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5 GP

【RPG公會】【匯聚的終點】【孤獨】孤.櫻(三)

作者:無名Z司│2016-02-07 00:11:31│巴幣:10│人氣:279




  扇安靜等瓔子親口說出那場比試的結果,不過馬尾少女心中早已對結果心裡有數。女孩贏得勝利,卻未能獲取想要的戰果。從先前的反應便能預料幾分。

  執著自己的目標與道路,卻因此忽視人性惡意,就是小幡瓔子最大的「敗因」……女孩的直性子看來到現在也未曾改變,呵呵。不過,這也是妳可愛的地方吶小幡。看著面色染嫣紅微醺色深櫻花,越喝久反而越能說話的女武士,扇愉快地微笑。

  也許是心中抑鬱、累積、隱忍的心事太多又找不到人發洩,一直忍著忍著,直到今天才有管道宣洩?扇持續猜想,表面上親和回應:

  「小幡這麼厲害,若無意外,肯定大獲全勝對吧?」只要安靜等待,瓔子也會自己說實話,但扇就是想逗逗友人。

  「我……」中間沈寂一段時間,久到連扇都以為瓔子不願意講,但武士少女仍老實承認當天結果:「……輸了。」

  「但我並非武藝不及他們……是那些人自私狹隘 ……無法承認擺在眼前的真實。」瓔子頭顱猛搖,雙眼朦朧聚焦聆聽過往的友人。



  「瓔子,再不進來吃飯,飯菜都要涼掉囉。」瓔子母親把一碟生魚片一鍋燉野菜、烤肉、米飯及味噌湯放走道邊,凝視潛心武學的愛女。

  「再等我一下……媽媽。」

  『要把我去比武大會測量自身實力,甚至天皇也會來場地觀摩的事情告訴母親嗎?還是晚點再說,今天的功課還沒結束。』瓔子這次帶回路邊與真刀重量相似的鐵條在空地揮舞,後院地板以女孩為中心留下一圈汗水漬。

  在母親眼中,瓔子為了追趕父親努力學習值得欣慰,只有瓔子知道,她的理想比母親所想的更遠大。

  旁觀師範們授課時沒能練習的實技操作,瓔子在家中補足:他們打坐練氣十分鐘,瓔子也照表操課十分鐘;學徒今天學的是擊劍技巧,瓔子也硬性規定自己必須跟上進度,不允許絲毫怠惰。

  對家族失望,來自周遭的壓力、被人排擠不理解的隔離感……各種情緒逐漸封閉原本就對外務冷感的女孩,督促她投入更多心力於自身極限的突破,說是武即為生活重心也不過分。儘管出發點以及延續熱誠的信念是否正確有待商榷。

  「瓔子,今天在道場學到什麼,或認識哪些談得來的朋友,都告訴媽媽好嗎?」細心準備女孩慣用毛巾擦身,連孩子生活的瑣事,母親也當作瑰寶珍重。

  「那些人瞧不起媽媽……我不跟他們說話……學習到的已經練習完畢。」說話溫吞到容易被人誤認結巴(那些男生以前也經常藉機取笑她)的瓔子仍認真回應母親(瓔子知道母親會用心聆聽),並期待母親反應。

  「妳這倔強脾氣,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母親聽完瓔子回應後苦笑,主動幫女孩盛一大碗白飯,在瓔子準備碗筷後共進晚餐。

  「媽媽,妳會想離開……這裡嗎?離開……那個人。」本來想迂迴試探母親本意,卻因為拙劣言辭失敗,嘴巴不受控制地選擇當面詢問。

  清洗碗筷的雙手停住。「那怎麼可以呢,瓔子,媽媽不能離開這裡……離開他.。媽媽當初就是為了見到它,才從大丹來到這個島國呀。」
  
  又來了,只要提到他,媽媽就會擺出開心……以及連我也不清楚的表情。
  
  很久很久以後,瓔子才知道陌生表情所蘊含的情緒是「愛慕」。
  
  那個人到底哪裡好,讓媽媽這麼在乎他?沒能將問題說出口,嘴唇就被婦人伸指堵住。

  「唉,瓔子……只有這點,媽媽不能答應妳。可是瓔子長大後想去哪裡想做什麼,媽媽都不會干涉妳。」語氣愧疚,婦人卻不願意順孩子的意離開剛德。

  兩人被厚重的沉默藩籬阻絕,瓔子第一次覺得母親離自己好遠,好遠……這樣的感覺若持續下去,我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胸中鬱悶讓女孩難得對母親口出冷言:「母親大人……晚安。」

  回到寢室舖塌塌米,婦人的反應加深瓔子習武變強的決心,比以往受到的刺激更強烈更沈重。
  
  至少要,讓那男人願意接受母親。

  如果那個男人不願意,我就帶母親到大丹開始新生活。
  
  差點忘了師傅,失禮。
  
  希望師傅也能跟著我們一起離開。



  「師傅?原來小幡妳還有師傅?」扇的聲音略上揚,引來其他人側目,少女隨後以鎮定笑容回禮,才繼續催促櫻子吐露實情。「是什麼樣的人,說啦說啦。」
  
  口若懸河的紫髮少女這時卻直接沉默,逕自陷入回憶;不管扇怎麼搖晃她的身體,還是軟言請求都不理會。
  
  這時,扇又連續說出幾個東洋島國很有名的冒險者名稱,都被瓔子搖頭否認,最後少女決定讓瓔子保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不再追根究柢。
  
