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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P

【HGWS】誠實與妥協.III

作者:毒×林檎│2016-03-20 19:56:10│巴幣:18│人氣:205



L = Leon Ferdinand 
I  = Inès Piaf 



  鮮紅色的披風蓋滿了整個視野,再次得以視物時,面前已變成了黑夜之下完滿的月色。安然降落,茵涅絲環視四周。靜謐的湖畔還能聽見遙遠城堡的喧鬧。沁涼的銀輝落在身上成為光亮。

  她笑著向身旁擄走她的雷昂打趣:「惡魔先生總是這樣擄獲獵物的嗎?就這麼甚麼也不說地把天使帶走,不擔心引起其他地獄行軍的注意嗎?」環顧周遭,她喜歡這個漂亮的月色,多過城堡的燈火輝煌。

  茵涅絲稍微走近湖畔一些。


  「誰在乎那些人呢。」雷昂以氣音哼出一個隨意的音節,「我不過就要個答案,問完妳隨時可以走。」


  「惡魔先生,想要問甚麼?」茵涅絲有些訝異地回過頭,望著雷昂,「請問吧?」


  「我猜,選我當舞伴可能出自於某些原因,讓妳在那天選擇做了這樣的決定。」也許是競爭,想看他好戲,諸如此類等等,「我只好奇原因而已,顯而易見,這裡是更適合說話的地方。」

  舞伴應盡的責任義務、話題和鋒頭他都履行了,他就是不明白,這樣對茵涅絲有什麼好處可言。如果要製造和雷昂.費迪南有關的笑料,那真是一個最沒有殺傷力的選擇了。


  茵涅絲的笑臉漸漸地斂下,她蹙起眉梢,抿了抿唇,帶點不滿地看了雷昂一眼。明明舞會前面都很愉快,結果卻在收尾有了轉折。會這麼問的話,他大概是不太相信她是出自於好意的,她有些生氣地想要鼓起臉頰,但小女兒的嬌態不適合展現在雷昂的面前。

  現在已經不是惡魔與天使的對話,而是雷昂與茵涅絲,她改變稱呼:「我邀請你成為舞伴,只是因為我想試著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她說,反正信不信隨他了。

  茵涅絲忽然發現,只要面對雷昂.費迪南,她就特別容易生氣。冷靜、冷靜、要冷靜,她在心裡自我勸導。

  
  「和麻瓜一樣,蓋一條英法海底隧道嗎?」雷昂聳了聳肩:「可惜,雖然帶來他們想要的繁榮,但不能否認移民宵小和投機份子的影響甚深,那些人都在試著爬上英國的土地。」

  「妳呢?琵雅芙妳大可以無視這一切的,為了一頭貓頭鷹如此盡心盡力,真是……」相當容易被無謂情感驅使的主人啊。

  惡魔在月色下彎起微笑。

  「那照小姐妳的想法,我們該怎麼開始才好?」他沒有再讓茵涅絲去看湖畔的景色,將茵涅絲攔腰抱起來到一旁的大樹下,讓她的背脊緊貼著樹幹,他使了點力,按上她的肩頭。


  「你不、能……」茵涅絲生氣得想要立刻反駁法國人才不會都像他說的那樣,就彷彿英國比法國更好,但現在起衝突就前功盡棄了,她按捺下要脫口而出的辯駁,卻被他給一把抱起後壓在樹幹上。

  「啊……」背後是樹幹冰涼堅硬的觸感,磕得她背脊淺淺的刺痛,肩膀上的力道更沉重,溫熱的掌心抵著,卻比身後的樹還要讓她退無可退。

  茵涅絲沒有退卻,反而鼓起了更大的勇氣去對抗。

  「我以為跳舞是個友好的交流方式。」在肢體動作的交錯之間,最能夠直接地感受到對方的心意,她一直以為舞會是個好的機會。舞蹈應該是不限定國籍與人種的,「我以為就算發生過百年戰爭,現在麻瓜蓋起海底隧道就是希望能夠彼此和平交流的意思?」

  「我希望可麗露能夠跟雪桐成為朋友,但我這次邀請你當舞伴並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已。」她憑著一股氣,握上了他壓在肩頭的手。


