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稍微修改過的版本,統一了字型跟一些細節。目前故事更新到第10節,可以從旁邊的資料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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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圍繞在人間最大城市,而它的名字一直在變換。「大城」一直是最通俗的叫法。有高樓林立,有城市中的森林,有港口,有群山。這裡存在著各種人類,或至少外表是人類的存在。
下午,夕陽被烏雲罩住而無從見起。城裡的某些區域正在收拾,某些才正要開始。
那個遭到背叛的神祉正以一種謙卑的姿態聆聽這場雨,無數的火花離奇的在空中交錯反應。
那具運轉了千萬年的機械正以甘霖清洗著身上的灰塵,符文暗暗發光在水滴流過的痕跡上。
那個最強悍的靈魂正用夏天的第一場雨冷卻過熱大腦,超負荷的軀體不語在城市的正中心。
那個堅持自我的惡魔也正在濕透之中延續著他的信仰,他的領域帶著一種詭異的聖潔氣息。
然後天雷,最自然最霸道的力量從天而降,在四位強者的視網膜上投影出一道殘影,他們都曾經想過用自己的力量改變天的運行,只是最後都發現是徒勞無功,只差點沒有變成伊卡洛司。
他們知道命運的強大,於是在多次轉世的忘卻與覺醒之後,終於在未覺醒之前就明白了要與麻煩保持距離的道理。至於那個身為機甲的存在更是把自己隱藏得極好。
現在的他們都只是年輕人的外貌,在這大城裡面隨波逐流,就跟一般人沒有多大差別。直到,那個擁有千世記憶的少女出現。
「喂,我來報恩了。」
2.
「喂,我來報恩了。」
那個擁有千世記憶的少女出然現在我眼前,把一根纖細的手指插進我正在閱讀的那個頁面。
因為坐著加上她稍微彎腰的緣故身高有些無法確定,但是罕見的銀髮倒是讓我腦中波瀾不已。銀髮雖然罕見,但也只是因為那代表著一種血統,半神一個支系。而半神一般是不會到人類出沒的地方來的,尤其還是找上我這種純血人類的血系。
我叫楚森,因為運氣不好沒有出生在神、半神、惡魔、機甲人的家庭,甚至連一點變種人(他們自稱是新人類,不過我私底下都叫他們變種人)的特殊能力都沒有。不知為何沒有辦法驅動空間中的能量所以連法術都沒得學,對理科的敏感度又不佳沒辦法成為科學機關的成員。最糟的是十五歲一到就接收到世界政府的證明:純種人類。
據說,那是這個世紀第一個案例(機率比四的二十次方分之一還要小)。不幸中的大幸是我沒有什麼親戚,也不用負起什麼種族延續的問題,只要定期去做做檢查就行。
半神本身沒有對人威壓,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冷靜的看我的書。因為銀髮所代表的那個血系,剛好是我最憧憬自己成為的,擅長魔法與精神力的族群。血統這種事情我在幾年前就已經認了,但是就像曾經的夢想一樣,看到其他走向它的人就無法平靜。
「妳也是像其他人一樣來尋開心的嗎,大小姐可以考慮看看城區的詩人什麼的,也許比較有效果。」我把書籤線放好,一邊慢慢合上書本一邊極有耐心的說。我沒有能力這件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在郊區讀書的基本上都認識我,城區的也多多少少聽過傳聞。
在這個所有人都有點特殊把戲的時候,像我一樣的人(也許沒有人像我一樣)幾乎就是殘障,不,殘障也許好些,斷腳什麼的學一些簡單的重力法術或是剛好擁有相關的基因變異就可以解決,我可沒有那麼好啊......
