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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同人小說]外界人記述-第六章 平靜不再

作者:紅竹竿│2016-03-18 22:44:17│巴幣:4│人氣:180
  涼爽的風輕輕地撫過。現在是被稱為食欲之秋,作物收成的季節。而今年也是個豐收的一年。
  荒川和妖妖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的手裡都捧著滿滿的食物。
  這一年來,荒川在慧音指導下學習法術的相關知識,除此之外也不時協助處理一些村內的大小事宜。慧音會指派荒川到村子的各個地方去幫忙,並且限制他使用法術來解決問題。之所以這麼做是希望藉此鍛鍊荒川,促使他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各個法術的用法及要點。
  最後的成績相當的卓越。按慧音的話來說,荒川現在所掌握的東西只要他運用得當,已經足以讓他在跟妖怪們的戰鬥中全身而退,只差在沒有戰鬥經驗,還無法跟妖怪們鬥上一場。
  慧音已經不止一次讚嘆荒川的天份了。
  至於妖妖,這一年來過得可說是極其的輕鬆及快樂。睡飽吃,吃飽玩,玩累又睡,就過著這樣讓人看了都羨慕的生活。不過荒川知道,每三天妖妖就會被帶到妖怪山上去。在那裡學習一些身為妖怪所應該具備的知識以及戰鬥的方法。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荒川有些訝異。因為妖怪們應該都是只顧自己,不管他人死活的,簡單來說就是一群我行我素的人。竟然會有妖怪會做這種近乎保姆的工作,實在是難以想象。不過說到妖妖第一次被帶走的那一天的事,荒川回家的時候他嚇了一跳。他看見妖妖整個人就像一條死魚一樣的趴在榻榻米上,全身上下都是泥巴和灰塵。雖然平常妖妖也時常在外頭玩到全身髒兮兮的,但是荒川從沒有見過她像這樣子虛脫到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辦不到的地步。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如此而已。
  妖妖一見到荒川回來了就立刻像彈簧一般地跳了起來,開始語無倫次的大吼大叫,同時不斷的詛咒著她嘴裡的那位「活該淹死在糞坑裡頭的頑固老石頭」。荒川自然是聽的一頭霧水,又過了好一陣子,等到妖妖總算是罵到口渴了,荒川倒了杯水給她,這才有機會從妖妖那問到事情的經過。
  從妖妖七零八落的敘述裡荒川勉強拼湊出來事情的經過。
  大致上就是妖妖被某人捉去,並要求她做些在她看來荒唐可笑、陳舊老土的訓練之類的事。本來,妖妖所說的話其真實度有幾分是相當值得懷疑的,不過考慮到這次妖妖說的意外通順,荒川認為還是有六成以上的可信度的。而自從那天之後,每隔三天,荒川回家的時候就能從妖妖的口中聽到她又受到什麼「慘不忍睹」的對待和一連串新的咒罵聲。在咒罵聲中,荒川聽到了一個本以為不會再聽到的名字——三環,也就是帶走妖妖並訓練她的人。
  一提到三環,荒川就想起他所見到的第一個幻想鄉的住民,雖然見面時間不到幾個小時,但是三環已經給荒川留下了相當強烈的印象。
  自信,孤傲,而且十分強大。
  但是由於第一次的見面的狀況太過糟糕,所以荒川不怎麼想再見到這位三環先生。反倒是妖妖,儘管在接受三環的訓練之後妖妖的叫罵聲就沒停過,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就像是認命了一般,等到開始適應三環的訓練之後,妖妖也開始跟三環聊起天來,漸漸地也跟三環熟稔起來。荒川也能夠從妖妖的口中聽到一些三環的軼聞,當然妖妖口中的咒罵依舊沒有停過就是了。
  至於妖妖訓練的成果嘛,現在的荒川已經完全打不過她了。說起天分,荒川倒覺得妖妖要比他厲害多了。

  「阿川,今天的晚餐讓我來吧,正好讓你瞧瞧我最近剛學會的一道料理。」
  「那我拭目以待。」
  「哎,你這樣子我提不起勁呀!感情!你的感情呢!讓我看見你期待的心情啊!」一邊說著,妖妖一邊把手裡裝滿東西的大竹簍用一隻手拿著在那裡揮來揮去,看得荒川眼角直跳。荒川記得自己剛剛想拿的時候也不過是堪堪能夠把這籃子給抬起來呢。
  荒川對於妖怪先天的身體優勢又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行了,快走吧。忙了一整天你不累,我可是累了。我還想早點回去休息。」說完,荒川就快步向前走去。
  「還是跟往常一樣無趣。」嘟囔了幾句,妖妖也是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打開門,將肩上背著的東西放了下來,正要坐下來稍事休息的荒川卻在玄關裡發現了一雙鞋子,一雙不屬於他和妖妖的鞋子。雖然在幻想鄉一年的生活讓荒川瞭解到村子是幻想鄉裡最為和平的地方,但是此時荒川卻本能的感到不太對勁。他轉頭向正要拉開嗓門的妖妖示意,指了指那雙鞋子。
  妖妖點點頭,隨手將竹簍放下,雖不見她有多小心,但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兩人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的向屋裡走去。
  「總算是回來了嗎,快進來吧。可真是讓我一陣好等。」沒料到裡頭的人竟然主動出聲,荒川意外之餘也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不一會兒,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立刻衝進屋裡。他一把拉開門,果不其然在客廳裡看到那個絕對不想在這裡看到的身影。
