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文含有大量捏他與腦補成分，與實際存在的Fate世界觀有些許不符請見諒。
「這裡是哪裡？」
回過神時，我已經不在原本的那座山丘之上。
取而代之的，四周有著我那時代不可能有的高聳建築物與微微發亮的舊式路燈。要不是我曾參與過其他時代的聖杯戰爭，我可能會以為我來到了什麼異世界也說不定。
不，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把這些胡思亂想用力甩出腦袋，再用有些失溫的掌心拍了拍臉頰。定神後，我望向四周，現在首要的條件是要收集情報。
「……霧？」
我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
放眼望去，藉由路燈照亮的程度也無法判斷自己周遭的環境是怎麼回事，只能從異常冷冽與黑壓壓的天空來判斷現在可能是晚上。
而周圍半個人都沒有，難不成現在是深夜嗎？
瀰漫的濃霧就跟大腦內的思路一樣，完全無法理解目前的情況。
我既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不知道現界的理由是什麼。
要是有人召喚我的話，應該會在附近才對。但這裡連魔法陣都沒有，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就在不遠處，莫約是十步內的距離中。濃霧傳來了一陣類似打招呼的聲音：
「唷！」
對方置身於濃霧之中沒有現身。我仔細一看只能看出對方有些壯碩的身材，並且頭上長著像是牛角之類的東西。
是從者？還是她是魔術師召喚出來的怪物？
我下意識的舉起我的劍。雖然其真身被風王結界所隱藏，但卻有風流動的痕跡。它隱藏著傳說，隱藏著那把由無數思念鍛成的必勝之劍──Excalibur。
「是誰站在那裡？如果不是敵人的話就快點現身，否則的話……」
畢竟還沒弄清楚這次現界的原因，而我也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量避免無意義的爭鬥，但是……
「否則的話？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呀，咱可沒有妳想的這麼弱呢。」
對方卻像是在譏笑一樣。不但沒有遵照我的指示現身，反而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似乎是認定我只是在虛張聲勢。
試探嗎？有意思，既然妳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就讓我來趁趁妳的斤兩吧！
我雙手一握、雙腳一踏，藉由風王鐵槌的運用，將壓縮的風壓與我一並往前推進。
「呀啊────！」
我筆直地往前突進，在即將衝進濃霧之前，我把劍往黑影的頭部一劈──
「真是不錯的一擊。是靠著『風王鐵鎚』的運用嗎？真不愧是妳呀。」
「什麼？」
我目瞪口呆地瞪著揮空的雙手，對方像是早就知道我會往她的要害攻擊般蹲低迴避我的攻擊。
除此之外，我更在意她居然會知道我手上的寶具真名。要不是對方是我的熟人的話，是不可能光靠這點花招就能判斷出我的真名與真身。
對方雙手舉高，示意我把劍放下來，似乎是終於肯溝通的樣子。
而在她開口之前，我搶先一步把心中的疑惑先說了出來：
「難道我們倆曾經在哪裡交過手嗎？看妳身上穿的鎧甲難道是蘭斯……不，這種腦袋無法運轉的感覺是來自妳頭上的頭盔吧？有這種隱藏自我的寶具……妳到底是何方神聖？」
「過了一些年頭妳的頭腦也已經不好使了啊，居然連咱的模樣都忘記了，難道妳就這麼討厭咱嗎？」
身穿紅色條紋的白色盔甲，又戴著延伸出兩根銳利牛角的頭盔──儘管我好像在哪看過，卻完全無法在記憶中找到對應的人名。
雖然這麼做好像有點不禮貌，但我還是決定向對方坦承我不記得她的事。
「我們果然在哪裡見過面嗎？」
「啊，抱歉抱歉。咱應該先把這個拿下來才對。」
然而，當對方把那宛如惡魔般的頭盔卸下時，我才終於想起來她的名字。
