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同一個故事,只是換了另一個場景再開始。
為了避免讀者產生誤會,在此小提示一下。
序章的男主角要在下一篇才會出現(毆
第一章 藍天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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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理所當然地在地平線上展開,正午的太陽就算不直視都覺得刺眼,氣溫更是讓人感覺全身都要溶化。比季節更早到來的蟬鳴,傳進每一個人的耳裡,但比起這些,人們更專注於談話上。
這裡是佳心國民小學,地處鄉下,托現代科技的福,雖然比不上大都市,生活仍相當便利。三年乙班的孩子們正開心地品嘗午餐,有的人雖然在自己的位子上吃,仍不時轉頭跟附近的同學聊天;有的人把幾張桌子併在一起,開心地邊吃邊談天說地;也有的人只把椅子轉過來,直接在後面同學的桌子上一起吃。老師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邊吃飯,有時還要邊回應前來聊天或問問題的同學。
突然,有個幾個女同學「哇──」地叫出來,下一秒,只聽到便當盒撞到課桌、再掉到地上的聲音。
「怎麼啦?」
原本在回答其他同學問題的老師驚問,只見一個瘦長的男生氣呼呼地站在一臉驚愕的女生桌前,為此噪動,全班同學都往他們的方向看去,並互相小聲地問:「怎麼了?」
小男生氣得多喘了幾口氣,老師都還沒走到他們身邊,他又生氣地大吼:「不給就不給嘛!有什麼了不起,妳也不要吃啦!」
聽完這話,小女生也大哭了起來。
「陳夜!」雖然老師還不清楚事情始末,仍先教訓這個名為陳夜的小男孩。「你怎麼可以打翻怡婷的便當呢?快跟她說對不起!」
老師走到他們身邊,雙手插腰地盯著陳夜。但是陳夜雖然面對老師,卻別開視線小聲回嘴,「誰叫她不分我一些菜。」
「你自己不是有營養午餐嗎?為什麼還要搶同學的菜?」
面對老師的問題,陳夜卻是以沉默回答,只是繼續生氣地鼓起腮幫子。
「怎麼不回答老師的話,有什麼事情就要說啊!」
這時,反而是怡婷邊哭邊告狀,她邊不斷擦去眼淚邊說:「老師──,陳、陳夜他──他要搶我的菜,我不給……他就把我的便當弄到地上!嗚……」
坐在她旁邊的女同學們,也同仇敵愾地紛紛接話,「對啊!老師,陳夜很過份耶!」
被老師和同學們責備,陳夜也感到一肚子火,壓不下這股火氣的他便開口大喊:「吃妳一塊炸雞塊是會死喔!」
被陳夜這麼一大聲回去,怡婷又哭得更大聲了,她身邊的女同學們也嚇得畏縮到老師身後。老師則是嘆了口氣,「陳夜,你自己有營養午餐還搶同學的菜,又打翻人家的便當還不道歉,這都是你的錯喔!」
聽到老師這麼說,躲在其身後的其中一位女同學開心得嘲笑道:「就是啊!都是你的錯!所以怡婷才說你是沒人要、沒家教的臭男生!」
女同學的話還沒說完,怡婷就急著喊:「喂!」但是話早已說出口,此時老師反而是將視線移向怡婷,班上的同學也私下開始指指點點。怡婷雖然停止了哭泣,卻是更害怕老師的責罵,不安地望向牆角。但老師都還沒說話,陳夜就早一步動手翻了桌子,連老師在內,全班都發出了驚叫聲!
