力，也因此在生理上比較弱勢的女性很少會選擇伊利亞大陸當作冒險或是旅行地點。愛莉亞捶了一下伊拉斯，伊拉斯才注意到遠處，楮著拐杖的希利茲，一個人靠著柱子站著。伊拉斯點了下頭，一邊喊著抱歉，一邊穿越無數的人群，走到了希利茲的身邊。
        「終於找到你了，昨天前往杜巴頓北門警備隊找你，他們說你已經離開好幾天了。」原本低頭的希利茲抬起頭看著說話的伊拉斯，空洞且黑暗的雙眼讓伊拉斯有點退縮。但伊拉斯馬上鼓起勇氣，對希利茲伸出右手。
        「這陣子就請多多指教了。」希利茲看了一眼，背部離開了柱子，就楮著拐杖，一拐一拐地往旁邊走去，留下錯愕的伊拉斯以及愛莉亞。

        「我真想揍他一頓！」伊拉斯安撫著氣憤難耐的愛莉亞，即使上了船，出發之後，愛莉亞依舊一直罵著。
        「乾脆把他另一隻手腳也打斷吧！讓他躺在床上！」
        「請住手。」但很詭異的是，在行程過半之後，已經能不用枴杖，拖著腳走路的希利茲卻主動靠近兩人。
        「幹嘛？」愛莉亞一開口就口氣相當差，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勞洛跟你們說了什麼。」
        「什麼？」甲板上，大大的帕拉魯像是要把所有人烤焦一般曝曬著，愛莉亞一邊喊著無聊一邊躺在實在不怎麼乾淨的甲板上，伊拉斯苦笑地坐在一旁，兩個星期過去，除了海以外什麼都沒有。有人甩著釣竿，有人拿起骰子賭起博，也有人無法再忍耐，直接從甲板打到船艙裡。而一個黑影擋住了愛莉亞的光線，待眼睛熟悉之後才發現是希利茲。愛莉亞坐了起來，伊拉斯差點衝上前去拉住她，但還好愛莉亞沒有真的衝上前去揍希利茲，僅用口氣表達不滿。愛莉亞雖然不太愛思考，但至少還是遵守命令，在確定勞洛交代的事情為止，愛莉亞應該不會魯莽行事。伊拉斯鬆了口氣，才緩緩回答了勞洛在出發前說過的所有事情。但希利茲聽完後僅冷笑了一下，那模樣讓愛莉亞簡直快爆炸。
        「問問我？哼，和不去問問老約翰或是喬？」這瞬間讓愛莉亞以及伊拉斯的嘴閉緊。在他們前往北門警備隊詢問希利茲的行蹤時候，有聽到一些事情。僅說了發生了一些事情，警備隊內死了四個人。
        「沉默的七魔，我沒聽過這些東西。但你們要面對的，那東西，我無法稱為人。你們不會理解那種恐懼感的。」兩人靜靜地聽著希利茲說著當時的事情，低著頭的希利茲，這時候看起來特別的陰沉。
        「它，看起來像人，但那動作、那力量，那些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那是……怪物……」愛莉亞吞了一口口水，伊拉斯反而是緊握著雙手，聽著希利茲說著像是恐怖故事情節一般的發展。
        「開、開玩笑的吧？你是說我們要尋找的目標，是像這類的存在？」希利茲沒有抬起頭，只有緩緩嘆了口氣。
        「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件事情，發生了那事情之後，上層就有命令下來，要我協助你們。哼，這根本是條通往地獄的單程航班。哈哈哈哈哈－－！」希利茲的大笑引起周圍人的側目，伊拉斯趕緊制止他。在船上這種狹小的空間被人注意一向不是什麼好事。
        「薩哈拉先生，那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只特別協助我們？」希利茲抬起頭，晃著。
        「根據勞洛會長說的，這次調查任務已經委託了數十個人，而我想從時間點判斷的話，應該會有近百人的數量，為何只有我們有你協助？」聽到伊拉斯的話，希利茲笑得更大聲。
        「協助？哈哈哈哈哈哈！協助？協助？你說他媽的協助？」
        「請小、小聲點，希……」
        「噗！」在伊拉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愛莉亞一拳把希拉茲揍暈在地上，讓伊拉斯相當錯愕。