總而言之,我的存在某個程度上代表這一種遠古時代的純粹,也是現實中的一種缺陷。很顯然的,認同後者的比較多些。剛開始的幾個月總是不得安寧,冷嘲熱諷中絲毫不見他們所謂新人類的素質,半神也因為自身算是脫離裡了他們想像中的原始而高傲了起來。
倒是城中少數的一些純血神族與惡魔都想拿我當人界的代言人,說是什麼我是最終神存在的證明----那當然都是鬼話----至少我這樣覺得。
除了某些機甲真的當我是舊時代的紀念,能跟我好好談話的就只有那些心靈系的新人類,不過既然是心靈系的,在一起總是有種被窺視的感覺,所以也不好交心。兩三年來,居然又有半神來找我攀談,而且還說什麼要報恩云云,不能找個真實一點的謊話嗎?
銀髮女孩完全無視圖書館不能說話的原則。「他們的故事可沒有我多。」並且擅自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
看來是存心的。
我也只能用我最一貫的方式來防禦,毫不客氣的用眼神打量著她。及腰的銀髮、靈氣的輪廓還有一點秘密的瞳孔。服裝倒是與一般的青少女無異,鑲了鐵片的靴子感覺十足沈重,短裙長襪配上紅色風衣輕巧又不失莊重。這讓我有點難以抉擇是否要用冷言冷語把她氣走或至少讓她自討沒趣,一則因為那個血系的脾氣一向神秘,二則她其實挺漂亮的。
管他的,我這麼想,見招拆招吧,最糟也不過就是再被笑一回。
「那麼,讓我拯救這個世界一回如何?」我就當她理解能力特強,直接跳回最開始的那句話。
只見她對我微微笑,靈魂有一種差點被吸走的感覺「都依你。」
然後,我的生命從一個沒想像過的角度開始運轉。
3.
圖書館裡,她直接的回答反而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只見她端莊的整整裙擺,好像不覺得剛剛說的話有多麼的不平常。
「我就知道你會許這個願。」她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面,舒服的模樣好像沙發異常的好坐。但就我對圖書館的理解,其實沒有。只是一點小小的錯覺,或者法術。難道這是心靈系的攻擊?我不由得又多了一點警戒。雖然可能只是一點點的心靈暗示,不過他可能同時竊取我的思想。
「怎麼說?」我一邊發問一遍在腦子裡想一些低俗狡詐黑暗猥瑣的事情,試著從她的臉上讀出一些反應來佐證她正在讀心的看法。這手段雖然黑了點,但也不失為個好方法。一般來說大家身上都會帶有最基本的心靈屏障,但是很不幸的我沒有辦法使用那些東西,所以只能用逆探測的方式判斷出是否遭受心靈攻擊。
毫無反應。「我認得你的靈魂,所以我大概知道你的個性。」她很自然的回應,也有很合理的理由。不過......
「......半神好像不是有辦法看到靈魂的種族吧?」我帶著一點敵意或者「逮到了」的惡意問。為數最少的神族才有辦法感知到生者靈魂的存在,而惡魔則是感知死者靈魂的存在(無論純惡魔與否)。
她好像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只不過撥起幾根銀色髮絲。「你是說這個對吧,是的,我是半神,但是卻沒有半神的能力。準確一點的說,比起神,我比較接近你,接近純血的人類。」
「我不會法術。」她接著說。
「我沒有辦法飛行。」然後又是。
「變異什麼的沒有。」一道道現實好像觸動了什麼。
我無言,有點不太相信。無法否認的,這大大的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但是,她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不會真是來交朋友的吧?還是說剛剛的報恩之類云云不是瞎扯?那我還是寧願是來交朋友的。「證明?」我問。
她換了個姿勢,好像對這個問題有預先演練過一樣的回答:「沒有,除非找個你信任的讀心師。或者......」
「......或者?」「用任何一種方式傷害我,刀也好魔法也好毒也好,然後看看我的復原速度應該可以證明吧。」我的天,她是不是忘記吃藥......不過後面那個提議其實還挺誘人的。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太明顯,她很快的又補了一句。「你想都不要想!」「......」「總之,先相信我好嗎?」「有點難啊,那句話不是催眠前必備的台詞嗎......」普通人估計就直接信了,可惜我完全不買帳。
她好像有點焦慮,兩隻腳在空中不停晃著。「你幾歲啊?」我突然很好奇這個問題,如果沒有半神的其他特徵,生命週期感覺會短一些,或至少跟一般的半神不一樣吧。
「......心理年齡已經長到不可記數,軀體年齡十五。」她帶著明顯不爽的心情回答。喔拜託不要鼓起腮幫子,我快要淪陷了......