  「是你!」
  「唷!好久不見了呀,兒子!」
  這名不速之客是個長著雜亂黑髮,穿著荒川印象中他從未穿過的整齊西裝的中年男子。而他就是荒川的親生父親,地目大山!
  「荒川,怎麼了,是,咦?爸爸!」
  「噢!想必你就是妖妖吧!長得那麼大了!」大山站了起來,張開手就要向妖妖抱去,但是荒川伸手擋在兩人之間。
  「怎麼了,荒川?」妖妖不明白荒川是怎麼了。荒川的臉上完全沒有見到親人的喜悅,他的臉一如往常的毫無表情。
  「事到如今,你又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作為一個父親來見自己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真沒想到會從你這個放著五歲的小孩子獨自一人十二年的人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荒,荒川,怎麼了?」
  「妖妖,你安靜。」妖妖嚇了一跳。雖然荒川的語氣和平時一樣平淡無起伏,但是妖妖能夠聽得出來,荒川此刻早已失去了平常心。他現在就像一座活火山一樣,表面平靜,卻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開來。
  「唉,我知道我做的事實在是傷透了你的心,但是兒子——」
  「把話收回去吧。兒子兩個字我受不起。」
  「我知道了。我只想跟你說,把還年幼的你就這樣拋下的確是我的錯,但是當時我確實是有著說不出的苦衷。事到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諒我,我只希望我以後還能夠來看看你,好嗎?我只有這個請求了。」說完,大山就這樣跪了下來。
  妖妖站在荒川的背後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以看出荒川和大山之間的氣氛並不是很好,雖然她也對大山丟下年幼的荒川獨自一人很有些不滿,但是大山也不是就此對荒川不聞不問,在妖妖的記憶中大山也是有定時寄生活費和打電話給荒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能夠讓一個人十幾年都無法回家來見兒子一面,但是她看著大山跪下去請求的樣子,心裡也有點難受,就想為大山求情。
  她拉拉荒川的衣袖。
  「吶,荒川。」
  「請吧,不送了。」荒川拉著妖妖離開門邊,下了逐客令。
  看著荒川如此表態,大山微嘆一口氣,接著便站起身來。
  荒川就這樣看著大山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然而就在大山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荒川突然感覺到腳底下傳來古怪的波動。
  荒川在第一時間就想拉著妖妖一起往後跳開,卻突然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妖妖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數條閃爍著光芒的絲線飛快地朝自己直撲而來。
  荒川剛想要防禦的時候,絲線已經有如閃電一般的纏繞住他的身體,接著轉變成一個個的陣法把他牢牢的束縛住了。在被抓住之後,荒川立刻調動靈力想要使用法術,但是他隨即發現平時如使指臂的靈力在此刻完全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回應。
  荒頭抬起頭來,看到妖妖軟倒在大山的懷裡,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你這傢伙!」荒川憤怒的大吼。
  「嗯,雖然說就實力上妖妖比較強,但是似乎是你警覺性比較高呢。不過,還不夠。」大山臉上愧疚的神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輕鬆、相當高興的樣子。這個表情配合現在的情況,讓荒川感覺十分的諷刺。
  「混帳,你到底想幹什麼!」
  「吶,兒子啊。你想不想見見和歌。」
  「誰,你說媽媽?你在胡說什麼?媽她早就……」
  「我可以讓她復活。」
  「你到底在說什麼傻話。」
  「嗯?難道你認為不可能嗎?」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不可變的事實。」
  「人死不能復生?笑話!那只不過是以前的人自己辦不到才編造出來掩飾自己無能的藉口罷了!我可是『妖怪陰陽師』!這些年來我又結合了西洋魔法的理論。」
  「我管你什麼狗屁陰陽師!你要復活媽媽又跟你現在的行……」
  荒川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想到:如果說大山禁錮自己的行動是為不要讓自己妨礙到他的話,那麼,妖妖又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妖妖是被弄昏而不是跟荒川一樣被抓起來?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山說要復活荒川的媽媽,他的妻子。如果先不考慮成功與否的可能性的話,要完成讓人「重生」這樣一件違反天地間定律的事的話,不論怎麼想,想要不付出任何付價都是不可能的吧。
  那麼,那個代價呢?