而那頭盔正是我想不起名字的罪魁禍首，也是她的母親──摩根贈送給她的不貞頭盔。
●
「莫德……雷德……？」
「唷，老爸。應該說好久不見嗎──還是說又見面了呢？啊哈哈哈哈……」
看著自家老爸呆若木雞地瞪著我瞧，實在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呢。
這也難怪，畢竟老爸她連怎麼被召喚到這裡也不知道，更何況我也出現在這裡，所以一時之間很驚訝都算是合理的範圍內，不過……
「很抱歉呀，老爸，但是還是請妳回去妳原本應該回去的地方吧！」
「妳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要──」
『咻！』
為了表達咱的決心，咱決定不給老爸任何的思考時間，硬是拔出了咱從老爸那裡拿來的寶具──耀煌燦爛的王劍。
「當然，先前要求老爸放下武器的是咱，所以咱這一擊只是空揮而已。但是咱可不保證下一劍是嚇唬老爸用的就是了。」
「莫德雷德，妳……是認真的嗎？」
看到咱的決心，老爸的眼神從原本的遲疑變成了嚴肅。
那銳利的眼神彷彿重現當初咱們的對峙，那場必須抱著將對方殺死的決心的死鬥。
「少說廢話，老爸。為了某些原因，咱必須要拿妳來血祭。所以乖乖的……或是想反抗也無所謂，總之就讓咱們來一場久違的廝殺吧！」
「……看來，妳還是不懂呢。嘛，既然事情演變成這樣也無濟於事了。妳果然沒有成為王的器量，莫德雷德──！」
「事到如今還提什麼王的器量？妳這該死的亞瑟王──！」
「妳的國家已經完了，已經完了啊！不管是妳還是我贏──打從一開始就徹底完了啊！妳明明知道會這樣的……妳是明明知道的……」
「就連如果妳把王位傳給我，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的這點──難道妳就這麼憎恨嗎？就那麼憎恨我嗎？身為摩根孩子的我嗎？回答咱啊……亞瑟王！」
「不……我從來沒有憎恨過妳。」
「我之所以沒有把王位傳給妳，是因為妳根本就不具備王所需要的器量。」
兩把劍碰撞在一起，激出無數的火花。下一秒，莫德雷德將亞瑟王的劍壓制住，並且抓準空隙刺向王的要害──
「！」
但是亞瑟王在被壓制之前就完全預測了莫德雷德的攻擊。當快要受到攻擊時她側身一躲，讓莫德雷德的劍埋入身後的石牆。
與此同時，亞瑟王抓準時機用劍柄往莫德雷德的腹部用力一砸──
「嗚……難道老爸妳就只會耍這種花招嗎？」
莫德雷德悶哼了一聲，儘管亞瑟王這一擊命中的目標明顯偏離很多，卻還是讓她受到了一點小傷。
「這可不是小花招，而是妳我之間的差距。」
亞瑟王如此說道。
比起能夠預知未來的亞瑟王，很明顯莫德雷得是以戰鬥的本能在迴避要害攻擊的。要是沒有剛才千鈞一髮的應對措施，可能自己就因為重擊而昏迷了吧？
莫德雷德摸著還在發疼的腹部，野蠻地將卡在牆壁上的王劍拔了出來。
「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咱了，因為咱遇到了那個大叔──那個讓咱能釋懷的Master啊！」
莫德雷德像是低語，又像是夢囈般地呢喃著，但亞瑟王卻絲毫無法理解她在說什麼。
「不是以前的那個妳？那麼為什麼如今妳卻要拿著竊來的王劍跟我進行死鬥呢？回答我！」
「那是因為……」
莫德雷德無法回答。
對於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自負，自己無法光明正大地說出那個答案。
因為一己之慾──那不成熟的理想而對自己的父王拔刀討伐的藉口，她無法輕易說出口。
「難道在劍欄之丘的那番話妳還是無法理解嗎，莫德雷德！」
「…………！」
亞瑟王一邊說著，將劍上的風王結界解除封印，露出了該把聖劍該有的原始面貌。
發出耀眼光芒的黃金之劍──聖劍Excalibur。
想必王對於隱藏寶具真名已經覺得無所謂，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克隆，也是同個時代的傳說。就算隱藏聖劍的真名與面貌也是沒有作用的。
