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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an】「喜劇人生」-不得不仙俠-我到底算什麼

作者:嘴尖的中二病│2016-02-20 21:08:42│巴幣:10│人氣:122

  千萬個一分一秒構成我們的人生,我們記住了多少?
  風吹雨打,記憶被沙打散,恍恍惚惚。
  到頭來, 也就只剩那些刻骨銘心的.....曾經。


「師傅說過,好人死後都會變成天空中閃亮的星星哦。」

  雪亮的月光洋洋灑灑的蓋在湖面上,像是結成一面薄薄銀色的冰,木舟破開這層薄冰,在水面散亂的漣漪裏徐徐前行。

  我坐在船尾,雙手賣力的畫著漿,視線順著師姐你的手指望向烏雲密佈,唯一的光源便是在烏雲中掙扎,時隱時現的月亮。

  「可是沒有星星也」師姐撇了撇手,凝視天空。

  我想其實這是廢話,剛下過雨的天空只有月亮這不妥的光源,剛出師門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遊蕩過千百次鏡湖有什麼可看的?

  除了冷冰冰的秋水,就是一層不變浮在水面的水草,但是他為什麼一聽到師姐的叫喚就屁顛屁顛的當這船夫叻?

  不就是細腿腰長,不就是眼睛像湖水落滿星星么,不就是叫喚你的時候,喜歡用腳踹你屁股。
好像最後一個不是原因。反正換做是誰,美女的邀請都不會落後便是了。

「好犀利啊 」師姐又說。

「什麼好犀利,是傳說中的水妖嗎?我聽不到動靜啊。」我左顧右盼,只看見湖面上漂浮著白兮兮的濃霧。

「我的意思是說很安靜。」師姐接著說.「不是你跟孫師叔說,粵語裏,好犀利是安靜的意思嗎?所以每次在學堂上課時他不停的對學生說,好犀利,保持好犀利,再犀利一點.......他覺得很風趣,說明他學識淵博。」  

  我默默地捂著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告訴孫師叔這完全是在扯淡,希望是我在學堂畢業以後,不過沒什麼關係,我跟老孫關係很好,他對誰都黑口黑面,唯獨對我笑逐顏開,原因不是很了解,基於對我特別的愛,老有師友說,老孫是不是盯上你的细皮嫩肉,據說有些大叔就愛這口,要不然一把年紀了,孫師叔為啥還單身。

  我難得理他,老孫絕對不是所謂的戀兔大叔,即使是,也不會是我。

  英明神武有張大師兄,長相瀟灑的有路二師兄,至於我普普通通,輪不上我接受他不分性別的愛。

  守門的老孫也常常問我為啥老是溜出去,是對於對妖怪的好奇嗎?我就反問他,你又為啥每天守在門口,受冷風刮叻?

   他不告訴我,我也不準備告訴他,就怎麼過了幾年,而現在我準備將這秘密告訴某個人,就讓老孫單身一人吃一輩子的西北風吧。

   有些人相處了幾年都還像陌生的朋友,而有的一見如故,宛如前世相識,三世結緣,第一眼就恨不得將從懂事以來的所有趣事傾吐。

  「我叫做楚蘭,楚國的楚,蘭花的蘭,你們這群新丁給我記住了。」   

   那一天恰好突然殺出個香蕉皮,想上去打招呼的我恰好的踩了上去,摔得了狗吃屎,兩眼冒星。

  「特別是你。」 腰部傳來劇痛,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疼的我大叫了一聲。

   我都摔得怎麼慘了,誰還補上一腳。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在陽光烈日詭異的陰影裏往上朝,不自禁發出腦騷,是那個姑娘那麼不節點,不穿褲子就......