  「不愧是我的兒子呢,反應很快。看來你已經想到什麼了。」
  「你這傢伙,你要把妖妖怎麼樣。」
  「你就安靜的看著就好。」大山揮手在荒川的周圍布下了一道結界,不論荒川如何大喊,他的聲音也已經傳不出來了。荒川看著大山一手在榻榻米上布下複雜難辨的龐大陣法,一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表面有符文不時閃爍的透明容器。
  容器的裡頭有一隻四處飄動的靈體,只見大山看著那個靈體,臉上露出了十分溫柔的表情。
  「十八年了,和歌。在過了十八年之後的今天,我終於又能再見到你了。再一會兒,再一下就好了,馬上就可以了。」
  大山的手輕輕抬起,妖妖的身子也跟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的平躺在半空中,接著他拿著容器的手遞出,封印靈體的容器緩緩地漂浮到妖妖的正上方並停留在那裡。大山兩手猛然握拳,地上的陣法響應著他的動作發出了強光,噴出了數十道由符文所組成的線條,以妖妖為中心圍出了一個半球狀的空間。這時,容器連同封印爆了開來消失無蹤,釋放出裡頭的靈體。
  在發現喊叫是沒有用的時候,荒川也放棄了這個無用的舉動。他只是一邊看著大山忙碌著,一邊不願意放棄的嘗試著掙脫法術的束縛。
  但是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無功。
  不論他如何嘗試,靈力還是沒有辦法突破法術的禁錮。
  他無力的低下頭,任憑法術的束縛吊著他的身體。
  「已經沒有辦法了嗎?就這麼放棄了嗎?我不想,可是還有什麼辦法?老師教的方法也全都試過了,嘖。就這麼放棄了嗎?呿,這怎麼可能。」
  在外界的時候,荒川偶爾會自言自語。
  「那,『那個』呢?『那個』嗎?就算這樣,但我連那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可是那些都是真的發生了吧,那可不是幻覺。嗯,說的也是呢。」
  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荒川時常藉由這樣的行為來刺激思考。
  「不能這樣。我不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想救妖妖。雖然我也想見媽媽。但是那不是讓你能這麼做的理由。地目大山啊!」
  荒川大喊出聲,使勁的想掙脫束縛。
  但是依舊動彈不得。
  這個法術是無法靠蠻力來破解的,這一點他相當清楚。他同樣沒有希望依靠他所學的法術。相較於大山來說,他所學得的實在是淺薄的可憐,況且憑如今靈力被封印的狀態他也使不出法術。
  他把希望放在「那個」上面。
  那個一直以來都搞不清楚頭緒,卻在許多時候幫過他的「那個」,那正體不明的他的「能力」。
  他現在只能相信「那個」了。
  荒川抬頭一看,只見大山的復活儀式似乎也到了緊要關頭。只見數十道符文漸漸的包覆住妖妖的身體,愈來愈密。
  他見狀愈發地拚命。
  儀式能不能成功他不知道。
  自己的母親能不能復活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有某種預感,不論儀式成功與否,妖妖都有可能會消失。
  就算母親復活了又怎麼樣?他只知道,現在對他而已最重要的人就是妖妖!
