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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與刀劍男士 之二十八

作者:敕勒│2016-02-19 22:00:03│巴幣:81│人氣:488
督導刀劍男士是身為審神者所必須肩負的責任,作為付喪神的主人,他們的工作不是親赴戰場而是成為指標、確保刀劍男士前行的道路;但是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如何使品嚐過鮮血的武器服氣?不必費神多做揣測、他們有扮演好審神者的角色就足夠了,幕前幕後不是旁觀者該關注的;話說回來這個舞台的主角本是刀劍男士,又何需要去追究擔任審神者之前的「他們」呢?
 
再精彩的故事如今也是過往了。
 
歷史已成定局,從前無法更改,未來卻有著不確定的變因,假使偏離道路則會造就不可挽回的後果。
 
審神者必然小心謹慎,就算政府視刀劍男士為武器,並不代表朝夕相處的情感是虛假的表面。
 
不過面對性格迥異的刀劍男士,有時候也會有小困擾就是了。
 
 
 
一個全裸的美男子與手拿木棒的青年兩人共處昏暗的小房間。
 
雖然開頭就如此引人遐想,不過請放心這是全年齡向的健康內容。
 
之所以全裸單純是刀劍男士的個人問題,豪放矜持自成一家,反正自己有的是本錢也不怕給人看。
 
所以不會出現附帶閣樓的小套房,這個交給少年與金髮近侍刀就好。
 
請不要想歪,審神者是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儘管很MAN很帥就算把人推倒也只會被當成是美少年總攻、半點違和感都不會有的奇妙審神者,然而在經過大和守安定的見證後,這一家的審神者確實是女人沒錯。
 
請不要想歪,儘管有著四位數的年齡、是突破西元前的奇異存在,在這裡作者還是必須澄清,審神者的性癖與性向是正常的。
 
想想看三百歲的付喪神在兩千多歲的妖異眼中是怎麼樣的存在。
 
想像不出來?沒關係很簡單的,尾數去掉兩個零各位便能了解──三歲與二十歲這夠明顯了吧?
 
對三歲大的小孩子存有邪念的思想,這個叫犯罪、這個叫禽獸!是天理不容令人髮指的行徑!
 
所以儘管心智年齡三歲身體卻是二十三歲,還有著符合東方審美觀的健美身材與不說話便能迷死一票人的臉孔,並且在審神者面前積極展現身為男人的魅力,青年也是無動於衷。
 
 
可是三歲的小孩子會有完美的六塊肌與人魚線嗎?夠了別再問了,這是刀劍亂舞、只是個比喻,要這麼實事求是難道你就希望看見這個美男子嘴裡含著奶嘴、包著尿布撲過來要主人抱抱嗎?
 
那麼在那之前,作者肯定一腳把這個美男子踢進熔爐刀解。
 
 
 
「主人你看我的身材果然很棒吧!」名為和泉守兼定的打刀鼓動著一跳一縮的腹肌。
 
「先坐好好嗎?」審神者按住他的肩膀,讓人坐正方便手入。
 
「上次不是說偏好精瘦型的,你說嘛、我身上的哪一部分主人最欣賞?」
 
挑起眉毛和泉守情不自禁、展露最迷人的笑容,打刀朝青年眨了眼睛。
 
 
「該不會以上皆是吧?」
 
青年將打粉棒往傷口中心捅了下去。
 
最帥氣的打刀癱在地上抽蓄。
 
 
唔!這點疼痛不算什麼的,他就不相信以這份容貌,身為女性的主人絲毫不會有半點欣賞的想法。
 
「主人」他痛的咬緊牙關「你說嘛、最欣賞我哪一點,男人說話不可以打馬虎眼、很沒誠意的,難道主人平常都是用打哈哈的心態來對待我們嗎?」
 
「好乖,再忍一下就好囉。」而審神者繞到打刀的後背繼續處理傷口。
 
「本大爺才不是小鬼!」
 
「那幫我把頭髮撥開好嗎?不然會拍進傷口裡。」
 
「痛!主人小力點、小力點啊!」
 
多麼天倫和樂的場景你說是吧?
 
 
大面積的傷口處理差不多了,剩下小部分的擦傷,白色圓球要往手臂上拍去時,被一隻手給拍下了。
 
「怎麼了嗎?」
 
和泉守沒有搭話,鼓著腮幫子把臉撇向一旁。
 
 
哎呀、鬧脾氣了。審神者抿起嘴。
 
講老實話,面對眾刀劍男士一開始可能還會覺得有點驚豔,但相處久也習慣了,二來他的本職便是醫生,打自學徒時期便跟在師父身邊,加上自身旅行的經歷、青年看過的會少到哪裡去呢?
 
 
而儘管表達方式彆扭了點,說穿了眼前的大孩子不過是想得到讚許罷了,除去初次見面尚未開口的五秒前,審神者真心認為和泉守兼定只是個營養良好發育的比較早的孩子。
 
對、又高又壯一百八十六公分本丸裡最可愛的老么。
 
第一印象很重要,可惜審神者老早忘記形象破壞前的那五秒鐘是什麼樣子了。
 
 
「耳朵吧。」
 
「蛤?」回過頭來,和泉守臉上寫滿不相信。
 
本大爺全身這麼多部位,偏偏欣賞的是他的耳朵?
 