  「 師弟,你可以的,加油.」路師兄在一旁煽風點火,做出加油的手勢。

  「啥.......?」忽然間,我注意到雙手捏緊的淺白色裙子。

   然後與她默默對視的第一眼,臉色瞬間發白,飆汗。

   從那時以後,我就成了跟在她背後貼尾的小跟班,沒想到剛拜入師門的第一天,遇上美女的第一眼就得把自己賤賣了,當作賠償。

    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一生一世。




   *
   風輕輕吹,長髮散落飄舞,師姐提起裙擺,露出白皙的長腿,輕輕的將腳放進水裏,楚師姐打了個寒顫。笑眯眯的說。

「 很涼的。」

  師姐我怕冷。作為一個曾經在冬天冷的用半個時辰才說服自己掙脫溫暖被窩的人來說,我有資格說不。

  那第二個選擇是我把你丟進水裏。師姐仍舊笑眯眯,雙手做出禮貌性的握拳。

「那我還是選擇第一個好了.」

  我扭扭捏捏的坐在她身旁,蠻不情願的脫下靴子,將長誇反起,至大腿處,隨後緩緩把腳放進冰冷的湖水裏,那股寒冷從腳板滲入皮膚裏,沿著大腿,脊椎往上竄,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都看著對方的臉,要看著對方的臉上有什麼好玩的表情,他們兩個竭力忍住,在看誰首先撐不下去。

  我對著師姐的那一側嘴角還是抽動了一下。

  「你硬撐」. 師姐指著我僵硬的臉大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

  「你直接說出來就好,反正你都說怕冷了。」

  「做了怕冷,跟本身就怕冷可是兩回事。」我雙手捂著雙肩,信誓旦旦的說「做了就別在說怕,不滿意也要做下去,不然就堅決說不,別沖大頭。」

「孟師弟,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挺可愛的。」 楚蘭跳了跳漂亮的眉毛。「那麼今天晚上我叫你出來。你也是不滿意咯。」

「當然不是咯,這可是我們第一次。」 我忽地大喝,某個該死的神經跳了,說道一半才忽然驚覺,剛想改口,將那個詞換成另一個比較妥當的詞語,比如劃水?看月亮?
  嗯,看月亮該是不錯。只要不是那個詞就行了。

  「約會?」  「是啊,」我像是突然斷帶,說不出話來。

   我把目光從師姐的臉容移開,轉而望著倒映在湖面時影時現的月亮,語句斷斷續續.「如果能跟師姐你約會,區區冷水泡腳又何妨?」

  「現在你的腳還冷嗎?泡一會兒就會暖起來,不過再泡又會冷,冷下去之前得走。」師姐像是沒聽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果然如師姐所說的,開始的寒冷過去之後,腳上漸漸暖和起來,但是我卻沒有絲毫征服寒冷愉悅的心情。

  得走這個詞很刺耳,畢竟意思便是回師門,換句話說便是結束的時間,說到底還是約會這個詞嚇到師姐了嗎?確實兩人的關係也算不上太親密,那麼師姐約我出來是做啥,是我想太多了嗎?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不如順著師姐的心情......

  「師姐,今晚好犀利,鏡湖也好犀利,不如我們。」兩人視線對在了一起,我把視線移開。

「 不如我們丟丟石頭吧。」

   我開始有點埋怨自己,不知為何說不出分別,結果反而越陷越深。

「好啊,可是到那裡找石頭?你跳進湖底?」 師姐做出一個很輕佻的表情。

  「 不,不,不,那樣我絕對會沉下去,上不來的。我知道湖中央有個小沙灘,有很多小石子,我經常怎麼做的。」我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一個人經常出來轉悠,覺得太犀利了,就丟丟石頭,每丟一下,水聲就回應你一下,像是有人跟我在對話,沒那麼的孤獨么。」師姐眉頭皺在一起,不可置信。

「那你覺得你像是孤獨的人嗎?孤獨的人一般都是沒有朋友,老是背對著踢小石頭,師弟你不是跟路師弟很合的來,到處搞破壞?」

  我抓抓頭髮「其實么,我是想來實現願望,鏡湖不是有那麼個傳說么。」

「有緣者意達成。」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畢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每個有歷史的地方總有那麼些傳說。
   雖然從未有人見過實現願望的河神。

「說不定兩個人實現機會的大一點?」  

  我靠著月亮這不妥卻唯一的光源,盯著師姐微微點下的頭,心裏那條吃不飽的蟒蛇吐出濕熱的舌尖。

  機會到了。






  *
  我兩隻手抓著兩邊的雙槳,往前往後動作不停的重複,腰間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我咬了咬牙,即使是腰酸背痛,痛的不成樣子也要咬緊牙關。