        一艘航向大陸的船上，約有二十多名水手，而船上的旅客、商人約有五十多人，在船艙內的小房間容納不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大多數人只能睡在走道、或是置放物品的船艙內。擁有商業背景的希利茲不希望它們這樣度過兩個月，用了一些『小手段』，讓兩人在一間只能縮著腳，背對背躺在地上的小房間當休息的地方。現在除了愛莉亞、伊拉斯以外，還包含希利茲三人蹲在裡面。希利茲揉著被揍腫的下顎，對面的愛莉亞卻完全沒有錯不對的表情。但也許是這一拳讓他稍微醒過來，他嘆了口氣。
        「我是不知道你們怎想的，你們，有沒有聽過，『退魔騎士團』。」伊拉斯努力回想著，由於沒有離開村莊太多次的他，大多消息只有從路過的旅客口中得知。但騎士團這種相當正式的組織，即使不用出去，大多也會從旅客口中得知一些消息。愛莉亞曾考進去的神聖騎士團伊拉斯也是特過這種管道知道詳細。但伊拉斯完全沒聽過退魔騎士團。愛莉亞雙手抱胸，陷入沉思，她好像在哪邊聽過這個名詞，待許久她才突然拍了一下手。
        「數個月前，有似乎地位很高的人來到我們艾明馬夏的訓練場，似乎要找某個叫威……威什麼來著的騎士成員，據說是個相當漂亮的女騎士，我記得當時負責送茶的騎士有聽到他們對話，好像有提到這一個名字。」希利茲點了一下頭。
        「那是王室最新成立的騎士團，他們擁有絕對的指揮權。」伊拉斯愣了一下。
        「絕對？你說絕對？」愛莉亞疑惑得看著伊拉斯，伊拉斯跟希利茲似乎理解一般的，相互看著點著頭。
        「你們在說什麼啊！」伊拉斯苦笑著，一邊安撫愛莉亞，一邊解釋著。騎士團們彼此對於權力的鬥爭是相當嚴重的。任何一個騎士團都期望能凌駕於其他騎士團上，擁有更多權力就表示擁有更多的資金以及資源，對於騎士團高層來說是絕對無法滿足於現狀的，因此大多騎士團高層除了鞏固自己勢力以外，也會將手伸向其他組織，如賞金獵人公會、各地警備隊。但退魔騎士團的出現卻輕易打破目前三大騎士團的僵局，這對於騎士團來說是一大威脅。而好在王室目前命令是不可公開，因此除了警備隊被告知以外，並沒有騎士團實際上交出指揮權的事情發生。但常位於事發第一線的警備隊之中，要壓抑消息是非常困難的。
        「協助？我說這叫流放。我知道太多了，我親眼見過那個東西。如果說這個騎士團是專門對付那種東西的存在，那他們絕對是必然的需要。騎士團會放過知道這些的我？不可能。支援？協助？哼，運氣好的話，我會活到那時候。當我被上層命令來協助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我活下去的。整個北門警備隊全部都被汰換了，反正他們想補這些缺的人多到數不清，他們不想得罪騎士團，便把我派到大陸去送死。我說過了，這是條通往地獄的單程航道。勞洛？賞金獵人公會會長，那個王室煉金術士名門，會不知道？不，他知道，把我派給你們，是他最後的慈悲，我聽說你們入會考試的事情，你們兩個大概是這批調查團之中，實力最高的存在吧。但我說真的，如果你們當時在場，你們絕對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的。」說完該說的，希利茲站了起來，雖然右腳的疼痛讓他踉蹌了一下，但他站穩後還是打開了木門，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兩人。伊拉斯緩緩看了圓形的小窗口，潔白透著藍光的拉蒂卡高掛在上方，晚上的風浪相當少讓船不太會晃動，因此中間的燭光也不算太糟糕。伊拉斯看著愛莉亞，愛莉亞深深吸了口氣。
        「總會有辦法的。」伊拉斯苦笑著。不知道的對手、不知道的敵人、不知道的騎士團，要如何在這個未知的道路上存活？伊拉斯今晚大概會很難睡，他這樣想著。

