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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匯集的終點:孤獨】獨身行動

作者:顏世紀│2016-02-06 18:46:16│巴幣:8│人氣: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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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諾大的貨物倉庫,各處放置著大型櫃架,架間放滿了紙箱與木箱,箱裡堆疊著信紙與信封。無法想像這些信是否曾被分類,或者完全沒有。即便堆放如此繁多的紙張,卻遠遠不及書香氣息,放眼望去僅有無盡沉重,亦如那些紙張相乘的重量。大櫃就像是阻饒著生靈喘息的障壁,苦中作樂就是,尚沒參天算是萬幸。

道雷克斯踏入這樣地方,將這裡的環境收之眼底,停下腳步的他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不帶有潮濕,倒是真有紙張的味道存在。不過依照思考來說,當他打算整理起這些信封之時,必定會落下不少汗珠。

道雷克斯走向一處看得見牆壁的角落靠著歇息,雙眼繼續望著這幾座看來無從消耗的貨箱,整間倉庫就只有他一個人待著,或許單純發呆也無人可管,但道雷克斯仍然打算做點什麼。而且又非常必要,這是任務的一環,儘管對任何人來說都像是場試煉,但還是果斷的幹活或許才能突破困境。

雙肩點了點牆壁,下一刻他離開位子前身旁的櫃子看去,就算是信件,也總會有些註明之類的也不一定,如果好運點,也許還真能找到個分類,但在這點,道雷克斯倒是不敢多想。

往大櫃近觀是更感受到貨架間放置的多雜,外側沒什麼灰塵,想來是有人定期打掃。道雷克斯在櫃架的橫桿處尋找標示,以及紙箱與木箱外投是否有註記。

只是相當可惜的,各處被他搜尋一回後,仍舊是一無所獲的狀態。

道雷克斯又回到了剛才進門的位置,閉眼,獨自確認這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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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請幫我將電話轉交給費荷堤先生行嗎?謝謝。」

「好的,請您稍等。」

話筒傳來的聲音禮貌而恭敬,而發話的道雷克斯也是相當守禮節,但他的語氣略顯急躁。

「嗯?您是?」

「我是道雷克斯,第六區的成員,特此前來詢問,指派的任務是否曾有前人進行過呢。」

「哦,這個啊,當然,所以失敗啦,沒人成功就是。」

「所以這就是您所期望的?」

「聽著,我不知道雷克斯先生您指的期望是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我可以明白地說,我所希望達成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改變。所以望您體諒我這份感受,看看能否幫助我完成吧。」

可笑,道雷克斯回憶當時所見的畫面對照著費荷堤先生這番話,不禁在電話一頭露出一抹苦笑。他甚至懷疑費荷堤先生沒見著那情形,以至於有辦法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著期望。
但壞就壞在任務已接,而且某種程度而言,他並不否認這對他而言亦是相當重要,只是,他不是討厭拿出絕活,就厭煩在擺明的困難。沒人曉得費荷堤打些什麼主意。

「請別這樣請求,之前我們確實談了些條件沒錯,但我只是想在此問您,您對於有效率這件事情如何看待?」

道雷克斯將話筒按回電話架,持握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凝視著撥號轉盤,數字又將他引領至自身所屬的區域代號,只是更令人在意的還有每個數字相鄰環繞而成的圓圈,他就像那數字,看起來有夥伴,卻被外頭框著的轉盤局限在一圓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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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踩在石磚道上發出沉重扣響,奔跑於大街上的道雷克斯在瞬間轉進一條小巷弄內,速度不曾怠慢。早晨的陽光被雲朵遮蔽,他手裡抱著一大紙箱上黏有一小段封箱膠帶,就在行人都來不及看清他面貌的時刻,穿梭於各處街道裡,最終,來到了一間陳舊的公寓外頭。

道雷克斯瞧了一眼門牌號碼後,大方地推門走入其中。入內即是大廳,但他只管走往前方的樓梯上樓,隨後於三樓處停下,往走廊右側數來第二間的房門再度開門進入。


晚間時刻路燈亮起,頭戴一頂黑色軟呢帽的道雷克斯刻意將帽沿壓低,雙手插於大衣口袋內自若地行走,在夜間,這樣的他彷彿一根柱子,儘管幾名旁人對這樣的行人感到好奇,但也不過是短暫一望,發現瞧不見或者認為他並非惡人者就再度各走各的路。反常整身漆黑的道雷克斯,身上不見任何一樣武器或提箱,也許他正要走向道路的另一端消失於路燈照明,但是──

行經至一處住宅大樓,他悄然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往這棟熟悉的公寓查看,幾盞燈點亮?不是重點,他正在等待時機,確認那熟悉的身影是否仍在。