「個人偏好問題」審神者回答「沒人規定說一定要欣賞肌肉不是嗎?」
 
「為什麼是耳朵?難道本大爺其他的地方不漂亮嗎?」
 
「說了怕你會害羞。」
 
 
和泉守大笑。
 
「怎麼可能,區區一個欣賞的理由,就會讓本大爺害臊?主人是怕說出來自己會害羞吧?」
 
 
啪嘰。有個開關被開啟了。
 
沒說還好,人是禁不起刺激的,這般半挑釁的話,倒令青年起了心眼。
 
 
審神者清清嗓子,原本隨意側坐的姿勢調整的正式了些。
 
「我覺得呢,男人戴耳環也是要挑對象的。
 
你的耳垂很漂亮,渾厚飽滿,中間還戴著紅色耳釘,那是故意的吧?明明眼睛是海藍色,卻特意選了鮮艷又低調的類型,說鮮明也不會太搶眼,但在長髮中若隱若現,就像是你不自覺流於眉宇的傲氣,自然而不做作,不是刻意裝飾,而是那原本就是你身上的一部分,名為和泉守兼定,出自名家之手的美麗刀刃。」
 
主人認真回答呢,雖然不是預料中的部位,但是聽到厚度這麼豐富的評論,和泉守把鼻子翹高,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這樣聽起來是在講耳環而已,不過主人真識貨,連品味都觀察的這麼仔細。」
 
 
抱歉抱歉。審神者笑道,柔和平順的語調比起稱讚更像是在敘述事實。
 
少了抑揚頓挫的情緒如細水長流,雖然沒有直接抱著他大叫偶像,但是從主人嘴裡說出來就是高興。
 
他被主人稱讚了耶,那個眼罩男帥氣又怎樣、那愛吃醋的可愛又怎樣、那隻鯰魚調皮又怎樣?
 
這種中肯的評論是主人親口說出來的,絕對沒有人會跟他一樣。
 
 
豈一個爽字能形容。
 
 
可是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們家的主人有點少根筋(附帶隱藏開關被打開),觀察力過度加上長期的閱讀習慣,審神者接著說出來的話挺讓人難為情的。
 
即便粗線條如和泉守兼定也是。
 
 
「說起來那對耳朵的線條也很美呢,如果從耳蝸順著線條滑過,想必指尖的觸感一定是冰涼的,而皮膚上的絨毛細密的包覆著手指,不由自主的想讓人來回多滑弄幾下。」
 
「……主人?」
 
「而下面一點的位置呢,似乎只要一往裏頭吹口氣,透入白底的嫣紅便會由內而外,如紅墨綻起,喚醒春天的色彩,將那對耳釘會襯的更加美麗。」
 
審神者的表情依舊柔和,細長的指尖在木製柄端敲弄著,盯著那手指緩慢的幅度,和泉守默默將耳朵給遮起來。
 
「主人我們來說其他部份好了,耳朵而已多沒男子氣概,要說至少也說頭髮,看看本大爺這頭長髮,不覺得飄逸又瀟灑嗎?」
 
 
「說的也是,看起來光亮又滑潤,感覺手指勾著一路順下去都不會卡住呢。」
 
「是吧是吧」他連忙將一搓頭髮塞入主人手裡,談這個總沒問題,頭髮有什麼形容詞?柔軟、亮澤、滑順,總之都是很正面的形容詞,主人願意稱讚他就好!
 
「以頭髮而言,本大爺是這個本丸第一名也當之無愧吧!」
 
沒有答話,審神者摸著那搓墨色沉思了一會。
 
「是第一名沒錯吧?我相信主人的品味的。」
 
髮絲自食指與中指間滑落。
 
「主人……」
 
「好了好了,沒事哭喪著臉做什麼?」
 
「是第一名吧?」小朋友咬著嘴唇嘟囔道。
 
 
「這個嘛」話還沒開頭馬上被打刀搶話「主人不可以說謊!要說實話!」
 
 
「你的頭髮很滑很順,燈光照下來很有光澤……和泉守可以請你不要再靠過來了好嗎?」付喪神帶來的壓迫感很大,審神者不擔心自己,面對這眼神閃閃發亮,雙掌包住她的右手還不斷湊近距離的裸男,審神者只能告訴自己要理智。
 
這孩子現在可是沒穿衣服,陰暗唯有兩個人的小房間裡,要是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就糟了,他真的很怕、非常怕……自己會創下前無古人的空前偉業,失手把刀給閹了。
 
 
手入的那個進手入房後反而成為重大傷害病患(永久性物理與精神創傷),他該如何跟人家的媽媽(堀川)交代呢?
 
