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嘶—
列車進站,一陣風颳起。
………
全國賽到了,而賽場不意外的在臺北,拿著主辦單位寄來的車票,我們從左營上車,預備搭到臺北站。
「喂喂,快點啦!」
熟悉的聲音響起,列車快要關門了。
「等我一下,行李很重欸!」
「就叫你不要塞這麼多東西了,又不是小學的戶外教學,來,我幫妳提,妳走快點!」
「那就麻煩囉~」
「唔,好重…妳先上車吧。」
「好滴~我看看,位子在…哪裡啊?良詰?」
「噫咻,等一下…」
「位子~位子在哪呢~」
「位子…位子的話…」
「在幾號啊?」
「我們是自由座啦,笨蛋。」
放下行李後,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著,並低下頭。
「喔~原來是自由座啊,難怪我一直找不到…誒?你剛才是不是偷罵我」
「沒有啊,可能是妳幻聽吧…。」
「嗯…欸,你怎麼沒戴眼鏡?」
「今天要動作決鬥,跑一跑眼鏡可能就掉了,所以我換成隱形眼睛。」
「慘了,你這樣好萌。」
「什麼?」
「沒事。」
「好啦,先不說這個了,妳聽過安麗嗎等一下下車後直接去搭捷運,不要去逛街。」
「欸~連五分鐘都不行嗎?」
「給妳五分鐘,妳可以變成五小時,所以不行。」
嗯,大家都知道的,女生逛街就像勇者在逛魔王的城堡一樣。
「哪有這麼誇張。」
「就是有,而且因為等妳今天已經晚出門了,而比賽是在上午十點開始,我們到臺北站時差不多已經九點,還要加上…」
「加上轉乘捷運的時間?沒關係的,反正那上面寫的時間的前一個半小時就是讓一堆智商低於七十的人在致詞和拍照而已~」
依稀記得國中的生物老師說過,大部份的政客和記者智商普遍低於七十。
「妳說的倒是有一部份沒錯,那些致詞(廢話)我也不想聽…可是主辦單位的老先生提醒過,要在比賽前半小時報到,否則視同棄權。」
「老先生?誰啊?」
「妳去上廁所的時候他有來過休息室,不過待不到兩分鐘他就走了。」
「喔,是嗎?唔,還好你有提醒我。」
「對了,妳有時候也可以跟老先生說點話,我認識他很久了,我覺得他說的話還滿有哲理的。」
「原來是熟識的人啊!我一定要從他那邊挖出你的黑歷史,嘿嘿…」
「還是別了吧,沒什麼好問的。」
「你這樣說我反而更期待了喔~」
「真的沒甚麼好問的啦,還有,平常都睡到十點的妳不睏嗎?」
「是有點啦,早上六點起床對我來說太早了,一直撐著不睡現在真的很睏,那就早安吧…呼呼…」
「早安不是用於睡覺的吧…算了,妳還睡的真快啊。」
於是我再度低下頭,看著那本敘說人性黑暗面的書—≪蒼蠅王≫。
∅
“本列車即將抵達 臺 北 站 …”
書中的內容令我震撼,但我還沒讀完。
合上書,我推了一下苓萱。
「苓萱,起來囉,要到了。」
「嗚嗯?到了嗎?」
「差不多,還有不用轉捷運了,那位老先生打電話來跟我說有高鐵站其實有接駁公車。」
「嗯…怎樣都好啦,好睏…」
「下車之後行李妳自己提喔。」
「欸…幫我提不行嗎?」
「剛剛是因為快趕不上了才幫妳提,現在到了終點站,時間絕對夠讓你提下車…」
「呼呼…好啦…畢竟不能總是麻煩你,你幫我太多了,呼…」
“各位旅客,臺 北 站 到了,請…”
「沒想到妳意外的講道理…好了,到站了,走吧。」
「嗯——」
「這邊,現在有時間搭電梯了,過來吧。」
「哦,好。」
下了電梯,似乎是因為想睡的關係,她一路上經過平常她會去的店家都沒有想去的意思,於是一路順暢的到達了接駁車停駐點。
「找個位子坐下吧,車程大約需要五分鐘。」
「好喔~」
嘶——車門關上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
一位皮膚黝黑的男子慌慌張張的拉著一個黑色袋子趕著要上車。
「司機先生,請等一下,有人要上車。」
嘶——車門不耐煩的打開了。
「趕上了,還好,謝謝。」
「不客氣,但車輛行駛中一直拉著很累吧,你先找個地方放下你的…行李。」
「那個裡面裝的是什麼,該不會是屍…」
苓萱感到好奇,不過她真的獵奇向小說看太多了。
「怎麼可能是!」
「喔,這個啊,是腳踏車,我本來想騎到會場的啦,不過我一陣子迷路了之後發現接駁車這裡有…沒辦法,城市的路太難走了啊。」
「你說城市的路難走?請問你是住在哪裡?」
「我住臺東,是卑南族來的。」
