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死去的那一天,那天的月亮還是很圓,星星依舊亮著。
妹妹香甜的睡在床上,發出平穩細小的呼吸聲,他偷偷的捏了那個小混蛋的手臂幾把,但是小女孩還是一樣熟睡,讓他覺得她應該是豬的混血獸而不是貓。接著爸爸走進房間裡,他也只是瞥了一眼,繼續坐在自己的書桌上看書。那是母親送給他的一本童話大全,雖然他知道裡面盡是一些騙小孩的故事,但是他最依舊珍藏著,都捨不得翻開來看,不過上次見面告訴母親他還沒看的時候,母親美麗的面容露出失望的神色,讓他很慌張。
不過他還是比較想要有武技相關的書。他想著,翻到下一頁,打了個打大呵欠。
「殤,你是清醒的嗎?」他感覺得到那個男人坐在後方床上,聲音古怪的平淡。
「嗚……」他評估了一下,「算清醒。」抽動了一下貓耳。
「你母親去世了。」
和平的夜依舊和平,而他像是某個被處以私刑的罪人,在斧頭落下的那一刻,原本充滿色彩的世界,卻變得黑白而碎裂。
01
殤甩甩手,試圖將那黏稠的液體清乾淨,然而成效不佳,讓他也只能厭惡的甩了尾巴,迅速離開現場。他幹這種骯髒事他已經習慣了,然而他討厭的是僱主——每次都要去跟那醜陋的嘴臉交代事情或是被喚去做事(而且那個傢伙的口臭真的超嚴重的),他心情真的很糟糕,但要不是他家現在負債,他真的很想狠狠抓那張臉幾把。
他知道家裡負債是因為為了他還有他妹妹的關係,所以這些年來或許心裡堆積了很多情緒,但是他還是無法說出口,正確來說是——沒資格。
他直接推開大門,濃郁的精油香味伴隨而來,讓他忍不住皺眉。兩旁的石柱上釀著金箔與寶石,價值不菲,他每次經過這裡,腦中一直在計畫著如何挖幾塊下來賣,然後賣了大概有多少。
走了幾門中,他看見龐大的身軀正泡在偌大的木池子中,白色的水蒸氣凝聚在空中形成煙霧瀰漫在室內,略高的溫度讓他感到不適,這傢伙該不會在用三溫暖減肥吧?
「哼,雜種的臭味……」低沉的聲音說著,殤聞到那個惡臭的味道自動退了幾步,他到底是吃了什麼啊?死了三天的魚嗎?
「事情辦完了。」他乾脆地說著。
「嗤。」那龐大的身軀挪動了身子,水濺出了木池外,當他看到那些被濺出來的液體是紫色的瞬間,他馬上後退幾步。
「雖然是個雜種,但是身手還蠻俐落的。」
他只是沉默。
「不過又是用了下賤的手段吧?哼,很符合你賤人的身份。」
抽動耳朵,開始煩了。
「東西在這裡。」他從口袋中拿出裝著紫色液體的小玻璃罐,放在磁磚地上,轉身打算離去,卻又被叫住。
「你家不是還有一個小雜種嗎?」
他皺眉,甩了尾巴。
「告訴那個叛徒一聲,我要那個小雜種做事。」
他沉默。
※
那是非常令他感到厭煩的。
不管是生活的一切還是總是面帶笑容、弱到爆的父親,還有那個長的與母親如此相似,不過個性完全與母親相反的的妹妹。
他在黑暗中眺望著那些的屋舍、花園,夜上的圓月沉靜地讓他感到焦躁。
他受夠了一切。
被拘禁的自由。
被鎖牢的自己。
還有那沉重的現實。
心裡頭平靜起了波瀾。
※
他甦醒。
晨陽已溜進來,在他房間裡灑了一片金輝,柔和的光線還有溫暖的氣味讓他的理智開始聚焦。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手臂的傷還隱約作痛,前髮遮住了點他到視線。
頭髮,長了。
伸手摸摸自己的瀏海,一把手的將髮絲往上撥,再度閉起了眼睛。
他聞到淡淡茉莉花香、陽光的暖意、貓騷味,還有淺淺的、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喵——」
伴隨著貓叫聲,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上傳來了一陣壓力,他反射性的伸手摸摸肚子上的小動物。
「喵——」她用濕潤的鼻子頂了他的手。
「好好,我起床。」他無奈的說著,語中帶著笑意。貓咪聽到這句話,再加上主人的摸摸,似乎很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床,跑出他的臥室。
殤用雙手撐起身子,垂下眼睛,回想起剛剛的夢。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伸出手掌,盯著掌心,手上的紋路宛如漩渦,想要把他吸進去那個深淵裡。
後來怎麼了呢?
潏去做了什麼呢?爸爸又有什麼反應呢?
啊,想不起來了。
後記
對不起我承認這篇打個有點糟糕(
但是在第一章我不想透漏太多有關殤殤的故事(但都會不知不覺打出來#),不然到後面就無法埋伏筆了,而且有關於他還有他妹妹潏的關係也有點影響到現在的他的設定。
總之,在反反覆覆的打了好幾篇後,終於生出來自己比較滿意的呢ˊ艸ˋ
而這篇的視角是在 母親蘇菲亞去世後→殤的能力才開始覺醒→到現在 這樣的順序。
差不多就這樣了,謝謝觀賞xd
歡迎交流。
還有Window10超難打字,根本不能用全形我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