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敬請見諒。
「高中生玩什麼Dcard啦,有時間抗議Dcard不給你們用,怎麼不去好好讀書?」薛勇傑在Dcard的討論串上如此回覆。
「現在的高中生素質為免也太差了吧。」薛勇傑碎唸了幾句,離開了房間。他順手拿了放在櫃子上的洋芋片,打算在卡通頻道播放某某公主的冒險時配著吃。
打開電視沒多久,姊姊薛玉萍剛好從廚房走了出來,一件到薛勇傑在那一臉悠哉的轉台,便怒氣沖沖地走向他。
「我看到你的成績單了。」玉萍順勢搶走了遙控器。
「你是有病喔?看到成績單關我屁事啦!」
「三十個學分只拿到九個是怎樣?」
薛勇傑聽到了以後,生氣的回道:「就教授垃圾啊,我他媽每堂都有到,還不給我過,是能怪我喔?」
「辦學貸是為了給你去學校點名完回家的?」
「不然呢?有人讀到台大現在還不是無業?沒讀完也不會死的東西這麼認真幹嘛?很了不起喔?」
玉萍聽完,憤怒到漲紅了臉,她用力地把搖控器砸向了薛勇傑的臉,遙控器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鼻樑。
「你再酸我男友一次試試看啊!」
「幹你娘哩,你是有病喔?」
薛勇傑用力地站了起來,作勢要揍玉萍。但是看到了玉萍跑去找球棒以後,他打消了在家裡跟她吵的念頭。
他拿走自己的手機,迅速的走出家門外,才剛走到二樓而已,他就聽見開門的聲音還有玉萍的咆哮。他嚇到拔腿就跑,一路跑過了兩條街才停下來。
幹他媽真是嚇死人了。看來現在是暫時無法回家了,不過又不知道要去哪。
突然間他想到有個地方可以拿來消磨時間。他撥打了一支號碼,那通電話沒多久就打通了。
「喂!我勇傑啦!我現在沒地方可以去,可以去你家打個電動嗎?」
「去你媽啦!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做碩士備審?忙到快死了還要招待你喔?」
「不用做了啦!爛校還要收備審?學校到底是自己為多了不起啦!」
「……隨便啦,我喜歡就好。是說你怎沒辦法回家?」
「跟我姊吵架,我怕我太生氣等等揍死她,就先出來了。」
「……聽你在豪洨啦!你姊不是有在練拳擊跟棒球?你沒被打死就不錯了!」
「男人怎麼會打輸女人啊?你是白痴?」
「……好啦,我要繼續做備審了,我看你去網咖開幾小時吧,我等等做完資料就找你打電動。」
電話掛了以後,勇傑直接聽從朋友的建議,去網咖開幾小時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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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萍在火氣沒那麼大了之後,打了通電話給景翔,打算約他出來吃晚餐。兩人約在北車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隨便點了些簡餐跟飲料。
「我弟指考的時候只考了一百多分左右,家裡原本想說直接讓他去當兵,結果他也不想當兵,後來只好勉為其難的幫他弄了學貸。結果現在他給我擺爛,這次只拿了九個學分。」玉萍攪了攪咖啡。
「一百分很好啊,大家不是都說考試要考一百分?」景翔講完了以後笑了一下。
「……很好笑嗎?指考滿分跟一百差超多的好嗎。」
「哦……不好笑嗎?那我下次想想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笑的東西可以講。」
「而且說真的,就算他畢業了又能怎樣?那種學校就算畢業了又能怎樣?」玉萍嘆了一口氣,喝下那杯不知道攪了多少次的咖啡。
「我不是很想對別人的人生下指導棋,所以你弟的事情我只能聽你抱怨了,對不起啊。」景翔的臉色稍微變得嚴肅,他兩手插在胸口,像是在想著什麼一樣,盯著天花板。
兩人沉默了片刻,景翔才繼續開口。
「你還記得你弟笑過你讀的高中很爛,然後被你揍的事情嗎?」
「嗯,記得,怎麼了?」
「你的高中比他的好幾百萬倍,他還有那個臉笑你,你不覺得很詭異嗎?」景翔接著說:「我看他只是自卑感作祟拉不下臉承認失敗而已,才在那到處嘲笑別人。」
玉萍沉默的看著咖啡,一邊用手攪弄簡餐的花椰菜。
「學業輸別人,就開始在扯人品比較重要;等到人品也比別人低劣,又想用大家都半斤八兩的說法拉別人當墊背,不服輸也不用搞得這麼難看吧?」景翔接著說:「學業當然重要,但是失敗又不是完全無法挽回的,不過那種性格是能挽回什麼?我看就算給他高學歷,他那種性格也是會搞砸一切啦。」
「……那該怎麼辦?我其實還滿擔心他以後就在家裡啃老,也沒看到他有打工;也不知道他去學校又是在幹嘛……」
「時間到了還是沒起色,就把他轟出家門吧,管他在外面是在幹嘛啊?我被我爸開除,沒靠家裡接濟,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叫他自己想辦法活啊。喔,忘記講,我找到新工作了,我他媽終於不用餐餐啃麵包了。」
「這樣啊,真是恭喜你啊。然後這些東西我吃不完了,我把咖啡喝完就好。」玉萍把眼前的簡餐推給了景翔。
「……抱歉弄差了你的心情,不過我想有些事情說出實話也比較好,畢竟我不希望以後跟你生活還要收拾這種跟我們其實沒有直接關係的爛攤子。」
「我能理解,我再想想怎麼解決吧。我不會讓我們的生活碰到這種事情的。謝謝你聽我抱怨啊。」
「沒關係啦!是說我的新工作是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你之前也是在那裡工作是吧?有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分享一下的?」景翔恢復了一開始的那種稀鬆平常的臉神。
兩人繼續在咖啡廳用餐,話題不在圍繞在剛剛的不愉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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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隊友都是一堆白痴,剛剛就閃燈說要吃男爵了,結果在那拖拖拉拉拖到我們滅團,為什麼我們都跟一群死白痴排到啊?」薛勇傑向電話的另一端抱怨。
「……是說主堡前的塔都爆光了,怎麼不直接拆?」
薛勇傑聽到了朋友的問題,但是他一直也不知道要回答些什麼,於是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幹,隊友都一堆白痴。」
勇傑一邊說著,一邊列隊等待遊戲,順便看看Dcard上的討論串。
「台大是又怎樣啦?人品也就這點程度而已,以後出社會也是沒什麼洨用啦。」勇傑用力的推了下滑鼠。
「莫名其妙,我才不要抽什麼低能高中生當卡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