  荒川發自內心的祈求,用盡全身的力氣期望著奇跡的產生。
  「放開我啊!」
  像是為了呼應荒川的呼喊一般,他感覺到了,熟悉的「那個」。
  好幾次,好幾次,靠著「它」,荒川突破了多少次困境,辦到了原本做不到的事。
  但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荒川覺得自己的腦袋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精神也極度的集中。他看了一下四周,覺得自己似乎掌握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是現在的他無法理解的。他看著束縛著四肢的圓形法術,看著上頭的符文,感受著每次掙扎時從身體回傳的資訊,他立刻便理解了這個法術的一切結構。
  荒川學會了這個法術。
  荒川看著腳邊因為剛才的騷動而被摔破的花瓶的碎片,他弓起腳趾抵住地板,接著用力的把碎片彈了出去。碎片撞到同在靜音結界內的桌腳後,向上反彈回來,荒川用一種彆扭姿勢靠著膝蓋將碎片再度往上彈,接著咬住了那枚碎片。
  含著碎片,荒川看著束縛著左手臂兀自旋轉的陣法,等待著時機。
  這個法術其實非常容易破解,只要攻擊陣法上的一個圓環圖案即可,而荒川左臂那個陣法的圓環剛剛才繞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圓環終於轉了上來。荒川眼睛盯著圓環,嘴巴同時蓄力著。
  看準時機,荒川用力噴出那枚碎片,碎片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圓環,而左手臂的陣法應聲破碎。解除了一個,剩下的便不是問題。由於身處隔音結界之中,荒川得以在不驚動大山的情況下解脫了束縛。
  荒川抬手輕彈數下,幾個光點從他的指尖飛入了隔音結界之中,將結界的掌控權給奪了過來,同時他還改動了一下結界的結構,使結界能夠跟著他移動。
  只要碰到就可以了。
  荒川相信「現在」的自己。
  他相信只要碰到那個術式,就一定可以把它給停下來。
  帶著無比的信心,他衝了出去。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剛剛踏出一步,就看到大山猛地回過頭來。看他的動作就知道那絕不是偶然,而是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什麼。一瞬之間荒川明白了,是振動。儘管消除了聲音,但是奔跑間對地板施加的力道透過振動的傳遞,讓大山察覺到他的行動。
  另一頭的大山沒有去想荒川是如何掙脫的,他擋在荒川面前直接動手,一道一道的法術行雲流水般地傾洩而出。
  看著無數的屏障,甚至是攻擊朝著自己直撲而來,不知為何,荒川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他和愛麗絲進行了一場測試,也是荒川來到幻想鄉之後的第一場幻想式的戰鬥。
  相同的是,同樣身處於彈幕之中,同樣有要達到的目標。
  不同的是,大山的攻擊充滿著殺意,荒川知道,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身死當場。
  不同的是,這次絕對不容許失敗!
  他一定要救下妖妖!
  憑藉著此時有如超人一般的狀態,荒川完全洞悉了眼前那些法術的弱點所在。有如神助一般的,荒川在幾個眨眼之間就將大山的攻擊盡數擊破。趁著大山因為驚訝而露出的空隙,荒川向大山全力的發動攻擊,覆天蓋地的法術朝著大山襲擊而去,數量更多,速度更快。在現今能力啟動的情況下,荒川根據不同法術的各種特性,將慧音教授給他的,還有剛剛從大山那偷學來的法術全部發揮的淋漓盡致,所有法術全都往最刁鑽、最陰險、最適合的角度招呼過去。
荒川當然不認為這樣就可以打贏大山,此舉的目的只在於爭取一些時間。
  大山的視線在一瞬間完全被法術所覆蓋,失去先機的大山只能竭盡所能的防衛及閃避。看到大山被逼開之後,荒川用上靈力踏步,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去把手貼在不斷輪轉的符文外壁之上,立刻開始解除術式。
  但就在動念的那一剎那,荒川的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那股痛覺是如此的強烈,他不禁認為有什麼人正在用力的捏著他的大腦似的,與此同時也感到從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裡傳來了濃重的血腥味。
  「給我停下來呀!」荒川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拼命的催動能力去停止儀式。
  「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從攻擊中脫身的大山衝上前去使勁的往荒川的肚子揮了一拳,力量大到整個拳頭都陷進荒川的肚子裡頭。荒川被揍的飛了起來,剛才被他忍在喉頭的血一股腦的噴了出來,但是人還沒落地馬上又被大山抓住腳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碰地一聲,荒川砸穿過榻榻米與木製地板,整個人陷進最下層的土裡去,一動也不動。
確定荒川失去行動能力之後,大山便回過頭來進行搶救。
  術式在荒川影響之下變得相當不穩定,符文的動向失去了規律,就連光芒也變得黯淡。種種跡象都顯示這個術式快要崩潰了!
