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插曲一如以前我們曾經有過的爭吵,總能夠很快的和解;我們就這樣每天早上一起到頂樓的健身房運動,下午去喝咖啡兼自習,晚上一起去補習班上課;一整天醒著的時候幾乎都能見到彼此;我對於楊筱琦的攻勢也持續進行中,說是攻勢……也不過就只是單純的見面打招呼,偶爾聊個幾句,比較有進展的應該算是終於要到了她的LINE吧!
然後,就在邁入十一月後不久,我與筱琦之間的關係突然間有了重大進展。
起因居然就是一條小小的Hello Kitty項鍊。
十一月五號是她生日,我就花了點時間到夜市去,挑了一條看起來做工還算細緻的水晶項鍊當作生日禮物送她;為了避免太過明目張膽,我還特地逮到她去補習班樓下的便利商店買東西時才拿出預先準備好的禮物。
當時的我們就站在飲料的冷藏櫃前,前一刻還在聊上個禮拜的民法模擬考試好難怎樣,下一秒突然就把東西送到她面前。她當時的反應讓我印象深刻——因為穿著低跟短靴的她驚訝地往後跳了一小步!她盯著我手上包裝精美的小盒子,笑意不自覺的浮現在她蘋果般的小臉上。
「給我的?為什麼……」她好驚訝,但一雙杏仁般的眼正閃爍著光芒。
「妳不是今天生日嗎?」
她點點頭,伸出雙手慎重地接下它,「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生日?」
「我們畢業的時候有做通訊錄妳忘了?」我雙手一攤,「妳不好奇我送妳什麼?」
「當然好奇啊。」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拆開來看看?」我鼓勵著她,實際上真正的目的是想目睹她看見項鍊時那瞬間的表情。
她偏著頭,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她的臉好紅!「這蝴蝶結好漂亮,有點捨不得拆耶。」說是這樣說,下一秒她仍是伸手拉開蝴蝶結,打開了裝著項鍊的紙盒。
我得說,當她打開紙盒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幾乎快要衝出喉嚨了!她會喜歡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樣的擔心在她小聲的驚呼下化為烏有。「是Hello Kitty的項鍊耶!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Hello Kitty?」
不只這樣,我還知道妳不喜歡貓;不過前一陣子才經過證實,Hello Kitty不是貓,是小女孩,所以這樣的喜好一點也不衝突。「妳的筆袋跟眼鏡都是Kitty造型的啊,所以我在想妳應該是喜歡的吧?」
她盯著手上的項鍊好幾秒,最後抬起頭來,用很輕、很輕但是很親暱的語氣說:「謝謝你,我很開心……」她捧著項鍊,從笑變成大哭!這種瞬間崩壞的速度真的嚇到我了!「謝謝你……」她是真的哭,因為眼淚就像水龍頭被打開一樣一直掉一直掉!
我慌了手腳!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禮物可以讓她哭成這樣;我們最後沒買東西,也沒回教室,我牽著她到附近的咖啡廳休息順便平復心情。
「好點了嗎?」
「好多了。」她抽著咖啡廳裡的餐巾紙擦臉,「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沒關係。」這個時候正是展現風度的時候。「妳要喝點什麼嗎?」我不急著問她原因,只是心裡暗自猜想:或許跟她男朋友有關?我想起了最近阿鴻提供給我的情報。
「不用……嗯,還是幫我點一杯拿鐵,謝謝。」她摸著手提包,撈錢包的動作有些慌張。
我趕在她說話之前展現紳士風度,「沒關係,妳回去再還我就可以了。」
「不要啦,這樣不好意思……」她遞出一張紙鈔,我默默接下,點了兩杯拿鐵咖啡。
「時間好像到了。」她提醒。
「偶爾翹翹課也沒關係吧?」有一瞬間,那張剪著俐落短髮、眉目清秀的臉龐自我腦海閃過,我來不及弄懂這究竟代表什麼意思,只是對筱琦笑了笑;她剛哭過的眼睛腫腫的,但是精神似乎已經恢復了些。「反正我會陪妳到下課啦。」
「這樣啊……」她勉強的露出笑容,眼神又隨即黯淡下來。她低頭,喝著咖啡。「我剛剛會哭是想到我男朋友。」
「哦。」胸口像是被搥了一下,我發出乾癟的聲音。
「還是該說前男友呢?」她笑得好慘,開始跟我說她最近跟他吵得有多兇;我靜靜地聽,其實這些大多都是阿鴻告訴過我的消息。我還知道她們應該還沒有真正分手,那句「前男友」還有些言之過早,不過,關係出現裂痕是不爭的事實。
「你這條項鍊讓我想到我們交往一年的時候他送給我的禮物。」她低著頭,兩眼有些無神,只是右手探向自己的脖頸——那裡空無一物。「今天是我生日,我們應該要一起過對不對?但是不要說一起過,我們根本好幾天沒聯絡了……我都不知道他去哪裡……算了,不說了。」
「嗯,我大概了解了。」所以妳為什麼還要跟那種人在一起?我很想對她丟出這句話,但是真講出口只怕她又會像剛剛那樣哭給我看。
她深呼吸,像是想把一切不快丟開的吐了一口氣。「所以,大概是這樣;謝謝你願意聽我的情緒垃圾。」
「妳不要這麼說,真的不高興,找個人講一講會好很多的。」我安慰她,而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只因為我嗅到了機會,就是現在!在這個咖啡廳、這樣的氣氛下——「筱琦,那……妳知道我為什麼要送妳生日禮物嗎?」
她愕然,然後低頭說道:「嗯,我知道。」
她知道。這句話有講跟沒講一樣啊!「筱琦,那妳還知道……我很喜歡妳嗎?」豁出去了!
