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奇輕小說】退魔一課 13

13-杜魯門（上）



        也許是訓練有了成效，又也許是已經習慣了，威廉能清楚看到亨利的拳頭，往自己身體某個部分攻擊而來。
        「嗚噗！」威廉轉了兩圈後倒在地上。亨利甩了甩手，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威廉。
        「看到卻閃避不了，你這幾天究竟在做什麼。」比起阿奇爾，亨利的訓練更加嚴酷。阿奇爾是典型的戰士，以技巧與力量制服對手，不需要虛假的伎倆。然而亨利學習的卻是如何擊潰敵人，比起阿奇爾會正面迎接威廉的攻擊，或是以擊潰威廉防禦為主的戰鬥方式，亨利卻將攻擊放重於威廉無法或沒注意的防禦地方，因此單論被擊倒在地上的次數，與亨利的練習遠超越阿奇爾的訓練。訓練開始已經兩個星期，在預計兩個星期就要出發到伊利亞大陸，威廉開始有些不安。伊利亞大陸，數十年前發現的新大陸，位於歐拉大陸遙遠的東方，搭船亦需要兩個月的距離。縱使人類前往伊利亞大陸活耀已經十多年，然而那塊大陸上，人類未知的地方還是相當多。
        「兩個星期……嗎？」威廉轉過身子，躺在地上。蕾妮前往塔拉也已經兩個星期了，雖然威廉清楚前往塔拉接見王室本來就相當耗時的事情，但已經過了兩個星期，讓威廉有點不太習慣。而威廉這也才驚覺自己時常注意那個體型嬌小的少女。威廉猛然坐起身子，搖了搖頭，接過了亨利伸出來的手，站了起來。
        「明天杜魯門就會回來了。」亨利突然提起。
        「到時候訓練份量加倍。」威廉心中突然響起喪鐘之聲。

        杜魯門‧哈代，威廉在退魔一課之中最少接觸的人，不為了什麼，就因為杜魯門並不是會上戰場實戰。杜魯門大多是跟在隊伍最後方，給予退魔一課的成員戰鬥之後的恢復，或是處理一些會立即影響生命的傷害。騎士團大多會有這類部隊的存在，以聖騎士軍團來說，十二王軍中的第十二軍團，就是完全注重於後方支援、治療的軍團。這類部隊比起戰鬥訓練，更注重於彼此的紀律以及相互合作，也因此各騎士團的交流也大多仰賴這些部隊。然而杜魯門卻是相當異類的存在，他是虔誠的雷米斯教神父，平常除了禱告以及幫退魔一課的人恢復體力以外，並沒有參加太多的戰役。實際上威廉打從一開始就杜魯門的存在感到相當疑惑。
         「嗯？你怎不自己去問本人？喔，對吼，他去教會了。」瓦勒莉抓了抓後腦，咬著一個機械零件。瓦勒莉似乎在製作什麼東西，整個地下室滿是碎石以及灰塵，桌上放滿各種形狀詭異的零件。瓦勒莉注意到威廉在看的，露出大大的笑容。
         「嘿嘿，這東西可厲害呢。」威廉看了一下，那是一個約半個人高的金屬箱子，特別的是箱子的上方是一整面透明的玻璃，雖然現在其中一面還沒裝上，裡面密密麻麻的零件交錯的讓威廉看得有些頭暈。
        「這、這是？」雖然威廉沒有興趣，但為了不惹瓦勒莉生氣，威廉還是問了一下。而彷彿一直期待威廉這樣問的瓦勒莉高興的站了起來，指著只到自己小腿高的箱子，一邊仰著頭，一邊驕傲地說著。
        「這是靈的探測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威廉就在滔滔不絕的瓦勒莉面前度過。根據瓦勒莉的說法，這能安裝魔力子彈，以當作動力來源的機械，是瓦勒莉還在王城煉金研究所時期的一個研究目標。由於只有擁有靈視的人們才能看到靈，一般人在靈面前將是相當無力，甚至連自己面對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然而這機械能探知半徑一百公尺內的靈的存在，並能在上方的玻璃顯示亮點指示方向。
        「如果能順利的話，未來各城鎮的守備隊就能避免沒意義的損傷。」威廉有些愣住，心裡想著如果這東西早些時段出來，就能前些時間威廉到退魔一課報到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剛講解完的瓦勒莉突然臉沉了下來，抓了抓頭後說著。
        「這東西的製作本來安排在很久之後，小姐突然要求我先進行這東西的設計。」威廉訝異的看著瓦勒莉，瓦勒莉卻沒有察覺一般的繼續說了下去。
        「原本排定是先完成對靈的武器與防具設計之後才會進行，不知道小姐怎突然這樣要求。」威廉閉上了嘴不再回應，他心裡清楚正是那時候的事情，自己無心的動作讓蕾妮做出這樣決定，那威廉僅能用一種方式回應了。
        「既然如此，就用現有的裝備來保護團長……不，保護這世界吧！」但威廉發現瓦勒莉用像是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看著自己，臉一陣發紅。瓦勒莉半瞇著，緩緩開口。
        「你……是笨蛋嗎？突然間在熱血什麼啊？」