  「那麼,為了什麼?」盯著茵涅絲的眼睛,雷昂問,淡漠卻逼人的,「為了向世人宣告英法之間已經開始和平往來了?」

  視線轉到她的手上,雷昂一副就是等看事態發展的表情。


  「我並不是為了向世人宣告才要和平往來的。」她不高興地在一瞬間握緊了雷昂的手,接著鬆開了力道,直視著雷昂的眼睛,將他的手從肩上挪開,抓在兩人之間,「我只是希望可以友善的來往,這樣也不可以嗎?」

  她不再抓著他的手腕,而是下移挪到掌心,用力交握。再次鬆開,這次不再捉著他,而是伸出自己的掌心,等他握上,倔強的看著眼前的惡魔:「從這裡開始。」


  她眼前的惡魔似乎是聽聞什麼有趣的事般,笑得瞇起了眼睛。他聳聳肩,「我聽說赫夫帕夫學院,對藥草學的見解特別獨到?」受每個學院院長專長不同,學生們擅長的科目自然容易被影響。

  「從這裡開始。」他在她掌上放了一個玻璃罩裡的植栽,裡頭生著一株瀕死的黑色玫瑰,「這個就暫時寄放在小姐這裡,如果它有天活了,恢復原有的顏色……」

  「我就會相信小姐所謂『友善來往』的迷人提議?」他笑,愉快的。


  這分明是一種刁難,連友好的往來都要先經過考驗。但是天使又倔強地不想認輸,握緊了玻璃罩,茵涅絲抬起了下頷:「這又有什麼困難的。」草藥學可是她的強項,收起那幾乎就要凋萎的玫瑰。

  「但是,如果我碰上些難題,還要請先生幫忙解答,這樣沒問題吧?」不論如何,還是要為自己爭取到比較有利的條件。她盯著他看。

  「就請先生等著花開吧。」


  「這是自然。」雷昂爽快的把植栽交付,問:「總之,舞會也該結束了,不論是那裡,或是這裡。」

  「需要小姐您友善的費迪南送妳一程嗎?」和嘴上的偽善相反,那股自視甚高的目光對上茵涅絲的倔強,便顯得戲謔而刺眼。


  即便覺得那笑容實在刺目讓人不愉快,茵涅絲還是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把人帶來湖邊,也要盡責一點的送回去吧。這是作為舞伴最後的一點要求,應該不困難才是。

  她轉身向城堡的方向走去,等著雷昂跟上來。


  茵涅絲走在前頭,雷昂跟在後面,保持著一小段的距離,看著她的身影在夜間彷彿也能曳出一道星輝,想起諾拉和她做的一切荒唐事,就不免覺得和她們兩人聞雞起舞的自己實在過份愚蠢。

  那株植栽並不是一題刁難,而是一道婉拒。當然,他不會拂了茵涅絲的意直接說出來,只是個之後可以無視彼此的藉口而已。他不想再被那些無謂的情感給阻攔,回歸各自原本該有的生活,舞會的邀約,就是個美麗的意外吧。

  一個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個費迪南的意外。

  他幾乎可以想見舞會結束登報後,由某些好事者寄回他家的消息裡,赫蓮那會如何調查茵涅絲和她背後的家族,即使隔了一片海,也能把她祖宗八代的畫像找出來的那股歇斯底里勁,他實在有些厭煩了。

  他必須得不斷的安撫赫蓮那,告訴赫蓮那「世上他最愛的女人就是他母親」,以及一再承諾,他會永遠陪在母親身邊,那個無知的女孩不需要知道其中種種。

  雷昂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重回城堡,「再會。」他邁開了分別的步伐。


  如果茵涅絲是這麼容易就被嚇退放棄的話,她就不姓琵雅芙;赫夫帕夫雖然是被戲稱做平庸者的學院,卻不是膽怯懦弱者的學院。她沒有像獅子一樣橫衝直撞突破阻攔的勇氣,也不像蛇一樣的深謀遠慮,但中庸者一定有其可行之道。

  茵涅絲也沒有與他談話,只是自故自地走。她還能摸到口袋裡面的玻璃罩,入手冰涼,就像夜晚的黑湖一樣的冷。好像沒有半點的進步的感覺……她仗著走在前頭,雷昂看不見她的表情,悄悄地皺起了眉頭,舞會的邀請好像失敗了,她只能專注於手裡的玫瑰了。

  她在想自己會不會太任性了……也許費迪南真的很討厭自己也說不定。她三番兩次的主動來找他,都得到冷淡的回應,若不是方才的舞會還算愉快,她就有點打退堂鼓了。但方才都已經信誓旦旦地誇口了,怎麼說也努力過。