用著僅存的理智問:「那麼長的心理年齡是怎麼回事啊?」我直接無視了感覺應該正常的軀體年齡。就是神族的心理年齡都應該是有辦法計數的,再不想記到了後面就是五千年級、萬年級了。
「好吧。」她似乎不耐煩的要開始講解什麼,真是的,這是一個說要報恩的人的態度嗎?「如果真要說的話是超萬年級,我知道這很難理解,先不要打斷我。」她又吸了一口氣,好像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不耐煩。奇怪你不是超萬年級嗎?
「我擁有第一個雌性人類的所有記憶,而她擁有每一次轉生的記憶。」在我眼前的銀髮少女說出了一點都不科學(雖然三界的存在也不是那麼科學)的話語。「你可以叫我伊娃,或者我現在的名字愛麗絲薇恩。」
「我從那個三界還沒有連結在一起的時代就出生了。隨著每一次的轉生與覺醒,無窮無盡的知識、經驗、快樂、痛苦都被傳承下來,到現在已經跟這個時代一樣漸漸忘記生存的意義,只是想找到一些跟自己有關係的人,敘敘舊什麼的都好。」她在講述這段的時候無意間嚴肅了起來,感覺神情也都整個變了。
「那還來找我幹嘛?活了幾千年的神或惡魔也沒有說很少......」這我覺得不對勁,但仔細想想卻又不是不能理解。算了,聽聽她的說法也好。
看著她那無奈的表情,估計經歷了太多(肯定是的)。「他們都記得我,多半也只是想利用我,只有不斷重新洗白的凡人才有辦法交心,因為凡人才知道生命的意義。」
「那冒昧問一下,報恩是為了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記住啊......」
「我知道,但這也是我想讓我的生命富有意義的一點。」
「好吧,那妳說一下我以前幫了妳什麼。」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打破她的人生目標。
愛麗絲甜甜的對我一笑。
「你在我的上個輪迴,殺了我。」
4.
眼前閃了一下,好像有奇怪的人影快速晃過,大概是因為驚訝而恍神,又因恍神而有錯覺。
然後一發天雷把我的意識拉回軀殼裡。
建築物外頭天氣並不友善。自然的電場,大概是這個世界裡少數有辦法提醒神族不要太囂張的東西吧。在雷雲風暴的季節,就是純血神族都不見得能夠輕易出門。那樣強大的力量已經不是任何生物所能駕馭,也就是說,雷,是代表這個時代的無情最高權力,儘管它不像人類古老的神話中的「神」一樣帶來愛與和平。
不過比起那些,我現在更在意的是愛麗絲的邏輯。一是她的精神狀況,我不覺得超萬年的存在可以像這樣保存著像年輕人(至少百歲以下)一樣的說話方式,但她也許在這萬年中都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也說不定?二來我殺了她的前一世,她卻要向我答謝?就一個最壞的想法來說就是她有所有過去的經歷,而且也還留有法術的能力,並且只是想殺了我。但是想想這樣也有點奇怪,可以直接在小巷給我一記火球什麼的就解決了啊......