        「收起帆！能固定的先固定！你們！不想死就滾回去船艙！拉緊！拉緊那繩子！千萬別放手！誰快去幫他！我說收起帆！動作快啊！」二副慌張的指揮著，一課的眾人只能慌亂的看著忙碌的船員們。
        「請進去吧，主人！」亨利慌張的看著，風浪越來越大。海上的天氣是很無常且脆弱的，但蕾妮覺得自己需要負大半責任，因此不願意進去。維菈站在船艙門口，努力壓著門不讓它晃動。阿奇爾站在甲板中間，大笑著。
        「哈哈哈！太嫩了！這點風浪是無法打倒我的！」
        「誰把那個白癡拖進去！」站在較高位置的二副咒罵著，一邊指揮，但卻看到另一個男子走到阿奇爾身邊，站開著腳，一邊大笑。
        「哈哈哈！想跟我比耐力嗎？」看到費雪的舉動，二副實在受不了。
        「誰把那兩個白癡丟下海！」威廉無奈的將重心放低，站在蕾妮的後方。他怕體型瘦弱的蕾妮摔倒，但又不敢像亨利那樣直接扶著蕾妮的背，因此站在後方。一旁的水手將原本放食物的桶子用繩子固定、拉緊，這種天氣要抱著半個人高重的木桶進去船艙是不可能的任務。繞過繩子，只要拉緊就可以固定好，但這時候突然一個浪從右側打上了船，船受到劇烈衝擊而整個往左傾，水手一個鬆手，尚未綁緊的木桶就這麼翻滾了出去，而眾人正因為劇烈右傾的船而在平衡自己，卻沒發現木桶往蕾妮的方向飛去！
        「小心！」當水手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慢了！水桶撞上了蕾妮，連帶著蕾妮一起撞上側邊的護欄而落海！
        「主人！」「有人落海了！」亨利衝到船邊，看著漆黑的浪花，尋找看不到的蕾妮，其他人也紛紛跑到右側，威廉吞了口口水，當賽菈的聲音喊出！
        「在那邊！」蕾妮從遠處的浪花中竄出，海浪上下晃動著，讓她嬌小的身影時而消失在眾人眼中。水手們找著繩子想拋給蕾妮，威廉卻沒有多做思考了，他脫下原本用來擋雨以及避寒的斗篷，與腳上的皮靴，深深吸了口氣。
        「什、等、等等！」水手還來不及阻止，威廉助跑後越過護欄，跳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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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來沒要發文，最近瑪奇有點半退休（x

對於制式的活動感覺到厭煩...花錢直接收了貓眼收齊整套服裝放到衣櫃之後

就繼續掛網，然後翻找動畫漫畫電影觀看

原本預計這星期要投胎也放空狀態

投胎練等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過想想還是寫寫文好了，畢竟是興趣

這篇不長不短，也沒太多內容根據情推進

不過還是花了妮子七個小時

突然很佩服那些能每日更新的人呢

啊，對了

推薦一部很冷的漫畫

最近才看到

神言少女sarakiel

戴口枷的少女莉芭
開朗的女巨人梅嘉
垂垂老矣的忍者川畑
吾之聲域乃絕對無可介入之內宇宙
即使是神亦不可侵
由奇怪的三人組所帶來的動作冒險劇！
少女為了要「喪失」一切，
出發邁向「成為白紙的旅途」……
敬請觀賞六道神士的新境界！

以上是搬過來的簡介

內容挺有趣的，妮子挺喜歡這種題材

這位作者最近也跟攻殼機動隊的原案士郎正宗有作品～

那麼，我們下週見

（by感冒剛好的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