 
「可是……」
 
「後退,我是說認真的。」
 
打刀滿臉不解的把屁股往後嚕了幾步。
 
奇怪本大爺是做錯什麼了,主人不是最吃撒嬌這招的嗎?鯰魚還保證百發百中,怪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和泉守小聲碎念著,可惜粗線條如他,這把打刀永遠不會知道是哪個部分出了問題。
 
 
「所以本大爺的頭髮是不是第一名?」
 
審神者唯有嘆氣。
 
「就說你們自有個人的特色了,何必這樣爭呢?」
 
「只是私底下聊聊、又不是開誠布公的比較」他把手掌立起掛在嘴旁,還瞄了眼外頭確定紙門上沒有穿梭過剪影後才又繼續「本大爺不會說出去的,主人不信的話我跟你打勾勾嘛?」
 
「打勾勾的話還要發誓才會有用喔?」
 
「那本大爺發誓,現在的事情只有和泉守兼定與審神者知道,如果洩漏出去讓其他人聽到的話……」
 
 
「不准切腹。」審神者接道。
 
「欸、主人為什麼知道?」
 
「因為我是你的主人。」青年拿著手入棒點了點打刀的鼻子「有武士精神很好,但我不希望隨隨便便就拿生命來開玩笑,身為醫者我非常不樂見這種情形發生。」
 
「本大爺是說認真的!」
 
「事情也有輕重緩急之分。」主人的聲音沉穩柔和,語氣帶著不容妥協的堅定「什麼事情可以開玩笑、什麼事情可以認真,我相信你分辨得出來。」
 
 
和泉守兼定的腦內陷入一番激烈的思辨。
 
「……本大爺發誓」他認真地吞了口水「如果把現在聽到的事情洩漏出去的話,我、和泉守兼定,以鬼之副長的刀立誓:一個禮拜、不!一個月(他用力挺起胸膛)一整個月都不能吃點心還有消夜!」
 
 
「乖孩子。」審神者眼裡帶著讚許的笑意「唉、真的長大了呢。」
 
 
「本大爺是男人呐!主人不要用袖子偷偷抹眼淚,我是說真的、我是男人,才不是小鬼!主人……」
 
「好啦好啦,別嘟嘴。」打刀的帥臉被拍了拍,真好奇堀川說的那個又小又怕生的刀靈是什麼模樣「我這就回答了,好嗎?」
 
 
「就第一名來說,我剛剛說過啦,你的耳朵很漂亮(『主人!』打刀掩著耳朵大叫)、好了不鬧你……頭髮這塊實在很難評鑑,家裡長髮的人挺多的,雖然這樣說有些偏頗,不過以個人觀感來說,我比較欣賞長髮,(和泉守哼了一下鼻子)你看嘛、梳綁起來後不經意垂落在臉頰旁的小髮絲,這種細微的美也很棒呢,如果是鬆開的狀態、順著後背延伸下去,就像瀑布一樣,滑滑軟軟的、捧在手裡冰涼又不怕會像水那樣給手弄濕;燈光一照、或是單純的燭火冉冉燃燒,留在裏頭隱約的光澤冉冉攢動;而且若是留得很長的那種的話,手臂一挪緩緩地抬起、髮絲再成片揮落,就像是夜空裡其中隱隱閃爍的星點,聽起來真的很美吧。」
 
「這就是在形容本大爺嘛!」
 
「你要這樣說也行啦……」
 
「不然還有誰也是這樣?」左邊一撥右邊一撥,打刀將長髮奮力一甩……直接掃在自家主人臉上。
 
不、絕對沒有。審神者如此想道。
 
「主人難不成要說那隻鯰魚跟清光?」
 
審神者眨眨眼。
 
「他們的髮質確實不差。」
 
「可是主人剛剛不是說越長越好嗎?」
 
「沒有人說長度是一切;不是仗著天生麗質,就能把努力下功夫的人給忽略掉喔?」
 
「是主人偏心吧。」打刀鼓著腮幫子,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審神者比較疼誰。
 
「你這樣說我會很難過的。」青年撫弄打粉棒前端的白布。
 
「本大爺只是說出事實而已……我沒有說主人不關心其他人。」他小聲碎碎念,然後像是突然醒悟到什麼似的雙手一拍大叫起來。
 
「主人!你該不會喜歡的是女人吧?」原來如此!因為這樣所以才對他那青春健美的肉體(這句請用閩南語閱讀)完全沒興趣!?
 
 
打粉棒直接砸在和泉守兼定的臉上。
 
「多謝你的關心,我的性向很正常。」
 
 
和泉守兼定受到了輕傷。
 
「主人偏心。」打刀的鼻樑貼了一塊超大塊而且剪的超醜的紗布。
 
一定是故意的。
 
而審神者正在努力修補解體的打粉棒。
 
「主人偏心!」見人沒理會,他說得更大聲了。
 
 
「剛不是有人說自己是大人了嗎?」
 
手臂撐在膝蓋上,打刀的雙頰鼓起大大的氣球。
 
 
青年抬起眼,與那雙湛藍的眼對上視線,對方將眼珠子給轉了開,留了個眼角、十足粗劣的窺探著自己的反應。
 
「疼嗎?」
 
打刀哼了一聲。
 
「再忍一下就好,打粉棒快弄好了。」
 
打刀將臉整個轉了過去。
 
「真的很痛的話,不然過來我先幫你呼……」
 
「不要!」他立刻護住鼻樑大叫「本大爺才不是小鬼!」
 
 
唉、真的是小孩子啊。
 
還是很難搞的那一種。
 
 
審神者繼續手上的工作,自顧自的聊起不在場的刀劍男士。
 
「鯰尾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長長的頭髮像隻行動狡詰的魚兒,怎麼捉也捉不著,很滑順、很柔軟,可惜總是無法在手裡待過太久的時間,我很佩服他呢,總是有辦法自己在後腦繫上一個對稱平整的髮結。」
 