「有沒有考慮跟我分享一下妳上一世的最後一個場景?既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斟酌著用詞,試著表達自己什麼都不記得的事實也順便套話。
她只是抓抓頭髮。「其實我也想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的就只有我的起源、一些關鍵歷史的切入點、我被你殺了這樣。」愛麗絲一臉無奈。
那為什麼妳不是拿把刀對著我?這句話我可不敢直接說出來......「那,是什麼導致妳會說要報恩?」有時候換個方向也可以表達我要的意思。
銀髮女孩還是一臉沒有辦法。「抱歉,因為過去太過沈重,上一世的我封印了很多痛苦的事。當然我現在的個性還是很單純也是因為這樣。」我的天啊這種事情應該被封印起來嗎?我不禁偷偷罵起上一世的她(不管她上一世是何方神聖)。
我看是沒有辦法再問出什麼了。不過我還是想試試看她說的關鍵歷史,於是問了幾個只有在圖書館深處才找的到的,古老的人類古籍中的事件,沒想到她還真說的出點東西,甚至還參與了一些大事,例如說三界的連結還有人類變異的濫觴等等。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妳的上一世是誰?」
愛麗絲臉紅了,配上銀色的頭髮好像快燒完的木炭。 莫名其妙......我這麼想著,直到她用唇語讀了一個神族戰爭殺手的名字給我。
戰爭殺手,不是在戰爭中擔任殺手,而是終結戰爭的人。而終結戰爭的方法多半是把兩邊一起打殘或是用計策使戰爭無法打下去,可見戰力之強大或者智慧之深邃。
然而我卻殺了她,雖然她上一世不是以戰鬥力聞名於世。
像個人類般的,我最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懺悔弒神這件事情(雖然神在戰爭中也不是不能被殺,但是在我現在的想法中神族還是值得敬畏的存在)。而是埋怨著現在的自己,我想起了那個殺掉戰爭殺手的傳奇,恨不得把與他有關的傳記通通銷毀。
因為他的存在,更加對比了我的無力。
也許我可以踏在他的墳墓上面質問:「為什麼我現在只是人類?」但我也明白那無濟於事,只是想要找個東西抱怨罷了。
然而,她握住了我的手。「不要難過,我們現在都一樣。」她果真不如其他超萬年的存在一樣冷血,但卻還是那樣的觀察入微。「對了,既然妳說妳上一世是那個戰爭殺手,那表示在妳上一世的時候記憶是沒有被上上一世封印的吧?」
「是的,但是好像因為發生了什麼事而做了那樣的選擇。」她似乎不想多談,我也沒力氣再追問。我們輕輕的靠在一起,沈默了好一段時間。
在這樣的場景下,我的心臟不禁跳動的......
越來越快,
越來越快,
像是要爆炸般的在我胸前奔騰著。
我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記憶是:沙發對面的落地窗以幾何形狀緩慢的崩解,外頭的風在幾秒內捲了一下卻又停止,好像有什麼莊嚴卻又混黑的概念衝進我的腦袋。
「她只是不願面對自己造的業。」
5.
當我張開眼睛,我發現我是躺在沙發的,我的視角勉強讓自己辨識出還在方才的建築內。才想要坐起來,卻發現空氣已經變的異常凝濁,念頭一轉,整個腦袋甚至靈魂(雖然我感覺不到自己的靈魂)都被某種霸氣給震懾住。
因為,這個房間裡,多了一些人物。有一個僅有一邊翅膀的神族,以及一個東方臉孔的......
等等,那個東方臉孔的漂亮男孩,不就是我高中同學嗎?去年畢業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還到海邊(而且他還是唯一跟我一起用走的人)看演唱會什麼的,也算是可以說上幾句話的人吧。寡言的他好像是心靈系變異,不過卻朝著重力術法的道路前進,儘管沒有多少人有辦法用重力術法----重力畢竟還是法術極難干涉的自然力之一。
奇怪的是,捷熙不卑不亢的坐在神族的旁邊,也就是我跟愛麗絲的對面。
我怎麼看到愛麗絲的下巴了?我試著抵抗神威想要坐起來,但是額頭卻被愛麗絲輕輕點住。
「別動。」她小聲喝叱。
雖然她沒有什麼法術能力,但是一時半會我也沒有辦法脫離她的控制。但是想想,我好像躺在她的腳上?......乾脆這樣也不錯?
這時候不知道該不該為身為脆弱的人類叫好呢?我還真是矛盾又好打發啊......