忽然,有一名房客自公寓裡走了出來,那人推開大門,準備將門關上之時,在外窺視已久的道雷克斯雙眼一凝,隨後動起腳步往那大門走去。

「抱歉。」
年輕的婦人在正要關門之際看見道雷克斯自遠處走來,略顯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道。而道雷克斯在對方前進一小步距離後在門即將關上的時刻,伸出右手肘輕推著門,側著身,左手扶上帽沿,在這刻略微露出面容。
「沒關係。」
道雷克斯微笑說道,少婦愣著淡笑一下後,下一刻,她轉身離去,同時道雷克斯就這樣回身走進了公寓內。

皮鞋的步伐輕快如急雨,道雷克斯沒有回頭就往自己居住的樓層行動。守門的人不在,可不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鑰匙轉開門鎖,走進了令他無比熟悉的環境,他還來不及沉浸於這沒有霉味的住家,就急急忙忙的往書櫃移動,上排擺放的書籍皆不是他所要的,只見他彎下身子,自最底層裡拖出一只深褐色皮箱,翻找了一陣又將之推回原位,轉而尋求工作台,整齊的文件或者造型特別的玩物都沒讓他停下雙眼找尋,後來,他桌櫃的鎖,一層一層地拉出查看,這時才體會到東西隨意放置是不好習慣的他,已然來不及,只能認命尋找著。雖然整間房的擺設與整潔是相當完善,但唯獨的漏網之魚誤入任何一處,也真是挺要命的。

推回所有桌櫃,靈光一閃的念頭告訴他應該探查桌底下的狀態。在覺得真有那麼一回事的時候,賓果,記憶裡最後的印象就是這只貼滿風景照的復古提包。

失而復得的喜悅在道雷克斯流連於上頭風景照便能全然曉得,不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他滑開提包的掀蓋,探取著重要資料。道雷克斯一直以為他有將提包帶走,結果檢查行李才發現,提包根本不存在,還因此有些疑心病到誤以為自己搞丟了這樣重要之物。

就當道雷克斯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依照步伐的響聲,道雷克斯便迅速猜得那人是誰──是他熟識到無法忘記的守門人,那名守門人正往這裡過來了。

輕呼一口氣的道雷克斯,對於不久前還維持的短暫安寧感到無奈,但瞬間他咧起了微笑,像是嬉戲上癮一般。乾脆地,整只提包被他抱起,果斷往桌旁的窗外走去。因為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家大門便會對守門人先生敞開,而且管他是用鑰匙還是武力方式進行破壞,道雷克斯都打算好好思考保衛家門的設計該請教何處訂製。

沒能沉浸在煩躁的情感裡,道雷克斯單腳跨出陽台外頭,留餘地面的一腳懸空大半。
──
碰。

門打開的聲音出現不久,那位守門人就出現於他視線前。

「嗨。」「你想做什麼?」

道雷克斯的招呼話語和對方的直問在同一時刻出現,倒是讓彼此都沒有給予對方回應。

「離開這裡。」道雷克斯說。

他認為守門人先生見著他也會打算將他趕走,所以就目前來看,應該可以各自成全不是?

「又想要去哪兒了?」

守門人先生就像是咬著滿口利牙的兇猛野獸,此刻慍怒,下刻必定會露出尖牙強行阻斷他的行動。道雷克斯自己可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他早有規劃。

「去喀爾登,在此與您報備行蹤。」

這句話就算是無比識相,但是對於先前有著過節的兩人來說,無論是誰都知曉這理由不會被接受。可是道雷克斯不想管這件事,雖說他知道這句話必然會受到否決,可是認真說來,他可絕無造假。

「不,你應該知道──」

未中斷的話語必然是想告知道雷克斯喀爾登的態勢,只是他知道了,所以大概也沒什麼好停留的。握緊懷中抱著的提包,道雷克斯單腳一蹬旋即向後翻下,躍出欄杆。

「下次再會。」

揚起唇角的笑意,雖然外頭僅有街燈照明,但這樣張揚的面容,鐵定足以宣告他堅定離開的行動。道雷克斯並沒有嘲笑守門人先生,僅僅是想在這樣的一瞬告訴對方,他很好,沒什麼好值得擔心的。墜落,也許守門人先生正怒目衝前,但他隨著落下時刻收起笑容,轉為沉靜而默然的表情。攀附著支架落地後,道雷克斯單手夾著提包,帶著沒有溫度的笑容,迅速走往路途的一方。

頭上的黑色大帽因奔跑而擾動著帽沿,道雷克斯也僅是用空著的另一手壓著帽頂,不減速度的走離公寓。守門人沒有追上來,而道雷克斯亦無法見著公寓的樣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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