  「是呀!我為什麼會忘了呢?你的『能力』啊!但是!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儀式開始之後不得中斷。你差點讓你和和歌的靈魂崩潰,就此魂飛魄散了知不知道!」
  大山不再言語,全神貫注的想要讓儀式回歸正常。
  不知道忙碌了多久,在大山終於讓儀式穩定下來之後,回過頭來才發現荒川已經被救了出來,好好的躺在地板上,而在荒川的身邊有一個身穿白底藍襬道袍的女性正在用法術治療荒川。
  大山提起警戒,因為他竟然沒有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尤其是對方竟然穿過他在屋子外設下的結界而不讓他發覺。不過在看到對方的樣子的時候大山就明白了。
  身後的九條尾巴昭示著她的身份,大名鼎鼎的九尾妖狐!
  「你是誰?在這裡有什麼事嗎?」雖然大山沒有自信能夠打贏九尾狐,但是他也不會因此而懼怕對方。只不過現在並不是交手的好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小的動靜,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九尾妖向大山微微行了一個禮。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作八雲藍。」
  「八雲,那不就是……」
  「我是紫大人的式神。你好,大山先生。」
  「是嗎,紫倒是收了個好式神。」
  對於大山的話,名叫八雲藍的九尾狐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個禮。
  「多謝誇獎。」
  「那麼,我再問你一次,你在這裡幹麼。」
  「我是來傳達紫大人的話語:『適可而止吧,你的願望也僅僅只是個願望罷了。』。紫大人是這麼說的。」
  聽到藍說的話,大山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詭異到令人混身發麻的笑聲持續了好一暫子才停了下來。
  大山轉過頭去,撇了撇手,不再理會藍。
  而藍看見大山如此做派也不介意,回過頭去繼續治療荒川。而就在這時,她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驚呼。
  回過頭去,藍發現大山兩眼瞪大,滿臉是驚恐與絕望。
  只怕就連得知自己明天就要死亡也無法形容他此刻的神情。
  「不,不對,怎麼還沒出來!沒錯,我沒錯。沒錯,這邊上去,這裡是這樣子,沒錯,都沒錯!那為什——」大山的話音啞然而止,他猛地轉過頭來盯著荒川,雙眼漸漸充血發紅,一直被他收斂著的妖力也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的慢慢散發出來。
  「是‧你‧嗎。」大山的聲音從那緊咬的雙齒間硬擠出來,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藍向前踏了半步,眼睛微瞇著盯著大山,九條尾巴在身後緩慢但有力的擺動著。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那個由大量符咒所組成的半圓形罩子忽然開始扭曲變形。大山怪叫一聲之後,又趕緊回過頭去維持陣式。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能這樣!在這裡失敗的話就全都完了!可惡,要是當初設計——不,這本來就是要一氣喝成,中途不能有任何干擾的。」
  就在這時,荒川蘇醒過來。
  「妖妖!」不顧尚未復原的身體,荒川立刻爬起來又往妖妖沖了過去,只不過被藍擋了下來。
  「現在不行過去。如果你不想要兩人的靈魂都出事的話,就在這邊等著吧。而且你的傷也還沒好。」
  「可是,怎麼可以就這樣……」
  「你最好聽那個九尾的話,小子!不然我就殺了你!」
  大山睜紅著雙眼對荒川說。
  荒川站在原地,一面埋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一面焦急的等待著。
  究竟過了多久呢?似乎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但是荒川此時卻覺得有如度日如年一般。終於,儀式結束的時刻到來了。
  籠罩著妖妖的符文有如花苞一般的綻放,緩緩地收入地板。
  「妖妖!」荒川立刻向前跑去。
  大山一個揮手,一道箭芒閃電般地向朝川襲來。藍也在這同時出手,救下了荒川,而荒川也被迫停下了腳步。
  「你幹什麼!」
  「我說過了吧,小子。敢過來的話我就殺了你。」
  由大山放出來的有如實質般的殺氣令荒川全身冒冷汗,不敢有任何動作。
  「嗯……」這時,妖妖噫語一聲,隨即睜開了眼睛。
  「和歌,是和歌嗎!」看到妖妖醒來了,大山著急的對妖妖喊著妻子的名字。