食指敲打著膝蓋,和泉守的手撐著下巴。
 
「清光是個熱衷於打扮的孩子,很細心、總是注意旁人沒有注意的小細節,甚至會因此提早起來認真的打扮一番,如果比較早醒在浴室前撞見他的話,這孩子還會嚇得把身子轉過去……他的髮質很好,髮絲很細很軟,仍是每天用心的護髮,嗯、我怎麼知道?清光用的潤髮乳牌子不一樣啊、當初知道有潤髮乳的時候,在商品架前猶豫了好久還追著我問意見,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那本大爺呢?」總算肯說話了。
 
 
「你不怎麼搭理自己的頭髮吧。」
 
「才沒……唔。」眼神很心虛地飄向一旁。
 
「我沒有責怪的意思,你的個性本來就是不會去在意小事、放放蕩蕩任由長髮飛舞,衣袖一甩、大步大步踏著豪邁的步伐,臉上不乏自信笑容,遠遠一看就知道這把刀是和泉守兼定,容不得人反駁、因為這份過人的傲氣建立於實力的基礎上;不過若是太依賴人,老愛耍小性子也會給人造成困擾的喔?」
 
「……國廣沒有說本大爺不好。」
 
「那是他包容你,可夥伴是相互依賴的,這麼孩子氣是保護不了人的、讓堀川全心全力的信賴你、好好放手一搏,這才正是身為搭檔該做的事情。」
 
「我讓堀川很不放心嗎?」
 
一雙手覆在打刀的手背上。
 
「不是、只不過你多該去留心一下總是在身後默默付出的人,他願意付出,不代表可以漠視他的努力。」
 
審神者露出微笑。
 
「你是和泉守兼定,我相信我的刀做得到的。」
 
 
打刀的表情有些彆扭,總覺得自己做錯事了,可又不像是被狠狠斥責一頓那般,主人是在說他不好嗎?那為什麼不痛痛快快的罵他一頓、或是像剛剛那樣打粉棒直接砸過來也可以……而是搔著邊際、有點癢但不怎麼明顯,卻又不得不去在意的方式,來跟他表達呢?
 
真是不痛快啊、這種不明快的狀況真的很讓人煩躁。
 
 
所以他的腮幫子依舊是鼓鼓的,一臉不服氣地將眼珠子用力瞥向一旁,盤起來的雙腿則是把膝蓋翹的高高的將兩隻腿給拱了起來。
 
「當然、這種事情還需要說嗎?」
 
如果主人現在摸他頭自己肯定會翻臉。
 
 
鼻子上的紗布被掀起了,隨後棉布特有的柔軟蔓延開來。
 
 
「好了喔,趕緊把衣服穿上、省的著涼了。」
 
欸、真的沒有?
 
他瞧著青年手裡的打粉棒,審神者收拾起餘下的工具,這次的手入總算完成了。
 
「……主人。」
 
「是大人的話,辮子也要學著自己編才行喔。」背對著他,主人慢條斯理地把工具依序收入盒子裡。
 
 
和泉守扯了審神者的衣襬。
 
「本大爺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還要繼續方才的話題嗎?這年輕的刀靈就是性子急了些,不是完全滿意的答案定要追到滿意才會停止。
 
很可愛啊、但是也挺讓人困擾的。
 
「什麼問題?」
 
他咬咬嘴,而後咋舌,雙手朝向大腿用力一拍,打定了某個重大的決定似的才開口:「主人最欣賞燭台切的哪個部位?」
 
「啊、光忠?」這跳痛的對象顯然使審神者慢了半拍。
 
「對、對啊,燭台切那傢伙老是喜歡繫著圍裙窩在廚房裡做菜,把自己熱的滿頭大汗、瀏海弄塌也就算了,卻又總是在捧出大家的晚餐時,用著很討厭、故意耍帥又閃亮亮的笑容說吃飯囉;這不是很奇怪嗎、明明就像老媽子似的拿著吸塵器拖地板,還叫我們不准挑食,半點男人的感覺都沒有,可是即便如此,主人仍是說光忠是很可靠的人,家裡沒有他不行……所謂的男人不是在外頭奮鬥、揮灑汗水,帶著一日收獲的戰果帥氣的打開家門、唰的一聲,大喊『我回來啦。』才對嗎?」
 
打刀的臉有些燥紅,心事一說出口果然暢快許多,可他也愛面子的很,本丸裡最值得信賴的身影竟是比自己晚來的燭台切光忠,這、這怎麼可能啊!那種徒有肌肉卻總是穿著很繃很緊很難受看起來快把扣子撐破的西裝,一臉自豪的表示:穿西裝的男人最帥,卻又很詭異的再圍上一件白色蕾絲的愛心圍裙拿著吸塵器吸地板、總是戴著手套,說著身為紳士當然要戴手套不然若是直接露出皮膚牽了小姐的手人家可是會害羞的呢,如此說著這般耍帥話的男人果真如他所願一進超市馬上被一群大嬸圍繞,換來屁股被偷摸了好幾把、手臂也被偷捏了好幾下、臉上多了好幾口疑似口紅印的痕跡、外套差點被扒了下來然後左右手又分別黏了個表示「小伙子,今天別回去了,我介紹女兒給你認識吧☆」的大嬸……如上述這般如此可憐、還被吃豆腐的慘況,最後還是自家主子前來解套。
 