她像是被電到,整個人抖了一下,「我知道;少琮,其實,我感覺的到,就算我身旁已經有男朋友,你也還是一直很關心我。」
「我不討厭跟你接觸,最近甚至開始習慣……習慣跟你傳訊息。」她抿著嘴,欣喜的表情立刻浮現在臉上。「有你的陪伴,我很開心。」
她沉寂下來。光是坐在她對面,就已經心跳一百三;放在大腿上的手心不自覺的冒汗,我還沒得到真正的答案!「那我能夠有機會跟妳……更進一步嗎?」
她不說話,像是在苦惱著;我明白我手上的牌已經用盡,這個時候只能靜靜等待她所宣判的結果!
等待的過程異常漫長,我大氣也不敢喘,深怕漏掉任何可能的線索,不管是挑眉也好、眨眼也好,我的視線完全不敢離開她。
最後,她淡淡閉上眼,三秒鐘之後再睜開時,只是打開裝著項鍊的紙盒,輕輕拿起它,當她開始解開扣環時,我的笑容漸漸浮現;因為她戴上了我送給她的項鍊!
這表示什麼?再清楚不過了!她答應了,她真的答應我的追求了!我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此刻的我真的超想衝到這座城市的最高處,大喊「我終於終結單身了」!
「好看嗎?」她調整著鍊墜,一邊撥著挑染的長髮。我激動的暫時無法開口,只能頻頻點頭。
她把手放在桌上,掌心向上,我楞了一陣,終於想到要伸手握住她;她的掌心好軟!我盯著我們緊握的雙手,不敢相信奇蹟真的降臨在我身上。
「雖然剛答應你的追求就問這個問題有點煞風景……」她撥著頭髮,微噘著嘴問:「那個每天都坐在你旁邊的女生,是你的誰啊?我看你們好像都一起上下課。」
「那是我鄰居!叫作葉佳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直到高中之前都同校!她很MAN吧?」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她,只能隨口抓了就講。
「從小一起長大?是哦!那你們緣分不淺嘛。她也很可愛。」筱琦隨口稱讚著佳姿,我沒放在心上,只是不停地對她說明我與佳姿之間的朋友關係。
「……她騎車騎超快的不說,而且她還會跆拳道,我以前小時候常常被她揍!」我頓了一下,用飛快的速度再次強調。「我們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好啦!我知道了,你講好多次。」
就連抱怨也用那種她所特有的撒嬌語氣;哦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光聽就覺得頭上冒粉紅色泡泡。
忽然間,我的手機傳來一聲訊息提示,我瞄了一眼,是佳姿,問我人在哪裡。大概是因為看我沒回去所以擔心著我吧……
回頭對上筱琦的視線,「你朋友?」猜個正著,原本想裝作沒事的我只能僵硬的承認。
「那我們要回去嗎?」
她跟我的筆記本還有背包等東西都還留在教室,但現在的我哪有心情上課啊!我想了一下之後搖搖頭。「我們就在外面坐一下吧,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
她順從的答應了。「好啊。」
我握著手機,立刻把它設定成震動,然後塞進口袋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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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FF27順利結束!在這裡感謝前來攤位的朋友,不管有沒有表明身分,至少你們都來了,有些支持我的作品,有些單純前來打個招呼,聊聊天、翻翻本子,都是非常寶貴的體驗!
期待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跟大家見面!
回到作品來,這一回……咱們的男豬腳總算是「目標達成」了,但是……雖然戀愛的美好很快讓人深陷其中,但會就此這麼順利下去嗎?
讓我們,看下去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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