  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好了。

  「再見。」她說。卻突然想到如果要把玫瑰給他該怎麼給,她想開口喊住他,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他的背影說:「有問題,我會透過貓頭鷹帶信給你。」

  
╳╳╳


  雷昂同樣為茵涅絲的話稍做停頓,但只是拋出一句「知道了」接著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史萊哲林們還在他們的交誼廳裡喧嘩個不停,雷昂挑了能避開那個場所的路回到房間。

  他不想理解茵涅絲的念頭,也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拋棄姓氏和學院等無關緊要的身份,他們確實能夠平和的談話——當他們還是舞會上的天使與惡魔的時候。但在那之外一切仍然歸於原點,好比他的室友傑銳和梅森在眾人面前鄙視的、羞辱的大開赫夫帕夫的玩笑時,他就知道這個決定不是他一個人解決就好。

  史萊哲林比任何學院都重視群體內的集體關係,例如他們的院長,對外總是偏袒自己人,一致的砲口向外,由上而下的風氣如此,他一點都無法保證茵涅絲該要受到怎麼樣的牽連。

  他不是已經很明確的畫出界線了嗎?


  正當他打算換掉那身愚蠢到家的舞會裝扮時,他的室友們歪七扭八的回來了,狼人、木乃伊和骷髏圍著他站成一圈。

  「嘿,我們沒人知道你的舞伴是藍天使!你還綁走她,嫌頭版不夠出風頭?」骷髏梅森誇張的瞪大眼睛。

  「梅林的腿毛,你居然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勾搭那個赫夫帕夫,真沒意思。」木乃伊傑銳尖酸刻薄的回應。

  「好吧,我想他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談談,男人之間的。」狼人席爾說。

  雷昂的半邊眼罩還沒拆,說:「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個賭輸的赴約而已。」他自己太蠢,才被諾拉煽動。

  「欸我警告你,現在是祕密兄弟會的時間,不是費迪南家的爛派對現場!沒看到骷髏被你嚇到回不了墳墓嗎?」

  「你最好對我們說實話,我們不像你家常常有吐真劑之類的魔藥放在床頭櫃,但去黑市買個兩滴有副作用的便宜貨來對你用用也不過剛好而已。」木乃伊冷笑,「例如說讓你臉上長撮迷人的波斯貓屁股毛。」

  「你得給他們一點緩和思考的機會,他們前幾天才在路上得罪了你的法國女孩。」狼人愉快的聳肩。

  「她才不是我的。」惡魔平板無生氣的回應。

  「梅林的鬍渣,他居然說一個月過去了他還沒有把對方搞上手?還在玩十八世紀先跳舞再寫信交心那套?」

  「噢,他終於遇到一個要抽號碼排排隊才能等到的對象,而不是用幾個金加隆就能勾搭上的方便妹了,肯定是真愛。」即使木乃伊臉上完全沒有和「真愛」能扯得上邊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抱歉,你自己跟他們說吧我幫不了你了,這件事真的是你不對,一點意思都沒有。」狼人跟著大笑了起來。

  剩著惡魔拉不下臉面和自尊,繃著一張表情,不說話。

  「阿李,別來這套,我們都知道你不說話才是一肚子真話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可愛純真,可惜你的法國妞不懂我們英國茶的味道。」

  「嗯哼,告訴我們你打算先拜訪對方父母,還是要先通知學院教授,才要和我們公開說明?」

  「噢噢噢噢快躲開他要拿他的魔杖了,快制服他!」

  於是在一陣混亂中終於是能勉強再進行談話的程度。


  「嘖……」惡魔極度焦躁的抓著他前額的瀏海,「什麼都沒有!」

  「看看我們可愛的阿李,為了維護對方到這個地步,撇清關係成這樣,嗯……」

  「戀愛總是讓人腦殘,連未來的聖蒙果之光也一樣……」

  仍然是僵持和暫無結果的對話,他在思索著究竟要對他的室友們透露到什麼程度。


  另一頭,舞會中被帶走的藍天使安然地回到了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得到了一眾同儕們的問候,好不容易才安撫了眾人之後回到了她的房間。