在喊出了「是我不要她!不是她不要我!」之後,陳夜便立即轉身跑離教室。
一部摩托車正快速接近佳心國民小學的校門口,在路人以為騎士要從門前呼嘯而過時,緊急地煞車聲發出刺耳的聲音,不少人都投以側目。這個年輕騎士下了車並拿下安全帽,還不忘對著後視鏡整理他的一頭金髮,隨意將安全帽掛在把手上,拔下鑰匙,便吹著口哨往學校前進。
「嘿!老師!」
年輕騎士是一個不到二十五歲的青年,他才踏入辦公室便舉起手跟老師們打招呼,然而這些老師,不是在喝水,就是圍著一個男孩說教。相同的是,他們全都氣喘噓噓。
「抱歉抱歉,我們小夜又給你們添什麼麻煩了唷?」
青年用輕佻的語氣這麼說,邊走到被訓話的男孩──陳夜身邊,還一隻手搭著他的肩。
主任把青年拉到一旁,小聲對他說:「陳院長,老師跟同學們都知道你們院裡的這些孩子都過得很辛苦,大家也都在盡力幫忙了。可是……你也知道,陳夜惹麻煩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希望你能先把他帶回去休息幾天,好好跟他講道理。」
這個姓陳的青年猶豫了一下,回說:「可是主任,你這樣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啊?」
「唉──陳夜他搶同學的便當菜,又把同學的便當打翻,不道歉還跑給老師們追。這已經干擾到其他學生上課了,他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啊!」
不耐煩地聽完主任所言,青年只是回了一句,「喔!好、好,我瞭解。」便走向陳夜,雙手搭上他的肩膀,並蹲下對上他的視線,說:「喔!夜老大,你今天又搞這麼大一齣,這下可以提早放學高興了吧!」
說完,青年便牽起陳夜的手,並把椅子上的書包斜背到肩上,自顧自地說:「主任、老師,陳夜我帶回去了!謝謝啊!」
看著陳夜一言不發地跟著青年走出去,主任及老師們無不搖頭。
其中一個老師說:「這種人怎麼會是教養院的院長啊?還染髮,小孩子不被他教壞才怪!」
「唉──,陳老院長說要退而不休,就把負責人改成他那個不成材的兒子,說要這樣讓他慢慢接手。」知曉詳情的主任如此回答老師們的疑問,另一個老師又開始抱怨,「有這種學生真的很頭痛耶!」
被帶出校門的陳夜背上自己的書包,但他的表情仍在表達「他很生氣」。
青年把兒童用安全帽取出,邊遞給陳夜邊說:「不要這樣一臉『奧嘟嘟』了啦!你是牛蛙喔?我剛才可是給你面子才沒有問你唷!沒關係,回去你再慢慢解釋給你老院長聽。」
青年發動了摩托車,可是陳夜依然一臉氣憤地站著,一動也不動,許久,才說:「她不分我吃炸雞塊……」
「啊!」青年一聽驚訝地翻起安全帽上的擋風鏡,繼續說;「炸雞塊?厚!你要吃就說嘛!我帶你們去速食店吃不就得了!還給我搞得這麼大條!」
看陳夜依然嘟著一張嘴不肯上車,青年只好說:「好啦!就為這種小事,生什麼氣,快點上車啦!」
「……她們還說……沒……」
由於聲音太小聲,青年根本聽不懂陳夜在說什麼,只好下車熄火,拿下安全帽,「說給蚊子聽喔!這麼小聲。好啦!你要說就在這裡說清楚。」
仔細聽了之後,青年才聽清楚陳夜說的是「她們還說我是沒人要、沒家教的臭男生」。一改之前無所謂的態度,青年大喝了一聲:「什麼!」
青年氣得跳腳,手上的安全帽都差一點當成球丟出去。
「那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啦!走,跟我說是哪個小孩這麼『有家教』,看我不把他的屁股打到開花!」說著,青年便拉起陳夜的手,想立刻回到學校去。
但陳夜卻甩開青年的手,心急的大喊:「不要啦!我不要回學校!」
「喂!我是回去幫你討公道耶!」
「我……我只要去買炸雞塊吃就好了啦!」
看到陳夜的態度軟化,青年不禁在心裡偷笑,故意說:「只要去買炸雞塊吃就好了?確定喔?」
「……還要薯條!要特大的!」
「好好好!下次再帶你去買。」
「現在!」
「好──啦!囉嗦鬼,上車!」
結果不止是炸雞塊跟薯條,連漢堡也買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