而莫德雷德則是因為亞瑟王方才的話而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明明咱已經忘記了呀，已經忘記了呀！然而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這麼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一邊說著，莫德雷德像是在強忍什麼般握緊手上的劍。
明明自己在之前的戰鬥中就已經放下了對亞瑟王的感情，如今王卻再次說了那不爭氣的事實。
就像是嘲笑般、汙辱般、提醒般地再次告訴她，她並沒有成為王的資質。
而莫德雷德早已放下成為王的執著，但這不代表她否定自己想要父王認同自己的存在。
一想到這裡，莫德雷德的內心就開始崩壞、扭曲，而手中白色劍身的劍也開始染上黑紅的血色。
另一方面，亞瑟王則是屏氣凝神，像是在祈禱般手握黃金之劍。似乎是心臟每跳動一次，那把王者之劍就會更加耀眼一點。
數秒過去，充滿光芒的聖劍在亞瑟王的手中盡情閃耀著。而莫德雷德手中的劍卻染上不祥的黑紅色，並且發出充滿憎恨、扭曲的赤雷。
「Ex──calibur───！」
「Clarente Blood Arthur───！」
蘊含著希望的金色光芒與潛藏無數扭曲憧憬的赤雷互相交錯在一起，兩邊互不相讓地吞食著對方，然而……
「老爸，咱呀一直都很尊敬您、愛幕著您…………」
「事到如今妳還在說什麼傻話？這不是一場妳死或我亡的死鬥嗎？」
亞瑟王略顯疑惑地皺眉，而莫德雷德則是繼續說下去。
「咱呀，並不是想當上王而向妳舉劍的。咱的願望是更加單純的──沒錯，只是希望能獲得妳的認可而已，看來這一點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呢……」
莫德雷德繼續自語著，但從手中放出的赤雷卻慢慢地轉為銀白色的光芒。
「這是……？」
白色的閃電慢慢吞噬了聖劍發出的光芒，不論亞瑟王怎麼反抗都無法阻止自己節節敗退的命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型態的王劍就連亞瑟王也是頭一次看到。但是不到幾秒的時間，聖劍的光芒跟白色閃電因為抵消而消失了。
那不存在的寶具，是莫德雷德對自己的思念而解放的寶具。
亞瑟王先是愣了一愣，最後則是慢慢闔上眼。即使自己早就預測到莫德雷的的攻擊，卻還是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敗北。
「這就是……妳的答案嗎，莫德雷德？」
「嗯，咱已經決定不在迷惘了。」
莫德雷德維持著用劍貫穿父王腹部的姿勢，在她耳邊訴說著。
她從聖杯戰爭中得到的答案，藉由這次的機會終於能向所思之人傾訴。
「咱決定接受自己對您的敬愛，也決定接受自己無法以王的身分讓您驕傲的醜態。我所崇拜的王，並不是因為私慾而成為王的，而是更加純粹的感情……」
「……是嗎。也許有那麼一點呢……只有那麼一點點唷，妳呀，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像王的樣子了。」
亞瑟王虛弱地說著，然後弓起無力的手臂擁抱莫德雷德。她先是身體微微一震，最後任由自己所敬愛的父王擁抱著。
隔著盔甲的心跳聲、在她耳邊的呼氣聲，與那在熟悉不過的香氣，讓莫德雷德的眼光開始濕潤。
沒錯呀，自己渴望的就是這一刻。
到底自己為了這一刻等待了多久了呢？一百年、兩百年，或是上千年？
也許從劍欄之丘的戰役之後，自己的時間也跟父王一樣靜止不動了吧？
然而，亞瑟王的氣息漸漸虛弱，那溫暖且令人心安的手臂也漸漸失重──莫德雷德知道這是亞瑟王敗北的結果，但自己卻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我以妳為榮哦，莫德雷──」
話說到一半時，只剩下莫德雷德擁抱著虛無，與那把不在包覆著赤雷的王劍。
寶具解放：
輝煌燦爛的王劍C→B++。
創作內容
【Fate】 莫德雷德 偽．幕間物語２ King．Of．Kings
【艦これ】同人二創文系列 (0)