        晚餐過後，瓦勒莉回到地下室繼續製作，賽菈進行了最後的巡視。扣除了收拾餐桌以及整理整個屋子的維菈，亨利與威廉以及阿奇爾一如往常繼續了毫無結論的爭論。
        「真是，要是杜魯門在就好了。」阿奇爾突然說起，讓威廉有些疑惑，但亨利竟然有點了頭表示認同。
        「的確有他的話會更加順利，但不能一直依賴著不存在的人。到了伊利亞大陸之後甚至需要面臨少數成員進行任務的情況，那麼地圖的判讀以及路線規畫就相當重要。而且在失去指揮系統的情況下要如何運作更是一個部隊最大的困難點，為此才……」威廉無力地垂下肩膀，當亨利切換到說教模式的時候誰也無法阻止他的碎念。阿奇爾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但卻解釋了剛才威廉的疑惑。
        「杜魯門是克拉鎮中，雷米斯教會的神父。」不同於歐拉大陸，伊利亞大陸上有許多信仰。歐拉大陸由於歐萊克王過的國教便是雷米斯教，伊利亞大陸上還有海米斯教會以及宙米斯教會的存在，而巨人族與精靈族信想的則是伊利尼德，一般人比較熟悉的名字則是光之女神－妮潘，除此之外位於庫爾克勒的原住民們也有自己的信仰。即使伊利亞大陸與歐拉大陸的航道確定，人類的足跡涉及了伊利亞大陸的每一塊土地，在這塊象徵冒險的大地之上，人是自由的。也因為如此，以人類為主聚集的克拉鎮，第一個建立起來的教堂，便是雷米斯教會。
        「是曾經是。」威廉與阿奇爾抬頭看向了門口，一如往常的黑人辮子頭綁在後方，健壯身軀彷彿經歷無數戰鬥一般，然而有著這樣外貌的人卻是名神父，如此難以置信卻又真實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杜魯門？你回來啦？」阿奇爾舉起手打招呼，杜魯門微笑了一下。原本念個不停的亨利也停下了動作，看著杜魯門。
        「你比計畫早了半天。」
        「感謝雷米斯的庇佑。」杜魯門雙手交握，猶如禱告一般，隨後杜魯門走向三人，從懷中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亨利。
        「這是要交付給小姐的報告，還請你先看過一次，確定有沒有不夠詳細得部分。」亨利看著杜魯門手中厚重的報告一下，便接過手。
        「我知道了。」亨利拿著報告到後方的沙發上，將桌上的蠟燭往自己方向拉近，專心看著報告。杜魯門則拉開了椅子，坐在威廉對面，同時杜魯門發現威廉的視線。
        「有迷惘嗎？」
        「咦？啊，不是，只是想問剛才你說的『曾經是』，是什麼意思。」威廉跟著坐下，一邊說著，一旁的阿奇爾露出詭異的笑容也做了下來。杜魯門才想起一開始的話題。
        「因為一點事情，我已經離開了雷米斯教會，現在不就是退魔一課的成員嗎？」杜魯門理所當然般的回應，才浪威廉驚覺。
        「啊，是啊。原來如此。」杜魯門給了一個非常慈悲的笑容。
        「但即使身分不同，我對於偉大的雷米斯神的信仰是不會減少的。」杜魯門像是禱告一般，再次舉起雙手交握著。這時亨利離開了位置，走向了三人。亨利將報告放在桌上，用相當嚴肅的表情看著杜魯門。
        「這報告上面說的是真的嗎？」這下連杜魯門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對著亨利點了頭。
        「雷米斯教對於退魔一課的態度已經轉為主動了，二課的成立並沒有將這事情淡化掉。」亨利嘆了一口氣，拉開了桌子四個方向唯一沒有坐人的方向的椅子坐了下去，緩緩開始解釋。退魔一課的公開之後，被王室賦予的權力對於雷米思覺會是一股威脅。以人類為中心的信仰大多擁有自己的軍隊，在這個世界僅靠口號是無法讓人信服的。雷米斯所擁有的聖戰騎士團，與信仰宙米斯的正義騎士團便是最出名的存在。然而退魔一課的出現顛覆了騎士團之間的平衡，甚至是威脅，對於教派來說是不得不重視的問題。但對於靈的狀況這又是必須存在的存在，因此雷米斯教會率先做出了計畫。教會派出了膜下的靈視擁有者，加入退魔一課，一方面取的內部的資料，一方面了解其內部實力。威廉聽到這，訝異的轉頭看向杜魯門，杜魯門沒有迴避威廉的視線，反而笑著迎接。
        「是的，我是雷米斯教會派遣而來的間諜。」而一方面就是取得與退魔一課一樣能對抗靈的手段。之前聖戰騎士團面對蕾妮引起的綁架事件便是如此。當然王室不是笨蛋，清楚這些事情的王室決定短期內再成立新的單位，一方面能避免僅有退魔一課一個存在將會成為針對目標，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全部責任都壓在退魔一課身上而導致的組織功能退化。然而雷米斯教會的速度更快了一步，搶在退魔二課成立之前，聖戰騎士團有了新的部隊。