  「咦?爸爸?我剛剛是怎麼了嗎?我睡著了嗎,奇怪?嗚啊!這裡是怎麼回事!阿川,我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怎麼會,這樣。失敗了,嗎?」聽到回應的是妖妖,大山失意的跪坐在地上,而荒川反倒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的發展卻將整件事帶往失控的方向走去。
  「你是,山嗎?」
  大山抬起頭看著妖妖,那雙眼眸中有著他熟悉的視線。
  「和歌,是和歌吧!」大山握起「妖妖」的手,深情的注視著「妖妖」。
  「嗯,總覺得我好像睡了好長一覺。這裡是哪裡?」荒川不知所措的看著妖妖,她的臉上露出從未看過的溫柔的笑容,就連語調也變得柔和。
  有著妖妖外表的「她」不是妖妖。
  那是媽媽嗎?荒川這麼問著自己。想要與母親相見的渴望和不希望妖妖消失的心情交錯在一起,讓荒川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藍皺起眉頭,感到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裡是——」大山開口想要回答「她」的問題,可是……
  「呃,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那個,爸爸你別這麼火熱的看著我,有點吃不消耶,呵呵!」這次出聲的明顯又是妖妖。
  「你這傢伙!」一時之間,大山完全的陷入混亂之中,在經過幾次的情緒的劇烈起伏之後,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憤怒的抓起妖妖的手。
  「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啊!」
  「好痛啊,爸……痛!山你趕快放手!」
  妖妖的語氣在這裡出現了不自然的轉變。
  看到這裡,一旁的藍心中有了答案。
  大山的儀式只能算成功了一半。大山原本的打算可能是將妖妖的靈魂取出來,再讓他妻子的靈魂進入妖妖的肉體。但是,可能是由於荒川的干預,儀式沒能夠順利的進行的緣故,導致大山妻子的靈魂在妖妖的靈魂還未離開身體的時候就進到妖妖的身體裡頭。現在妖妖的身體裡頭存在著兩個靈魂,因為如此,兩人的靈魂不受控制的交互得到身體的掌控權。
  「不,不,不不不可能的呀!」大山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語無倫次的大喊,接著飛身撞破屋頂不見了蹤影。
  「山!你要去哪……啊咧!我這是,嗚啊!為什麼天花板有一個洞,到底是怎麼了?」
  在接下來的數分鐘內,兩人的靈魂不斷地切換,而且隨著時間一秒一杪的過去愈來愈頻繁。到了最後甚至兩個人連一個字也說不清就會被切換,荒川看著妖妖這樣子忍不住寒毛直豎。
  「吶!不能讓她復原嗎?你不是九尾嗎!」荒川急忙看向藍,期望她能夠想出什麼辦法。
  藍搖了搖頭,伸手撫過妖妖的臉龐。妖妖隨著她的動作失去意識,軟倒在荒川的懷裡。
  「妖妖,妖妖!」荒川心急的呼喊著,生怕她又出了什麼事。
  「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和精神是承受不了的,所以我先讓她睡著了。」
  「這樣子。」荒川緊緊的抱住妖妖。
  「可惡,妖妖變成這個樣子,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荒川,沒事吧!」慧音神情慌張的從天花板的破洞處飛了進來。一向有禮的慧音這次竟沒有從大門進來,顯示出她的心情有多麼著急。
  興許是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來了,身心俱疲的荒川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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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各位看到這一章大概也能明白為什麼要有章間了罷。
之前說是因為功力不足,無法化章間為章節。這雖然沒錯,不過另一方面也是怕故事的節奏會太慢。對我來說如果要把五六章間寫成一個個的章節的話,兩三章是跑不掉的。
再者,也是因為在寫完第六章的時候才發現,有很多該說明的事就這樣一筆帶過的話會讓各位看得"霧剎剎"。
礙於個人能力,只能以這種方式呈現。
如果造成閱讀上的不便,再一次說聲抱歉

=============修改分界線=============
0330 內容修正ch27ver.
1216 錯字修正ch33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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