不過審神者的方式也頗令光忠欲哭無淚就是了。
 
 
所以啦、這樣子的男人,唯有身材是優點同時也是缺點、看看太刀那結實的胸肌、二頭肌還有六塊肌,呸呸!這像是石雕的身材一點也不自然!那個大什麼(他認真思考後面那個字,可惜最後仍是糾結在衛生紙三個字中的哪一個字而作罷)……反正就是大石像!不是渾然天成一看就知道是人工作的,哪裡漂亮那裡美?那種假掰的肌肉哪裡好,沒錯沒錯、主人都說喜歡纖細型的,所以應該是像他這種類型的才是男人嘛!
 
所以……本丸的男人為什麼是燭台切光忠呢?他才不是小孩子!打刀乍舌、三百多歲是突破老頭子的存在了,是男人中的男人!哪來甚麼扯著審神者的袖子問著「主人我可以吃糖糖嗎、長大後可不可以當主人的新娘子?」這種蠢問題。
 
 
所以啦、所以啦,打刀煩躁的抓抓頭,既然是私底下的討論、而且只有兩個人的討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閒聊,那麼總可以一吐為快吧?
 
 
「男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啊?」
 
審神者把預備揚起的嘴角壓了回去,要是笑出聲這孩子肯定又要鬧脾氣了。
 
「也不一定是要那樣子才是男子漢,嘛……這是只有我們兩個私下聊的話題、對嗎?」
 
和泉守用力點頭。
 
「主人說話要算話喔。」
 
 
「不是說用身材就能評比誰是男人,個性、心理層面也是要兼備才是完整,體貼本身便是一種成熟的展現,光忠真的為這個家付出很多,有他幫忙讓我不必再多去煩心其他事情,真的很謝謝他,嘛、不過真要說的話……」
 
和泉守吞了口水。
 
 
 
「我覺得光忠的臀部曲線真的很讚呢。」
 
 
房間裡陷入一片沉靜。
 
「啊啊、雖然這樣說不太好啦,不過私底下聊聽聽就好不要在意,要是被光忠聽見的話,他肯定會害臊死的……欸、和泉守你有在聽嗎?」
 
嘣。
 
外頭的陽光灑了進來,隨著倒地的紙門一層淡淡的灰塵蔓延開來。
 
 
 
打刀裸奔了。
 
踏著激烈的步伐,和泉守在走廊上全力衝刺,一路殺到廚房,頂著下方的馬賽克區域,右手朝廚房大門用力一拍,朝本丸裡的男人發出決鬥宣言:
 
 
「賭上男人的尊嚴,一決勝負吧!」
 
 
「啊?」光忠不明究理,他還在忙著燉湯呢,這突然闖進來的小夥子是要做什麼?
 
身為一個男人,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帥氣,不過自螢幕遠觀,對於超乎現實生活可以想像的範圍,光忠的心裡偶爾會有股淡淡的憧憬。
 
挾帶難以言喻的氣勢擅自闖入家中的陌生人,手上拿的不是開山刀,背上背的不是衝鋒槍,而是黑得發亮的鍋子與鍋鏟,「來吧、本丸的燭台切光忠,我老早聽過你的名諱,今日就由老子來領會領會啦!」
 
菜刀與鍋鏟在空中激發猛烈的閃電,此時此刻唯有真摯的料理之人方能理會。
 
踢館呢、就算是全裸又如何?說不定還是個料理鬼才呢!充滿熱血與靈感激盪的交流,好吧、儘管放馬過來!賭上本丸男人的名聲,燭台切光忠在此參上!
 
 
然而當他回頭一望,發現對手不過是來自真新鎮某個永遠十歲的訓練師時,那渴望一決勝負、滿腔的熱血激昂,瞬間降為低到不能再低的冰點。
 
啊、又是你啊。眼神歸於一種淡定到不行的死魚眼,我沒事轉頭浪費刀生的三秒鐘做什麼呢?對了、湯的味道好像有點不夠,還要再加點鹽才行;這大概是名為燭台切光忠的刀,內心的最佳寫照。
 
 
「出去。」視線回到冒泡的大鍋中,光忠搯起一口湯料淺嚐「不是正大光明的發出挑戰宣言就可以偷吃,獅子王才剛被我趕出去,肚子餓了一樣去外頭乖乖等,再一下就可以開飯……呃!?」
 