        「獵魔一組。」亨利將文件翻開到某一頁，阿奇爾與威廉湊了上去。
        「喂喂，開玩笑的吧？這名單是怎麼回事？銀翼騎士的坎貝茲？赤龍軍團的艾德拉姆？一個一個都是令人頭痛的傢伙啊。」阿奇爾抓了抓後腦，奮力地坐到位置上。長久以來都在神聖騎士團生活的威廉沒聽故這些騎士團的名字，但下一秒他就理解這些名稱的涵義了。
        「一般平民的公會？」
        「哼，一般平民？」聽到威廉的疑問，阿奇爾對此嗤之以鼻。亨利則嘆了口氣，許久才回答威廉的問題。
        「名單內的成員全部來自冒險者聯合公會登記的公會之中的成員。」
        「還是一些麻煩的公會。」阿奇爾不以為意的補了一句。這世界上的巨大組織，以人類方面來說，賞金獵人公會以外，亦有雷米斯教的聖戰騎士團、宙米斯的正義騎士團、王室帶領的王城煉金術士、艾明馬夏建立的聖騎士軍團、以使徒為主要對抗目標的神聖騎士團。然而這些只是較多人知道，且名號較為廣泛的組織，一些人數較少或是名氣沒那麼高的組織，亦或是說是團體，便由杜巴頓冒險者聯合公會做為登記而設置的單位，一般人稱為公會。這些公會之中，當然也會有需多名氣較為大、人數較多的存在，當然比起騎士團動則上萬人的規模，就算是冒險者聯合公會之中，人數排名前幾名的公會也頂多幾百人。然而並非所有公會名聲都是好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活動範圍主要在杜巴頓的銀翼騎士，以及以狩獵魔族為主要目標得赤龍軍團。銀翼騎士前身是盜賊團，經常襲擊通往杜巴頓的商團，然而因為太過於超過的行徑，受到由杜巴頓市長提出的請求、聖騎士軍團的殲滅，銀翼騎士受到了致命打擊。而在現任團長－坎貝茲的整合之後，對外宣稱將不再是以往的銀翼騎士，將會是捍衛商團們的存在。
        「而接下來要說的是沒有經過證實，但卻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銀翼騎士登記的成員約一百多人，但相較於原本盜賊團的時期，這人數實在少得奇怪，雖然銀翼騎士的護衛任務做的相當不錯。而彷彿壓抑了他們的野性，銀翼騎士時常在杜巴頓之中與一般民眾、守備隊，甚至其他公會的成員發生衝突。但這一切都不比銀翼騎士的『暗地裡的任務』更令人恐懼。傳言坎貝茲之所以帶領銀翼騎士成為合法存在的公會，一部分原因是要能光明正大的取得這些商團的動向，一方面則是能避免再次發生與騎士團衝突的危機。
        「然後襲擊其他商團？」威廉無法置信般的站起，但看到阿奇爾厭惡的臉、亨利與杜魯門沉默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銀翼騎士以合法公會作為掩護，實則取得必要的資訊，在避免與騎士團正面衝突的情況下依舊幹著與以前沒有差別的事情。
        「赤龍軍團也好不到哪去。原本只是某商人的私人軍團，後來發展氣來開始進行了一些戰爭必須物資的買賣。武器、防具、消耗品，甚至士兵。」傳言赤龍軍團私下買賣了不少戰爭必需品，然而以利益為主的艾德拉姆，交易對象甚至涉及魔族。除此之外他們甚至在進行人口販賣的行徑。威廉聽到這不自覺的停了一下，想到了那個在外面奔跑的賽拉。簡單說赤龍軍團是以利益為優先的存在。
        「召集一堆問題兒童，真搞不懂雷米斯教會在想什麼。」阿奇爾雙手抱在後腦，翹著椅子說著，威廉卻不時瞄著杜魯門。如果杜魯門是雷米斯的虔誠信徒，又是雷米斯教會的間諜，那在杜魯門面前這樣說雷米斯教會的話壞不要緊吧？但杜魯門卻豪不在意的樣子反而讓威廉有些疑惑。阿奇爾的問題大家其實都知道答案。
        「不想讓退魔一課單獨壯大嗎？」既然無法私下綁架退魔一課的成員，那就運用杜魯門給的情報，自己成立自己的部隊。
        「因此現在以實力為上，但為了不影響原本聖戰騎士團的名聲，他們選擇了從民間找尋有實力的人們。」獵魔一組的建立才幾個星期，尚未投入真正戰鬥之中。眾人陷入思考，說到底人類就是這樣的存在，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各騎士團名目上是互相輔助，但實質上卻是彼此爭奪著權力。雷米斯教團的想法非常簡單，既然無法奪取退魔一課的權力，那就創造一個能與之抗衡的存在。到這裡威廉突然有一個疑問。
        「杜魯門是雷米斯的間諜的話，為何要跟我們說這些教會內部的事情？」聽到威廉的疑問，杜魯門再次露出慈悲的笑容。
        「因為，我也是退魔一課的間諜。」