  一進門,立刻就被她的好室友們給一把壓在門框旁邊,三個女孩圍上前對著她上下其手,從頭挨個摸遍了,沒少掉任何一根毛髮,這才放心下來,擺出一副審問的姿態,似乎只要茵涅絲有所隱瞞就要動刑撬開她的嘴的模樣:「嘿!我們怎麼不知道舞會上會發生這種事?」

  黛比雙手環胸站在茵涅絲的面前,海蒂圍在一邊順帶把門給關上,琳達把人給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上下掃視。

  「等、等等,能不能讓我好好講話?我們去……」茵涅絲環視整個房間,「床、床上談?」

  「別想逃跑,女孩。」三人一擁而上,對著她的腰際不停的搔癢。她們嘻鬧著在房間追逐,最後跑累了才通通擠在一張床上,開始了女孩的真心話審問大會。

  她們可是很擔心地等了很久,連舞會的服裝都沒有換掉了。黛比的吸血鬼披風掉了一半、海蒂的貓手套還戴在手上、琳達只拆下了一半的殭屍服裝。

  她們擠在一起將茵涅絲給圍在中間,黛比盤著腿問:「好啦,說吧,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這是一個意外……」茵涅絲沒有隱瞞地把舞會前就已經邀請雷昂當舞伴到這次的被綁走的意外,還有最後得到的那朵幾乎要枯萎的玫瑰的詳細過程都說了遍。但是最一開始在貓頭鷹棚屋的衝突,她輕描淡寫地帶過了。沒有提及他手下留情沒丟下她就這麼躺在地上受冷風吹。

  「所以那個費迪南要妳把這朵玫瑰弄活了,他才要跟妳好好相處?」琳達一聽,立刻不可置信地怪叫。

  「是、是啊……」茵涅絲不知怎麼有點心虛,「可是也是因為我很煩的關係吧?」

  「嘿!誰敢說我們赫夫帕夫的藍天使煩人的?要邀請妳成為舞伴的男孩從八樓的葛萊分多塔樓一路排到禁林外頭,我們天使看上他是他好運好吧!」海蒂不贊同地說。

  「可是我是真的蠻不講理的……」茵涅絲認真地反省了從初見以來自己的所做所為,被人討厭也不是很意外。

  「聽好!」黛比湊進她的面前,「認真回答我幾個問題。」海蒂跟琳達也坐直了身體,這表示女孩大會要進入嚴肅的正題。

  「首先,妳討厭那個費迪南嗎?」黛比伸出一根食指,緊盯茵涅絲。

  「討、討厭……」面臨著三個好室友的目光,茵涅絲敗下陣來,「好吧、我不是很討厭他……我覺得跟他跳舞的時候感覺很好、只是史萊哲琳那群腦袋僵化的貴族就是不能好好地跟人講話……」她語帶埋怨。

  「好,行、妳不用解釋了。下一題。」海蒂接續問:「妳要認真地把那朵玫瑰救活嗎?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認輸、而且……」而且、而且什麼,她不知道。

  「而且妳希望跟那個費迪南成為朋友?還是不止是朋友?」海蒂追問。

  「嘿!等等!我們才認識不到三個月!而且我們沒說過幾句話!」茵涅絲連忙反駁。

  「誰管妳啊、所以呢,到底是不是?」黛比拍手阻止她的辯駁。

  「好啦……是……」她不甘不願地嘟囔。

  「第三個問題,妳覺得費迪南這個人怎麼樣?」琳達接著問。

  「嗯……嘴巴很壞、又很喜歡用下巴看人、跟那一群史萊哲林的同夥湊在一起的時候感覺特別討厭,可是他的室友在嘲笑我的時候,他沒有幫腔……但是很聰明、而且我覺得他、他可能跟其他的史萊哲林有點不一樣……」茵涅絲攪盡腦汁才給出了答案。

  「嘿!赫夫帕夫的公主,妳到底是要批評他還是要讚美他?」黛比伸手捏住茵涅絲的臉頰。這個訊號代表審問嚴格判決的結束。

  「我、我是批評啊、可是……」細嫩的臉頰被捏著,她揮舞著雙手掙扎,露出無辜可憐的表情。

  「哦、甜心,妳不要再掙扎了。妳就承認吧,妳的這些說法,有個先決條件之一,就是那個費迪南長得還不賴、而且是很帥,不然妳早就不想跟他來往了。」海蒂上前將茵涅絲推倒在床鋪上,開始搔癢。