 
一股迫切的壓力自後腰傳來,向下一望,兩隻很明顯不是自己的手往敏感的部位摸了過去。
 
 
「你做什麼、快放開!」
 
「我不管!」打刀扯著磁性的嗓子大叫「就在此時此地做個了斷吧、燭台切光忠,賭上男人的尊嚴,將你的真實展露出來吧!」
 
 
可面對這正經十足的宣戰發言,配上的畫面卻是從後頭抱上的裸男急切扒開面前西裝筆挺、掛著眼罩一臉兇惡的男人的腰帶……佈滿油煙熱氣的狹小空間裡,裸露的肌肉顯得水亮光滑,陽光一照,閃亮亮的腹肌與人魚線無所遁形;而原本待在廚房的那個呢?汗水將白色的襯衫染的透明,裏頭的膚色正若隱若現展露著,西裝帶來的肅穆與肉色的誘惑呈現一種極端的禁慾,好想撕開啊、那緊繃的釦子似乎一扯便會彈開來,一道透明的水珠便會從中央的溝槽裡緩緩滑落;鹹鹹的、帶著微溫,還有點刺鼻的油煙味,舔拭的舌尖上還會不時感覺到那顫抖地回應……
 
 
想舔嗎、嬸嬸們?不不、那太膚淺了!比起舔肌肉更甘願就此變為滑過腹肌直擊肉體與肉體間友情碰撞的那一名見證者。
 
啊、男人間的情誼,果然是不容許第三者介入的,是吧?
 
 
 
某個住在神社的少女在書桌前失血過多而昏眩了。
 
「主上啊啊啊啊啊!」高亢的尖叫聲從後方傳來。
 
「我……我怎麼了?」少女雙眼迷濛,她的聲音氣若游絲,顯然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沒有印象。
 
「您跌倒了、不過沒事的。」長谷部緊握她的手,深鎖的眉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忍「我們去手入房,沒事的,一下下就好,我扶妳……不、我抱著妳去好嗎?一點點小傷而已、沒事的,只要止住血就可以了,然後睡上好好一覺,明天起來我替您做頓豐盛的早餐……主上,妳看看我啊、拜託,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主上您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絕對會的,張開眼睛、拜託啊!」
 
「我沒事的。」少女微笑,淚珠自她的眼角閃閃發光「長谷部、我是甘願的,打從選擇踏上這條道路時,我便知曉會有這一日的到來。」
 
「這不公平。」男人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哽咽「為什麼不能由我來代替……」
 
「不,長谷部」少女的聲音堅定又飄渺,像是團輕輕一吹便會散去的煙縷「這份罪孽,必當由我自己來承受,我知道的,只是沒有想過審判會如此快速的降臨……謝謝你、へし切長谷部,在這一刻有你的陪伴,我就、我就已經滿足了。」
 
自鼻尖創始,而後緩緩流向兩側臉頰,最後兩抹嫣紅滴落於男人的手套上。
 
「我的此生已無遺憾。」話語方歇,少女便閉上了雙眼。
 
「主上、主上?不!主上~~」長谷部的吶喊迴盪於屋子裡,緊緊抱著懷裡纖細的身軀,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對於那個人敬愛的稱謂。
 
 
一計紙棒往長谷部的後腦敲了下去,不愧是打擊最高的大太刀,這一擊便將武器硬生折斷。
 
「主上個頭、先幫主人止血啊!」而岩融一把將少女給抱去「今劍、衛生紙和毛巾準備好了沒有、嘎哈……一包可能不太夠用啊。」
 
雖然慢了好幾拍,不過這場鬧劇總算告了一個段落。
 
而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江雪左文字悲從中來,年輕的主子在離去之前想告訴他們什麼?在那鮮紅遍布、鼻間充斥鐵鏽味的桌面上,審神者用著無力顫抖的手寫下了對於世界的體悟。
 
 
愛。
 
愛、愛……江雪捏緊手裡的佛珠,審神者果真是慈悲之人,能跟上這般菩薩心腸的主子,想必世間的戰鬥也能稍稍的減退了呢……
 
 
 
 
抱歉,好像扯太遠了,讓我們把鏡頭拉回來吧。不論是什麼樣的台詞,此時此刻血脈噴張基情四射,是擔憂審神者對於男人的反應過於平淡,憂心主人的性向並且喚醒身為女人內心深處忘卻已久的獸慾才出此下策嗎?
 
 
不,你們想太多了。
 
他們家的主子還傻在手入房裡,望著撞出一個人形印子的紙門發呆呢。
 
非常簡單的,這只是始於打刀心裡的小小競爭心,藉由這次剛好順勢爆發罷了。
 
 
「是男人就給我脫!」
 
「放開我、熱死了,廚房夠悶了,快去穿衣服少把光溜溜的身體貼過來……」光忠發出一絲驚呼「喂!你到底要做什麼?」
 
咖噠。皮帶給解開了。
 
「誰的屁股才受主人青睞,就在此時此地決定,燭台切乖乖交出你的屁股來吧!」
 
光忠拉緊自己的褲頭,另一隻手拿著湯勺往和泉守的頭上敲。
 
「屁股一人一個,要玩去玩自己的,給我放開!」
 
 
 
「這是怎麼回事?」循著吵鬧聲而來的刀劍男士面對這難以解釋的畫面唯有面面相覷。
 
這場面、難不成是要上演春宮秀?
 