此時,神族把他的一邊翅膀給收了起來,這個房間裡的氣氛才回歸正常(愛麗絲的手也才離開我的腦袋)。我好不容易把上半身立直,才真正與那位神族的眼神對上然後又迅速別開。這沒什麼好難堪的我覺得,畢竟我也不是某些可以抗拒神威的種族,能對上一眼就連我也很訝異了。
房間裡面破碎的玻璃已經被集中到窗戶邊,雨滴不時的打在上面,但是發出聲音的只有那些被樓上陽台邊緣聚集在一起而掉下的水珠。捷熙十分正經的正坐著,愛麗絲則是咬著嘴唇雙手交握,至於那位神族,因為神威的關係勉強感覺到是嚴肅,不過這也有可能是神族原本的氣息。
「嗨,捷熙」我艱澀的打了個招呼。我真的好想找個藉口離開啊。「兩位找我有事嗎?」如果不是就好了,但如果是的話......再說。
房裡三人好像都想開口,但先發出聲音的是愛麗絲。
「他們是來找我報仇的,大概吧。」聽到這句我好像是被嚇得不敢動了。
神族的頭動了一下,他說:「剛開始的時候是吧,但是坐下來想了一會兒也覺得好像沒什麼好報仇的,都是是轉生過的人了對我來說就跟不同人似的。」
「但是刻意忘掉一些記憶的行為卻又讓我感到不齒。」「那又不是我想要的!」愛麗絲反駁。「至少是上一世的妳做的啊!」「那我這一世就得要負責嗎?我已經沒有法術跟血統的優勢了,你還想怎麼樣?殺了我讓我的記憶解放然後我在轉生一次嗎?神族都這麼無聊嗎?」「......」
捷熙無奈的說:「我原本是來勸這位大神冷靜點的,現在看來真是危危機重重啊。」但雖然他這麼說,嚴謹的坐姿卻隱隱的開始抖腳。
好吧,看來我是唯一一頭霧水的人。
「我叫愛德華法迦洛司,也許放逐聖者愛德華這個名字你會比較熟悉。」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疑惑(或者不想跟愛麗絲繼續糾纏下去),愛德華接著開口。而在神族發聲的瞬間,神威也隨之撤下,我這才好好看清他的臉孔。
愛德華有著及肩的褐色頭髮,但是髮質看起來很差,著裝極為平常。特別的是,他只有一隻眼睛,很顯然的,是因為不被信仰而造成的傷害。不過......放逐者?找愛麗絲報仇?或者,找戰爭殺手報仇?
「看來你想到了。」捷熙說。他肯定用了心靈術法。我一臉不爽的看向他,他帶著點抱歉的向我揮揮手。
放逐聖者曾經是擁有強大信眾的存在,而就在上一場信仰戰爭中被戰爭殺手陷害,失去去大多數的信徒最終導致神力混沌,也就是不再具有信眾所造成的,不能使用眾多神術的狀況。
「但是我以為......」「你以為我已經死了吧?」我吞了一口口水。「對啊,神力混沌的神不是都會失去自我然後被其他神族清除嗎?」
然後我又補了一句:「抱歉,沒有冒犯之意。」
真是遜斃了......
他哼了一口氣,我感覺到心跳又快了起來。「喂。」捷熙拍了拍愛德華,打斷了神威。真是勇敢,同學我欣賞你。
「可見他找到了什麼方法重新聚集起了自己的信眾,或者是有什麼方法可以凝聚起自深的神力,又或者,他擊退了神族的清除者。」愛麗絲嚴謹的說。半神對神威的抵抗力比人類還弱,但是又因為身體機能比較強大所以物理尚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不對,我想到的是其他的東西。愛德華既然活了這麼久,那就表示這個時代的放逐者愛德華跟前幾個世紀的愛德華是同一個(*1)。
「你,你、你不是還因為被控戰爭罪而還在通緝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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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族的轉生都是神族,除了一些特例之外都會把個性帶到另一個轉生中,但是記憶不會。此處的「同一個」是指具有同樣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