  「等等、噗、哈哈……我哪有啦……」四個女孩打鬧成一團,寢室裡面充滿笑聲。


  「好了,我們嚴肅的會議上要特地追加一項費迪南條款,在他被審問的過程中禁止讓他碰到魔杖。」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雷昂按在椅子上,傑銳乾脆就跨坐到他腿上了,以防途中生變。

  「你把我想成是你的法國妞就好,別在意我。」傑銳眨了一下單邊眼睛。

  「你放心吧她才不會這樣,還有我不喜歡金頭髮的……」等會要去洗眼睛了。

  「喔我第一次聽到雷昂.費迪南維護女生了,真感人甜心,你看我們的兒子長成了這麼出色的人。」梅森煞有其事的握住席爾的手,兩人和藹的看著被全然壓制的雷昂。

  「……」雷昂皺起眉頭:「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們?我們當然想知道你們那時候去了哪裡約會啊親愛的。噢,阿李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這麼駑鈍的小壞蛋,去約會也不和爸爸媽媽說。」

  正因為不是那種關係才麻煩,他想。

  「首先,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她有一顆超死腦筋的世界大同法國腦,和一個和家庭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成員一樣慈愛的心靈。」他說,表情複雜而略顯挫敗的,「別把我們想成你們想的那種樣子,她開不起那種玩笑。」

  「我們到了湖邊,黑湖,好就是說話而已,談她到底為什麼非得要執著在改變現況上。而學校教室、餐廳或走廊都該死的一點也不適合。」

  「噢好吧,這點對史萊哲林確實有點難消受,我們還是喜歡有點壞的,懂我們的那種女孩,嗯哼?」傑銳在他腿上擠出一個氣音來,「可是你不能否認,藍天使的舞衣真的辣。是吧,兄弟們?」傑銳問,得到其他兩人的大力認同。

  「閉嘴。」雷昂一張臉繃的死緊。

  「啊哈……那換個方式問好了,我對我先前的想法和無禮感到唐突了,雷昂。」傑銳衝著他笑,「我現在對法國來的自由女神有點心動,我想追她,你不會拒絕幫我一把吧?你畢竟認識她在先,為了你兄弟的幸福,也幫你解決個麻煩,怎麼樣?」史萊哲林擅長的說話方式之一就是談好處談條件。

  「……」他這次沉默了很久,「隨便你。」他何來的立場去干預茵涅絲的交友自由。

  「噢……阿李又在口是心非,他這個性到底遺傳到爸爸還是媽媽啊?親愛的。」梅森說。「早就說了他是王十字車站第三月台柱子下的垃圾桶撿來的,當然誰都不像。」席爾幫腔,親暱的摸了摸雷昂的臉頰。

  「所以呢?你擔心你兄弟的人格會污染她?噢天啊阿李你真傷人。」傑銳大笑起來。

  「怎麼會呢,我比較擔心我的膝蓋承受不住你今晚的熱情,到時候希望你一整天都揹我上下課,從天文塔爬到餐廳就可以了。」

  「想都別想,少爺。」傑銳對他回以無比燦爛的笑容:「但你得老實交代你在想什麼,你這次很奇怪,真的。和人家跳舞跳成那樣然後和我們說這沒什麼,噢天啊我真希望我哪天也能這麼瀟灑的這樣說。」

  「不過就是支舞而已,難道你在你家和你單身的六十大壽碧西姑媽跳個舞,就要負責她下半輩子?」

  「我說,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噢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你今天晚上帶著那個白痴眼罩讓你沒看見你自己在舞池的時候笑得多淫蕩,寶貝。」

  「愛情實在讓人盲目對嗎?爸爸,麻煩你幫我們正值叛逆期的兒子把眼罩拿下來。」

  「……」重新恢復兩隻眼睛視力的雷昂仍然一臉不滿,「我很久以前就看過她了,她去年跳舞的時候和之前的照片,我拍的我都看過了,這有什麼?」

  「這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啊雷昂寶貝,我們都知道你最近為了要採訪她,探聽她的消息比其他人都多,就算那些其他人裡面也有別的舞后,你花的心思……不一樣是吧?」