 
……也太重口味了、美少年跟美少年就算了,在男人們的面前打刀與太刀成熟的肉體更顯得震撼刺激。
 
不論是物理上或是精神上,這健美的胸肌、腹肌、人魚線、二頭肌對家裡人口以青少年為大宗的付喪神來說,根本是種另類的諷刺;腦部運轉幾乎接近停擺,空白的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幾秒後,一股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忍著腹中翻攪的酸液眾人莫不將眼光轉開,紛紛將視線轉向打刀昔日的夥伴。
 
 
「不關我的事,我們的主人不一樣。」沖田組如此表示。
 
困惑的眼神轉向堀川國廣。
 
「兼先生……」堀川緊咬嘴唇,拳頭微微地顫抖著。
 
這反應代表事情很大條,能把堀川惹哭很不簡單。
 
「兼先生想要的話,跟我說就行了,我願意……」他含著淚水,解開皮帶。
 
「堀川別衝動!」沖田組的兩人分成左右安撫脇差大哥,而其他人看向和泉守的眼神已經接近鄙視。
 
……新選組刀都有問題,一邊是心理變態的超級SM組,另一邊性傾向明顯有障礙,怎麼家裡的刀都有隱藏選項?
 
 
「給我脫!燭台切光忠你若真是男人就大大方方的露出來!」
 
「你當我是變態嗎?這個家有女性、給主人看到該怎麼辦!」鍋杓攻勢仍進行著,打擊最高的太刀已把金屬製的廚具敲歪,頭頂著好幾個腫包的打刀還是不放棄。
 
「我不管!」和泉守大叫「給我脫就對了!」
 
 
「喂、鬧夠了,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長曾彌的外套脫給堀川穿了,天啊、這個家到底怎麼回事?骨喰抓著鯰尾藤四郎離開了,而打刀大哥捲起袖子,現在首要的事情先把這兩個人分開再說。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超乎異常的發展。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本大爺使出殺手鐧了。」
 
褲子爭奪戰仍在面前持續著,一拉一脫僵持不下,和泉守索性轉移陣地,單手一拉俐落抽起男人腰間的皮帶。
 
「喂、你拿這做什麼?還給我!」一手鍋杓、另一手抓著褲頭(儘管已經可以從裡頭的內容物窺知本人的品味),光忠根本沒辦法把東西搶回來。
 
「夠了!別再鬧了,和泉守快把褲子穿上、東西還給人家!」
 
 
 
啪啪。
 
兩聲清脆的聲響使廚房歸於寧靜。
 
 
獅子王的嘴角抽蓄著、清光的手帕自堀川手裡滑落、安定張大眼,清光掩住嘴、虎徹的動作也隨之一頓,而光忠的身子整個僵住了。
 
 
「你……」鍋杓掉落於地、任由西裝褲垂落至膝蓋,已然失去冷靜,光忠的聲音帶著顫抖「你剛剛做了什麼?」
 
 
「可惡。」和泉守盯著自己的手心,滿臉不甘願「怎麼可能這麼有彈性?我不相信!本大爺的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才對,難不成主人欣賞屁股翹的男人嗎?」
 
「你在說啥鬼話、還不快跟燭台切道歉!」虎徹總算回過神了,直接扯著弟弟的後腦壓了下去。
 
而光忠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燭台切光忠,本丸最帥氣也是被主人認可為男人的刀……被一個小屁孩給打屁股了。
 
被人打屁股、被一個男的打屁股、被和泉守兼定打屁股……他的手在發抖,自己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對不起人的事嗎?沒有!他向來為這個家盡心盡力的付出,總是思索著如何將料理做到最好,只為換來眾人一句「真好吃!謝謝光忠」的誇讚,這有什麼不對嗎?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又有何不可、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就憑他是本丸唯一的男人嗎?
 
還有什麼比這更糟的?
 
 
「和泉守裸奔?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別急……跑去廚房扒光忠的褲子還叫光忠乖乖交出他的屁股!?天啊……(青年拍了一下額頭)好了、沒事的我這就處理;呃、現在這是什麼回事?」而姍姍來遲的審神者來的正是時候。
 
很好,他可以去死了。
 
名為燭台切光忠的男人虎眼含淚,若是正面朝向廚房外頭還有圍裙擋著也還好,可事實往往便是如此狠心殘忍;那包覆在黑色三角褲下的緊實屁屁一覽無遺,一個男人對著敬慕的主子把屁股翹的老高這……
 
「主人!」一切的罪魁禍首大喊「這有什麼好欣賞的!明明就差不多,不過是兩坨肉而已,哪裡讚你說啊?本大爺不相信、絕對不承認……主人乾脆你打我屁股好了、誰的屁股好就在此時此地用主人的手來評斷吧!」
 
新選組與脇差兄弟附帶一隻野生的獅子動手把和泉守兼定打成重傷了。
 
 
「主人」清光抹去臉上的紅色液體「這次可以全權交給我們發落嗎?」地上的馬賽克物體受到群群殺意濃厚的刀劍男士們包圍,每把刀各個出鞘、面無表情的付喪神釋出的嚴寒足以說明現況有多兇險。
 
「……不可以,把人帶去手入房。」審神者揉著太陽穴,雖然是打刀自己打破誓言,可這簍子他也要負上一半的責任「和泉守好歹是你們的弟弟,不可以再動用私刑知道嗎?」
 
於是乎獅子王自外頭拿了洗衣竿進來,在眾人的包圍下自家弟弟仿串燒的方式被綑在曬衣桿上。
 
 
而當事人面向櫥櫃,光忠的身子已然縮了下來,晚餐呢?算了味道聞起來應該燒焦了、褲子呢?那不重要了……帥氣呢?都給人看到、而且還是身為女性的主人給瞧的清清楚楚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形象都沒了,還有什麼自尊好維護的?
 