        杜魯門帶回來的報告提及，數天之後獵魔一組將會前往杜巴頓這裡正式與退魔一課見面。名言上是交流，但杜魯門得知的情報來說實質上卻是想取得一些知識與情報，可能的話甚至想再次執行綁架的計畫。
        「小姐那裏應該不用擔心，有勞洛會長與他的部隊存在的話，即使是整個騎士團，他們也有辦法面對的。哈哈哈哈！」阿奇爾爽朗的笑聲讓威廉不知道該怎回應。賞金獵人公會的勞洛‧阿爾法特對於雷米斯教會來說也是威脅般的存在，但慶幸勞洛本身對於權力並沒有太大興趣，任命會長至今也僅作分內的事情，因此雷米斯教會對於勞洛的敵意已經不如以往那麼重。但對於勞洛的實力他們依舊清楚，不可能賠上整個騎士團與之對抗。
        「所以重點就是我們這裡了。」亨利以此作結尾，結束了這一晚的討論。

        一大早，天尚未完全亮起，威廉就從床上醒來了。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太晚休息，亦或是煩惱的事情太多，威廉實在沒辦法在睡著。沖了冷水澡之後，擦著身體的威廉披著毛巾便走出房間。原本想前往廚房裝杯水來喝，卻在大廳看到單膝跪在地上的杜魯門，正對著天空祈禱。杜魯門近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緩緩禱告，不想打擾的威廉便一直站在門口，直到杜魯門禱告完成。起身的杜魯門才發現威廉的存在，對威廉微笑了一下。威廉點了下頭，便經過杜魯門身邊，前往廚房，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杯子與水壺，威廉裝了杯水。
        「睡不著嗎？有煩惱？」裝著水的威廉聽到杜魯門的詢問，抬起頭看著杜魯門。杜魯門與阿奇爾站在一起的話會讓人想到那些有著無限冒險經驗的賞金獵人，與一般纖細的神父不同，杜魯門的肌肉相當發達，體型魁武的他站起來比威廉整整高出一顆頭。
        「啊，不是的，只是突然醒來。」面對威廉的回答，杜魯門僅給予笑容回應。校了一下，威廉舉起水杯喝了下，但突然間威聯想到昨晚杜魯門說的。
        「但我想請問一下，你昨天晚上說的間諜是……」
        「哎呀，那個啊。」杜魯門微微抬起頭，回想起他第一次到這裡的情境。