  「嘿你就老實說吧,你擔心我們和她處不來?噢不,為了兄弟的幸福我們可以痛改前非,看看我真誠的眼睛……」梅森接力。

  「你現在沒有眼睛,白痴骷髏。」

  「他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爸爸我的玻璃心碎了。」

  「不然你在擔心什麼?擔心你那個家的變態老爸老媽不接受一個法國妞?還是赫夫帕夫的?擔心他們會寄咆嘯信來學校?」席爾終於幫忙說了句人話。

  「……我想,既然是沒發生的事,那就讓它永遠不會發生好了。」雷昂終於挫敗的往後一躺,把後腦杓靠在椅背上。

  「嘿……別那麼灰心嘛……你,好吧你還有我們。」梅森突然跟著詞窮,拿下骷髏面罩,跟著抓了抓頭髮。

  「我說,費迪南。」傑銳說,「我們之間的來歷我們自己都很清楚,黃金枝葉的一部份被安排在同一個寢室。所以世界上最能夠理解你那個變態家族的大概就是我們了,你不對我們說真話,你還想怎麼辦呢?」

  「我們現在才十四歲,還那麼年輕,家業什麼的都是那些四十歲人的玩具。但是有一天,我們會把黃金枝葉放在自己手裡。我們,才是未來的主宰,你會一直當你爸媽的小丑到那時候?十七歲和畢業典禮很快就會來了。而我們都知道你明年就要參加守密人測試,一年後通過了你就是我們的守密人了。你不能相信我們而我們也不能相信你的時候,什麼守密人,見鬼的去吃土吧。」

  「我們確實也不需要一個爸媽的好兒子來幫我們守密。」席爾微笑,「我們還是喜歡有點個性、心口不一卻絕對達成使命的費迪南。」

  「你知道我們愛你。」梅森給了他一個熊抱。

  「你們……」可以不要這麼噁心嗎,但好吧,很受用,真的。

  於是兄弟會在不知道該說是感人還是暴亂的氣氛下結束,起碼雷昂.費迪南得到了一小群人的支持。不過他還是不會放鬆他說過的條件,不會開始的事就不用開始,但如果開始了,他會去把握一次機會……就一次。

  所以那株植栽,他仍然打算讓茵涅絲去煩惱……誰叫他是有點個性又心口不一,專找別人麻煩和奢誇驕縱的費迪南。啊哈,後天的藥草學是吧,他突然有點期待了。

  當然不是特別期待,只是一點無聊生活裡的調味料罷了。噢對,還有諾拉要怎麼寫他們之間的事情,才不至於讓赫蓮那的歇斯底里又發作……他突然又希望明天的太陽早點升起了。

  畢竟,有很多可以忙碌的事,不是嗎?


  打鬧結束,黛比抓了自己的睡衣要去洗澡,她回過頭,很認真地正視茵涅絲:「嘿,不管妳打算怎麼做,我們都會支持妳。」

  「好像、一副我要去突破荊棘森林拯救王子的模樣。」茵涅絲還癱軟在床上,她笑得喘不過氣。

  「哦、是啊。史萊哲林的荊棘之城。」海蒂挑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前面拿起卸妝水將臉上的妝容卸掉。

  「史萊哲林最不屑一顧的赫夫帕夫公主要去撬開他們的城門了。」琳達抱起了床上的玩偶花枝亂顫地大笑。

  「甜心,妳終於承認妳不只有想當朋友的這個企圖了嗎?」黛比朝她拋了個媚眼。

  「妳們!……」茵涅絲氣呼呼地抓起了床上的枕頭扔向了黛比,被她迅速關上的門給擋了下來,墜落在地上。

  「好啦,來卸妝了。」海蒂拿起卸妝水來到床邊,幫茵涅絲抹掉臉上的粉。

  「有妳們真好。」她安份地任海蒂動作,嘟著嘴說。

  「當然,我們這麼愛妳。」琳達上前,趁著不注意偷脫茵涅絲的舞衣。

  「嘿!……」新的一輪女孩決鬥遊戲又開始了。



TBC
腦殘室友歡樂多的回合ㄏ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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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艾茵‧埃特納
室友助攻^q^
萌萌噠^q^
中二少年總是可愛

03-20 19:58

Doris
室友都在助攻wwww笑死wwww
要不要這麼可愛啦!!!!!

03-21 18:31

毒×林檎
室友都穿同一條內褲的ㄏㄏㄏ03-21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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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啟:無法重來的你。】第四章-第七節-自洽性詛咒。小說即將進入結局,歡迎來我的小屋看看!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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