  「那小幡的師傅學的又是哪種類型的武藝?居合道?合氣道?」這次沒深入臆測,只是做個開頭讓瓔子接話。



  深夜,狂風掃葉之嵐在瓔子家後院捲起,以某人為中心,龍捲形氣流帶動週遭落葉往天空飛升……異常又在三十秒內消失,氣流減弱,被旋風拋起的殘枝從半空中筆直墜落,有幾根樹枝砸到氣流中心點:習劍的幼年武士頭頂。

  「失敗……」任由冷風吹過身體,多年習武確實讓女孩身體能力得到成長,比起雙手因用力過度抽蓄,遺憾帶來的精神衝擊更沉重。「師傅說要持續一分鐘以上才算成功……還要再練習。」

  紅瞳扭曲,仔細留心會發現瓔子雖然將面容掩飾得毫無變化,卻總在自己沒察覺的時候用眼神表達喜怒哀樂。

  瓔子重握木刀準備起身前,離她不遠處樹叢忽然傳開沉穩男聲:「不是說過妳現在功力不夠沒辦法用這招嗎?為什麼不聽話……」那人口中斥責,充滿領導者的威嚴,語調卻擔憂眼前逞強的女孩,彷彿瓔子受傷與自己受傷一樣疼痛。

  「對不起,我只是想盡早趕上您的境界……」瓔子朝那人藏身處欠身致歉,對來者出現習以為常。

  那人身分上算是瓔子的劍術老師,約兩年前出現,時間點與瓔子修習劍道時、離開道場後貼近;不過那人沒親自出現,總是在晚上出現,對女孩白天練習劍道「自修」而來的錯誤論點以口述方式指證,其他時間都要瓔子重複揮刀,將既有招式練好練熟。
  
  第一次相遇,瓔子把那人當作可疑人物,還因為想找到藏身的位置吃不少苦頭。重複來訪第二次第三次以後,疑惑害怕的想法消退,好奇心漸生,甚至想看看熱心指導她武藝的人是什麼來頭,經常趁那人口述理論時往發出聲音的位置突襲,卻總是撲空,只能聽見聲音從其他位置毫不間斷地延續。
  
  至少那人不會是壞人,他要攻擊我跟媽媽,一百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多次與那人交流後瓔子篤定。放下心防,瓔子更期待與「師傅」碰面那一天到來。是誰呢?肯定不會是這個家族的人,瓔子篤定。
  
  每當瓔子提起這個要求,那人只以「等妳武術練好再說。」帶過,不排斥女孩的提議也沒有明確接受。小孩子逞強好勝的心情讓瓔子更勤奮地習武,加上那人口述的訣竅也確實改正了瓔子的缺陷,雙管齊下,女孩進步一日千里。
  
  對於避不見面的劍道老師的事,瓔子連母親也隱瞞了。

  「我真後悔上個月多嘴,告訴妳怎麼練『旋風落葉』……過於躁進不可取,不過今天的成果值得讚許。」那人語氣懊悔,最後坦然稱讚學生的進步。
  
  被尊敬長輩誇獎,瓔子甚少起伏的嘴角淺淺地起伏。

  「可是我沒有達到……您上次說的標準。」也未能達到您的境界,瓔子心想。

  「妳今年年紀才多大?一般人沒有花半年苦練,別說使開旋風落葉式,雙手因為氣剎癱瘓都有可能。」說到言重處甚至語氣漸厲,瓔子不敢接話,專心聽那人說完。

  「就算妳氣力夠了,這招仍然與妳的體質不合,非到必要不要施展,來,今天也是從基礎練起。」

  對於那人指示,瓔子沒有抗拒,拿起練習用木刀揮動,單調的砍劈招式變化不多,卻多了份凝鍊的簡潔美感,每個動作,都能引導藏在身體裡的潛能,感覺體力用之不盡。

  「練劍的方法就像我說的,用正確的招式反覆練習千遍萬變沒有捷徑。最後讓既定招數變成身體的記憶,戰鬥時不經思考便能出刀克敵……」那人總結道:「我現在說的都是我多年來練習劍技的心得,妳現在不明白很正常,不過妳還有時間慢慢領悟。」

  「等妳頓悟其中道理,說不定連妳的父親也打不贏妳。」那人嘆道。

  「您……確定?」瓔子語氣充滿期待,這是單純孩子最想達到的目標。

  「我是這麼相信的。」

  「感謝您的……指教。」

  「劍道中最重要的還是『精神』,讓自己的心如止水以應萬變,不過妳的心性也偏向性情中人,別說在戰鬥中保持這樣的狀態,就連達到也有困難吧?」

  「外和內剛的個性就跟『她』一模一樣。」狂風蓋過那人說話,瓔子似乎聽到那人用代稱女性的人稱說話。

  這年瓔子十二歲,抱著不輸給任何同齡孩童甚至普通大人的信心鍛鍊自己--
  
  在將來的殿前比武大會遇到人生重大轉捩點,更因為做出選擇──

  以致僅存的聯繫斷開,變成孤單一人。

(3224字)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309503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同標籤作品搜尋:RPG公會|匯聚的終點

留言共 0 篇留言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5喜歡★Zaruta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RPG公會】【匯聚的終... 後一篇:【RPG公會】【匯聚的終...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hayashi0807各位巴哈姆特使用者
小屋四格更新了快來看唷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0小時前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