  此時此刻太過犀利,唯一變動景色也僅是時亮時暗的月亮,我不知道師姐什麼時候會厭倦,也許是覺得腳冷的時候,但冷是一種感覺,煩悶也是一種感覺,孤獨也是一種感覺,因為是感覺,所以誰也說不清。

  可能下一刻便冷,也許還有一會兒,在師姐不耐煩之前,我一定要抵達小沙滩。

  東瀛有一句諺語,刀拔出那一刻已經死了,她從湖裏收回腳的時候,雖然沒有死那麼嚴重,也就是證明這場我認為的約泡湯了。

  只是下一次機會我不知是什麼時候,說不定一錯過便是一生。

  儘快,儘快,快到孤獨追不上你我。

  「師弟,你在看那裡?」

「我在看你的腳。」 我脫口而出,我搖搖腦袋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說錯了話,便要解釋,可是總不能說我把你腳當住香,燒完你我就玩完了是吧,還是怕你不耐煩,不去,我很傷心?不過理由么,想想便有的。

  「其實師姐,我是怕你突然不見了,師姐,你知不知道,師門之所以每天戌時之後就不許任何人離開師門。是因為周圍的山林藏著妖怪邪獸,白日幻化成尋常動物的樣子,而一到深夜便會原形畢露,變成兇狠的妖怪,這些妖怪最喜歡抓住人類,尤其是美麗的女孩子。平時它們不出來抓人,全因我是一個陽剛少年,驅邪破魔,而美麗善良師姐你要小心了,別不小心被妖怪抓走,待到猴年馬月,我們救你的時候,見你生一堆妖怪的孩子就......」

  師姐一動不動,像是一座雕像,難道是聽到幫妖怪生猴子怕了?

  「放心吧,師姐,我一個月30天撬門20天也沒見過妖怪,今天我們也絕對見不著的。況且善良跟你著不著邊。」

「其實你的意思只是你沒見過妖怪,卻不能證明沒有妖怪是不是。」師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 說不定只是你,沒有在對的時間撞上它罷了。」  

「師姐,難道你......見過妖怪?」我在想,要是她遇見妖怪,被抓的可能會是妖怪,當作寵物在師門閒逛炫耀。

「見過會怎麼樣,難道見過一定就要被妖怪抓走嗎?沒見過又怎麼樣,難道就不能相信嗎?」

「師姐你別糊弄我了,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嗎?妖怪到底是長什麼樣了拉?」

  「你猜?」師姐忽然扭過頭來,笑容如花。

   要是我猜的出來就好了,能夠看透你的心就好了拉,那就能知道你到底喜歡著誰,是大師兄,還是我,妖怪這件事情并不重要,就算它真的來了,要抓走你,哪怕是現在,我也會毫不猶豫手持刀劍站在你面前,說不定,我還能打敗它。

  不就是命一條嗎?不就是打打殺殺嗎?這種事最怕的就是我這種不要命的,可是有些事情拼了命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盯著師姐的臉,不發一言,像是為簡簡單單的問題陷入深淵般的沉思。

  可是有些問題想一輩子都不會有答案,因為有的問題本身就是個死結。

  要怪就怪我那老早在洪水掛掉的雙親,沒把我生的好看一點,劍術上面有天分一點。

  要不然的乾脆換個人生我,我沒那麼高要求,普普通通的話張掌門便行,生下來也不是要武學奇才,反正師傅長子,衣食無憂,有著用不盡的財富,學著最好的功法。

  可惜沒如果,師門長子不是我,是張師兄,師姐每次生日,張師兄總會送上各種首飾,14歲是銜著珍珠的玉叉,15歲是藍寶石傳成的項鏈,十四歲之前他不清楚,不過他有幸見過她的首飾盒,金光閃閃,種類齊全,尋常女孩子渴望擁有的,她都有了,若是戴全,想必是華貴逼人,反倒是前不久最該濃重16歲成年禮,師姐穿的普普通通,師兄送的禮物普普通通,只是一把古色古香,繡著花紋的長劍。