        杜魯門是威廉以外，這個騎士團最後一名加入的。如同他一開始說的，擁有靈視的他被派往退魔一課當作間諜存在。但也如同威廉一般，剛到退魔一課的杜魯門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整個退魔一課的氣氛會如此融洽，沒有一般騎士團那種嚴肅的氣氛，成員彼此開著彼此的玩笑，戰鬥時卻又能表現出近乎完美的默契。然而教會命令一定得遵守的杜魯門，並不在意其原因，他的任務只有一個－盡可能收集情報。
        「是嗎？辛苦你了。」第一次報告，僅得到這種答案。因為對於成員背景不是很清楚，第一次的報告內容注重於成員的戰鬥力。首先注意到的肯定是原賞金獵人－阿奇爾‧史密斯。原本是賞金獵人、傭兵的他戰鬥技巧相當高，即使面對靈也可以毫無畏懼的往前衝去。再來是時常跟在團長，也就是蕾妮身邊的亨利‧巴克，以及維菈‧斯托克。兩人默契極佳，突擊能力也相當可怕。當然負責偵查與牽制的賽拉與瓦勒莉其實力也相當的高。當然其中最具威脅性的，就屬於團長蕾妮了，杜魯門當時給的評價只有一句話。
        「如果她本人有意，任何一個騎士團的軍團長都可以勝任。」學習了勞洛的知識與智慧，學會了雪拉的戰技與武力，蕾妮近乎是兩人的複合體，才這年紀的蕾妮，如果將目標放在軍團長上，成年之後的她將可輕易的達成。這對教會來說是相當不樂見的事情，雷米斯教會所需要面對的敵人太多了，各騎士團、魔族、王室、其他教派等，如果又成立一個直屬於王室且擁有騎士軍團的單位，對於雷米斯教團而言，其威脅將會是難以想像。
        「沒辦法了，下令異端審問團出征吧。雷米斯教會的威信，不容許挑戰。」異端審問團，同樣屬於聖戰騎士團的一個部分。與聖騎士軍團之中的審問部是相當類似的存在，差異只有審問部針對的對象是內部人員，審端審問團則是針對所有與雷米斯教會有衝突的存在，是個比聖戰騎士團更隱密、實力也更堅強的部隊。
        「那便是，我成為雙面間諜的事件起因。」杜魯門對著威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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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篇幅比較短，除了一直沒有靈感，近乎硬擠擠出來以外

昨日不論台灣社會或是國際都相當重視的事情也落幕，消耗了妮子大多的精力！

還有三個星期才春節真是痛苦...

好想要再年初就把7日特休請完啊！（誰快阻止妮子

下一篇就是所有人員介紹的結束，往後的篇幅會開始比較傾向戰鬥、黑幕、劇情推進發展

這幾篇大多是緩慢前進以及介紹一個個成員的過去

其實很多網路小說常常只記得描寫主角的過去、故事，與其發展

配角卻近乎被忽視一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直都是妮子的最高準則之一

這篇設定與發展大概完成60％了

最終結局也定好了，就期許妮子能完成了！

感謝各位，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