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方面來說,我的確是了,但是我又不是了。
我們之間共用著一個身體,可是我們的思考方式與想法還有性格等等全都不一樣。
我可以知道了在做什麼沒錯,也可以猜測出他大約的想法──可是我沒辦法完全理解。
我就是我,而他還是他。
也許我們哪天會融為一體,但一定不是現在。
如果現在知道我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他可能會崩潰吧。
或許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替了背負著那些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但是……把我說成這麼可憐的模樣也太對不起了了,因為這不是他的錯呀。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我親手將了拉下舞台,是我主動去迎接這些不怎麼愉快的回憶的。
是為了保護了嗎?
……我不太清楚,就我最剛開始的本意可能就是如此,但搞不好是我天生喜歡這些事情也說不定。對了、人類是怎麼稱呼這類型的人呢?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受虐狂吧?
嗯,就把我當成是受虐狂之類的好像也可以,我不會去否認或反對的。
因為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或著說,我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正常,怎麼樣又會是奇怪。
不過我也是知道的,過度保護也是會有不好的下場的。
如果哪天了遇上了這些事情該怎麼辦呢?沒有人替他承擔、行動,他會做出什麼反應?甚至他真的能夠有所反應嗎?是否就會像當出那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雖然我這樣想過了,可是立即被另一個想法給打退了我的思考。
──了不是有我在嗎。
雖然不能肯定以後我也仍然會在這個身體裡,但是就現在來說我會一直都在的。
我不喜歡去思考那種可能性很低的未來。
至於該怎麼稱呼我呢?
這也是一個挺困難的問題,了的名字是由主人給的,可是我並沒有被給予一個名字。
我不會取名,因為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聽的名字可以取,我也不覺得我能給我自己有什麼恰當的名字,在我有真正意義上的名字之前──還是稱呼我為了吧,我想。
也許哪天我就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新名字,也或許永遠不會有,但那都不重要。
因為我沒有屬於自己的身體,我只有這副名為了,有著真正操控者的身軀。我只能借用,或許我也可以占為己有,可是我並沒有這個興趣。
當然不是說我不渴望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身體──我知道的,有些人可以做出那些身體,然後賦予那些身軀一個靈魂的。但是,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了,我沒辦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這一切。
這是一個很難解釋的事情,也可能是我少有的複雜情緒吧。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事情呢?
……
『Sylvia?』
『妳的名字,我猜的。』
『至於我的名字……』
『嗯……應該不重要,以後可能會再跟妳說吧。』
……
那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開始,至少我是這麼認為著的。
信任著殺人兇手的少女,就著麼跟隨著我回到了和平圈的古堡之中。
我不明白她的想法,可是若她真的是信任我的話,那麼我不會對不起這份信任。
──如果我有這個資格,被她所信任的話。
我親手殺死了她的家人,這份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那些事情是無法消除的,我曾經幹過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呀。
更別提了那段時間──了被偷走的那段時間我不是也做過更骯髒的事情了嗎?
但不論如何──我的雙手沾染著那些狼群的鮮血,我奪走了那些生命。
只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好像威脅到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威脅,但是就我眼中看來是如此。
──所以我反擊了,毫不留情的。
少女的發狂才是符合我認為的常理,明明那麼渴望替親人復仇最後卻什麼也沒做。
但是她說過的,我還記得的。
『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永遠都不會……』
是的,就算最後她沒有攻擊我,就算最後她跟我走了──
她,是不會原諒我的。
我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謊言還是真心的那麼認為,但是我認為是後者,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我的直覺,也或許只不過是我心底打從如此希望著的,好似這樣能讓我覺得輕鬆一點。
我也沒有想要被原諒的意願。
我才不會讓妳輕易的原諒我。
恨我吧,對我恨之入骨吧,永遠的記得殺害妳親人的兇手吧。
我就像她所說的瘋子一樣這麼想著。或許她說對了,我是個瘋子,但是那又如何?
瘋子就瘋子吧,我才不在乎這些事情,反正我才不像其他人一樣會去在乎名譽或是別人的看法,那些事情怎麼樣都好。
她毫不猶豫地這麼回應道,那雙藍眸直直盯著我看,讓我有一種就要被她看穿的錯覺。我稍稍沉默了幾秒,有些猶疑地停下了尾巴的搖晃,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要下定決心般。
我無法讓表情繼續保持平淡,嘴角那忍不住勾起的幅度肯定早就出賣了我,更別提身後那不自覺開心搖晃起來的尾巴,雖然她喊的並不是我的名字,但是我知道那是在叫我的意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