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幾個傢伙最近很邱,給他們一點教訓知道嗎?」暗巷內,某個帶著墨鏡的黑髮男子拿著三張照片給幾名混混看,當然,還有另一隻手上的幾包白粉。
「那大哥,要打到什麼程度?」帶頭的小混混蹲在地上抽著菸,假裝自己很屌,可能是要表現出勢在必得的氣勢,或是自以為這樣能跟真正的黑道,應該說剛竄起的販毒集團平起平坐吧?
「狠狠的打就對了,不過別斷他手腳,這樣很麻煩。」橘紅的夕陽照亮了暗巷,墨鏡男露出了笑容,以及潔白的牙齒。
「好了快去準備吧,其中一個欠錢沒還就是最好的理由。」看到遠方的大哥,充滿野心的紅髮男走下那黑色BMW,他決定趕走那些屁孩,讓他們準備準備。
「事情處理得如何?」點起菸,金色的瞳孔盯著自己的手下。
「很順利,可是老大,為甚麼要找這些屁孩呢?」願意跟著這傢伙冒險,當然是因為相信他。他佩服寧,明明被泰國幫給追殺了,卻還是敢在各勢力周旋,總是能權衡,在平衡中繼續他的賺錢大計。
墨鏡下看不出來,但他懇切地想聽寧的畫,想記住他在烈炎上跳起的華爾滋的舞步。
「什麼都不懂的小鬼最好利用了,他們一上法庭就嚇得啥都說不出口,而且……」死灰的巷弄,毫無生氣的,除了那幾批少年幫派,連野狗都不願來這撇尿占地盤。
只有一個地方出現了個不同的色彩──亂七八糟的塗鴉,各種顏色交錯而成的台式英文自以為是的排在一起。跟剛剛那群傢伙一樣,對此,寧只是搖頭道「我聽過最好笑的屁話就是:學生不管做錯了什麼,都會被原諒。」
當然啦,拿錢辦事,管這些傢伙多無辜?反正能用這簡單的任務讓酒鋪至少認為自己還是有心在這的似乎也不差?
「對了你查過了吧?這附近沒有攝影機?」確定了最後一步,寧示意他上車。
「是的,而且剛好裡面那個矮子有欠他們錢。」坐上副駕駛座前,黑髮男篤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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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天色總是暗的特別快,強烈的寒風捲著落葉,也漸漸捲走冬陽的最後一絲溫暖,路燈漸漸打開,保護著回家學生不被粗心的駕駛偷襲,同時也照亮著某個人的計畫。
這三名死黨也在放學時間後的一段時間結伴走出教室,三人騎著腳踏車有說有笑的。而冷風中的刺青男子也笑了。笑的人看起來很像寧,只是長了鬍子,還有頭髮是黑的。
因為在側門附近的暗巷路口他們被堵了「幹!陳文強,你最近很邱?欠老子的錢啥時要還?」「我哪有,你不要亂講!」「幹,老大,這種人不教訓一下不會知道怕啦!」「幹!人多了不起嗎?當我們會怕你不成?」
寧沒說的,血氣方剛。再怎麼能打,三個人終究不敵十個人,而路人也被這批人的凶狠手段嚇得紛紛走避,明哲保身嘛。就是這個社會的現象。
看看那三個目標鼻青臉腫的漸漸失去意識,寧安插的小弟突然大喊道「欸幹!打死人了啦,快逃!」
不只前面說的這些,還有好騙不是?趁著現在沒人,寧帶著手套,用甲醚讓三人暫時起不來後用麻布袋裝著丟進一旁的垃圾子母車。
強忍著揍人的衝動收了幾個來晚自習學生的問候語老師的剩飯,終於等到了十二點,四下無人之時將那三個麻布袋扛到操場。
啪、啪、啪、包著抹布的改造手槍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可能是那個拾荒老人東西掉了吧?不過這流浪漢在離開學校前,朝一旁紫錐花運動的旗子吐了口濃痰。
順便一提,黑髮男是要角,崇拜寧的小弟,有空會生角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