「光忠?」聽見叫喚,回應審神者的不過是豎立於廚房一角、飄著烏雲格外蕭條悵然的背影。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拜託。」聲音哀戚無力,尤其是最後那聲拜託這大概是太刀僅存的願望,燭台切光忠的聲音已然接近崩潰。
 
 
他這副模樣真的很不想給主人看到。
 
 
背後的腳步聲卻逐步接近,輕柔的步伐停立在男人的身側,咖噠一聲、審神者將瓦斯爐給關上了。
 
「獅子王。」青年喚了小個子太刀的名字「那家外賣店的電話你還記得嗎?幫我個忙,大家今天換個口味,給你做主決定。」
 
「知道了!」金髮少年舉起手,隨後推了推身旁的夥伴「走啦走啦、都聽到了吧?今天吃披薩,大家都要聽我的,不喊聲獅子王大人就沒有炸雞和可樂喔!」
 
扛起曬衣架,眾人們退了場,廚房裡現在剩下兩個人。
 
 
審神者彎下身子,輕輕按著太刀的肩膀,光忠沒有回頭,只是把臉更加埋進膝蓋裡。
 
「我……」很想很想叫身旁的人走開、可卻發現自己擠不出半句話,開頭的這聲哽咽怎麼聽都很不妙,咬緊蒼白的嘴唇,還是別說話好了,一旦開口潑灑出去的情緒便如轉開的水龍頭無法輕易收回。
 
 
一股冰涼柔軟的觸感貼了過來,臉頰被手給摸了摸、瀏海也被小心的撥正,最後那股柔軟停在另一側的肩膀上。
 
「這裡沒有任何人,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哎、亂成一團呢,整理好大概也需要費般功夫、該怎麼收拾呢?真需要花點時間來理出頭緒呢。」青年這麼說著,手規律地拍著對方的肩膀,動作輕柔的像在呵護什麼、很討厭的讓好不容易才稍稍抑下的情緒又翻湧了起來。
 
有個太溫柔的主子也是件麻煩的事啊。

一行清淚滑過臉頰,燭台切光忠唯有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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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9 篇留言

鳴蜩
自尊和帥氣的形象蕩然無存啊!XDDDD
兼桑放開那邊那個翹屁股我來!(不

02-19 22:21

敕勒
這樣整你的本命沒關係嗎?你可以拍你家的啊XDDDD02-19 22:36
黑透
「愛」!這真是腐女的最高境界啊啊啊!

02-19 22:36

敕勒
嗯、這個大家都懂的[e15]02-19 22:46
黑透
快笑死了啦!好有畫面感啊~~

02-19 22:37

鳴蜩
我覺得都讓他嘗試來經體驗的我沒有資格說別人整我本命啊哈哈哈(#
我覺得我要是敢對自己家的伸手,下場絕對是無與倫比的殘酷又華麗(#

02-19 22:39

敕勒
上次在網路上看到,說光忠本身就是個禁慾型的男人,就像是穿著修女服或是水手服那樣,容易使人引起犯罪的慾望,簡單來說就是個罪孽的男人啊(然後我有點想寫肉,該謝謝蜜蜂嗎02-19 22:48
鳴蜩
是會有種想要扒開襯衫的慾望嗎,的確呢(X)
想到光忠咬著自己手套口脫手套的那種畫面更有種由走在犯罪邊緣的感覺wwwwww (糟糕

02-19 22:55

鳴蜩
上吧寫肉我支持你

02-19 22:55

敕勒
那也只會發在噗浪鎖噗,太恥了02-19 23:02
黎明
噢,天啊,各種狂笑不止我的媽www超喜感超爆笑wwww

對了,捉一下錯字(#
鯰魚還保證百發百重,怪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應該是百發百中吧?

02-20 16:06

敕勒
光忠的屁屁打起來應該很帶感(?,謝謝訂正錯字,大概還會有下篇www02-20 16:50
蜜蜂(蜂走)
等等wwwww想寫肉不要謝我啊wwwwww
我的守備範圍目前主打純真呆然的青年了ww

話說
100塊買那個洗衣竿上的裸男(揮舞鈔票(賣勾來亂啊啦#####

02-20 22:18

敕勒
簡稱十年光源式養成計畫兼蜜蜂醬的自我犯罪告白是唄02-20 22:47
土壤深層厭氧菌
へし長谷部那裡...是不是少了一個切?
光忠真的...辛苦了(掩面

02-21 21:43

敕勒
感謝訂正QWQ 光忠真的辛苦了,可是就是會想去整他02-22 12:17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15喜歡★aiskaer1019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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