從他的口音其實稍微可以聽的出來。
「你應該很早就起來了吧…畢竟從臺東到這裡要&三、五個小時。」
「沒有,因為我的票是從花蓮到臺北的火車,所以我前一天從家裡開始騎腳踏車,今天騎到了花蓮車站才六點半,反正家裡平常有得忙在早上五點啦,我已經算晚起了。」
※∶東部的火車票真的超.難.買。
「哇哦,騎車!太強了吧!」
苓萱完全無法想像。
「沒有強啦,我從小上學就是騎山路來回的,現在這樣騎還好。」
「嗯,體力好的話在動作決鬥上很吃香。」
「哈哈,動作決鬥啊,沒有沒有,我頂多只是體力好而已,我的身體太過僵硬…啊,會場快到了好像。」
在很遠的地方,我看到了會場,可是目測至少一公里外。
「欸,不是還很~遠很~遠嗎?」
也對,苓萱平常連離開房間一公尺都嫌累。
「哪有,一、兩公里很近的!咻一下地就到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看看公車要如何咻的一下。
「山上住久了,果然會覺得這只是家常便飯。」
「便當!哪裡?」
「是便飯,別故意聽錯。」
「哈哈,你們好好笑。」
「你是說這傢伙的長相嗎?的確是。」
「我的長相怎麼了!?」」
「確定要我老實說嗎?」
「確定啦,妳快說。」
「那我就說囉,我覺得你長得很幽默。」
忍住,忍住,不能生氣。
「妳這番話還真幽默啊。」
「才沒有呢,不信你問他。」
「嗯,我覺得…先下車比較好,到了。」
公車還真的咻的一下就到了…
「啊,到了。」
「我先下去報到囉,掰~」
「什麼嘛,那傢伙原來也是參賽者。」
「不然妳認為會有觀眾去報到嗎?」
「唔,好啦你對,下車下車。」
「真是…」
下車後,我們走進前方的體育場,花了呃…一點(?)時間找到報到的地方報到,便走向休息室。
「人好多喔,全國賽的等級果然就是不一樣。」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噗哈…」
肩膀突然被一位短髮年青人搭上,我嚇了一跳。
「嗨,你來了啊。」
「欸?你是誰?」
「我是老先生啊~良詰沒跟妳講嗎」
「老、老先生?」
「唔姆!」
鼻子和嘴巴被他的手臂摀住了
「那我把他放開,讓他跟你解釋一下吧!」
「喂喂!你還是一樣愛突然出現啊。」
「哈!反正你都習慣了。」
「好啦,苓萱,向妳介紹一下,他是我以前的同學,姓『老』,所以我叫他老先生,然後單名一個『崇』字,崇拜的崇。」
「幸會,小姐,聽說妳是新手?」
「對啊,很膩害有沒有。」
「是很厲害,話說她能打進全國賽真不簡單呀,你說是吧,良詰?」
「也還好吧,反正她擅長的也是語文方面,這東西對她來說只是文字遊戲而已,稍微說明一下她就懂了。」
「我很努力呦~」
「那就好,不要辜負我對妳的期望喔。」
「咦,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啦,現在快去集合,有事情要宣佈喔。」
「啊對,走吧良詰。」
「好~」
∅
“各位選手注意,本次決鬥分為兩個場地,會將在場的各位分成兩組各在其中的場地出發,場地上散落了各種卡片,拿著指定的卡片到終點方能通關,而通過的人請到終點的休息區,等待下一個關卡…”
「學姊,你也來了啊?」
「嗨~苓萱,我進全國賽了喔~」
「咦?一個縣市不是只能有兩個人進決賽?」
我加上苓萱已經兩個人了,不可能再加上學姊啊。
「誰跟你說我住在高雄?我住在臺南啦!」
「原來是這樣。」
「耶~學姊學姊!」
“請所有選手各別搭上右側的運輸車,我們要進行場地分配…”
於是我們各別搭上運輸車,前往動作場地,門關上後隱隱約約聽到主持人宣佈場地名稱。
“分別開啟動作場地— 美術館 和 傳送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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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休息了好一陣子,終於把它寫完了,所以這一篇稍微長了一點。
新角色(2個)登場,會有什麼狀況呢?
老崇講的話又有什麼意思呢?
繼續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