  我畏畏縮縮的躲在叢林裏偷看,師兄,師兄,師姐不開心,這會你栽了吧。
「鳳鳴劍,這是師傅的意思么。」

  「是的。」

  「什麼時候」

「婚禮就定在一月後。」

  短短幾句話,頂的上數不盡的禮物,劍嘯派名門正派,徒下弟子上千人。

   今天的嫂子,今後掌門夫人,榮華富貴,這我用盡一生也掏不出的禮物。

   換做是誰,都會歡歡喜喜收下這份禮物。我也確實看著師姐你收下。

  而我老早就不送禮物了,老早就放棄了,早就想遠離你,可是你次次的將我從被窩裏拖出來說要晨跑,鍛煉身體,張師兄的邀約,你總是派我出去拒絕,還從掌門那裡偷來劍法給我學,今天約我出來,你的一舉一動,讓我怎麼放棄,現在還叫我猜,我覺得不僅我很煩勞這一點,就連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師兄也猜不透吧。

「你為什麼要猜怎麼久啊?不就是兩個選項嗎?有或者沒有?」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妖怪叻?」

  其實我想說我到底在你心目中是什麼位置叻?或者說,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師兄,選項也是兩個,我,師兄。

  誰都可以,師兄也沒問題。尋常人都會選擇師兄。

  我仍是說不出來,或許選項太過明顯,結果太過殘酷,不如保持著這分暖味,反正大婚當天,心死自然。

  「我當然見過啊。師姐指著我的臉。妖怪不便是你嗎?」

「我?」我上下左右的打量我自己,既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張個魚人尾巴。身後也沒有突然冒出來的長相兇狠的妖怪。

  「沒錯,別周圍望了,就是你。」

   「對於妖怪而言,我們不就是妖怪嗎?多數情況下,妖怪長的很可怕,當然要跑啊,看多一眼,眼睛都會瞎的,吐到腳抽筋的。」師姐看著我的臉,濟鼻子弄眼,做出很噁心的樣子。

   我乾瞪眼,終於反應過來了,說怎麼多都是為了變相的踩自己,說我醜,我雙手合拳。「師姐字字在理,小弟我無言以對。」  

「可是叻,有時候丑不是一件壞事。」我豎起耳朵,難道醜還是一件好事。

  烏雲過去,黑白交替。柔美月光恰好的映在她身上,她像個小孩子,小腿不停踢著湖面,系在小腿的銀環發出鈴鐺鈴鐺的聲響,四濺的水花,倒映著千百個明月。

「要是妖怪醜的很可愛,我也不介意用個麻袋套他回家。你說對不對。」

  水花打在我的臉上,自眉間滑下的不知是淚或者水。

  如果你真的要我,連狗繩都不給,只給我一個狗籠子,我也會歡快汪汪的往裏頭鉆。

  鬼叫當我一無所有,連著鞋子都沒有時候,只能可憐巴巴光腳在雪地裏奔跑,任何人都不在乎我,而只有你,伸出援手。




  下一章-星與花
鏡湖真的有能實現願望的能力嗎?妖怪的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什麼令我對她一往情深,沙灘上究竟有什麼,難道只是丟丟石頭,聽水聲?
最後孫師叔到底是否真的暗戀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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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白髮控-戮劍心
妞妞咧咧
錯字 >扭扭捏捏 ?

「我當然見過啊。師姐指著我的臉。妖怪不便是你嗎?」
標點符號 >「我當然見過啊。」師姐指著我的臉,「妖怪不便是你嗎?」

「可是叻,有時候丑不是一件壞事。我豎起耳朵,難道醜還是一件好事。」
標點符號 >「可是叻,有時候丑不是一件壞事。」我豎起耳朵,難道醜還是一件好事。

02-20 22:13

嘴尖的中二病
修改完畢,草稿打的很快,二稿時沒注意太多,完稿時有點趕(其實是注意了,卻發現不了,好在巴哈可以不停修改,修改這一大特色02-20 23:40
白髮控-戮劍心
我好喜歡你這個長篇喔!

中二病寫的好厲害

而且以這一種方式來寫仙俠小說的 你是我看過的第一個

真的好好看

02-20 22:14

嘴尖的中二病
好好看就算了,我只是將武力仙俠,變成言情仙俠?應該是這樣吧?02-20 23:37
吳旻( °∀°)
很棒唷^^

02-21 21:04

凱薩貝爾。
標題請包含【Zean】喔。

02-23 22:59

嘴尖的中二病
深出鬼沒的凱撒
02-23 23:09
keith
下一章啥时候?

02-24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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